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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司大人认为这是区区小事,不足惹陛下心烦。〃
〃算了,谁管他认为什么。来吧,喝杯茶,告诉朕,近来朝廷内外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是。〃
宓勒当然不会提及有关动乱、饥荒或任何会让飒亚皱眉头的事,当他接过飒亚亲手为他斟的茶时,他心想:陛下,您就安稳地在司珐尔的怀中,享受这无忧无虑的生活吧!其它的,臣会和司大人一起替您扛下的。
此时,宓勒出许是太久没有和飒亚接触了,他竟没有发现,在飒亚闪动的银眸底下,有一抹极浅极细微而难以察觉的……怅然。
黑月祭,是吗?飒亚垂眸,望着杯中的茶,静静地笑了。
第六章
掌握着短暂,无人监视的空档,一场密谈正在进行。
〃日子是订在黑月祭举行的当天,不会有错。〃
〃您确定吗?陛下。〃
〃利用黑月祭,将可以召集所有的人马,并能不动声色。若是我,绝不会放过这大好良机。而且时间恰巧又在十五日之后,以他行事缜密的个性看来,剩下的这段日子将可以让他有充裕的时间做完整的沙盘演练。〃
〃那么陛下我们也停在那人之前……〃
〃是的,这儿有封信函,你务必要交到那人的手中,记住,绝对必须是亲手,不能有任何疏漏。〃
〃小民明白。我会以生命保护这封信函,并绝对交给本人。〃
〃嗯,有劳你了,平满。要找到不惊动他人而能进入宫廷的法子不简单,但你要尽早完成。〃
〃是。〃
〃下去忙吧。〃
〃……〃
〃怎么,还有疑问?〃
〃小民只是想再请问一下陛下,为何不直接利用小民献给您的药呢?〃
〃……朕有朕的想法,你不必知道这个。〃
〃小民失礼了。那,小民告退。〃
门轻轻地阖上,飒亚等平满离去后,深吸口气再吐出,揉着自己深锁的眉心,一股身心俱疲的感受,让他渴望些许的沉淀空间。
吹熄了屋内所有的灯火,让屋子笼罩在斜阳浅照的阴暗。
好累,要瞒过司珐尔的双眼,是件比自己所想象的还要劳心劳力数倍的事。那双蓝钻锐眸是那样犀利,而他又是这般的不擅于隐瞒。有时候觉得司珐尔快看穿了,他就会故作开朗,要不就佯装生气,总之是于方百计把司珐尔目光移到别处去。
他恨透了这样不诚实的自己,但……为了成全大局,别无选择!
掏出藏在衣袖中的药包,每当自觉快撑不下去,或即将动摇心意,想把一切都对司珐尔倾吐的时候,他就会拿出这包毒药来,让它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这是场不容许逃避的对决,一场早该进行的对决,要是继续软弱,举棋不定、放纵容忍,处处退让下去,那么这辈子他谁出救不了!
我会用到它的。
回想起之前平满所提出的疑问,飒亚冷冷笑着。
倘使司珐尔输了,那一刻,我会赐他这包药,并且看着他亲口将它喝下。让这刹那间蔓延过身体的烈毒,夺走他的性命!
合上掌心,收起。
若是我输了,那一刻……
飒亚听见门外传来有人接近的脚步声,是司珐尔。
〃怎么又不与灯,你最近好象特别喜欢把自己关在黑暗的屋子里,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说着,司珐尔顺手将最靠近门边的烛台点亮,一缕光打破沉默的暗,也宣告休憩的结束。
重新戴起的面具,脆弱地贴在脸皮上,一不小心就会掉落。
〃不想召人为我点灯罢了,没什么。〃
〃又说这种话,奴才就是要让你使唤,不是让你惯坏做神仙的。平满呢?他不是该跟在你身边,为什么不见他人影?当初你跟我说,你需要能跟着你的人手,硬是要我接纳他,结果现在这家伙却在打混摸鱼,我看还是把他遣回家乡吧。〃
司珐尔是看在飒亚难得跟他「要求」的分上,才勉为其难地同意。
〃我们不是交换好条件了?〃飒亚不满地一哼。
司珐尔半蹲在他身前,执起他的双手说:〃我不是要毁约,只不过你想要人手的话可以再找,多得是可用之材。〃
〃平满博学多闻,不只是替我推车椅子或协助我的人手,我仰赖他的学识,能替我解闷。〃飒亚实在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他转移话题问道:〃你的访客呢?都走了吗?〃
〃都是些浪费我时间的家伙,我懒得;一一接见,全交给总管去应付了。〃
轻拂着飒亚的脸颊,他执拗地说:〃去找阿山怎么样?他以前就是你的贴身护卫长,我想他也能胜任你身边的。〃
〃闭嘴,珐尔。〃
难得的,直接叫了他的名,飒亚以一指堵在他唇瓣上,并说:〃你希望我收回交换的条件吗?〃
这真是个两难的抉择,司珐尔不想为了解决平满那号小人物,而浪费了飒亚好不容易才肯答应他的条件无论两人争论时,他再怎么令飒亚生气,飒亚都不可以搬出「禁欲」条款来对忖他。
看来,得暂且再容忍那家伙一段日子。
反正一等黑月祭来临,他把南夷露露和一干逆臣由宫廷中铲除后,重回皇宫的飒亚也不可能再把贱民留在身边了。
〃禧沙殿下、禧沙殿下,您不能直接就闯进……〃
一脚踹开了南夷露露所在的议事厅大门,己不见昔日可爱面孔,彻底成长为挺拔少年的禧沙,火爆又冲动地跨两个大步走向她说:〃臭婆娘,你居然没告诉我!〃
〃禧沙殿下,真是稀客,您来到我这儿,想指点臣什么呢?〃
猛力地拍打着南夷露露面前的桌子,禧沙火冒三丈地说:〃还有什么!你明知司珐尔回到皇城,居然不派人将这件事告诉我,你知道我派出多少人主找那家伙的下落吗?我要见他,问他把我皇兄陛下藏到哪里去了!〃
〃请您别这么生气,如果说您要见他,当面质问他,这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臣可以马上就派人命他进宫来。〃露露浅笑着回道。
〃去,立刻把他给我捉来。〃
〃捉?殿下您这话就不妥当了,司大人并无触犯王法,怎么能捉他来呢?〃
〃藏匿陛下还不算是滔天大罪吗?〃
〃殿下。〃露露笑里藏刀地说:〃没凭没据的,您怎能说出这样可怕的话?陛下他是龙体违和,在安全的地方养病,为了使陛下的龙体能早一日恢复健康,所以不让任何人去打扰他,这全是陛下的旨意啊。〃
禧沙咬牙切齿地说:〃你当我是三岁孩子,我亲眼看到皇兄被那家伙……〃
〃您什么也没看到!〃提高音量,压过禧沙,咄咄逼人的露露踏前一步说:〃隔墙有耳,您莫非是想大声嚷嚷,让陛下的威信受到挑战,让天下的子民对陛下产生不信任吗?〃
晤!禧沙闭上嘴,一双黑黝的眼愤怒地张着。
〃不要忘了,您能位居东宫,说话这么大声,是谁的功劳。一旦您与我可爱的渼儿成亲后,还得尊我为岳母,我们是这样密不可分的关系,劝您记住这点。〃露露捅了人一刀,也不忘给糖。〃我这就遵从殿下的意思,请司大人进宫谒见殿下,您请坐。〃
禧沙气愤地转过身,坐到露露让出的位子上。
一想到再过不久,终于可以探听到皇兄的下落,禧沙雀跃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他是既高兴又愤怒、紧张。不晓得司珐尔那家伙会不会从实招来,万一他不讲呢?嗯,那就动用士兵把他捉起来,严加拷打!
不、不成,南夷露露不会答应的。
咬住自己的指尖,禧沙心一横,不如干脆向司珐尔下跪,求他把皇兄还给天下好了!……皇兄、皇兄,明知您人就在眼前,却远似天边,该怎么做,禧沙才能找您回来呢?
将近两年的光阴,臣弟无时不后悔着,为何当初自己手上没有任何能捍卫皇兄的力量,眼睁睁看着那恶人掳走了皇帝哥哥,却什么也不能做,使得天下落入了南夷露露这婆娘的手中,并强迫臣弟得娶她的女儿!
您知道吗?那婆娘甚至想离间咱们之间的手足亲情,她告诉臣弟:
你别想我,签署下这婚约,将您一人留在豺狼虎豹堆里,自己却选择远走高飞的,是你那又爱又敬的皇哥哥,是他弃江山而就美人,狠心的人是谁你该明白才是。
再说,东宫殿下,您此刻在朝中,唯一能依赖的人就是我,我会为您格挡敌人,也会为您铲除异己,一等陛下退位的时机到了,我也会让您登上是皇帝宝座的。不管外界再怎么批评议论,说您的黑瞳不是最正统,那也无所谓,就算您真的不是皇室的一员,是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