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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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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写的,酸得要死的伤感,Jarry有些好奇,但旋即却被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吸引了全副注意力,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大叔,这回你该什么都告诉我了吧。有关于那场火灾,还有你过去的事情。”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 ……
  接着一阵急促地喘息,听声音,他们大概正在接吻,少年的气息显得格外不稳定。
  “随便怎么说,我想听。”
  “你啊。哎……”男人宠溺地叹息和微笑。
  
  是蔺今的声音!Jarry的头皮一阵发麻,他居然也在这里,不顾及丑闻缠身跑到医院来和情人亲亲我我,你有什么资格谈论过去?
  一阵无法掩饰的愤怒迅速攫住心脏,Jarry几乎可以听到脑子里的保险丝咔地烧断的声音,循声向前走,却被斜刺里突然伸出手臂挡住去路。
  “对不起,请让一下。”
  他没有抬头,却竭力保持风度,只想格开对方的手臂,冲上前去给那个无耻的男人狠狠一拳。
  “林先生,您是来验收成果的么?”
  蒋思凡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嘲讽意味的阴阳怪气,Jarry抬头,在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满腔的怒气却突然消匿无迹,索性在长廊上坐了下来。
  “你也是被孟矣昶派来收拾残局的?”
  “恰恰相反,我是被派来保护少爷的,承蒙您的丑闻把整个娱乐圈都搞得乌烟瘴气,却最终成全了他们。”蒋思凡丝毫不惧Jarry的挑衅,一字一句又挑衅了回去。
  “你不要跟我开玩笑,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那姑且就当是传说中狗仔队的功劳吧,要抽烟么?”蒋思凡适时转移话题,身边的男人很明显处于情绪暴戾状态,仿佛一只炸药桶稍有火星立刻引爆。
  “谢谢,我不用。”Jarry讨厌这个男人似笑非笑的脸,极端讨厌。他转过脸去,不想看蒋思凡得意的神情。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这世界上既有带来正确结果的不正确选择,也有造成不正确选择的正确结果。”蒋思凡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接着问他“你猜他们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Jarry没有回答,他只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紧紧地捏住那张乐谱。风吹过来,吹散了烟草的味道,却吹不散蔺今和易建明的声音。
  
  “我和蔺明并不是同一个母亲,他的母亲曾经是我父亲的学生。才华横溢的学生。”
  “你的画家父亲?”
  
  Jarry心头猛地一跳,他提到了父亲,记忆中不太清晰的父亲,他再一次从蔺今口中肯定地得知,原来他们真的不是一个母亲的孩子。
  
  “是,蔺明的母亲叫苏倾,她很美,我跟你说起过她。一个很奇特的女人。但是非常汗颜,我的记忆里只有这一个母亲。我已经忘记了生母的样子。”
  “怎么会?”
  “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车祸离开了,一场不幸的意外,后来才通过父亲当年的同事得知,那是因为苏倾前一天到我家去威胁她,必须和父亲离婚,否则就要闹到学校里,老师搞大了学生的肚子。他们的风言风语由来已久,母亲也略有耳闻,但她从来都不相信。可是那一次见到蔺明的母亲,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母亲却失魂落魄受了严重打击,一时间又找不到父亲,神经衰弱,第二天在恍惚中被车子撞倒。”
  蔺今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却虚弱得几乎听不清。
  “有这样的事情?”
  “是的,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相信。我母亲是那么美好善良,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蔺今口中母亲明显就是苏倾,他真的已经不记得那段往事,那么多年来,他只记得陪着自己长大的女人是苏倾。
  
  “你说谎!你胡说!怎么可能!”Jarry拼命抑制住尖叫的冲动,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满头皆是冷汗。
  母亲最后的样子,依然记忆犹新,她瘦成了一副骨架,呆呆的望着远方,就像易歆一样,偶尔呢喃着“报应”、“对不起”,这样女人脆弱到一只手就可以捏碎,即便是在她年轻丰盈的时候,他也不愿意相信,她会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对,他不相信。都是父亲的错,都是父亲造的孽,让一个女人失去了性命,另一个女人蹉跎了光阴。
  
  “或许是报应吧,后来苏倾终于嫁到我们家来,小明出生后没有多久,爸爸也因为车祸去世了。于是她就带着两个孩子艰难过活,她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优秀的学生,却因为一场爱情毁掉了一生的前途。”
  “那么你的父亲到底怎么想的?”
  “直到他死我也不知道,惟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深爱我的母亲,而不是苏倾。对于苏倾也许只是一时的迷惑,也许只是一场意外,也许另有隐情,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这一切都过去了,他们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两条人命的代价?”易建明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充满了难以置信。
  
  蒋思凡皱起眉,他突然想到孟忆眉。
  所谓爱情,真是一副冰冷的杀人武器。
  
  “是啊,分不清谁对谁错,都过去了,我不怨他们。苏倾作为母亲她对我很好,而蔺明作为弟弟是我也最大的宝贝,往后的十几我都过得很很好,读大学进电台做DJ,一步一步。酿成今天这个结果的,不怪任何人,我只怨恨我自己,怨我自己,怨我自己。。。。。。”
  蔺今的声音低下去再低下去,他反反复复地说着“我只怨我自己”。
  
  Jarry在震惊中无法回过神来,感情上他不想去相信这个男人口中的任何一个字,但是理智上他却没法不去相信,他低下头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眼前浮现起父亲那副油画,红裙衣袂翩飞的女人。还有提在画上沈从文的那段话————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好年纪的人。
  那个人是蔺今的母亲,不是苏倾。
  那么蔺今,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果真母亲生下自己只是为了多一枚棋子,为了得到那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的垂怜么?你后来所做的一切统统是为了复仇对不对?为了你可怜母亲的复仇?那夹在你们当中的我又算是什么呢?
  他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处心积虑的报复,还有刻意疏远Red的冷漠,在每每凝视着蔺今的照片恨意蔓延,还有无数不能入睡的夜晚,这一切的一切连同他自身都像个笑话。十足的笑话。比蔺今上次说“我爱你”还要好笑的笑话。
  Jarry狠狠地用掌心堵住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实在是太好笑了,太好笑了真的是。他不能自制地蹲下身体,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声音从喉咙里倾泻出来。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不要去想,没人发现,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他用力地抱住自己的肩膀,用力地,全然没有注意长廊外草坪边,若儒那一双温柔又心疼的眸子正深深地充满悲悯地注视着自己。
  
  易建明依然在轻声地安慰着蔺今,少年低沉而坚定的嗓音,冲淡了空气中哀伤和紧张的气氛。
  “没事的,已经都过去了,大叔你不要自责,我在这里陪你。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蒋思凡把燃尽的烟蒂狠狠碾灭在石栏上,他已经厌倦了每次都是扮演一个十足的旁观者窥探他人的秘密。望着蹲在地上几欲崩溃的男人,思凡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时常会有空的感觉,满心满手空荡荡的,风可以穿过透明的身体,呼啸着向另一边跑过去。可惜,他永远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故事再激烈纠结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偏过头来,望见花圃里的月季开得正好,带一点点淡紫色的粉红。这样的花西塘的孟宅随处可以见到,据说是孟忆眉种下的,还记得小时候的易建明特别喜欢这种好生好长的花朵,夜里一定要拉住他看着花苞慢慢合拢方能睡觉。现在那些花儿开了不知道有多少季,只是当年的那些人大多已经不在了。
  就像自己的母亲,易建明的母亲,还有蔺明的母亲。
  不同的女人,相同的命运。
  只有聪明的女人才犯骇人听闻的错误,若干年前一个聪明的GAY作家王尔德似乎这么说过。真有够刻薄的。还是中国人厚道得多。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戏文里应该是这么唱的吧。。。。。。
  
  夏日的蝉鸣不绝于耳,同一时间,四个男人各怀心事地沉默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火速最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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