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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龙行进看似缓慢,但行进速度却不慢,一刻钟功夫竟已从山腰移近了山顶。
“啊,众位英雄早来了,真是对不住了……我家宫主路上有些事耽搁了……”开口的是玉盛宫的大总管,外号“老白脸”的司徒忌。他虽一把年纪,满脸皱纹,却始终不脱一脸小白脸的表情,说话又嗲声嗲气,让众英雄听得直冒鸡皮疙瘩。
“废话少说,快把陆公子给我交出来!”火龙神冲上前去,大吼出声。
此时,整个玉盛宫的队伍都已上了山,抬轿的也选了远离众白道英雄的地方停稳轿子,看江郑子朝玉盛宫主直冲过来,簇拥四周的护卫们忙纷纷挡在轿前,腰间长剑也都出了鞘。
“何必这么着急,陆公子好好的在这里,只要各位正大光明地胜过我玉盛宫门下,自然会将他完壁归还。”
凉轿四周垂有竹帘,玉盛宫主以白纱蒙面,没有人看得清他的长相。而玉盛宫横行江湖数十年,玉盛宫主自应是个年过五十的老头,但落在众英雄耳中的声音却显得十分年轻,听上去只如二十许人。
玉盛宫主向后微一挥手,自有两名护卫押着被五花大绑、又被堵住嘴巴的陆公子上前——小小少年显然是被吓坏了,看到父亲竟急得掉下泪来,被护卫绑着却不能出声又不能动弹,落在陆擎天眼中真是心痛至极。
不过看儿子无恙,陆擎天也是老怀大慰,顿时有了气力。朝着玉盛宫主骂道:“好你个老淫贼,还不快把我儿放了,否则此间英雄大发神威,立时把你玉盛宫众人杀个精光!”
众英雄也在其身后纷纷附和,火龙神更是火爆,冲上前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喊道:“你这不男不女的老妖怪,快把我陆世侄放了,不然定斩不饶!”
挥动着手中的大锤,他又想冲上前去——
一道银光自玉盛宫中飞射而出,来势极速,直奔火龙神硕大的身体而来。
那火龙神竟来不及躲闪,被那银针扎中了嘴,顿时“唉哟”一声,捂着嘴蹲了下来,等他站起身来,整个嘴已经肿成乌黑的一片,显然那银针上淬了有毒。
玉盛宫那边一个穿了一身白底绣花衣裳的护卫见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老头,好好管好你的臭嘴!我这次涂的是三日自解的毒,下一次可没有那么便宜你了。”
火龙神被他气得七窍冒烟,奈何嘴肿得张也张不开,只好捂着嘴在那里“嗷嗷”乱叫。
“善哉善哉。施主如此蛮横无道,竟不把天下武林放在眼中,老衲倒要替司徒老弟讨个公道!”少林千戒显然受不了玉盛宫的嚣张,从众英雄中站了出来。
“你个死老秃,鬼才怕你!”那施放银针的护卫也不甘示弱,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眼看两人就要大打出手,那玉盛宫主却向那护卫轻轻一挥手,示意他退下,对那千戒和尚道:“和尚,你也见过十三秋的暗器功夫了,他善于使毒,手下动辄伤亡,你与他交手着实凶多吉少。
“为免人说我玉盛宫恃强凌弱,不如这样吧——你看,我手下有八八六十四名护卫,个个身怀绝技,你随便挑一个去,若是谁不争气输了给你,我立时将这陆真完璧归还,绝无虚言。”
他这番话看似为千戒着想,实则大大贬低了千戒,直把那老和尚气得七窍冒烟,眉毛胡子一起倒竖起来。
“好好好!宫主既如此说,那老衲也不客气了。也不必再选他人,就挑这位专会趁人不备放毒针的的小兄弟即可。”就算明知可能是个陷阱,千戒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钻,面子是江湖人的生命,是万万丢不起的啊。
“那和尚,你可小心了!”众人几乎听得到玉盛宫主在心底冷笑的声音。
千戒柱着禅杖走到场中,护卫十三秋也站到了他的对面。
两人默默对视着,场内气氛甚是紧张。
赵鼎文也紧张地看着这一幕——那十三秋暗器手法甚是古怪,熟知天下各门派招式套路的他也看不出出自何者门下,让他忍不住为千戒担心起来。
“赵大哥,依你看千戒师傅有几分胜算?”
问话的是站在一边的任玄霜,她显得对赵鼎文甚有好感,相识以来时常与之搭话,赵鼎文却因为她的敏感身份而不敢与之太过亲近。
听她点了名问自己话,赵鼎文也不好太过不理不睬,只好轻轻地摇了摇头:”这厮武功路数甚怪,我也不能断定。不过千戒师傅内功纯厚,这厮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两人悄悄说话的功夫,场中却已打了起来。
那千戒舞动禅杖,招式之间霸气十足,大开大阖,而那十三秋暗器功夫虽然了得,真功夫却似乎十分普通,似乎只能勉强招架。
“看来千戒师傅大有胜望呢!”虽然是寡妇身份,任玄霜毕竟也只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少女,竟仿佛看不出赵鼎文对她的刻意冷淡,仍自带着笑与他攀谈着。
“好你个老匹夫,看你年纪老大本想放你一马,你倒不识相地咄咄逼人起来,这可莫怪我不客气了!”十三秋边说边把手伸向怀中,显然是要施放暗器。
千戒自然立刻提高了戒心,他退后一步,舞起禅杖护住要害,全副精神集中在那十三秋的手指动作上。
十三秋手指扬起,数粒黑色球状物飞将出来,直取千戒的三路要害。
“这般伎俩也想拿出来害人么?”千戒大吼一声,禅杖忽取直势,从上往下戳立,只听“当当当”三声,那三粒小球竟都撞上杖柄,纷纷落到地上。
“黄口小儿,得意什么……”千戒见状仰天得意而笑,笑声未止,整个人竟已直挺挺往后倒下。
场中英雄正欣喜着玉盛宫的不堪一击,刚想击掌狂呼间,却突遭变故,一时反应不过来,都楞在了当场。
“千戒师傅!”陆擎天第一个飞奔上前,只见那千戒直挺挺地躺着,眉间赫然一个小洞,周围已渐渐淤紫,已经是一命归天了!
“老匹夫,当我南海……咳……当我十三秋是好对付的么,这可知道厉害了吧!”十三秋哈哈大笑起来,竟得意地忘了掩饰身份,泄漏了出身之处。
“原来是南海毒郎君!”被他这南海两个字一说,赵鼎文猛然想起几年前曾纵横岭南的毒郎君,此人心狠手辣,善施诡计,数年前却突然绝迹江湖,没想到原来竟是投到了玉盛宫门下。
“小子何人!给我报上名来!”被喝破了身份,十三球顿时双目凶光陡现,直朝发话的赵鼎文望来。
赵鼎文微微含笑,踱入了场中。“在下赵鼎文,不过区区一无名小卒耳,不知可否与阁下对上几招呢!”
十三秋正杀得手痒,忙道:“小子,要送死记得赶快!大爷这厢便送你上路!”
他摆出手势,却没有看到身后的玉盛宫主微微皱起的眉头。
赵鼎文恨他下手狠辣,平白杀死了德高望重的千戒和尚,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他也不多话,抽出腰中剑便直攻过去。
他的剑路看似平直,十三球却有无处可躲之感,只觉自己若往右剑势便会跟着往右,自己若往左剑势会跟着往左,真有天罗地网无处可躲的感觉,直到剑锋逼近面门才晓得摇晃身体躲避,却为时已晚,只来得及躲开眉间的致命攻势,左肩却已被那剑锋划伤,拉开了一条极深的口子。
“好小子!”毒郎君十三秋连着倒退三步才险险化开了赵鼎文接着的攻势,一股狠辣之气升上他的眸底,手指不动声色的微捏,显然准备祭出自己的独家法宝。
赵鼎文眼睛极利,哪里肯让他使出什么歹毒的暗器来,立时微晃手中之剑,无人看清他究竟是如何逼近十三秋——只见一阵寒光轻闪,两人已迅即分开——
那十三秋摇晃几下,倒在了地上——赵鼎文为千戒复仇起见,下手极辣,剑锋非但划破了十三秋的蒙面巾,更在他脸上从额头至下巴深深划下剑痕,皮肉外翻,面容已然全毁。
他死相虽然狰狞,却也还看得出生前应是长得极为清秀的类型,也难怪能被玉盛宫主收在门下。
场中忽然响起了掌声。众人一惊,往那掌声来处望去,却竟然是玉盛宫主在那里鼓掌。
“好好好,真是许久未见如此精彩的剑法了!”那玉盛宫主声音清澈动听,听在赵鼎文耳里却让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直觉得那双蒙在面纱后的眼睛亮如星辰,落在自己的身上竟似要把自己烧穿一个洞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