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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跪着两个人,嘴已经被塞满了东西并从外面用黑布缠上,手脚也已被困得死死的,瘫跪在地上,也许对他们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立刻死掉了。
颀肃清就坐在帐内唯一有高度的被褥上,眼中神色不辨的看着这两个‘唯二’的活口。当然也有几个趁乱跑掉的,剩下基本都是乱刀砍死了,还有一些竟然忙中出乱冲入火场一不小心烧死了。这就奇怪了,若是匪徒,也是宁肯生擒不会乱七八糟的冲入火上被活活烧死。所以才将活着的人捆住,以免他们寻死。这些人必定是有计划有目的的烧了自己的粮饷。
“……皇兄。”
“这里没你事,回帐歇着吧。”
颀相思没走,靠在支着门的木柱上,看着帐内的情况。
两个劫匪看起来很害怕,想要说话,支支唔唔的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全身都颤着。
颀肃清冰冷的声音响起:“想要说话?”
劫匪不停的点头。
“你们说得话我不会信的,况且,你们能说什么呢?”
绑匪互看了一眼,安静下来。帐内一片死气沉沉。
“让玉朴玉宇押他们俩回皇城吧。”相思开口。
“你认为我没有人?”
“他们俩是生面孔,与朝中任何人都无半点关系。你的人是很利害,可是你确定他们其中没有人搞鬼?”
“那好,我另派两个人给你。”
说完将地上的两个人押了出去,玉朴玉宇连夜启程抄着小路快马加鞭押着这两人返程。颀相思没问这是谁派的人,相信颀肃清心里已经有底了。
粮草也没有太大损失,颀肃清早就将粮草兵分三路,所以此次只烧了三分之一,索性还够。
又过五日,终于行到木瑜镇,与镇守在此地的慕容将军汇合。
颀相思刚跨下马车,只见远方有一不明物体飞速靠近,不等看清来人,就被人一把扑倒在地,还顺势在地上骨碌了两圈……
这半个月马车颠簸,浑身都要散架了,被不明物体这一袭击,感觉身体骨头之间剩下那点万有引力也消失了,颀相思已经不想起来了,就势躺在地上看着袭击他的人。
眼前是一张笑的灿烂明媚的脸。
“慕容?”
“正是,不过你可不可以叫我天赐啊。不要这么见外吧。”
请问你说这话时可不可以不要压在我身上?遇到这个大麻烦,颀相思除了浑身痛连带着头也痛了。
“喂,喂!”慕容天赐被颀肃清从颀相思身上提了起来,给使劲扔了出去。看了看还赖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颀肃清好心的扶了起来。
过了一会,慕容天赐又堆满笑容凑了过来,与颀相思勾肩搭背道:“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在这啊?我知道你即使想知道也不会问的,那我告诉你吧。”
我真的不想知道,相思心想。
“我原本在离这里百里远的寒山镇上戍兵,后来我爹这里军情紧急,上面下的旨让我带兵就近先来了。”
“相思相思,我们好久没见了,自从十四岁我跟我爹出来戍边就没再见到,我都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
“相思,你又变漂亮俊俏了,怎么办怎么办,你怎么比我还俊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漂亮?
“相思,这就是我地盘,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颀相思看了慕容天赐一眼,发现他与从前丝毫无异,无奈起身,走了。留下后面慕容天赐一堆牢骚。
这人哪来这么多活力?怎么说话就没完?而且偏偏自己对他说得话丝毫没有想要回答的冲动。
这六万行军来的虽然不算晚,不过战事已起,硝烟四散,避无可避了。玄国太子上官入夜共带领十万精兵驻扎在玄齐交界以西,而己方共有慕容博原有兵力三万,慕容天赐带来的一万以及颀肃清六万共十万精兵,在人数上是势均力敌。而这几日战事吃紧,对方好像知道会有增援前来,仗打得很急。慕容将军这里则是等待增援牢牢死守,终于等到了。
颀肃清此人还是很谦虚的,并没有仗着自己是钦点的镇西将军便孤高自傲,而是命六万西征军投入慕容博军下,由慕容博统一发号施令,他做二把手。颀相思的身份只有军中几个衔职较高的知道,对下并没有宣布其身份,因此他只是挂个牌,不在乎自己降至四把手。
可惜的是,四把手要被三把手压迫。
于是出现了以下画面。
一个身材较高较状肤色健康的小伙子经常拉着一个相对偏矮偏瘦肤色雪白的同性徘徊于人们的视线之中,为这种消息闭塞的边陲之地增添了许多茶余饭后的话题。
慕容天赐趁着停战期间,带着颀相思穿遍了大街小巷,将木瑜镇里里外外溜达个遍,好在他们慕容军在这里口碑不错,只要一提出来,乡亲老乡们都会乐呵呵的对待。
颀相思感叹于这里民风淳朴,乡民热情,只是要饱受战乱之苦,许多人家的男丁都去前线打仗了,剩了一家子老老小小。
若是谁能够停止战争,那他才是真正的强者吧。因为想要挑起战乱是很容易的事,有人的地方就有贪婪,有了贪婪就会引发战争。人,什么时候才能知足常乐呢。
颀相思不懂的是,有野心的人,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他们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知足常乐。
“呦!慕容大人又来体察民情啦?”
“嘿嘿,是啊,老头,知道哪里有卖芙蓉糕吗?”
说完还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颀相思看着他,原来他还记得自己的喜好啊?可是我宁愿你自己去给我买回来,也不想跟着你前街后巷的这么折腾。
谁让慕容天赐说,“天高皇帝远,在这里没有王爷与皇子,只有管理与服从,因此我是你上级,我说话你就要听!”
颀相思虽然知道他说得话其实很不合理,却也懒得与他辩论,就当是自己作为齐国一员应尽的义务吧,若是这里有什么不合理的举措,以后也可以上奏,为民谋些福利。
一个很简陋的小茶肆,里面倒是坐了不少人。人们都在谈论此次战争。一些年纪较大的长者看起来很受人尊重,被人围着问。
一个鹤发老人,捋着胡子,慢声慢气道:“好在明王带了援兵来。现在局势是控制了,这战争啊,打的就是双方的士气,以及主将的头脑,其行军布阵的策略啊。”
颀相思忍不住多看了老者几眼,发现这种闭塞之地果然世外高人颇多。这个老人几句就分析出了局势,并且话语轻松,丝毫不见勉强,可知这话说出来对他来说不过是聊天一般简单。相思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
慕容天赐看他看老头连眼都直了,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道:“看什么呐?那老头是木瑜镇的镇长。”
哦,怪不得与众不同,大小是个官呢。
当然,在这种地方不会有什么香甜的芙蓉糕,慕容天赐只好叫了听起来最好吃的糕点——长白糕,‘孝敬’给颀相思。
颀相思拿着长白糕,心中百感交集。长相满分,颜色满分,咬了一口,口感满分,味道满分。说了句:“带两袋回去。”
走在路上看着手中的两小袋长白糕,面上也乐了,竟然跟现代那种叫长白糕的糕点那么相似,真是怀念。
旁边一个人与他擦肩而过,带起一阵冷风,这里明明是盛夏季节,这股风却是丝毫不见温度。只是相思顾着手中的长白糕,并没有留意。慕容天赐倒是回头看了看刚刚过去的人,面露疑惑。
颀相思与慕容天赐刚逛完街回到军营,就看到颀肃清正站在宽大的门口。背对着他们二人,与一些武将交流情况。相思停到他身后,便不再走了。
慕容天赐奇怪道:“相思,怎么不走了?我带你去各个军帐看看,你也要了解一些情况啊,走啊。”
颀相思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总喜欢自作主张啊。
颀肃清回头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皱了皱眉。颀相思顺着他的视线看下来才发现那个白痴正拉着自己。
冤枉!我也是身不由己。然后甩了慕容天赐的手,道:“我累了,我要休息。”
此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慕容天赐竟然张开双臂抱着颀相思转了两圈,边转还激动的说:“相思相思,你第一次连着跟我说两句话诶。我好高兴啊,走,我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