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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夜也许一开始就看出了与容玥相比,自己的功力太浅,所以才拿给他这把剑的吧。
虽然知道离夜不会武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璟燚这样确信。
容玥对于这场对决璟燚能坚持到这种程度似乎也很惊异,不过,看来他也没有多少耐心再这样拖下去了。
璟燚看见容玥眼中厉色一闪,然后就看到他的左手结成了一个奇怪的手印,然后,璟燚听到离夜的声音。
“快退开。”
璟燚的第一印象居然是,离夜好像重来没有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过话吧,何况是在声音中带起那么明显的情绪,仿佛慌乱。
我可不可以自以为是地认为,其实你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儿在乎我的?
听到离夜的声音,璟燚身体本能地反应,身姿一跃,向后退去。
但是,已经晚了。
璟燚很清晰地感到自己心口一痛,然后,意识渐渐飘忽,下面好像很吵,但是已经什么也听不清了。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在聚集,曼珠沙华的花瓣在黑暗中飞扬,那双魔魅一般的紫眸又出现了,好像有谁在自己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船上的人瞪大了双眼,望着眼前的景象说不出话来。
本来缠斗在一起的两人,离夜突然的话语,接着璟燚身形骤然向后一跃,却在半空一窒,然后仿佛失去重量一般地飘忽着,这璟燚的身体开始,向外一朵朵如红莲一般的火焰在半空中蔓延开来。
那些火焰仿佛是由璟燚而生,彼此紧紧缠绕,密不可分。
容玥似乎也很吃惊,一跃站在了船板上,神色复杂地看着那被火焰映得通红的天空。
凤渊脸色一变,身形一闪,已到了半空中,眼一闭,冲入了那冲天的火焰中。
璟燚只感觉他做了一个恶梦。
熟悉的庭院,熟悉的声音,却没有熟悉的人。
一切都空寂得令人发狂。
突然,一场大火把那熟悉又陌生的一切都烧毁了,然后,那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鲜血淋漓又那么真实地出现在了眼前。
心很痛,火烧得越发肆无忌惮了。
璟燚觉得很热,那样的灼热,好像从心底开始,一直烧到了全身,却没有出口。
不知道多了多久,璟燚觉得自己可能无法再继续坚持下去的时候,右手一股温凉的气息渐渐流入身体,那令人发狂的灼热好像渐渐平息下去了。
渐渐睁开了眼睛,入眼是一片醉人的夜色,平静得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璟燚感觉好像有人扶着自己,侧头一看,是熟悉的人——凤渊。
微微的笑意,满眼的朗朗与释然,只是好像有些狼狈,错觉吗?
看到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凤渊似乎很高兴,松了一口气般地说道:“你要是再不醒,怕是这里所有人都要被烧死了。”
“啊?”璟燚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凤渊也没有多做解释,只道:“我们还是先下去吧。”
璟燚现在才注意到他们两人还在半空中,点了点头,推开了凤渊的搀扶,道:“谢谢。”记忆以及尽数回笼,看来似乎是凤渊救了他。
凤渊却只是看着璟燚飘然的背影,呢喃道:“我只是不希望他花了那么多功夫救下的人就这么死了而已。”
声音很快飘散在夜空中,已走得远了璟燚没有听见。
其实,凤渊还有一句话没说,他有些不确定,如果璟燚死了,那个人会不会觉得伤心。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船上,却愣在了当场。
璟燚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景象,凤渊却是掀了嘴角,甚为愉悦的模样。
离夜依旧坐在那儿,悠闲而懒散的模样,只是,那脖子上多了一把锐利的宝剑,看到他们的到来,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而手执宝剑的慕容清,却是冷汗涔涔,仿佛颇为惊魂未定,见到璟燚回来,看来也是很高兴的,但是,眼神却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与手中的剑,不敢有丝毫懈怠。
殷悠站在离夜身边,一派潇洒,好像也对离夜脖子上的那把剑毫无所觉,见他们走过来,很高兴地走过来与他们打招呼。
容玥站在一边,盯着璟燚,神色复杂。
其他诸人也是神色各异。
虽然这挟持不像挟持,人质不像人质,但是,那把剑还是看得璟燚有些心惊胆战。
“慕容清,你想干什么?”刻意的平静与毫不掩饰的冷冽。
慕容清张了张嘴,终究也没有说什么。
离夜为侧过身子,看着容玥道:“容玥公子,这输赢怎么算啊?”
“你别乱动!”璟燚看离夜一动,那剑亦是随着在他颈边一动,看得他心头一惊,不自觉地就吼出口了。
印象中好像第一次听璟燚这么说话,离夜看了璟燚一眼,却也真的不再动了。
容玥收回了看着璟燚有些探究的目光,看向离夜,道:“就做平手吧。在下告知令郎的下落,残夜公子也帮帮清儿吧。”
离夜沉吟片刻,似在考虑,却在这时听见船舱外一阵箫声传来。
第十二章
那箫声辗转缠绵,如泣如诉,似有轻愁,却又如高山流水,平添一份爽朗之意。
随着箫声传来的,还有一阵令人心旷神怡的花香。
并不是某一种花的香味,倒像是混合了白花的香味,却并不显繁杂,各种花香配合得天衣无缝,更令人心醉。
不多时,箫声停了,清风过处,有几片花瓣透过珠帘飘了进来。
珠帘轻掀,一位绿衫女子走了进来,其后跟着两位白衣女子。
绿衫女子容姿艳丽,却也不是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美貌,那绿衫过处,倒带起一番清丽脱俗的风情;其后跟着的白衣女子容貌亦都不俗。
绿衫女子手执碧玉箫,向来开始的箫声该是出至她手,而,三人轻衫过处,花香不绝。
绿衫女子走到大厅,就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残夜公子也有被人拿着剑架着脖子的一天啊!”似乎真的颇为愉悦的样子。
“你们是何人?”问话的站在慕容清身边的欧阳晴雪。
绿衫女子看了执剑而立慕容清,眼神似乎颇为同情,又看向欧阳晴雪,眨了眨眼,微笑着问道:“这位小姐不会那么巧刚好姓欧阳吧?”
欧阳晴雪面上一沉,道:“你怎么知道?”她还不认为自己有出名到随便出来一个人也认识她。
“啊?你真的姓欧阳啊。”好像很感慨的样子。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容玥上前一步,温和道。
绿衫女子仿佛此时才注意到容玥一般,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似有些惊异,不过很快上前对容玥略施一礼,道:“小女子落英阁侍剑。”
说完也不管在场众人的惊异,走到离夜面前,道:“阁主差侍剑前来提醒残夜公子一声,请公子莫忘了桂花之约。”
也不等离夜回答,故作沉思状,喃喃道:“其实我想要公子忘了不太可能,但是,懒得走倒是很有可能。”
殷悠轻笑。这位姑娘倒是很了解离夜啊。
举步走到离夜身边,看着离夜悠悠道:“不会又是你的风流债吧?”
离夜也没说什么,只轻瞟了殷悠一眼,殷悠顿时一阵冷汗,佯笑道:“刚才那句话你可不可以当作没听到?”
“隐先生还真是有意思。”侍剑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停下了笑声,对着离夜道,“不过,如果是残夜公子的话,阁主想必是很愿意将阁主夫人这个位子交予的。”眼中亦是掩不住的笑意。
离夜看来也不恼,只微一挑眉,看着侍剑凉凉道:“就算巫月眠真有这样的心思,我也比较喜欢他用嫁我为妻这样的说法。”然而眉目一转,又道,“都说一把好剑必然需要一个好的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