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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要想大家道歉 十一我生病了 所以现在才更新,大家见谅啊,本章很幸福吧,
I was not when you were born
摩天轮旋转一圈是30分钟,易建明和蔺今坐在透明的小舱里,感觉身体随着齿轮的转动正在一点点上升。
闪烁的霓虹在硕大的盘面上跳跃着。蔺今低下头,看着那些五彩的走马灯从轮盘中央闪亮出现,旋即呈放射状向他们跑来,那些光线在接近顶端包厢的地方倏地分裂成无数片,烟花般炸裂开来,如此循环往复,往复循环,流光溢彩,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绚烂多彩。
五光十色的线条投射在易建明脸上,变幻出缤纷莫测的表情,他抿着嘴对蔺今微笑,毫无疑问,少年是美丽的,柔媚与英挺两种不同的气质在这张脸上得到了完美的和谐与统一。瞳仁的颜色现在看来是琥珀色的,湿湿的仿佛弥漫着水汽,温润的感觉,目光深邃而无辜。唇很薄,玫瑰花瓣的红色,嘴角狭长微微上翘,刻意向下抿的时候会显得格外冷漠而拒人于千里之外,此刻却因为向上弯起的弧度而透露出几分妩媚。鼻梁无疑是高挺的,在一圈阔亮的五官中间显得尤为突出,削弱了整体轮廓的柔媚,反倒映衬了性格中恃傲的凌厉。
如此美好年轻的孩子,是真的属于我了么?蔺今在心里问自己。
他总是这样安静地望着你,也不说话,眼睛里却透露出几丝促狭的笑意,那份沉迷让你情不自禁一步步沦陷下去,忍不住反反复复地用目光代替手指去碰触。
“大叔,你看!”
易建明显得格外兴奋,刷地拉开窗户,探出身去透气。摩天轮缓缓转动,将他们拉高,整个城市都在脚下,少年的手指拨开夜色,顺着他的方向,可以直接眺望到江水,货船载着灯火,挤满了港口,还有远处的高塔,塔顶廖茫得仿佛隔着一层纱雾的灯光。
风里也似乎带上了江水的气息,易建明忍不住想去寻找上次登过的浪漫铁达尼,但远远看去,那些船只全都一样,像是一座座漂在水面上带着桅帆的房子,风来,便随着江水,一沉,一浮。
蔺今从背后拥住他,把深深头埋进男孩的脖子里,他的身上有清泉般的气息。
“很美,我小时候,常常会一个人爬到屋顶上看星空,就是这样的感觉。”
男人的声音闷在鼻腔里,他用鼻尖来回回蹭着少年颈侧的一小片肌肤,如同一只小猫调皮的戏耍。
“大叔,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易建明有些好奇,于是放松身体往后仰躺在蔺今身上轻轻问。
“小时候?我很乖的,喜欢躲在家里看书。父亲是大学老师,有一柜子的藏书,一个人的时候,我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阅读,开始是看简单的连环画,后来识字了就读童话故事,中外名著。”
蔺今吻着男孩的发丝,他们缓缓上升一点点地远离尘嚣,地面游乐场的所有喧哗吵闹声渐渐隐去,那些几乎要压弯人脊背的沉重现实也似乎在此刻张开翅膀远去。他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好轻松,好轻松,轻松到可以无所畏惧地诉说往事。
“我可以想象你的样子,少年老成。”
易建明摸索着抓住蔺今的手,摊开他的掌心,长长的生命线覆盖其上,纷繁复杂,轻轻抚摸,仿佛这就可以触碰到对方自己没能参与到的那十几年。
“说说你的家人,大叔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你居然有一个这么厉害的老爸!”
“他是教油画的,其实绘画方面我不懂,因为他总是把自己关在学校的画室里,是个怪人。”
蔺今斟酌着字句慢慢说,其实脑海中对父亲的印象已经很淡薄了。和所有艺术家一样蓬乱的头发,常年都是一件烟灰色的夹克衫,全身弥漫着松节油的味道,指尖有着淡淡的烟斑。但是男人的眼睛很明亮,看你的时候用那种直接的让人猝不及防的目光,灼热得就像一块燃烧的煤炭。
他还记得父亲抽烟的样子,懒散地坐在屋前的树下,一团烟雾笼罩在唇边,而他的眼睛在烟雾里显得格外迷离而恍惚,没有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许他什么都没有想。
“哈哈,大叔你不也是怪人?那你老妈呢?”
易建明索性横躺上蔺今的大腿,握住他的手接着询问。头顶的星空无限璀璨,宛如被人随手抛洒出的漫天碎银,点亮了每一个角落的黑暗。蔺今温柔的脸庞随着摩天轮的继续上升有些摇晃,他眉目间溢满了淡淡的哀伤,有些自己把握不住的疏离感。
“我妈妈?她喜欢穿红色的衣服,会做好吃的给我,温柔的感觉。她喜欢摆弄瓷器,喜欢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她是一个……”,
“呃,怎么说呢?”蔺今单手支住额头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得出结论,
“时时刻刻都很精致的女人。”
“对,精致的女人。”
他喃喃着,却分辨不清自己描述的究竟是苏倾还是那个原本该叫妈妈的女人。
记忆被笼罩在一层毛玻璃背后,模模糊糊再难以窥测本来的面貌。蔺今非常困顿,却始终无法勘破。车轮下破碎的红色衣角,油腻腻的包子,窄小的灵堂,父亲孤单的身影,夜半时分门缝背后传来的邓丽君,寂寞的红裙女人,指尖的燃烧的烟。片片断断的画面,一帧又一帧在眼前闪过,他无意识地伸出手去,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那里,只有某个朦胧不清的怅惘背影。
易建明没有放过蔺今这一丝细微的变化,原本陷入往事中迷蒙而柔和的表情似乎裂开了一道细缝,他的双眉紧蹙,眼底溢满了挣扎,身体开始簌簌发抖。
原来,“母亲”是你的禁忌么。
摩天轮已经升到最高处,仰头是满天耀眼的星斗,整个城市尽收眼底。易建明坐起来紧紧拥住蔺今,紧紧地揽住他嶙峋的身躯,
“不管怎么样,我都恨你的父母。”嘴唇轻轻烙上他的额头他的眼角,蔺今被少年恼怒的言语惊醒,瞥见近在眼前的年轻且生动的眼睛,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流淌着怜惜,纵容、欢喜、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调皮,说不清道不明。
“为什么恨?”
“恨他们这么早就生了你,如果迟几年,我们说不准可以早点遇见。”
易建明嘟着嘴巴抱怨,年龄始终是两个人之间怎么也无法割断的樊篱。因着这多出来的几年里蔺今所承载的,外人所不足道也的爱与痛,让少年用尽全力也无法和男人并肩。
“说什么呢,傻瓜。”
蔺今哑然失笑,为男孩的胡思乱想而忍俊不禁。天空很近,手可摘星辰,摩天轮却在他们终于到达极高处时开始一点一点下降。反手也搂住少年的身体,这里空间很窄小,稍稍转动头颅就可以吻到对方的嘴唇,居然是异于以往的高温,还残留淡淡冰激淋的甜蜜。
他们终于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长久又热情地亲吻上彼此。
易建明忍不住轻轻叹息,第一次在蔺今公寓里遥望到这架摩天轮的时候,就带着略微惆怅的心情期待和幻想过,此刻幻想终于现实。是不是预示着,埋藏在心底所有的梦想和奢望也都会渐次跟着变成现实?
“我突然想到一首诗。”男人的嗓音格外低哑,灼热的呼吸伴随着夜风吹进少年的耳廓。
“什么诗?”易建明懒懒地斜倚在蔺今的肩膀上,把玩他耳后的一小绺头发。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蔺今轻轻念着,最后几句却被倏然间冰凉的嘴唇堵进了喉咙里。易建明有些恼怒地咬破了他的唇角,血液渗入口腔,舌尖尝到类似铁锈的味道,伤口刺痛,复又被男孩的调皮的舌尖轻柔刷过,酥酥麻麻。
“大叔!难得气氛那么好,不要跟我念这样丧气的句子,古人都是这样喜欢伤春悲秋的无聊。”
易建明难以自制地把蔺今压倒在座位上恶狠狠咆哮,随即凑近,不分章法地啃噬男人裸露出的脖颈和下颌。
渐渐地,蔺今的身体过电似的痪软下来,灼热的激|情被慢慢挑起。
他喘息着按住对方四下作乱的后脑,少年长长的发丝倾泻在自己的颈窝里,柔软得似一匹绸。
“别这样,啊……不念……就不念,你说……嗯……念什么……就念什么。”
熟知欲望的身体渐渐不受控制地仰起,向炽烈亲吻碰触的嘴唇接近,呐呐不成言的句子仿佛哽咽的破碎呻吟。
易建明闻言停下动作,望着身下的蔺今,男人的脸上已经染上淡淡情欲的色彩,一抹绯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