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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她在二十二年前就已经死了,”齐诺疑惑地道,“难不成……”
“你猜的没错。”南宫风叹息道,“其实当初她并没有死,而是被我爷爷逐出了家门,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对外宣称她死了,只是因为我爷爷怕家丑外扬用来掩人耳目罢了。” 他慢慢地陷入了回忆之中,“二十一年前我姨娘爱上了一个人,那个男子英俊潇洒、武功又高,不过却是邪派中人。俗话说‘正邪不两立’,虽然他对我姨娘确是一片真心,但先祖……我爷爷却是个极为顽固的人,无论如何也容不得这样的人踏入南宫世家。所以他一发现此事就将我姨娘锁在家中,甚至还想逼她嫁给姑苏慕容家的二少爷。我母亲看不过眼,便趁看守不备之际偷偷地将我姨娘放了出去,之后我姨娘便再也没有回过家,直到……十二年前。”他的目光逐渐迷蒙,显然是想起了十二年前的情景。“我还记得,那一天,雪下得很大,我姨娘带着我的表……徐玉娟来到南宫府的门口……那时候,她的丈夫,也就是那个邪派高手业已过世。听我姨娘说,是因为仇家聚众上门,她的丈夫为了保护她们母女才伤重而亡,而且她自己也受了严重的内伤,只是为了身边的小女儿才拖着一口气上门央求自己的父亲收留年仅八岁的孩子……可是……”说着,他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爷爷拒绝了她?”容飞扬抬眉道。
“……是的。”沉默半晌,南宫风方才开口,“当时我父母都不在家,只有我和小菁目睹了那一幕——我姨娘受不住打击,当场呕血而亡。我一直忘不了那时候徐玉娟盯着我们的表情,那种充满了赤裸裸恨意的眼神吓哭了小菁,当我爷爷把小菁抱在怀里柔声低哄的时候她只是跪在地上给她母亲叩了三个响头,然后便决然转身独自消失在雪地之中,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说实话,对于这件事我爷爷在临终前不是不后悔的,我母亲也一直在暗中寻找她的踪迹,只可惜……再见面的时候徐玉娟已经成了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药仙’,她对南宫世家的仇恨也已永远不可消除。”他痛悔地道,“其实我早该想到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小菁的……因为爷爷生前最疼爱的就是小菁……可我……”他黯然道,“总觉得她身世堪怜,所以……这些年在与她对敌之时,也总是有意无意地替她留了一条生路……谁料想姑息养奸……竟害小菁……”他边说边用力捶着自己的脑袋,追悔莫及。
“南宫兄不必过于自责。”云驭水劝慰道,“既然事已至此,再后悔亦是无用,不如大家先想一想用什么方法捉住凶手也可替南宫姑娘报仇血恨。”
“这个仇在下一定要报!”南宫风咬牙切齿,显见得已恨极了徐玉娟。“在下有一事想请各位帮忙。”
“南宫兄请说,”容飞扬肃然道,“我等必定全力以赴。”
“如此在下先行谢过各位。”南宫风拱手道,“在下想请各位帮忙探听徐玉娟的下落,一有她的消息请各位务必通知在下。”
“南宫贤侄不必客气。”容北铮捋髯道,“我风剑门自今日起必会全力搜索徐玉娟的行踪,”他想起一事,又问,“贤侄可需我们代为擒拿此人?”
“多谢伯父。”南宫风躬身,“不过小菁是小侄的嫡亲妹子,这报仇一事——”他咬牙道,“在下不想假手任何人,必亲自前往拿住徐玉娟,替小菁血恨!!”
“唔……”容北铮赞许地颔首,“有志气!贤侄请放心,只要风剑门探寻到一丝半缕徐玉娟的消息,老夫定当派人告知贤侄。”
“南宫兄,”齐诺抢着道,“这事也算上我一份。”
“在下也愿助一臂之力。”云驭水微微笑道。
“多谢各位。”南宫风大喜——风剑门、冀北齐家、驭云山庄均是武林中最有名望和势力的帮派之一,这三大派系联合起来,便是无双门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他正色道,“在下想提醒各位,那徐玉娟除了‘落雪剑法’之外尚另有一项防身绝技,各位在接近她之时须得万分小心。”
“什么绝技?”齐诺问,“我知道她在下药方面相当厉害……”
“这个江湖上早已人尽皆知,”南宫风神情严肃,“在下想说的是她还精通另一项不为人知的邪术。”
“邪术?”
“不错。”南宫风点头,“徐玉娟的父亲当年便是靠着这种邪术而名扬江湖。”
“徐玉娟……徐……”容飞扬喃喃道,“二十二年前……莫非是……”他悚然动容。
“‘摄魂追影’徐子午?!”云驭水心念一动,脱口而出。
“正是。”南宫风道,“据说他的敌人只要一不小心对上他的眼睛便会为其之摄魂术所控,发狂或发疯至死。更厉害的是,他还能利用摄魂术控制别人的一举一动,让很多人在不知不觉中替他完成一些他想完成的事,成为他杀人的帮凶。徐玉娟的摄魂术虽及不上其父的精妙,但要用来对付一些功力不深或意志力不够的人却也绰绰有余,只需在人身上下个摄魂令,那人便会乖乖地照命行事。”
“糟糕!”容、云、齐三人对视一眼,同时面色大变。每个人都想起了齐诺前些天曾说过的某一个场景——
“那天在前院我远远看见小雯姊和南宫菁靠得很近,眼睛对着眼睛,两个头都快碰在一起了。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小雯姊在替南宫菁找眼睛里的尘土……听小雯姊说,刚才吹了一阵风,有脏东西进了南宫菁的眼睛,所以帮她瞧一下……可是……也不知怎么的,那个画面后来我越想越觉得古怪……”
——原来让小诺觉得蹊跷的画面居然是一个有计划的阴谋。怪不得……飞雯会嚷非着要去黄山不可,只是由于飞雯平时便十分骄纵,所以自己也未曾细想……
“小容,”云驭水瞅着容飞扬逐渐趋于铁青的脸,“你说小雯她会不会……”
“容大哥,”齐诺小心翼翼地道,“西门宫主防谁也不会防着小雯姊吧……”
“来人!!”容飞扬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蓦然大喝。“备马!!”语声才毕,人已疾速跃起,如一支满弦的箭眨眼间射出了大堂。
“小容(容大哥),等等我!!”云驭水和齐诺异口同声,一前一后地拔脚待追。
“驭水,小诺。”容北铮看得莫名其妙,赶紧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齐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约而同地叹息一声。
九月廿五。
未时。
快天亮时西门毓秀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一觉醒来已过了中午,匆忙洗漱后想去探看一下容飞雯的情况,不料却在长廊上与手端一碗清香扑鼻的莲子羹的容大小姐碰个正着。
“西门大哥,”容飞雯的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痛哭一场后,那些郁积在心中已久的烦闷、愧疚、悲伤、愤恨……统统消散不见,整个人也跟着神清气爽起来。“我正想来瞧瞧你呢。”她嘴角挂着多日不见的浅浅笑意,神情中带着几分腼腆。“昨天辛苦你了,又要陪我赶路,还要照顾胡乱哭泣和任性的我……我……”
“容姑娘不必客气,”西门毓秀放下了心,“只要姑娘没事就好。看姑娘今日气色不错,在下也就安心了。”
“谢谢西门大哥。”容飞雯眼眸一转,有些吞吞吐吐地道,“西门大哥,那个……你……可不可以……别一口一个‘姑娘’地叫我?”
“容……”
“你就跟我哥一样唤我‘飞雯’就行了。”未等西门毓秀将“姑娘”两个字说出口,容飞雯已抢先一步,满怀期盼地道,“成吗?”
“……好。”西门毓秀的唇角缓缓上扬,“那我以后就唤你‘飞雯’。”
“太好了!”
“飞雯,”看她差点儿洒了手中的羹,西门毓秀提醒。“小心。”
“哎呀!”容飞雯低头一拍脑袋,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茫然,等到抬起头时早已恢复常态,看不出有丝毫的异样。“这碗莲子羹是我特意跑去厨房亲手煮的,西门大哥你可一定要尝一尝,千万别嫌弃我的手艺哟。”说着,笑眯眯地将手中的碗递了过来。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西门毓秀自然不会拒绝。他轻轻伸手接过,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入口中慢慢嚼咽。
“很好吃,谢谢。”
“不……”容飞雯似乎想说“不用谢”这个词,可是话还未完,人已软软地往后倒去。
“飞雯!”西门毓秀微微变色,一手扶住容飞雯摇摇欲坠的身子,另一手搁下碗勺疾速扣向她的手腕——奇怪,脉息很正常,并无任何怪异之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