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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还是不能动,所以我只有用眼睛四处打量著,马车不大,但很舒服。车厢里面很静,似乎隔音效果不错,而且,好像燃著什麽药香之类的东西,我又闻了闻。又想睡了。
马车晃呀晃,我在里面睡呀睡,等我正式的清醒过来,已经不在马车里了。虽然身体仍是不能动,但精神确实是好些。四下里看看,这里……这种房间的构造,房里的布置,房内燃的熏香的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类似於宫殿的房间。我在谁的宫里麽?可是,绝对不是黑旗亦或是雄鹰,那,这里到底是哪里?
门无声的划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可是因为纱帐的关系,我只能看到那人的一双脚,从那脚来看,应该,是个,男的吧?“这里,是哪里?”我轻轻地开口。
“!”!的一声,一个铜盘掉到了地上,还好有厚厚的地毯声音不是很大,而盘里的水则将地毯湿了老大的一块。那人大叫了一声。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至於麽?我的声音就这麽恐怖?呃,那也没办法啊,谁让我许久都没喝水了呢。忍忍吧。
“公子,公子您醒了?”纱帐一撩,探进个头来,果然,是个太监。“公子您真的醒了?”
……那我是睁著眼睛梦游麽?“是啊,请问公公,这里是什麽地方。”
“这,这是我们殿下的别宫,您,您等等!”他兴奋的脸色通红,转身跑了出去。
真是的,跑那麽快做什麽?我还什麽都没问呢。不过,殿下?这里是哪里啊?还是不能动,一点都不能动,四肢好像都不属於我似的,只有头能稍稍转动。
门外传来脚步声,那嘈杂的样子绝对不只一个人,会是谁呢?我也满怀期待地等著人把那纱帘挑起。纱帘被挑起了。面前的老者我不认识,可他二话不说的就抓过我的手把脉。
翻来覆去的把了半天,他点点头,放下我的手。紧接著另一个中年人接过来继续把。直到第五个人放下我的手之後。有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怎麽样?”
咦?!!我瞪大了眼睛,“小寒寒……师叔?”那种冰冷的声音,只要听过一遍就不会忘记的。更何况,我们的“初次”见面,还是在那麽“浪漫”的情况下。
“你可以选择闭嘴或者被我扔下床。”那个声音里的寒意更重了。
切,又不是我第一个这麽叫你的。不过,中国有句古话叫“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还有,“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我决定做个识时务的俊杰,闭上的嘴巴。
“殿下,从这位公子的脉象来看,性命应该是保住了。只是,”第一个给我把脉的老者摇了摇头,“公子他经脉俱毁若无个三年五载,想必是连床都下不了的。而且这期间绝不可再有大的疾病侵体,否则药石罔效。只是,他一生再无法习武。”说完,他一脸可惜的摇头。
“你们的呢?”寒仲颀又看向其他的人。“你们的意思如何?”
“臣等均与郑太医的意见一致。”另外那四个人也有致一同地说道。
见他们都这麽说了,寒仲颀似乎很不甘愿地走了过来,一把抓起我的手。啧,拜托,我这是人手,又不是什麽物件,有必要用那麽大的劲麽?你绝对是心存报复!
把了一会儿脉後,寒仲颀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的扔下我的手,真是,一点师叔的风度都没有,我是病人哎!怎麽可以用扔的?人家刚刚的几个人都是轻拿轻放来著!
“既然几位太医都已经心里有数了,那就请你们去开药吧。”寒仲颀站起来看向那些人。
“我怎麽会在你这里?”看那些人都离开之後,我开口问那个留下的人。
“师兄把你扔给我的。”寒仲颀脸色难看地回答,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三个月前。”
“我昏睡了三个月麽?”我有些惊讶,真没想到自己这麽能睡。
“哼。”寒仲颀冷冷地哼了一声,“三个月?若加上师兄一路上送你来的时间,你最少昏了六个月了。这期间只有零零星星半清醒了几次。你知道这是因为什麽吗?”
“……”我沈默著没有说话。想也知道他想说什麽,这个人因为凤魅一直都对我没好感,这次能让他收留并且还能悉心照顾我,不知道齐定灼是用了什麽方法。
见我不说话,寒仲颀也不再放狠话的撇了撇嘴,“总之,你就好好养你的病吧,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师兄,就一定会照顾你的。之前的种种,既然你又死过一次,算了……”
“多谢师叔。”我老实地回答,“师叔,师父到底做了什麽您才答应照顾我的?”好奇!
“那只老狐狸!”寒仲颀突然变得咬牙切齿,“他耍诈!”
看著他一脸的怒气,我乖乖地闭上了嘴,绝对不能让他有理由殃及池鱼。可心里却更加地好奇了,那个被称作“老狐狸”的师父到底耍了什麽诈了?让这个冰人气成这样?
在亚辽国寒仲颀的别宫里,我一待就是三年,虽然什麽都不缺,而且这里的人都十分的尊敬我,但寒仲颀并不常来看我,偶尔来了,也是冷言冷语地说些雄鹰的事情,以及一些刺激我的话,多半是围绕著齐御风,不过,结果常常就和一开头一样,胜利的是我,气跑的绝对是他。只是,心底的刺痛,他看不到,而我,则尽力的忽视罢了。
52、中秋
“你今天看上去精神好很多呢。”温和的话语。
“是麽?再不好点,就真对不起他的药了,再不好点,他恐怕都要抓狂了。”一想到寒仲颀每每过来看到我的样子,就黑著张脸,把完脉之後,脸更沈得阴云密布。“用他的话来讲,我纯粹就是师父弄来放到他这里糟蹋他的贵重药材的。”我一想到他说话的样子就好笑。
“他也是担心你呢。”温柔的笑意浮在那人的脸上,“他每次回去都和我讲你的病情。”
“是麽?那他是不是冰著脸气得要命?”我可以想像,因为他离开的时候就是那样的。
“他说你情伤沈积,郁结於心,沈公子,如果心结打不开的话,那病是不能好的。”
“多谢陛下的关心。”在这个人的面前,我总是觉得自己隐瞒不了什麽,“只是,有些事情却是放也放不开,割也割不掉的。如果放开、割掉的话,君慈恐怕也就离大去不远了。”
在亚辽国,知道我身份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寒仲颀,一个就是眼前这位亚辽国的皇帝,寒仲颀的大哥──汤子悦。很奇怪寒仲颀为什麽和兄长名字不一样麽?很简单,因为寒仲颀的母亲是当今的皇太後,而她一共给亚辽国的太上皇生了三个儿子,太上皇宠爱妻子甚深,特意恩准这个小儿子可以随母姓,以补寒家无後的遗憾。只是,这个小儿子却和大儿子混到了一起,是他们夫妻两个在黄泉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吧?至於其他人,只是知道三皇子的别宫住著一位他的半死不活的朋友,需要大把银子的救治才能苟延残喘而已。
“两年之後,沈公子会回雄鹰麽?”汤子悦问道,轻轻地把我身上的薄被拉了拉。
“啊……”我迷茫地看著他,“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两年後的自己到底是个什麽样子,是和正常人无异,还是仍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如果是正常人了,自己会走回雄鹰麽?如果还是这个样子,我还能厚著脸皮留在这里麽?去、留,还真是个问题。
“我在这里,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吧?”虽然人家不说,但自己也心里明白。“他本来就恨我恨的要命,要不是被师父设计,想必杀我的心都有了,又怎麽会……”
“沈公子,”汤子悦温和地打断我的话,“你多虑了,寒儿虽然性子比较烈,但是,他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之前他对你那样,确实是因为凤公子的缘故。但是,他现在是确确实实的把你当师侄来看的。他不会对自己痛恨的人那麽关心的,哪怕拜托他的是人齐公子。”
“陛下,也许这话您听了会不太舒服,但是,师叔他对凤魅……”
汤子悦笑了,清秀的脸上带著温柔的笑意:“沈公子真的是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呢。寒儿之所以这麽维护凤公子,是因为当初凤公子舍死救过寒儿一命。我们亚辽国上下都很感激他呢。所以当寒儿听到凤公子的死讯时才会那麽的,对你有意见。”
只是有意见麽?怕是恨吧?凤魅救过寒仲颀一命啊?望向汤子悦的眼睛,却见那双沈如深潭的眼内波澜不兴,看不出其他的情绪。好吧,就当他只是有救命之恩好了。
汤子悦的脸上仍是笑著:“沈公子不信麽?”他拿过一旁的茶水递给我。
“呃……呵呵……”这个人真的很厉害,那双温柔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我傻笑。
“其实你和寒儿很多地方都很像。”汤子悦也轻轻地啜了一口茶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