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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归林拿到的银两,便都是通过盛联帮给洗成能见天日的银子。
如今的盛联帮,号称掌握天下一成财富,早已举足轻重,在七十二连环寨中坐第三把交椅,仅居洪云山和鹰啸山之后。
只是有一处,却是郑亦专门提醒过凌玉的。
盛联帮虽然富甲一方,可盛怀仁并没有发展豪侠势力,依旧将重心放在生意上。这么做,让豪侠大佬们十分放心,从没有怀疑过盛怀仁的野心,但于此同时,却也让盛联帮必须依附某个大佬,居于别人保护之下,才可以长治久安。
洪云山坐大的时候,盛联帮曾是洪云山最大的支持者,钱财和官方势力,都毫无保留的奉献出来。但如今鹰啸山东风压倒西风,就连郑亦都不晓得,这狡猾的盛怀仁老头还会不会站在洪云山这面。
凌玉研判了下寿宴中的局势,便朝着盛怀仁的那桌席面走去。
可就在离盛怀仁十步远的地方,却被盛联帮的两个保镖给拦住了。盛联帮的人打扮都极有特色,脑袋全光无毛,上面罩个瓜皮帽,浑身上下都是一袭黑色,跟盛怀仁的奢华打扮恰好相反。
凌玉倒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在下想跟盛先生说几句话。”
果然是宰相门人七品官,盛联帮坐大,就连保镖也牛起来,居然冷笑道:“在这寿宴上,人人都想跟大掌柜说话,可你也得看看身份。就算是七十二连环寨内的当家,也只能寒暄几句打个招呼,除非上几头的当家,否则谁有资格跟大掌柜搭话。”
上几头的意思,就是在豪侠中排名前十的帮派。在盛怀仁的席面上,确实有三个当家人在陪坐说话,显然都是该坐首席却没坐过去的那几位。
凌玉心中暗自计算,上几头的当家,算上鹰啸山自己,也总共到了五位。这五位里面支持谁还都不一定,看来洪云山并没有到彻底崩溃的时候,鹰啸山的支持者,大多是小帮派而已。
但今夜若是鹰啸山胜了,那局面必将一面倒,所有的山寨都会改换门庭,忙不迭的来投靠。
盛怀仁的两个保镖,依旧在睨视着凌玉,那股子不屑简直明明白白放在脸上。说来也是,豪侠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认识,却偏偏没见过凌玉这一号,那当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了。
凌玉不动声色,从袖袋取出一件东西,是叠得四四方方,象豆腐干大小的一张黄纸。凌玉将这东西递过去:“麻烦交给盛先生就是。”
一个保镖斜眼看看,自然觉着凌玉也拿不出像样东西,一张黄纸能有多重要,居然还叠的那么精致。他漫不经心的接过去,却又作势随手丢掉。
凌玉目中寒光一闪,一根细长的手指已经伸过去,轻巧的点了一下保镖的手腕。顿时,灵犀指的指劲犹如噬骨小虫般钻入保镖的经脉,让他连打了几个寒颤。
那两个保镖也不算庸手,立刻抬手反击,可在凌玉面前,这些都不过是小儿科。他一抬手便制住两人,冷笑道:“把东西交给老爷子,我保你们没事。”
被灵犀指点中的保镖,终于感觉到心寒,渗入他体内的那股子力量,居然象是活着的一般,缓慢又坚决的在经脉中游走,仿佛随时都会爆炸开来。
他愕然的看看凌玉,这才明白,眼前的人物,与他相差太多层级,根本就不是他能拦下的。刚才自己的轻视,根本就犹如井底之蛙般可笑。
第二卷 东林火
第八十八章 … 五十万两的座位(中)
镖无可奈何,只能小心翼翼的退后几步,将那张黄纸仁。
盛怀仁不愧是豪侠中三大智者之一,他才搭了那豆腐块一下,便眼皮子狂跳,再转过头,望凌玉一眼。
从十丈飞渡出来后,凌玉脸上的伪装还在,只是儒生冠被打碎,头发只得披散在肩后,凌玉用几根银丝带随便的扎了起来,却显得更加飘逸灵动。
易容术是掩盖不了人的气质,尤其象凌玉这样,早已经有统御万人的领袖气概,只是站在那里,便犹如光芒四射,压住了延寿堂内的灯光。
盛怀仁满是皱纹的嘴蠕动了下,却没说话,只转过头,慢吞吞的将那张黄纸打开。不过是看了一眼,却露出愕然的面容。
两个保镖都是神情大喜,以他们的了解,老爷子有这种反应时,多半遇上不顺心的事情。面前这家伙,说不定是个来讹钱的混混,居然敢在盛联帮大掌柜的头上动土,实在是活的不耐烦了。
果然,盛怀仁神情肃穆,又慢条斯理的将那张黄纸叠回去,一边对坐身旁的人低语了几句。
随后在保镖们惊异的眼神中,盛怀仁身边三个上几头的当家竟都起身,拱手道别后,朝自己原来的座位走去。
按照寿宴排位,上几头的当家都是做首席,只是盛怀仁地位特殊,才专门列出一席让他独自坐。那几个大当家本是在一起说话的,可凌玉一张纸片递过去。却让盛怀仁将有头有脸地三个当家人给赶走了。
这几个当家在豪侠中地位极高,但越是层级高的人就越没有架子。他们在走回首席前,甚至都遥遥地对凌玉一拱手,极为客气。或许这些人的心里想,能够让盛怀仁都动容的,必不是小人物了。
这下子,那两个保镖可傻眼了。本以为凌玉只是小虾米,可连上几头的当家都恭敬成这样,盛老爷子更是邀请他过去坐,那岂不是说明凌玉的地位,甚至还在上几头的当家之上?
两个保镖吓地浑身发抖,苦脸求道:“小的有眼无珠,请当家人宽恕。大掌柜请您过去坐呢。”
凌玉哪会跟这些小喽罗计较,在那保镖身上轻巧一抹,灵犀指的阴寒指力竟全然化去,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盛老爷子的椅子可真贵呀。”凌玉大咧咧的贴着盛怀仁坐下。“五十万两的银票,才能坐您身边。普天之下,恐怕除了龙椅外,再没比这贵的了。”
盛怀仁捏了捏又叠成豆腐块的小黄纸,这一张,正是凌玉从归林带回来的五十万两银票。福龙会递过来的钱,当然是不拿白不拿。只是凌玉很清楚,这份钱是不可以随便乱用地,若不经清洗,那是见不得天日的脏银。
盛怀仁抿嘴一笑:“洗银一事,唯小号能够办妥,如此大笔数字,收少爷两成应该不贵。”
凌玉笑笑不言。两成就是十万两银子,在别人眼里恐怕是天文数字,但对凌玉来说,却再平常不过了。更何况这一笔都是便宜来地。不花白不花,根本不用心疼。
盛怀仁见凌玉不反对。便慢条斯理的收起了银票,又压低声音道:“看在这张银票的份上,少爷现在就走,老朽绝不揭穿你的身份。”
以盛联帮的根基,自然知道能拿出五十万银票的人是谁。更何况这张银票还是盛联号承兑,上面还有盛怀仁自己地签名呢。就算眼前人有易容,可盛怀仁心中却跟明镜似的,凌玉的身份早就呼之欲出。
在鹰啸山坐大的当口,这里的人都是来为司徒昭日助阵的,他盛怀仁没立刻揭穿凌玉身份,这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盛怀仁收起了银票,便象与凌玉再无瓜葛,只顾着低头喝酒,再不看凌玉一眼,分明有划清界限的意思。
可凌玉也不恼,却凑近老头子耳边轻道:“在下来此,不是让盛老爷子搭救,而是来搭救盛老爷子您的。”
“年轻人,话莫说太满,满则溢。”盛怀仁道。
“这句话,金海褒也说过。”凌玉嘴角上弯,“他如今已死了。”
盛怀仁颇为愕然的抬了抬下巴。他活过六十年,在豪侠中,在商场中,都是一等一的头面人
从没有人敢于这么直白地威胁他。
盛怀仁禁不住再正眼看凌玉,虽说不能看清被易容掩盖的俊俏外貌,可凌玉淡定自若地神采,却令盛怀仁生出后浪推前浪的感怀来。
盛怀仁在豪侠中浸淫数十年,怎可被凌玉吓倒:“年轻人,你可晓得,只需我一个手势,这满屋的豪侠,就会将你斩成肉酱。你要耍狠,也得看看地方,看看对手。”
说话之间,盛怀仁已经屈起中指,慢慢朝空中伸去,而周围小山寨的人,也有不少目光汇聚于此,只消盛怀仁露出一丝不妥神情,凌玉的身份便将暴露无遗。
凌玉却面色不改。伸出左手倚在盛怀仁的肩上,看似是两人亲热交谈,可凌玉小指一翘,盛怀仁的手却再难朝天伸去,一股无形中的压力将他牢牢摁住。
凌玉亲昵道:“今夜,晚辈确实是来解救盛联帮的,老爷子若有把握杀我,不妨先听我几句话。”
盛怀仁的老脸不悦,但他的手却在缓缓放下。做生意的人,第一要懂得就是站对位置。如今这局势,便是洪云山跟鹰啸山的恶斗,而凌玉敢孤身上山,必有所凭持,听他几句话,也没什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