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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
「我自己骑车回家,你开车小心。」
欧阳新冷着脸说完这句话后,轻轻关上了车门,转身离去。
生气了生气了真的生气了。。。。。。端木泱没有叫住他,也不敢看他的背影,脑里
耳里反复转着那句「把你当成别人来爱」。
他说了「爱」呢。
颤抖的手爬上了方向盘,怎么样也握不住。
然后,额头也靠了上去。
(待续)
端木泱没有回家。
阿涂也不在。欧阳新看着一个小时前自己冲回家时用力擂过的紧闭的房门,
再看向放在桌上写着「今天晚上要去台南拍东西」的纸条,心里乱成一团。
本来想要抓阿涂来问的,端木过去到底遇到过哪些人、哪些事,为什么养成
这样莫名其妙的态度──但阿涂不在,就没人可问。
欧阳新看着刚跨过了十点的时针,感到浓重的后悔。再怎么样,都不该发一
顿脾气之后一走了之的。。。。。。刚才那种闷到极点的愤怒感仍然存在,但担心的情绪
也一样水涨船高。
还好你有喜欢我。。。。。。跟学长分手那天,他那样说着。
一直觉得他任性,任性又爱逞强,但是他却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那么,这
种自抑自贬到近乎病态的习惯又是从哪里开的头?
总是说着没关系没关系。。。。。。不管对谁都是没关系,逞强到令人火大。
而在那逞强之下,到底是极端的自尊还是自卑?
欧阳新摸着自己的脸,想到上次教他揍阿涂的事。「那时就知道生气时要表
现出来、受伤时要让对方知道。。。。。。如果真的感到嫉妒的话,也可以一拳打上我的
脸啊。」
回忆起那天看着端木泱冲出房间然后伸拳朝阿涂下巴卯去的画面,欧阳新忽
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疼。
可以的话,不想让他受任何委屈,不想让他有任何逞强的机会。
那块刻着「紧急联络人」电话的牌子早就在端木泱发表自立自强宣言之后还
给阿涂了。。。。。。经历过那样的冲突之后,他会去哪里?
去喝酒?去飚车?去。。。。。。去找那个变态学长?
我会逃到他那里,是因为我以为你不会喜欢我。
想起端木泱说过的话,欧阳新甩了甩头,抓起机车钥匙就往门外跑去。
端木不会回头去找那个人的。
因为端木不曾对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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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呃──」
「呜呜呜呜。。。。。。」
干呕声和略带害怕的呜咽声在小酒吧里回荡着,被紧紧抱住的服务生哭丧着
脸,在烂醉的端木泱脖子上找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找到那块救命的令牌。
「好痒。。。。。。」
「端木,你那条项链呢?有刻电话的那个。。。。。。」服务生伸手在端木泱领口捞
来捞去,还是没捞到。
「你性骚扰喔。。。。。。呜恶。。。。。。」干呕一声之后又瘫回小服务生身上,换来对方
恐惧的尖叫后,端木泱摇着头,口齿不清的说:「没啦!没在戴了。。。。。。打了也不
会有人来。。。。。。」
「咦?」服务生一愣。
「他生气了哈哈哈。。。。。。」端木泱打了个酒嗝,埋怨道:「恶。。。。。。我好想吐。。。
。。。」
「想想想想吐请到水槽边啊啊啊啊──」拖不动啊!烂醉的人重得跟尸体一
样,他号称一六八的小小身型拖不动啊。。。。。。。
「他不会吐出来啦。」
「呃?啊?」服务生抬眼看着笼罩下来的黑影。「欧阳二号。。。。。。」
什么欧阳二号。。。。。。欧阳新板着脸,不悦的拨开端木泱勾在服务生颈上的手,
把他拉到自己身上,像上次一样打横抱起。
又是。。。。。。公主抱啊。小服务生看着那其实很温柔的动作,还有被抱过去的端
木泱脸上那既安心又委曲的表情,忽然明白了某个关键。
「是是是他来抱我的不是我去抱他,我只是本着服务的精神。。。。。。」
「谢谢,又麻烦你照顾他了,真不好意思。」
欧阳新向惶恐的服务生点头致意后,抱着端木泱走出了酒吧。
走出店门,一样是迎面吹来的夜风,一样是透亮的水银路灯,把怀里那张脸
照得苍白如鬼。
长睫下的眼睛不知真醉假醉,眼皮来回掀了几下,一双瞳仁看起来就湿得像
要滴出水来。然后欧阳新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看他哭过,而笑得像在哭的脸倒
是看了好多次。
把端木泱放在机车后座上,刚要伸手撑住他的背,他就像上次那样举高手臂
,像孩子般紧紧搂住了欧阳新颈子。
似曾相识的情景让欧阳新想起了不太想要想起的事。
「老张。」
欧阳新环住端木泱后腰,在念出这两个字时,明显感到怀中的身躯震了一下。
「然后是。。。。。。学长。」
端木泱又震了一下,一震之后,是细细碎碎的颤抖,无声无息的。
「还有阿哲。」
欧阳新叹了口气,伸手拆散了端木泱不复整齐平顺的头发,用指头慢慢梳开,
轻轻勾缠着那些卷得乱七八糟的发丝。
「端木。。。。。。」
被唤的人没有响应,只是伏在欧阳新的肩上,全身抖得厉害。
「端木,你喜欢老张吗?」
欧阳新的声音因为放轻而显得格外温存,良久,卡在他颈窝的那颗头慢吞吞
的点了两下。
「也很喜欢学长,对不对?」
他再问,颈间的头又点了一下。
臂弯中的身体抖得更凶了,随着情绪的激昂,再也无法压抑声音。肩上的衣
服渐渐被温热的液体濡湿,欧阳新收拢手臂,让那抖个不停的身子贴着自己,继
续说道:
「还有二哥。。。。。。阿哲,欧阳哲。。。。。。」
「喜欢。。。。。。」端木泱压抑着几欲破喉而出的哽咽声,用力缠紧欧阳新,搂得
他几乎不能呼吸。「喜欢。。。。。。好喜欢。。。。。。」
欧阳新腾出一只手,再次抚上端木泱微乱的头发。
「对不起,对不起。。。。。。」
可以想象端木泱如何强忍着哭出声来的冲动,因为这几句道歉艰困得连听话
的人都产生了窒息的感觉。
我没有还在喜欢阿哲。我也不希望任何人这么认为。
早就不痛了,都快要十年了。
真要说的话,我只是逃避到他那里去而已。
骗子。
欧阳新闭上了眼,继续抚摸着端木泱的头发。「端木,你不是喝太多想吐吗?
我们回家,我帮你催吐,好不好?」
端木泱没有回答,只是攀在欧阳新肩头,放开咬得死紧的牙关,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