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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所有说书的说结局那时一样,反派来个唏哩哗啦嚣张跋扈的大倒蹦豆,还可以顺便大肆蹂躏一番我都没有意见的,为什麽偏偏我这儿这条规矩就行不通呢?
尘缘脸色一沈,我们两人毕竟是有同一个魂魄,她虽是不能完全知道我心里想些什麽,但是却也能大概的了解,她终是忍不住了,狠狠一巴掌掴了下来。
那一巴掌很重,而我早就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避开,可是那一下却是让我头脑顿时一懵。
还给我!
那是我的东西!
还给我!!!!
我只觉得身体之中突然涌起一阵原来听过声音,叫嚣在身体里面,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只听到尘缘发出一声惊叫,凄厉莫名,血气,腥气,从她的身上散开,像是被狂风吹过。
尘缘的右手被我抓住,这并不是我自身的意愿,但是我死死的抓住她,感觉到属於尘缘的那份力量已经用一种没有料想到的速度迅速转到我的身上,她竭力想从我的手下挣脱,却不曾起丝毫作用,尘缘的声音夹著哭腔尖戾的响在我的耳旁,我好不容易才来这个世上的,我不要消失……
她尽力的往後,弓著腰好像是一个小孩般,拼命想要抓住身旁可以附著的东西,尖叫著,我好不容易到这个世上的……,放开啊……
只是那股吸力愈来愈强,尘缘发出最後一声尖叫,我不要啊!!!
尖厉的嘶喊,好像长久之後都没有消散,一声一声的回响在我的耳中,脑中。
身旁一阵白雾,什麽东西都消逝不见,房子,街道,腐尸,尘缘,什麽都没有剩下。
我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这麽简单的就结局了,一件对於上界来说都是悚手的事情就这麽简单的就落下帷幕。
这才是她为什麽一直忌惮於接触,因为她明白,如果一接触,就会有这样的结果吧。
完全的消失……
'拿回了属於自己的东西,反倒是觉得奇怪了吗?' 声音响在我的身後,我回头,有一淡黑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烟气蒙蒙,凝成一张熟悉的脸孔,红色的眼眸,像是凝成的红榴石,晶莹的放著光泽,挂在嘴角的笑意,却是带著不熟悉的感觉,冰凉与嚣张的意味。
那个人是我。
不,那个人不是我。
他才是真正的,出现在我的记忆中,与伏羲,女娲,呜炝有著丝丝缕缕联系的神兽,琅轩,他笑了,明明是同一张脸却是让我觉得如此的不同,眼前的这个大概才是呜炝真正在注视的人吧,我只是占据了空壳的家夥罢了麽。
'我们其实就是一个人哪,你就是我。' 琅轩与我对面而视,仍旧是笑意盈盈,及腰的黑发微微的飘起,像是泛滥开的黑色绸缎,'这世上并没有能够容得下神兽魂魄的身躯,是以我将魂魄一分为二,一半过了奈何桥,一半则是留在缘水镜那里。'
转生的人自然是我,那一半就是尘缘,可是为何缘水镜为有另一半魂魄呢?而且身为龙族的缘水镜又怎麽会甘心情愿的守护琅轩的魂魄?
他露齿一笑,'不过我又怎麽能让她知道那本是我另一半魂魄呢,否则她岂不是会将我打的魂飞魄消麽。' 明明他是如此笑意浓烈,却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寒而怵,我往後退了退,心里生出寒意,难道说这一切其实不过是琅轩为了转生才做出来的麽。
'我要转生,但是要我放弃掉本是属於自己的魂魄,也是不可能的。' 他缓缓说道,'我只是等待一个机会,等待她有朝一日终是忍不住要练百鬼以断缘线时,便可以修成另外一半。' 顿了一顿,他指向我说,' 那个时候转生之时大概是出了些许意外,我竟然没有料到会转生成妖的模样,妖本就是孽障缠身,且又如此弱小,只得先行封住你的心智与语言能力,不让本就稀少的灵力外泄,直至现在。'
因为经历了这麽久,分出来的一半魂魄大多数都不受控制,缘水镜便是例证,她到最後无力管束自己的另一半魂魄,是只凝成女鬼,而琅轩纵然是神兽也不能避免,所以他才会先让那一半魂魄先行凝结成有形体的鬼,这时才可将其作为单纯的灵力加以吸收。
琅轩缓缓展开笑颜,'等了这麽久,才终於可以魂魄合而为一了。'
看著他缓缓走过来的身影,我心里惧意顿生,他的眼神露出噬血意味,沈沈重压竟是让我无法动弹,他笑道,'还给我吧,这都是我的东西!'
我只能看著他,他是琅轩,那我是什麽?
我到底是什麽?
那个一直以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小狐狸到底是谁?那个一直躲在寺庙里,偶尔蹲在乱坟岗听百鬼闲聊的那个小狐狸是谁?後来陪在呜炝身旁,一直住在静海府里,後来遇到阿苏的那个人又是谁?
尘缘那时的尖叫还回响在我的脑中,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好不容易啊……
我难道只是被否定的那一部分吗?
难道只是注定只是要消失的部分吗?
琅轩顿住,他看著我,突然之间伸手将我揽住,'你就是我,你就是我单纯的爱著那个人的心……'
29…30end
我只觉得身体开始慢慢的消失,我不能反抗,也无力反抗,只是感觉到那股力量柔和但是坚定,身体一丝一丝,慢慢的,消失……
这样就是被吃掉了吗……
因为神灵死後,魂魄应当是消散四处,他为了转生一事不可谓不是煞费苦心,延续了这麽久,呜炝恨著伏羲,伏羲恨著所有人,那琅轩呢,他恨吗,有没有恨过龙族,恨过呜炝,恨过伏羲,恨过共工,还是恨过他自己本身呢……,可我却一点都没有觉得到恨意或者说是不甘心。
他只是想回来看看而已,看一眼那个人吧……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而已。
傻瓜。
真是个傻瓜。
……
其实他是傻瓜,我也是,两个人都是。
我醒了过来,浓烈的日光不禁令我将眼睛轻眯起来,蓝天白云,青草似是可以将我掩在里面,花香掩鼻而来,一丝没有丝毫的不同。
我似乎依旧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麽不同,只是现在已经出了鬼阵。
“你醒了?”
我猛然惊到,这不是阿苏,而是另外一个人,淡色双眸,衣著的蓝色竹葵纹,虽是如往日一般的纹式,但是行青君却是外罩一件荧青光泽的外袍,质轻如纱,头发亦是全部挽入冠中,好似要参加什麽仪式般,隆重庄严。
阿苏呢?
行青君挑眉道,“那只狐狸不会想见我,应该走了。”他离我不远不近的站著,看到我起身退开两步,然後才道,“我是感觉到阵式被破便过来一探究竟,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见我没有什麽反应,行青君回眸看了看身後,“不过好像这是一件好事。”那里虽然仍旧是还有瘴气,但是明显已然消散不少,如果原来需要几百年才能将瘴气净化,那麽现在大概只需要几十年便可让那块地方回复至原来了吧。
我笑了笑,这也大概是琅轩做的吧,宁愿在最後的关头耗掉自身灵力也要把这里尽可能的复原,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没有太大的影响吧。其实那个家夥也真是奇怪,明明不要管,可以顺其自然的事情,偏偏要插手,大概他才是真正的喜欢人,喜欢女娲的後裔……
行青君回眸看著我,我站起身来对他说道,“能带上我一起走吗?”声音还是有些奇怪,好似从泥土里挖掘的瓷器,还能匆匆抖动一层沙土般的干涩,行青君眼瞳骤然缩小,如针般,片刻之後缓缓点头。
我跟在行青君身後,他温文的脸孔上一直未曾解除忧色,眉头微皱,“这世上其实已经少有人知道言兽琅轩,我亦从未曾亲见过,虽是在呜炝君身旁看到你时便已觉得奇怪,却是不敢肯定。”
“……”我仍旧不习惯说话,只是看著行青君,他既然此时开口,便必然是有其用意,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可是自从那日你被女鬼所迫,直至回复原身时,我才落实此事。”
已然隐约看到天门,云翔雾绕,淡青色的宫殿於云中巍然屹立,比起当日来少了几分轻松,宝盖华云,几分庄严肃穆,行青君猛然回过头来,“而这件事情,我并没有禀告上界,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伏羲在许久之前便下过命令,若是有发现言兽,立当诛之,绝不可私匿,违者死罪。”
我顿时惊住,“你的意思是,他并非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