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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额,曹敦力呐呐的道:“看样子,童刚就会如此了……”迟疑了一下,他又尴尬的道:“公子,童刚这口气固不用说了,我们的刁帮主恐怕更要将满嘴老牙咬碎呢,我有点不敢想象他现在会愤怒成了个什么样子……”君惟明一笑道:“不言可知,曹敦力,你还是不用去想的好,刁忌爱怎么气怎么怒,全是他自己的事!”曹效力叹了一声,道:“想我曹某人投效‘大飞帮’也已经是多少年的事了……在滇北,那段时光虽然苦了点,却也够美好的……我是从堂下的硬把子地位逐步爬升超来的;就在遇见公子你之前,还是一心一意要为‘大飞帮’卖力效命呢,压根就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竟会唾弃了‘大飞帮’,这件事,若在几个月前有人预先告诉我,我不以为这人疯了才怪……唉,人的际遇真是变幻莫测啊,如果不是‘大飞帮’这次打错了主意,倒行逆施,助纣为虐,我又怎会有今天这个变迁呢?”君惟明深沉的道:“曹敦力,我不怪你心中有些感溉,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这一次是做对了,将来,你就会为了这次的明智决择而得到报偿,这个报偿,较更胜过你原来‘大飞帮’里所拥有的……”曹敦力低声道:“这些我也不奢求了,公子,我只盼今后能追随左右,有口饭吃,有个遮风避雨之处也就是了……”君惟明微微一笑,道:“你会得到的,而且比你心里所盼的更多……”曹敦力苦笑道:“我也晓得公子不会亏待我……”忽然,他惊觉的道:“公子,好象有人来了?”君惟明沉静的道:“不错,是有人来了,这次足证你已经平下心来,记得刚才进来这里的时候,你曾告诉我说好象听到外面有人咳嗽,事实上外间根本没有人在,曹敦力,你还须再在‘镇定’两个字上下功夫!”黑暗中,曹敦力老险一热,他窘沮道:“我……呃,我是有些慌张……”’君惟明拍拍他肩膀,道:“你安心守在这里,不要擅动,一切的事由我来应付,现在我就出去看,那位朋友是否已带来我们须用之物了。”在君惟明出门之前,曹敦力已担心的低呼:“小心点,公子!”君惟明一笑道:“我看这姓关的不会卖了我的……”说着,他启门而出,又迅速将门带紧,就在他开始站到衣柜边的时候,卧室的房门已被推开。那关立已匆匆闪了进来!
等关立将房门掩上了,君惟明才现身出来,微笑道:“弄到了吗?”
关立回过身,先喘了口气,然后,将手中拿着的东西高高举起,嗯,一个花布包裹,另加一只盛水的皮囊!
君惟明拱拱手,道:
‘辛苦了,关立。”关立兴奋的一笑,忙道:“没什么,没什么,能为公子效劳,是我的荣幸——”他突然觉得说漏了口,又连忙解释道:“在我个人来说——”君惟明笑道,“当然,只在你个人来说。”关立凑前几步,道:“包袱里是一罐上好金创药,膏糊状的,另五小包白药粉是内服的,有止血消炎的功效,另一大卷净布,顺便我还替你们又带来了十个牛肉馅饼,还是热乎乎的,您可趁热吃,这皮囊里盛满了刚开的滚水,很洁净,除了洗涤伤口之外,也可以饮用……”君惟明一一接过,诚挚地道:“难为你想得如此周到,真是太多谢了……”关立搓着手,有些受宠若惊的道:“公子太客气了,这不算一回事……不算一回事……”君惟明笑了笑,道:“可以告诉我外面情形如何么?”关立那张圆脸一苦,低低的道:“还是乱得一塌糊涂,整个府里外仍然警卫森严,好手密布,现在到处全是入来人往,在检点伤亡,清查损失,大家脸上都罩着一层黑气,霉透了,不过,他们相信你们已分散突围了……”君惟明点点头,又道:“童刚回来了么?”关立小声道:“还没有,听说他为了表示对那个远来贵客的尊重起见,特地率人迎出长安城外三十里,这一下,可算鬼差神使,给了你们一个大大的方便了……”君惟明冷森森的一笑道:“如果今晚童刚在,说不定正好一次了结,也免掉日后许多麻烦了!”关立心头有些发毛,陪笑道:“我想也是这样……”君惟明淡淡的道:“那么,看情形童刚也就快回来了?”关立忙道:“大概要在天亮以后了,不久前凌教主又派了一拨快骑前去催驾了呢。”君惟明沉吟了一下,道:“你的那佐师兄在回来之后就会到这里来休歇么?”关立忐忑的道:“君惟明笑道:“当然不会,但我也不妨对你老实说,我想暂时利用一下这地方,当然便绝对不允许有人发现我的踪迹而泄漏出去,你的八师兄不是你,恐怕他不会太轻易就与我合作,因此,他如不回来休息,自是彼此两便,否则,我答应你不伤容他,但却要先将他制服了!”关立急切的道:“可是,君公子,说不定他会看破我们之间的默契!如果那样,我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君惟明咬咬嘴唇,为难的道:“你说得有理……不过,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其他两全其美的法子呢?”关立怔仲了一会,毅然道:“好吧,君公子,我来想办法不使他进屋休息!”君惟明奇道:“你有什么办法?”关立苦笑一声,道:“到时候,公子你看着就是了。”君惟明正色道:“可不能弄巧成拙!”关立叹了口气,道:“公子放心,如果弄出了马脚,你们大不了一定了之,我却更惨了……”忽然——他又怔愣的问:“公子,你那位受伤的部下在哪里?”凝视着关立,君惟明道:“你多大年纪了?”关立迷惘的道:“二十二。”君惟明“嗯”了一声,道:“这等年纪,正是血气方刚,勇往迈进,有理想,有抱负,也充满了正义感的时候,你必定尚未学会奸滑阴诈,没有沾染什么狡刁习气,我相信你,关立,你从头到尾都会靠得住的!”关立一下子挣得脸红脖子粗,他睁大了那双圆圆的眼睛,激昂的道:“公子,你可以相信我,我关立决不是那种阴险狡诈的小人,我说话算话,决不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我关立家的祖先便是最讲义气,最重信诺的……”君惟明吃吃笑了,道:“譬如关云长关公?”说着,他用嘴朝那间堆集杂屋的房间努了努,轻声道:“就在那个房间里!”关立顿时吃了一惊:“什么?就在里面?”君惟明笑道:“不错,而且还是两个人?”关立愣了愣,紧张地道:“另一个可是反了‘大飞帮’的那什么堂主,?”君惟明严肃的道:“不是反,关立,那只是唾弃邪恶,投向光明!”关立咽了口唾液,呐呐的道:“可是,双方的看法不一样碍…”君惟明摇摇头,道:“哪有一群歹徒承认他们是歹徒的,好侯秦桧还诬陷忠良说岳飞有罪哩!”关立一下子窒住了,他结巴巴地道:“呃……这个……这个……”君惟明笑了笑,道:“你等着吧,天也快要亮了,我这就进去替我那弟兄治伤……”不待对方再说什么,君惟明已匆匆推门进到里面,他将手上的药物交给了曹敦力,就着门缝外的一线微弱光亮,两个人开始迅速为罗昆洗净伤口,敷药包扎,又撬开他的牙关,将内服的药沫用水灌下……忙活了好半晌,总算才一切妥当,这时,罗昆不但呼吸畅顺,连气色也红润得多了……递了几个尚是温熟牛肉馅饼给曹敦力,君惟明自己也拿了两个准备朝口里放,但是曹敦力却阻止了他,曹敦力一边大嚼着馅饼,一边道:“慢点吃,公子,为防万一,还是我先试试再说!”连吃了两个馅饼下肚,曹敦力双颊移动,口里塞满了饼屑,他含糊的道:“如果这里头有名堂……我吃了没有关系,公子你还能发挥力量……要不,假设公子你也着了道……我们就只有喊天了……”君惟明笑而不言,一直到过了盏茶时间之后,曹敦力才摸摸肚皮,了无异状的笑道:“行了,公子,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君惟明浅咬了口馅饼,微笑道;“我想也不会有问题的?”曹敦力道:“为什么?”君惟明嘴里咀嚼着,低声道:“那关立不象个奸诈之徒……而且,他关家的先祖也素来都是重仁尚义,豪气干云的哪……”曹敦力不由笑了,他道:“公子,你却是蛮诙谐的……”就着皮囊喝了口水,君惟明道:“好说,苦中作乐而已!”
两个人吃饱喝足,各自盘膝闭目,静静调息起来,时间,缓缓的消逝,窗口上,也逐渐透进曙色了。
过了很久。
远处,隐隐的有喧杂声传来,不一会,那阵喧杂声又沉静下去,继而却又有一阵步履声急促的向这幢精舍移进!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