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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跳下墙头,该死,脚被震麻了,才不过两米多高而已,人家电影里的大侠从悬~~崖~~上~~跳下去都能活蹦乱跳的呢。
揉揉酸麻的脚,脸上还是装酷的不动声色,“帅哥,有没有兴趣交往一下?”
那个人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交往?”
“呵呵……”我笑,“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那……比如说,你是谁?”
他扬了样漂亮的眉毛,反问我道:“你又是谁?”
“我?我叫楼心月。”
“楼心月?”他微笑著低吟,“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好名字。”
“……?”
“晏几道的词。”
“……”晏几道?谁啊?写词的我只知道林夕和万文山。
“真巧,在下单风。”
“山峰?还是煽风?”我还“点火”呢。
“………_………是单风,”他纠正。
“让我猜猜看你的身份,”我雀跃欲试。
“哦?你能猜到?”
“我猜……你是一代武林宗师,前来讨伐魔教。”
“……?”
“啊?不是啊,那……你是当朝皇帝,正在微服私访。”
“……??”
“那……你是……卧底,宝棱宫的敌对势力派来的……”
“……???”单风似乎已然石化,“在下只是宝棱宫区区一名花匠,正在积取肥料。”说著,挥了挥手里的工具。
这样啊,难怪在茅房附近晃悠,看来我想多了啊。
“你呢?”单风问我。
我嫣然一笑,“我是天外飞仙啊……你不认为我的貌美非比寻常吗?”
“在这个宝棱宫,貌美得非比寻常的人只有一种,就是主人后殿的美少年。”
“呵呵~~~~”收回嫣然一笑的妩媚,换上傻笑的白痴样,“一击既中呢,真厉害,这都能猜到。”
“公子,……”焉墨尖尖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真是,没看见我正在钓帅哥吗?知不知道棒打鸳鸯是天下最无耻的行为?
“公子,”一见到我,焉墨立刻扑到我的怀里,眼泪和着鼻涕一起蹭到我雪白的衣裳上面,“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呢……”
我推开他的小脑袋瓜,心疼的揩了揩身上的衣裳,新的啊,浪费,“不就是关个禁闭,至于吗?还看不见我?你当我去见阎王啊?”
焉墨皱眉,“公子,你真的不知道了吗?”
“?”
“主人说的关进茅房……就是要将你当做花肥,要……”
单风轻轻笑了一声,“他们说让我来取肥料,原来是你啊。”
焉墨拉著我的袖子,“看,幸亏我赶过来的及时。要不是主人他心情突然变好,公子你一定逃不过这一劫。
拿人当肥料啊,我突然感慨万千,由此可见,古代人的农业不够发达,都不懂得做肥料,人的尸体哪够营养,充其量不过那么几种微量元素。我有了干脆投资一个肥料厂的想法,既搞活了古人的商业市场,又扶持了古人的农业事业,一举两得,要知道,这也是为了现代人的幸福生活打下良好的基础。
呵呵~~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商业奇才
“公子……”焉墨满脸爬满了黑色的墨线,“你还笑得出来?”
单风低头问焉墨,“主人为什么突然心情变好?我的花可有点等不及了呢。”
焉墨滚了一下水灵灵的眼睛,想想说,“听说是因为一个叫楚歌的少年,最近好像挺得宠的。呀……对了,公子,主人要我们快赶过去绪水堂。”
呃?蓄水塘?
我想,我有必要向你介绍一下宝棱宫的地形。
宝棱宫分为前殿和后殿,前殿就是齐巍堂,是办正事的;而后殿则分成齐园和绪水堂两个地方。齐园是各位美少年的住址,也就是我住的地方,绪水堂是宫主城孤烟的地盘。城孤烟或者前来齐园临兴某人,或者召谁前去绪水堂,随他高兴,反正在这一亩三分地过足了皇帝瘾。
我被焉墨带进了绪水堂的大厅,城孤烟已经端坐在上位,地上齐刷刷的跪了一地的美少年。
大家怎么这么爱跪啊,不过,正所谓入乡随俗,我也来跪吧。
拨开最后一排两个少年,我跪在他们中间,瞅瞅左,这个是风清云淡,看看右,这个是浓妆艳抹,都美啊。
上位的城孤烟道:“楚歌,这里是宝棱宫所有的人,你喜欢哪个,就送你当侍从。”
我从美人梦里清醒过来,抬起头,看见城孤烟正用他结实的手臂圈著一个柔弱少年,仔细看了那人一眼,我的眼睛立刻被闪了一下。
你知道倾国倾城几个字怎么写吗?反正我是直到看见楚歌才了解。一地的美少年加起来也比不上他的一分风采。我有点疑惑,究竟是古代出美人还是美人出于宝棱宫?那天马背上的另一个人似乎就是这个少年。
“随便,”偎在城孤烟怀里的楚歌扭过头,不看他。
城孤烟硬生生掰过楚歌的头,楚歌倔强的又扎转过脸去。
“恩……”城孤烟不介意楚歌的执拗,“没关系,那我来指定好了……楼心月……”
呃?他在叫我?我抬起头,狐疑的看了看他,发现他的目光确实射向我这里。
“听说你有不死之身?那你以后就跟楚歌,好生给我伺候著。”
不死之身?谁说的?造谣!伺候著?难道让我去当楚歌的奴才?那个……虽然我一直坚信工作不分贵贱,做仆人的和做主子的除了工种不同以外基本没什么区别,可是,这工作似乎很累呢……
“那个……”我站起来,“我可不可以拒绝?”
猛然之间,我的腿窝处不知被谁重重的顶了一下,不自觉的,我又跪了下去,偷眼看,竟然是焉墨那家伙。焉墨用力的将我的头按到地上,我的额头就和地板亲密接触去了,天,那可是十足的石头地,疼啊,我怀念起我家的长毛地毯起来。
“多谢主人,”焉墨将我的头捣蒜似的往地上按,自己也跟著一起磕头,“多谢主人,公子一定尽心尽力……”
妈的,焉墨,你想我英年早逝啊?
城孤烟不理会楚歌的挣扎,一把打横抱起他纤柔的身体,站起身,“明天起,你就到绪水堂……”话音未落,人影已经飘走,不愧是武林中的知名人士,大小是个腕级的人物,这腿脚是快。
焉墨放开我的脖子,“公子,你不要吓我了,要不是今天主人心情特别好,你早死无全尸了。”
死无全尸?都死了还要什么尸体啊?摸摸我生疼的天灵盖,恩,目前我倒是想要那个叫什么金创药的东西。
“所以你就做了楚歌的侍从?”单风问我。
“是啊,”我一翻白眼,其实这个工作也不是十分累,原本绪水堂的仆人就很多,不差我一个,而且焉墨也跟了过去,基本上不用我伸手,我要做的就是跟在楚歌的身后,一遍遍的问:公子你要喝什么?公子你要吃什么?啊……你什么都不要啊,那我自己吃了……很闲,所以才有时间摸鱼溜出来找单风。
“你知道吗?”单风将手里的一枝牡丹泡在水里,引来了一只轻盈鲜灵的蝴蝶,修长幽雅的手指映在花朵的阴影下,害我又看呆了,“能进绪水堂是很多人的梦想,尤其是象你这样做得宠之人的近身侍从。”
……?想不通。
“因为这是能够接近主人的一种好方法。”
……?好可怕的想法,有点自虐呢。
单风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碗,里面盛了一堆花瓣。
“这是什么?”
“我做的花羹,用清晨剪下的各色花瓣,和上蜂蜜砂糖银耳大枣汁,用陈年雪水在锅里蒸一个时辰,最后放到深井里镇凉,就成了花羹。”
我拿起银羹匙,挑起一点放到嘴里,甜腻的口感立刻盈满口腔,味道好棒,“大厨,手艺不错。”
“过奖,”单风对我略微一笑,“常吃这些东西很养的。”
“养颜?”
“养嘴。”
“呵呵~~果然了解我,”我边幸福的品尝着花羹,边和单风聊起花边新闻:“说起来,城孤……主人他有点不正常呢。”
“怎么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楚歌明明都告诉过他无数次人家名花有主了,他还死缠烂打,非要人点头不可。”
“名花有主?”单风皱了皱眉,“我都没听说过。”
“小道消息啊,我曾经听到楚歌在睡梦里喊一个人的名字,”我把一勺浓香的花羹放到舌头上,轻轻卷起,再慢慢的咽下,那些添了化学制剂的冰激凌怎能和这美味相提并论,“第二天我问他,结果他哭了呢。”
“噢?”单风突然嘴角上扬,轻笑,右手拇指和中指轻盈的向中间一夹,手里的剪刀就把一枝残缺的枝条修剪下来,我顺手拾起那上面飘落下来的花瓣,“原来你有偷听的恶习啊。”
“没有,没有,才没有呢,”我嘟着嘴,“明明就是他自己念来念去,我不小心听到而已。”
单风粲然一笑,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