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名片!名片!
一连串鞭炮在大脑中炸向,对了,名片!蔺今第一次来回声时递给自己的名片,那张名片在哪里?刹那间,易建明感觉自己不做点什么根本不能平复下骚动的心情。
他迅速跳上脚踏车,奋力蹬着踏板,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往回骑。风很大,在耳边不停呼呼叫嚣,易建明的心脏以前所未有的迅猛速度跳动。
“名片,他给我了一张名片,至少,这一点还和别人不同,不是么?”
到达回声时候,易建明已经大汗淋漓,扔下脚踏车就冲了进去,连Owner在他身后大声叫唤“小易,有人找啊!”也没有理会。
爬上阁楼,拉开揉成一团的被褥掀到床下,翻起枕头仔细摸索,茶几上堆积了不少废弃的烟盒,都一股脑划拉到地下,拨开散乱的报纸和杂志,把垃圾桶倒扣到地上,小小的一张名片,仿佛像长了腿脚似的故意躲起了迷藏。
“该死的!”
易建明绝望地踢了一下床头柜,他颓然地滑坐到地板上,无意识地看着柜子上的烟灰缸由于震动骨碌碌滚倒在地,大片烟灰和烟蒂狼藉中,淡蓝色布满烧焦斑痕的纸片静静躺在那里。
易建明指尖颤抖着拾起它来,上面用花体的英文字印着:
Jin Lin
Tel No。 134*****471
非常简单的两行字,易建明把它紧紧贴到胸口,一瞬间几乎有流泪的冲动。
他摸出手机,不能自已地摁动着这11个数字,按下拨号键,焦急地聆听漫长的拨号音,一声,两声。。。。。。十声,易建明觉得这十秒,是自己19年来最漫长难耐的10秒,他的心脏几乎要蹦到喉咙里。
就在他快要绝望地放弃时,那端终于有人接起。
“请问是哪位?蔺先生正在休养,不便接听。我是他的经纪人,有什么事情,可以代为传达。”一把清亮的男声从那端传来。
“我是姓易。我想问蔺今他现在……”不等易建明呐呐地组织好语言,这个声音突然激动地打断他,
“如果是易先生的话,若是不介意,你还是来一趟吧,蔺今先生应该很高兴见到你。他现在在他本市的公寓里。我会跟保安打招呼的。”
“本市的公寓里”?天知道,他无数次借着送外卖的机会,在那个濒临硕大摩天轮的小区里转悠了千百次,可是连一次哪怕一眼也没有碰到蔺今的一衫半角,反而无数次地被保安哄了出去。他常常仰望着蔺今27层的窗户,被刺眼的阳光照得头昏眼花也不想离去。
挂上电话后,易建明迅速站起,却不小心被满地的垃圾绊倒在地。
“小易,我想说,有客人找你。”Owner找上来的时候,他还躺在地上呲牙咧嘴。
“天哪!我还想问你最近这么不对劲,是不是最近失恋了?果真如此,果然是年少轻狂啊!”
Owner看着像被洗劫过后的凌乱阁楼震惊地唏嘘不已。
“胡说八道,我老婆倒贴我都来不及。今晚请假,闪拉先!”他反唇相讥,抓起手机,一个健步鱼跃而起飞奔下楼梯,把Owner狠狠撞了个措手不及。
“死小子!你究竟有没有听到,外面有客人找你!”
……
当易建明龙卷风般冲出酒吧,半天却没有拦到一辆车,他狠狠地跺着脚焦躁不已。
“老板没有告诉你?我在找你?”熟悉的低沉男声在身后响起。
易建明一转身,熟悉的白色风衣,飘扬长发。
“林先生?”
“我有必要见一次就纠正一次么?叫我子明。”
林子明自离开游轮的那一日就不再出现,现在却又突然站在易建明面前。
“来找你喝酒,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他的唇角温柔地倾斜。
“我要去一个地方。”易建明觉得满腔沸腾的血液因着这个男人的出现,而稍有平息。
“要去哪里?我载你吧,反正没酒喝,只好回家了。”男人很遗憾地摊开手笑笑。
“这方便么?”林子明开打车门正对着易建明,他反而有点犹豫。
“上车吧,你欠我的,我都一点一滴,记在帐上了。”对方难得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易建明便不再客气。
“您能快点么?”两边的风景迅速向后退去,但是易建明还是觉得路程漫长无比。
“去见女朋友?”林子明打趣道。
“不,一个朋友而已。”蔺今充其量也只能算易建明上过两次床的炮友而已,但这并不妨碍他为他揪心。
林子明不再说话,踩下油门提速。很快就到达蔺今的公寓,易建明道过谢后立刻跳下车跑了进去。他的外套没有扣上,随风招展着,林子明的叮嘱被远远丢在了身后的风里。
“祝你好运,Boy!别忘了欠我的酒。”
林子明望着他的身影微笑,向上的嘴角瞬间凝固,望着男孩的背影消失在合上的电梯门里,他紧紧咬住下唇,目光冰凉,瞳孔缩紧。
“继续享受活罪吧,蔺今。
难不成这只小鸽子还真的爱上了你?罪人还怎么有资格拥有爱情?
醒来后第一个念的是我的名字?康复后第一个要见的却是易建明?
Red,难道你也被他蛊惑了么?”
蔺今懒懒地躺在床上,他刚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他梦见以前住的房子,走廊西头的楼梯转角的房间,窗子开的很高,所以照进去的光线全都投在很远的地方,形成一大块一大块方形的光斑,唇红齿白的小男孩单脚在光斑里跳房子。他梦到自己躲在角落里第一千次窥视小明放学回家的样子,结果不小心发现阴影里,纠缠拥抱的两个身影。
伤口还有点钝钝的痛,若儒说给自己去买点消夜,刚刚离去。说到消夜,他开始有点怀念那晚易建明做的汤面。
十多年前的那场意外,让他在今后漫长的时间里不愿再相信包括他自己的任何人,不断地怀疑又推翻,却唯独在脆弱的神经里,偏执地相信这个给过他一丝温暖的,一碗热汤面的少年。
门铃的脆响惊醒了蔺今凌乱的思绪,挣扎着起来开门,疼。这个粗心的秦若儒摆明了想要了他的老命。
蔺今忍着痛扭开锁,少年气喘吁吁地靠在门上,晶亮的汗珠挂在鼻尖,他的双颊由于奔跑而显示出瑰丽的玫红,眼睛湿润得宛如黑曜石般闪亮,美得令人惊叹。
蔺今一把拉过他按倒在墙上,咬上他石榴般红润的唇,并不急切深入,却力道凶猛狠狠亲吻,易建明沉默地任他轻薄,待蔺今喘不过气,不济地倒下时才一把扶住他。
“果然是色坯!都成这样了还要搞我!”易建明看着蔺今骂道,他苍白的脸色,形骨锁立,颧骨高高地隆起,似乎一阵风都可以吹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你怎么来了?”蔺今笑眯眯地靠在易建明身上。
“去你的,来看你这老不死的不正经死了没有。”易建明接过话头,抚摸上他峭立的锁骨。
“绕口令呢?我是很正经地,死不也肯老。”蔺今大笑,干脆把全副重量压在男孩的身上,自刚才见到他的那一刻,仿佛全世界的花儿都一齐开放了。
“为什么是死了也不肯老,你够老了。”把他抱了起来,这才发现,男人已经轻得如一片羽毛般没有重量。
“要是老了可就配不上你了。”蔺今感受着易建明温柔的动作轻轻回答。
“油嘴滑舌,老色鬼!病人要有病人的样子!”
他抱着蔺今回到卧室,把他重新狠狠塞到被子里,掖好被角,顺便连着被子一块拥住他单薄的身体。
“正经话,易建明,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蔺今在一片温暖中轻轻地说,然后再次缓缓睡去。
“大叔,我也是。”过了好久,凝视着男人的平静睡颜,在排山倒海的困意来袭之前,易建明喃喃地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奥运期间不定时更新会稍慢,但一般都会在晚上,祝大家奥运同乐,看文Happy,多多支持哈!
embarrass
蔺今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
闭着眼,茫然若失地四处摸索易建明的手指,却便寻不着,轻轻叹息,难道昨晚是做梦么?花朵般绽开的嘴唇,温暖的体温,那么真实。
厚窗帘完全透不过光线,房间依旧黑暗安全,他只能听到窗外远处的鸟鸣和房间里有人来回走动的声响。
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地发不出声音。有人推开房门,光线漏进来,非常刺眼。
“蔺今,你打算这样一直睡到天荒地老么?快起来吃东西。”秦若儒一把掀起他条件反射蒙住脸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