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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菲什尔小姐,我知道你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考古学家,」卡埃尔迪夫打断她的话,从容地说道,「过去几个月来,你一直努力向我证明这点。不过,你不胜其烦的解说已经给我带来了困扰,」
卡埃尔迪夫微微地叹气,「我不是你的学生,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可是,公爵阁下,」尤兰达的脸孔变红了,可她还是积极地辩解,「这些专业知识对您是有帮助的,我觉得您需要在听到报告之前,真正了解到陵墓挖掘的……」
「克菲什尔小姐,」卡埃尔迪夫的眼睛忽然如玻璃般冷硬,盯着她说:「请注意你的措词,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卡埃尔迪夫的态度依然是彬彬有礼的,但他的眼神却让人寒噤,尤兰达愣住了,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公爵,那冰冷残酷的目光似乎能刺透她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
尤兰达不禁发抖。
「兰斯!」晏子殊站直身体,出声叫道。
卡埃尔迪夫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掩去那优雅又令人害怕的紫色双眸,一脸的宁静,「你们都下去吧。哈立德先生,我非常感谢酋长的款待,请转告他,无论我在沙漠里发现了什么,都不会动摇真主的地位。」
身着长袍的大使深深鞠了一躬,退出金色豪华的拱门。
林博士也鞠躬,「公爵阁下,能为您工作是我的荣幸。」他跟在外交官员身后,走出了会客室。
尤兰达·克菲什尔还愣在那里,梅西利尔走进来,礼貌地抓住她的手臂,请她离开了房间。
没多久后,尤兰达的行李就被保镖收拾好了,一辆劳斯莱斯房车停在了酒店门口,送她去机场。
尤兰达惊魂未定地坐进车子,直到房车驶上公路,她还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激怒了公爵。
晏子殊阖起手机,国际刑警总部一直没有和他联系,看来法院那边进行得很顺利,倒是这里……
看到卡埃尔迪夫向他走来,晏子殊叹息,说道:「兰斯,她只是喜欢你罢了,有必要这么凶吗?」
「那我让她留下来,然后和她上床?」卡埃尔迪夫隽永动听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满,「子殊,不要当着我的面撒谎,你讨厌她。」
晏子殊的脸色顿时变了,扭头想走,卡埃尔迪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盯视着他铁青的脸孔,「你就承认你嫉妒,不行吗?」
晏子殊咬紧牙关,因为被看穿而无地自容,他猛地挣开卡埃尔迪夫,但是卡埃尔迪夫又拦住了他,晏子殊只能后退,几番拉扯之下,脊背抵上了墙壁,晏子殊恼火地低吼:「放开我!」
「不,我要你说实话。」卡埃尔迪夫温柔地低语,炙热的双眸执着地盯着他看。
晏子殊像困兽一样用力扳着卡埃尔迪夫的手臂,但是卡埃尔迪夫纹丝不动,稳如盘石。
「不要这样……」晏子殊紧紧皱起眉头,乱了阵脚。
卡埃尔迪夫怎么能这样逼他?明知道他不想承认!太过分了!
这不是自尊心的问题,而是一旦承认了心中的嫉妒,他就失去了最后的伪装——虚假的冷漠,晏子殊不希望自己在卡埃尔迪夫面前,连内心都暴露得如此彻底。
「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卡埃尔迪夫没有放手,反而低下头,吻着晏子殊的脖子,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呼吸却灼热而湿润的。
晏子殊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脊背几乎要滑下墙壁,他想说话,可因为倔强而开不了口,从来没有这样恐慌过,卡埃尔迪夫的手指,解开了他衬衫下方的两粒钮扣,抚上他的胸膛。
晏子殊拒绝响应,温热的指尖揉压上他的|乳尖,熟练地抚弄。
「唔!」晏子殊心跳得更剧烈了,心脏揪紧,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呈辐射状刺向身体每个角落,他想抓住什么稳住虚脱的身体,就看到卡埃尔迪夫的手滑开了,转身要离去。
「兰斯……」
晏子殊攥紧了拳头,如果现在再不说些什么的话,他可以感觉得到,他们之间会出现无法弥补的裂痕。
奇怪……为什么他的胸口会那么难受,连呼吸都变得很沉重?
晏子殊暗哑地开口:「别走。」
卡埃尔迪夫收住脚步,转头看着晏子殊微微颤动的睫毛,大吃一惊,他在哭?
虽然知道故作冷漠来逼迫晏子殊,会让他说出实话,可晏子殊会眼眶泛红,却是大大出乎他意料的,卡埃尔迪夫顿时感到身体直僵僵的。
他是不是……捉弄得过头了?
有意让晏子殊看见漂亮性感的尤兰达·克菲什尔,步步紧逼,说起来,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独占欲强又小心眼的男人。
「子殊,」卡埃尔迪夫举手投降,深刻反省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捉弄你的……」
「捉弄?」晏子殊蓦地抬起眼睛,一脸的警惕。
「呃……」有踩到老虎尾巴的感觉,卡埃尔迪夫极罕见地露出忐忑的神色,「我只是想知道……」
「知道什么?」晏子殊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显得非常恼火。
「你离开这么久,有没有想过我呢?一次也好……」卡埃尔迪夫的声音几乎微弱不可闻。
因为晏子殊表现得太冷静了,他心里很不安,难道对晏子殊来说,他是可有可无的吗?不过要是知道晏子殊会哭,他就不会这样戏弄他了。
晏子殊额头紧蹙,乌亮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卡埃尔迪夫,半晌才硬邦邦地说道:「是的,我想你,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不过——」
突然,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晏子殊狠狠地揍了卡埃尔迪夫一拳!经历过无数战斗洗礼的拳头,加上主人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竟让卡埃尔迪夫痛得后退了一步。
晏子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甩了甩发麻的右手,「我真该用左手揍你!」
晏子殊火冒三丈,大踏步走向会客室门口,其实他也明白卡埃尔迪夫的不安,多半是由于自己的举棋不定造成的。
他和卡埃尔迪夫就像是站在天平的两端,从对立仇视到互相接近,可是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平衡。晏子殊变得战战兢兢,只要和卡埃尔迪夫在一起,他就会紧张,心烦意乱,总觉得卡埃尔迪夫会变心,但是,他又不愿意给卡埃尔迪夫承诺。
若即若离,要是哪天真的分手了,也不奇怪吧?
正想着,背后忽然有黑影靠近,晏子殊旋即转过身,卡埃尔迪夫搭住他的肩膀,脸上挂着笑,「你下手可真狠,啧……肋骨会骨折啊。」
「等真的断了再说!」晏子殊反手擒住他的手腕,不客气地拉开。
卡埃尔迪夫欣然一笑,轻易就挣脱了晏子殊的钳制,像变魔术一般,反制住晏子殊的手腕,「断一两根骨头是无所谓,就怕你会心疼。」
「……」晏子殊的脸颊涨红了,一时竟没说话。
「子殊……」卡埃尔迪夫叹息般呢喃。
「嗯?」
「你别挑逗我好吗?」卡埃尔迪夫情难自禁,扣住晏子殊的下巴。
「哼!」晏子殊一拳揍上去,这次用的可是左手。
「公爵的下巴怎么红了?」
梅西利尔走进餐厅,为公爵和晏子殊端下午茶和点心的时候,听到女佣们在议论纷纷。
「撞到门了吗?要不要紧?」
梅西利尔不禁苦笑,那个……应该是公爵阁下和晏子殊正「蜜月期」的标志吧。他优雅地冲好一壶伯爵红茶,又在托盘上放上纯银浮雕茶具,三层精致的茶点盘。他并不急着回去会客室,因为现在公爵的眼里只有晏子殊。
他贸然闯进去,只会打扰两人的独处罢了。
不过,在拿糖罐的时候,梅西利尔的眼里掠过一丝忧郁,公爵阁下真的不打算告诉晏子殊,他来杜拜的真正目的吗?
也许公爵阁下觉得难以开口,所以一直回避,要是被晏子殊发现了,那结果会是……
梅西利尔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可以预见晏子殊的愤怒!
但他只一个旁观者,他所能做的就是永远忠诚于公爵!
梅西利尔低头看着劳力士手表的指针,二十分钟后,他端起沉甸甸的银质托盘,慢步走向会客室。
第六章 出发
「就是说,你在杜拜忙了三个多月,是为了这个坟墓?」晏子殊双手撑在一张柚木矮桌上,看着面前摊开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