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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老爸丢下我怀孕中的母亲,和一个男人跑了。我这辈子都不要原谅让我老妈那麽辛苦的男人!我妈吃的每一分苦,受的每一分累,我都要这世界还回来!”
眼泪从眼眶中滑了出来。
“你根本无法想像一个不满二十岁,拿出全部生命来爱人的女人,要怎麽抚养一个孩子活下来!”
“这麽多年她都始终爱著我爸,我知道,她根本是付出了一切!只可惜对她来说,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在被抛弃的十多岁的年纪就结束了。但是,一旦决定付出,就绝对不会收回,这是我们家的血统!”
“就连我身体里的血液都在告诉我这件事情!这一生中,我们只会也只能对一个人这样付出感情!一旦收回或是失去,对我们来说就只有一个结果──”
“死!”
就算这样很辛苦,他也很骄傲自己继承下来的这种性格。就好像她老妈曾经说的,“我们敢於为一个人付出所有,敢於承诺永远…这种事情,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呢?所以小末末,你也要努力不要输给老妈哦!否则就算你是我儿子,我也会鄙视你到底哦!”
“如果是我…”末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眼泪还是不住地滑下。
“如果是我失去了所爱的人,我绝对不会活下去。”
滚烫的泪…“不仅仅是因为痛苦,还因为埋在血液里的骄傲…可是…可是我老妈却为了我,选择了活下去…”
“末日…是老妈为我起的名字。在被我老爸抛弃的那天,她就取了这个名字…只是等我出生之後,她才换了其它的字。因为不想以这种词,作为我的名…”
安静的林子…在离的不远的树後,圣轻靠在树干上。
“有很多人…很多人以为我老妈并不在乎这些。因为她从来不抱怨这些,甚至从来没有说过我老爸的坏话…可是,她只是习惯什麽都不说而已。”
“她从小就教会我怎样伪装自己,告诉我不要轻易将信任和心教出去…训练我保护自己的能力,以及掩饰自己情绪的能力…你觉得…一个没有受伤的女人,会这样教育自己的小孩麽?”
比起走路来…先学会的是如何防止摔跤…
末日真的很难过…所以,他从来不违背母亲的意思,从来不让任何人进入自己的世界。被误会也好…被欺负也好…没有要求那些人明白的必要,他不会将时间浪费在祈求别人理解之上,他有足够的能力承受一切。
“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就是我老妈…或者说,在我的世界里,除了我自己以外,就只有我老妈存在著…”
“我不想她伤心,所以,我根本不会选择和男性在一起,就算她无所谓,我也不会这麽选择…我一开始就是这麽想的…”
“但是…但是你…几乎毁了这一切…”曾经发下的誓言…却如此轻易地…动摇了…
“我甚至开始想…接受你也无所谓,老妈只要我幸福就好,不会在意这些的…可是…”
“可是我们根本相处不下去…”好痛苦…无论是对於谁,那种相处都是一种折磨…
“我没有其它能够让我妈开心的办法,没有其它可以报答她的办法…她并不在乎我有什麽成就,也不在乎我能给她多好的生活,她只希望我开心希望我幸福啊!所以我只能努力让自己开心让自己幸福,可是你…”
“因为我什麽都不说,矛盾越来越深越来越明显…你对此做不出任何缓解的措施…老实说,看到这样的结果,我对你一点信心都没有…”
“我知道你很爱我,可是除了这些,你还能给我什麽…你根本做不到任何事情…我看不出来你有任何值得我相信的地方…我们真的能相处下去麽…”
在问朔夜,却也是在问他自己…
看到末日哭…看到他伤心…听到他的话…朔夜心里…很痛。
简直就是痛傻了一样,他做不出任何反应。他该怎麽办,他能怎麽办,造成末日这样子的,是他啊!
他甚至…都无法伸手将他抱住。
76
“听说…你和朔夜正式分手了?”
在一番衡量後,水果很不幸地被选为代表派到末日面前,问下这个已经悬在S众人心中好几天的问题。
“嗯。”末日一边垂著眼帘看他的资料,一边随口回答道。
“可是…”水果迟疑道,“朔夜怎麽可能答应啊?”
“事实是他已经答应了啊!我想没有必要追究这个过程吧?”末日抬起头对她笑笑,“所以你们以後和我说话不需要再这麽紧张,警报解除,各位都安全了。”
“但是…”水果还想说什麽,却瞥见末日突然「啪」地将书合上。
站起身,末日对她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我要去还书。”
而门厅处刚刚进来的朔夜也好像没看到他一样,默默地走向另一条通道。在两个人都离开公共休息室後,诸位Ser不由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这几天朔夜的反应出乎他们意料的平静,不仅没有拿任何人当出气筒,甚至连一样公物都没有毁坏,只是每天安静地来找阿穆斯然後安静地离开,但,这个样子却让他们感觉说不出的压抑。
用封禁的话来说,还不如让他们给朔夜打一顿来得痛快!
S总部阅览室…
关上门,末日缓缓靠在门上,看著地面久久没有说话。
“後悔了吗?”
嗯?!
末日猛地抬起头。圣正靠在不远处的书架上看著他。
见他看过来,圣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狭趣:“或者说,是觉得心疼了?”
“你在这里干什麽?”末日反问道。
圣笑笑,也不点破他刻意转移话题的行为,而是扬了扬手中的书:“看你这几天在看S的历史,有些好奇,就顺便借来看看。”
“…”
“你在查双煌?”圣打破沈默道。
“你怎麽知道?”末日吃惊地看著他。
“你这几天借的都是关於他们的书,这种推理并不难吧?”圣缩著脖子笑了笑,“需要人帮忙吗?你最近实在有些心不在焉,你手上那本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前天已经借过了吧?”
“…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末日没好气道。
“不觉得。”圣看著他,“我只觉得…”
“你没必要什麽事情都一个人面对。”
低沈的嗓音中带著一种说不出的温柔,末日微微一怔,随即偏了偏头:“那天你都听到了吧?”所谓那天,自然是指他对朔夜说出长久以来埋在心底的真实想法的时候。
“听不听到有什麽关系吗?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什麽事情都喜欢独自承担独自做决定,等别人发现的时候往往只能面对一个结果。”圣笑笑。
“喂喂!”末日冲他满脸黑线地摆摆手,“不要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圣没有立刻回话,而是走到他身边,挑起他耳边的一缕蓝发。
“为什麽你不记得了…”
“什麽?”
“没什麽。”将他的头发轻绕在手指上,圣笑道。
“我说…”末日叹了口气,双手交叉抱著靠在门上,“既然那天你听到了,就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这种行为。”
“我母亲给我留下一封信。”
没有正面回答他,也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圣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嗯?”末日一愣。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对方甚至得寸进尺地将他的头发拉到鼻前嗅了嗅。
“这是她这麽多年来第一次主动留什麽东西给我。”圣依旧面带微笑。
沈默了一会儿,末日首先从他手中救出自己的头发,然後淡淡问道:
“需要我陪你看吗?”
“…”
“还是我误会了,其实你有那个勇气自己打开?”末日戏谑地看著他。
“…你就不能说的好听点吗?”两手撑在门上,圣没好气地说道。
“假如你能放弃用那种我实在不怎麽喜欢的态度对我…”末日对他展开一个甜美的微笑,“我会说的很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