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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拉!我要能生,绝对给你生,我保证。”Jarry举起一只手,开始赌咒发誓,表情严肃认真且煞有其事。
走街串巷,观景过桥,下午的时间飞快地就过去了。
他们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起蔺今或者易建明,乃至有关于孟家的任何事情。
两个人只是无限惬意地徜徉在细雨中,风轻云淡地聊着天,说一些无聊的情话,偶尔躲避着路人的眼光亲吻对方的脸颊。
若儒知道,这样的下午,这样的幸福,只能用秒计算,那么这辈子,大概真的是过了一秒就少一秒了。
刚过五点,沿街有些小店铺都渐次关门打烊。天色变暗,没多久,西塘又沉入了另外一个幽蓝色的梦里。这座古镇所有的幸福与哀愁只是那样轻微地在闪烁着,铺天盖地的暮色是如此的温婉清澈。
若儒和Jarry开始往回走,迈进狭长的“石皮弄”里,两边风霜剥蚀的斑驳粉墙高高矗立在两边,也许因为路太窄,也许由于墙太高,他们一前一后一脚深一脚浅地踩踏着略有些滑的石砖,只感觉这条路恍如将来,漫长而没有尽头的逼仄,逼得他们不得不一前一后不能回头,孤单地走下去。尽管如此,若儒还是握紧了Jarry的手,心下只是期盼着,这条路永远都不要有尽头。
不知是谁在古宅深处在拉琴,咿咿呀呀的胡琴声遥遥传来,弦音凄婉,在黑暗中低低地倾诉,悲伤地诉说着久远的故事,娓娓地道出拨弦人的哀伤……
他们沉默地牵着手,一直往前走。
快到路的尽头,突然听到一阵人声的喧嚣,打破了这一路凝重且哀愁的气氛,那凄凄切切的胡琴声似乎也在这人声里隐没了下去。
走近看,原来是有人在拍照,专门的助手拿着遮光板,摄影师的整个身体都贴到在墙壁上,若儒和Jarry被堵在这一边,索性就停下来。
“大概又是你们同行,我肚子都饿了。”Jarry懊丧地捏了捏若儒的手臂。
“等一等吧,只是拍照而已,应该一会就好。”若儒拍拍他的手,婉言安慰。
夜幕四合,一个穿着灰色绉纱曳地长裙的女孩缓缓从巷口走进来,迈入镜头,带着微微惶惑的表情,略显得拘谨。她的眼神处于一种清澈的疏离状态,脆弱而茫然,仿佛一朵幽暗的花,温婉地开在黄昏湿漉漉的风里,醺然的美。她随意地摆着姿势,摄影师不断地按动快门,嘴里很欢快地嚷嚷,
“曼玲,再放松一点,OK!就这样。Wonderful!”
Jarry开始发抖,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身体神经质地开始颤抖,自从这个模特进入视野开始,他就开始发抖,犹如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打上一个楔子,巨震伴随着剧痛。
终于控制不住,嘶哑的声音从嗓子眼里不自觉溜出。
“妈……”
刚发出第一个音节,自觉失态,Jarry慌忙伸手捂住嘴,拍拍心口,让心脏归位。
转头看若儒,他双手抱胸集中注意力赞许地望着女孩。还好还好,没有被发现,一直到她走近,Jarry才发现她仅仅是长得有点像而已,仅仅只是五官神似而已。
直到拍摄结束,其实也不过几分钟时间,Jarry已经冷汗淋漓,面色苍白。
他拉着若儒准备离开,若儒却执意要上前打个招呼。
“你认识?”Jarry有些疑惑。
若儒还来不及回答,施曼玲已经大步走到两人面前。
“哥,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旅游?”在她开口的一瞬间,Jarry松了一口气。女孩的声音非常清脆,风铃一般,和记忆中母亲截然不同。
“说了一百遍,人多的时候叫我秦先生,也不看看场合。我确实来旅游,你呢?拍戏?”若儒似乎跟她很热络的样子,开始攀谈。
“是啊,秦先生,我拍戏呢,顺便拍写真,真累。这位,新人?”施曼玲看着有些陌生Jarry问道。
“不要乱讲,介绍一下,这是《甜言蜜语》的配乐师,Jarry Lin先生。”
转过头来对上Jarry。
“这位是那部电影的女主角施曼玲小姐。”
“还是你堂妹!”施曼玲调皮地插嘴道。
“不要乱说!”若儒沉下脸,
“有什么关系嘛,又不是圈子里的人。林先生,您好!您的音乐很棒。”
“施小姐抬举了。”
Jarry旋即也伸出手和她礼貌地握了握。注意到她搁在若儒肩头的手与过分热络的态度,只觉得格外刺眼。回想起那部电影,暗忖,除了蔺今,哪里还有什么女主角?八成是演技不好,没有存在感。粗剪样片和电影看过两遍硬是没什么印象,另外,Red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堂妹来了?我都不知道。
离开的时候,女孩把若儒神神秘秘地拉到一边,此情此景更加让Jarry火大。
竖起耳朵仔细偷听,只有一破碎的一两句传到耳朵。
“哥啊,蔺今来了么?”
“你好好工作,别老做梦!”
“我哪有做梦,我就想再见见他。”
“下次再说!”
“好吧,秦叔叔说你好久没回家了,你回去不回去?”
“有空再说……”
“你每次都是再说,再说……”
待若儒应付完曼玲的唠叨返回他的身边时,Jarry依然保持着咬牙切齿的表情,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原来对枕边人都知之甚少。
“你怎么了?”温热的手关切地覆上额头。
“老婆当着我的面在外头偷人了,你说我怎么了?”捏一捏他的鼻尖,还是不能消气。
“她是我堂妹。”若儒无奈地摇摇头。
“堂妹也不行!我要吃了你!”Jarry故意大声叫嚣。
“不甚荣幸之至。”
拥抱一下仍在兀自生气的人,天渐渐黑了,风里散发着水乡特有的味道,掌心里是Jarry温凉的手。
若儒拉着Jarry在暮色的黄昏里奔跑着,他想到这个下午的自己是如此幸福,即使马上要面临地狱,也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前小段忏悔+后大段风光=狗血
我这是在写耽美么?自己都怀疑,还是在给西塘免费做广告?各位请凑合着看看,囧
既然又写风光了,再奉上古镇美景图一张
quenchless
快乐总是昙花一现,充斥生命主体的似乎更应该是对幸福的忍耐。
易建明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除了自己,空无一人。昨天与蔺今重逢的欢愉在这个冰凉的房间里,似乎已经无迹可寻。
习惯性地摸索枕下找手机想看时间,寻了半晌无果后,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软禁中。
天光大亮,有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透过纱窗,暖暖地跳跃在被子上,淡金色的,非常舒适的感觉。易建明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呼吸,枕上还残留着蔺今的气息,带点薄荷清凉的樟脑清香,还有淡淡烟草的味道。
昨天,从正午到夜晚,除了吃饭,蔺今一直都陪在身边,做梦一般的,把被子掀开让他睡进来,他紧紧贴住自己的脊背,一只手臂横过来,绕在胸前,温暖的拥抱。炙热的嘴唇跳跃在发间,耳际,喉结,颈侧,然后一点一点再往下,到达胸口,缓缓地挑起两个人的情欲,却在自己终于忍不住要撕开衣衫的时候被他用被子牢牢裹住。
易建明清楚地记得,蔺今把他推开一尺的距离,仔细凝视着自己的眼睛,一只手紧紧抚上后脑,像逗弄小猫那样用食指绕上一圈头发细细把玩,他挑衅地说,
“等你什么时候身体恢复了,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性感无比,无法抑制的情欲透过声带缓缓震动空气。
“死老头。道貌岸然的家伙!”易建明瞪他,眼角眉梢轻轻挑高,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只有情意,及故作严肃的怒气。
他总是这样习惯性对着蔺今叫嚣,你这个死老头、骗子、强Jian犯,等等等等。有时候易建明想来都觉得好像是小说里陷入愚蠢爱情的傻女人,说起自己的爱人便是“杀千刀的”、“死鬼”,“真要命”。逮住空就故意狠狠地咒骂埋怨,而语调中曲里拐弯的潜藏甜蜜,也只有那个人才听得懂。
每当意识到这一层,他总会既羞赧又恼怒,陷入爱情的男人大抵和女人总归是不一样的吧,那么对着老男人不断如母猫般发情的自己,到底算是在干嘛呢?
易建明并不深谙爱情的涵义,惟一明白的是,这辈子,能让自己敞开怀肆意撒欢的人并不多,如果母亲算第一个,那蔺今就是第二个,大概可能也是最后一个。
或许是阳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