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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也闭嘴。」大少爷口气中已带了明显的怒气。他眸光转向被押跪在地上的小豆荚,开口却是对身后的亦善发话:「亦善,这小子就是那个勾引三弟的小厮吗?」
「他不。。。。。。」三少爷才要出口的话立刻被大少爷一记冷冷的眸光给打断。
「是的。」亦善回答。
话才出口,不仅三少爷又惊又怒地瞪向他,就连跪在地上的小豆荚也惊愕万分地抬起头来望向他。然而,亦善仍是只恭恭敬敬地对着大少爷回话,一记多余的眼神也没有。
大夫人开口道:「我就说嘛,天诩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果然是。。。。。。」
「娘,也请您住口。」大少爷一记眼神过去,大夫人立刻闭了嘴。将视线投回地上的小豆荚身上,大少爷又开口:「所以是这小子魅惑三少爷才会使三少爷行为失常的啰?」
「是的,少爷。」亦善再回答。
「胡说、胡。。。。。。」这时已气到极点的三少爷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直瞪着亦善及大少爷,一张脸涨得通红。
反倒是小豆荚,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亦善目不斜视的端正侧脸,突然有点儿明白了。他倏地挺起了身子挣开了猝不及防的家丁们的手,故作轻佻神情地笑道:「没错,是我勾引三少爷的,你们现在才发现啊?这个一个月一个月几枚碎银几枚碎银地挣,我得挣上什么时候才能吃香喝辣啊?只要勾上了三少爷,要多少银子还怕没有吗?」他转向一名站在门外的家丁,招呼道:「阿青,如何?小芳姐亲手做的饼好吃吗?两个才赚你五分钱,你还给我嫌贵,三少爷这边可是比你大方多了呢!」
被点到名的家丁顿时成了房内众人目光的焦点,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吭声。
「大胆刁奴,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余地。」大少爷锐媚的凤眼冷冷地扫过地上的小豆荚,似是轻蔑至极地连多瞥一眼也不肯,但长睫垂眸处,却闪过一丝只有近距离如亦善才看得见的赞许。
房内众人一声大气也不敢吭,只是几十双眼就盯着大少爷的一举一动就等他发落。就见大少爷几乎与身上的白衫化作同色的手像是随便一挥,厌烦极了似地随口吩咐道:「好了好了,就将这刁奴押到柴房里去看管着,等明儿再作发落。至于天诩,就给我在房里好好反省反省,没有我允许之前,不准踏出这房里一步。时间也晚了,娘亲跟二娘也请回房休息吧,莫让这小事耽误了您们的休息之间。」
大夫人满意地笑开了,带了自己手下的仆婢转身就准备回房。而二姨太虽然对大少爷明显偏袒的决定非常不满,但在大少爷那明摆是客气,实则却是不容反对的语气下,她怒气冲冲地一跺脚,转身也跟着大夫人身后离开了。
挣扎着想阻止家丁们押着小豆荚离开房间,三少爷天诩则是对兄长这样的处置明显地不满,还想开口:「大哥。。。。。。」
一只脚已踏出房门的大少爷听见弟弟的呼声,也不停步,只是回眸冷冷横了弟弟一眼阻止了他,开口略带薄怒道:「我应天予竟有你这没出息的弟弟吗?」
三少爷一听以为兄长是在责骂他与小豆荚的事,新仇加上刚才的旧怒,不禁大声起来:「我与小豆荚是认真的,小豆荚刚刚是为了我才那样说,他才不是刚刚你们大家以为的那般。如果大哥是在责备我与小豆荚的身份,甚至是我们的性别,那么大哥也应该先反省自己才是吧!」话毕,充满怒气的目光更是露骨地瞄向大少爷身边的亦善。
倚在亦善臂膀上的大少爷脸色一白,总算是回过了身来,只是这回瞪向三少爷的目光中写着清楚的怒气,冷到极点声音更是一丝暖意也无,「所以我说我应天予竟有你这样没出息的弟弟。你也知道小豆荚是为了你才那么说么?你真的明白他的心意吗?真的明白吗?」
在兄长冷冽的目光下,三少爷原本高涨的气势被压盖下来,原本高亢的质问语气也不由自主地缓和下来。只是,还咽不下这口气的他兀自嘴硬道:「我、我当然明白啊!所以我才想。。。。。。」
「不、你不明白。」大少爷突然摇了摇头打断了三少爷的话,他望着三少爷的眼中怒意尽褪,换上的是同情与无可奈何的宠爱眼神。只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还是留在这房里好好地想清楚吧!你若一天不想清楚,小豆荚就一天出不了柴房。」话毕,大少爷深深地注视了三少爷一眼,便在亦善的伴同下离开了。合上门前,他还不忘用三少爷也听得到的语气交代身旁的亦善:「记得派几个人守在他的房门口,不要让他溜了。如果他溜了,就责罚小豆荚带坏少爷之罪。」
「什么?这太过分了。」三少爷怒气冲冲地想冲向前反驳。
大少爷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你自己看着办。」
望着合上的房门,三少爷茫然的脑中盘旋着兄长适才的话语,什么意思?刚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良久,他用力地捶了床板一下,满腔怒意地重重跌坐在床坑上,斜身倚躺在墙边。他还是不懂小豆荚说的那几句话跟大哥的话到底有什么关系,不懂、不懂、还是不懂。
再次重重地捶了下床板,三少爷突然一跃而起,走到房门口,拉开门。
两名家丁杵在他门口,见他开口,一起问道:「三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看着那两人,三少爷识得那两人是庄子里训练有素的武师,虽然用力一搏自己也是可以走出这间房去,不过投鼠忌器,一想到小豆荚他便颓然地放下双手。
一转身,他又想起什么似地冲到屋子背面的窗子前拉开窗板。然后不意外地发现细心的亦善果然没有忘记在所有的出入口都安排了看守的人。
「呿!」三少爷颓然踱回床前,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小豆荚被关到柴房里一定很冷吧?他好担心。明天该怎么央求大哥才能到柴房探一探小豆荚呢?一直到和衣卧倒累极睡着之前,三少爷一直都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大哥给阴谋设计了,明明自己就是在亦善的暗示之下才敢放心在庄子里挑逗小豆荚的呀!而且,自己被挑起到一半的欲望该怎么办?
迷迷糊糊睡着之际,三少爷脑海中浮现的,尽是小豆荚那全身泛着情欲的晕红,在自己进入时,那双眼氤氲着泪雾,又快乐又痛苦的动人模样。
◇◆◇
睡不着。翻。还是睡不着。再翻。
唔,这个姿势不舒服,还是再翻回来好了。
干草堆中,就见一个细瘦的身影翻过来又覆过去,一整夜没片刻安静的。
「嗯,他就是三弟喜欢的人吗?真没眼光。」天光才刚亮,立在柴房外,太过清艳的青年就连蹙着眉头仍旧美得不可思议。他瞪着柴房内翻来覆去的身影,挑剔地批评:「身子太瘦、皮肤太黑,看起来太过精灵古怪,三弟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瘦猴子?」
他身后的青年将一件厚暖的披风摊开罩上他的肩膀,静静说道:「少爷是厌倦了亦善?」
天生就充满勾魅之气的双眸瞪向身后的青年:「这话打哪儿来?你又什么时候听到我说过嫌弃你的话了?」
青年直勾勾地迎视着那双勾魅之眼,平静的声音中带着掩藏得很好的笑意:「亦善刚识得少爷的时候比小豆荚更干更瘦,简直像个小黑炭似的。」
「你也知道?」清艳的脸上闪过一抹揉和着得意与没好气的神情,「我可是花了好多心力,才将你养白、养眫的。」
青年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低下头将唇凑到那如美丽贝壳般耳廓边,吐着气般地低语道:「少爷为什么要为亦善花这个心力?亦善也不过是个乡下来的瘦猴子。」
「因为。。。。。。」勾魅的眼底浮起一道戏谑之色,转头一伸手就将青年的脸勾到十分近的距离,狠狠地吻住他的唇,青年也毫无顾忌地回应着。直到两人都因为这样的唇舌交缠而气喘嘘嘘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彼此。清魅勾人的眼底眉梢带着与他清冷高雅气质不相衬的媚笑,伸手转而支起身后青年清俊斯文的脸庞,以两人之间才听得到的声音威胁:「因为我高兴。还有不明白了吗?待会儿到我房里,我要处罚你竟敢对这件事有所疑惑。」
没有诚惶诚恐,青年垂下眼睫,唇畔浮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是,亦善知错了。亦善十分乐意受罚。」
清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