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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的大手缓缓地揉搓捏弄着硬挺,硕长的欲望在手中跳动了几下,尖端流出了一丝清亮的丝线。
眼睛转了转,他俯下了头,用口含住了炙热无比的欲望之源。
套弄吸吮,头左右旋转,配合着舌头忘情地舔,而牙齿轻柔地啮咬着,每咬一下,那人的嘴巴就发出了阵阵销魂的呻吟音。
「不用忍耐,毓弟,在我面前,你不必忍耐什么——」
美丽的躯体不停地来回扭动着,嘴中的硕大突又暴涨了几分,他知道他即将到达高潮。
果然,片刻之后随着那人身子一阵痉挛,一股热流向着他干涸的喉咙深处喷射出来。
发泄后的身体软软地躺在床上,披散如黑色绸缎的长发之中,掩藏着一张犹如盛开桃花的脸庞,水色的双眸隐约带着春意,嫣红的双唇微微张开,吐着炽热的氤氲,那模样,娇艳妩媚到了极点。
他的意志几欲崩溃。
手指拨开圆润的双丘,潜入紧闭的红色|穴口。
那人没有挣扎,甚至双脚微微张开了一点。
他内心充满喜悦,这意味着他也喜欢他?
美丽,却不骄傲,聪明,却不狡黠,温柔,却又很强悍。
他苦苦追寻了一生,终于让他找着这么一个人。
很想将剑拔弩张的阳刚送入暖烘烘的体内,很想让两人合二为一,融为一体,只有这样,他才真正属于他。
可是,他不能——
果然,这不是梦。
秦重张开双眼,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伸手点了南宫毓的睡|穴,让他再次沉沉入睡。
禁不住佩服起自己竟有如此超强的克制力。
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和那人待在同一张床上。
并不想当柳下惠,但如果现在占有他,他的一切努力就白费。
「春梦」固然可以迷惑人的心智,却不能灭掉一切的蛛丝马迹。
无论床技如何高超,承受情欲的那人肯定会有所感觉,后庭甚至受一点点伤。
即使傻瓜都知道,梦是不可能让身体受伤的。
他不能冒险。
南宫毓醒了,缓缓睁开双眼。
他做梦了。
那个梦,没有刀光剑影,没有爹爹,没有大哥,更没有二哥,但有秦重。
梦中的他,竟莫名其妙地被下了春药。
梦中的他,竟放纵自己,和秦重做一些过于亲密的事情。
确切来说,是一场春梦。
只是梦境太真实,以至于不像是梦。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果然闻到了梦境中那飘渺朦胧的檀香味,销魂而温柔。
他猛地翻身坐起来,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衣服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动了动身体,没任何异样。
侧头,瞥见秦重挨着床沿坐着,衣冠楚楚,双手托腮正打着瞌睡。
一笑置之,果然是梦。
脑子里首先掠过昏睡之前的种种,南宫毓长吁一口气,身子骤然放松,毕竟是第一次把生命交托在外人的手上,始终都是种冒险。
幸好,他没看错秦重,无论在能力或者人品上,秦重都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觉得有点口渴,南宫毓看到桌子上有一个茶壶,便悄悄下了床。
细微的响声惊动了秦重,他倏地张大双眼,瞳仁盛满杀气。
南宫毓暗地里吃了一惊:「秦兄,是我。」
秦重看清楚他后,面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你醒了?」
「嗯。」
「喝水。」不等南宫毓开口,秦重早已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南宫毓点头称谢,一口饮尽,甘甜清香的液体滋润了干涸的喉咙,登时精神一振,浑身舒畅无比。
「这是什么地方?」
总不可能还是梦吧。
秦重笑道:「白马寺。」
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南宫毓听到面色微变。
秦重笑嘻嘻地道:「冷月刀加一百两银子,让白马寺的和尚变得通情达理多了。」
南宫毓知道不能责怪秦重违反规矩,白马寺总比荒山野岭安全,比较容易抵御幻影楼的袭击。
只是这么做的话,南宫侯府的把柄又多了一个。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秦重凝神看着他,温声说道:「幸好你没事,否则我只好以我的性命相抵。」
「我知道青梨的毒性原本不强,所以才冒这个险。」南宫毓微笑着道。
「大恩不言谢,以后你有什么吩咐,秦某刀山火海,唯命是从。」秦重又倒了一杯茶给他。
南宫毓接过去,笑道:「在下昨晚也多亏秦兄的照应,才免于成为幻影楼楼主的阶下囚,如此说来,秦兄也是我的恩人。」
秦重双目炯炯:「以命还命,看来我们算扯平了?」
南宫毓抬眼凝望着他:「这个自然。」
秦重大笑:「扯平之后,我们依旧是好朋友,好兄弟?」
兄弟?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梦,南宫毓的脸登时红起来。
见此情形,秦重神色马上黯淡下来:「秦某冒昧,南宫兄莫见怪。」
南宫毓急忙解释:「不,在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总不能因为那个稀奇古怪的梦,而失去秦重这个朋友。
想了想,南宫毓又道:「方才小弟突然想起别的事情,一时怠慢了秦兄,还请秦兄见谅。」
「你我兄弟之间,哪用得着客套。」秦重哈哈大笑,许久停住了笑声,满脸正色:「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秦某痴长几年,不见怪的话,就喊你一声毓弟。」
毓弟?
南宫毓打了个激灵,这回连脖子都红了。
「你不喜欢?」
「喜欢,怎会不喜欢?」南宫毓强笑道。
秦重大喜,伸手很自然搂住南宫毓的腰,乐呵呵地喊了声:「毓弟。」
脱口喊了声「不」,南宫毓奋力一挣,脱离了秦重的怀抱。
气氛骤然变得诡异。
秦重看着他,满脸的疑惑不解。
「发生什么事?」
定定神,南宫毓恍然醒觉自己方才的失态。
不就是一个梦,怎地弄得他变成了个小姑娘一般扭捏?
南宫毓苦笑,暗地里叹着气,随口道:「幻影楼不像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我们要想个法子对付才好。」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秦重释怀,笑道:「幻影楼有备而来,不过认为我秦重会在一个坑里面摔两次的话,就真把我当成白痴。」
南宫毓心一动:「我昏倒后,他们去而复返?」
「来的并非前面那批杀手。」秦重若无其事地笑着。
南宫毓目中带着沉思之色,淡淡笑道:「之后秦兄就把我带到白马寺?」
秦重点点头,一脸正色地道:「毓弟为救我才昏睡过去,我岂能让你委屈在那荒野之地任由风寒袭体?」
南宫毓愣了愣,他想不到秦重竟如此坦然,心中那小小的疑虑一下子就烟消大半。
或许,是他多疑了。
秦重瞧了他一眼,突然道:「……小怜,就是当初骗我的女人。」
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小怜这敏感的话题,想不到秦重却主动提起。
南宫毓沉默着,他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是幻影楼的人。」
南宫毓并不意外。
小怜的身份解开了他心中的所有疑团。
「她接近你,是为了让你加入幻影楼?」
「不错。」
「后来呢?」
「她自杀了,从此我不再信任女人。」
南宫毓暗自感慨,秦重口口声声说不信任女人,皆因为小怜的背叛,可是她在他心中的份量竟未减轻半毫,哪怕听到其相仿的声音都能令他方寸大乱。
他依旧最在意她。
心头骤然涌起股酸涩,来势汹汹得让南宫毓措不及防。
呆了呆,哑然失笑,他是他的朋友而已,这种关系不会因为一个梦而改变。
耳边听到秦重带着几分疲惫和颓丧的声音道:「想不到几年下来,她依旧对我有影响。」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心中的伤痕。」南宫毓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言辞:「当秦兄找到心仪的姑娘,小怜自然不会再影响秦兄的心情。」
「任何女人都不再能影响我,包括小怜。」
「能够迅速解开心结固然好,可也不必过于勉强,顺其自然比较好。」
情结并非一朝一夕就可解开。
秦重扬眉:「你不相信?」
南宫毓点头,道:「秦兄说行就行。」
「相对于男女之间的情爱,我更在意与我共患难,同生死的手足之情。」秦重神情突然变得严肃无比,双眼极为专注地盯着南宫毓,非常认真地说道。
既是解释,也像表白。
南宫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