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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重?老哥。”口中啧啧称奇,关九道,“好家伙,别看这玩意小,至少也有两三斤沉,我刚才还估量只有几两重呢……”微拂袍袖,君惟明道,“请老哥启盒。”
于是,关九睁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这‘紫晶翠’雕磨成的小盒的盒盖,喝,里头却端端正正的嵌有一颗巨大的六角星形宝石,这颗宝石大小如一枚核桃,最特异的地方,是这颗宝石的色彩。
它不是一种单独的纯光,而是幻闪着多种光华的异彩,蓝的光芒有如澄澈的天空,红的光芒宛似秋晚的霞照,青的光芒好像煞柔细的茵润,绿的光芒好譬波森的湖水,而紫的如云带,黄的似鹅绒,白的如朝阳,这些光芒交叠着,旋射着,迷映着,缤纷夺目,鲜艳美丽,就仿佛一颗多的星辰彩自九霄降落在这方翠盆之中了!
先时,有这方紫盒掩遮着,还瞧不见这颗星形宝石的异彩,如今启开盒盖,光华倏现,彩色幻闪中,几乎连整座大厅,每张人脸,全映照得五颜六色了……一刹间,厅中的各个人——除了君惟明而外,可以说全为这稀世奇强震摄住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出声,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冰一双双惊愕又赞美的目光中飘移游浮着,而那一双双的目光却又似迷失在满室闪旋的缤纷彩色里了!
好一阵子——。
“叭”一声轻响,关九闭上盒盖,他微微磕上眼睛,让一声长长的呼吸自嘴里吁出,同时,每个人也都像如梦初醒较大大的透了口气。
缓缓睁眼,关九看看君惟明,喃喃的道:“老弟……这……这是无价之宝碍…你怎……怎能送我?”君惟明一笑道:“不是送你,老哥,送你的只是这个‘紫晶翠’的盒子,盒子里的宝石,乃是送给大嫂的!”此刻,舒婉贞也才透了口气,她又惊又喜的道:“君叔叔……我很喜欢……但只怕承受不起,这东西,太贵重了……”明澈的眸子微微一闪,君惟明平静的道:“天下任何奇珍异宝,和砂石泥土一样,俱乃身外之物,它之所以贵重与否,只是人们给予它的评价罢了,看穿了,便不值一笑,而这两件东西既然人们珍视于它,我们也同俗,大嫂,假如你与大哥认为尚堪珍藏,尚请笑纳,也算就对你贤伉俪这段美满姻缘的一点小小心意!”
关九一拍大腿,安笑道,
“收了收了,娘子,还不快向君老弟道谢!”横了丈夫一眼,舒婉贞盈盈福道:“君叔叔,多谢厚赐。”
这时,关九将手上翠盒交到乃妻手里,低声嘱咐妥贴收藏,又特意加派了两名手下“大把手”护送着舒婉贞主婢回到内堂去了。
君惟明重新落坐,微笑道:
“老哥,还满意么?”关九连连点头,搓着手道:“满意,满意,满意极了——哦,老弟,那颗宝石可有名字?”君惟明轻轻地道:“有,叫‘银河之星’!”关九喃喃重复道:“好名字,好名字,‘银河之星’‘银河之星’……”断肠花……第六十章战云弥眼第六十章战云弥眼“鸣凤山”,”入云台”,“上刀子庄”里。
在那座最为宽大恢宏的楼阁大厅里,如今业已挤满了人,靠在边坐着刚由“长度山”“大飞堂”那边赶回的君惟明,以及“大飞堂”瓢把子“狂马血刃”关九,关九身后,则一字排开了他十二名“大把手”中的六名。
左首,坐边着“大宁河”金家的好汉们,以“大金龙”金魁为首,依次是“毒拐”金尤摩夫妇,“飞魑”金楚,“金蝎”金薇,其他如“肉剑”仇自春,“劈雷手”夏固,“青庙鬼”艾少长,“黄庙鬼”艾少福等人则全都肃手恭立于侧。
厅门两旁,分左右站着“八手熬”岳安远,“骷髅煞”焦二贵,“血镯煞”洪大贤,“双面煞”舒云,“追日煞”穆厚,“焰龙”方青谷,以及方青谷的头一号助手谭子多,“鱼肠煞”罗昆则因剑伤末愈,正在庄里养息中。
另有一张太师椅摆在君惟明的右后方,嗯,曹敦力正似模似样的坐在那里龇牙微笑呢。
此刻,“大金龙”金魁在说话:
“……老夫一听及尤摩回来辞述老弟你在铁卫府未能同返的情形,就差点把颗心都惊得跳出腔子,本待不顾一切,倾力往援,尤摩却又再三劝阻,声言是你老弟所亲自交待,老夫反复琢磨,为了怕误及老弟你的大事,也只好强自按捺下来。”
“可是就这么一天到晚心神不宁,坐立难安,老是忧虑着老弟你的安危,加上薇儿这丫头整日象失了魂似的疑疑惚惚,眉头深锁,老夫就更是待不住了,如若不是老弟你日前又遣回一位关老弟的伙计返回再打了招呼,老夫说什么也得下山去寻找你啦……”君惟明的目光不带痕迹的轻轻扫了坐在对面的金薇一眼,而金薇却是大大的窘迫与羞涩了,她想不到自己父亲竟然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便把自己那种隐藏于心头的感触说了出来,这该多叫人尴尬哪。
可是,臊是臊到了十分,却又觉得心里甜丝丝,脸上烫呼呼的,更对父亲这种做法有一种微妙的感激与含蓄的好笑,她知道,自己固然是对君惟明产生了情愫,而自己的父亲,又何尝不打骨子里看上了这个人才呢?而她父亲的表示,倒好似比她自己更要来得露骨得多……。
自然,君惟明不是楞头青,人家“大金龙”的心意他又何尝不知?但是,此情此景,便是自家有数,也只好在表面上装装糊涂了,他久经风浪,这等场面当然容易应付,在迅速看过金薇一眼后,跟着沉重的一笑道:“累及当家的令嫒如此为在下担忧,实在令在下惭愧又加上不安,当时跟随在下同去的罗昆因伤重流血太多,难经劳顿奔波之苦,是而无奈下只好冒险暂匿铁卫府中,虽然明知此举会带给当家的及各兄台诸多悬虑,但势态所逼,也别无选择,关于这一点,在下还要特别提出请当家的及各位兄台包涵……”哈哈一笑,金魁道:“老弟你也太谦了,区区小事,又何来包涵恕宵之有?倒是老夫这丫头却几乎连饭也吃不下了呢……”金薇一听,自己老爹简直越说越明了,就差点把自己推向人家怀中,不由得双颊飞丹,又差又急销低叫:“爹……你老人家是怎么了?”看了女儿一眼,金魁笑眯眯的道:“没有怎么呀,宝贝,爹只是把你这些天来的情形向君老弟描述一番罢了,嗯,难道说还是爹编造的?”
就差点找一条地缝钻将进去,金薇的一张俏脸蛋红嫣欲滴,宛以一颗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她“嘤咛”一声,臊得猛的扑向她姑姑金丽背后,掩着脸再也不肯露出来了。
满厅里起了一阵笑声,金丽伸手拍了拍自己甥女,娇笑道:“有什么好害臊的?你爹可不是全讲的真话?而且,这也是光明正大的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傍坐的金尤摩也咧开大嘴道:“小姑奶奶,你姑姑说得对,就说你姑姑当年对俺那股子劲吗,呵呵,还不是与你如今差不了多少?也不见有人笑她……”金丽顿时铆眉倒竖,杏眼圆睁,她瞪着金尤摩道:“胖于,你不讲话没人将你当哑巴,这是什么节骨眼上,有象你这等满口胡柴的?”吸了口气,金尤摩诚惶诚恐的道:“别生气,别生气,俺这厢闭上嘴便是……”厅中各人目睹这对欢喜冤家的唇来舌往,俱不由暗里失笑,而也幸亏这样,才将君惟明的尴尬处境掩饰过去,此刻,金魁干咳一声,威严的道:“尤摩,你和三妹不要吵……”接着,他又转对君推明道:“老弟,在‘长度山’关九关兄那里住了三天,可另有什么新消息?”君惟明低沉的道:“没有,对方那边是一片死寂,未曾有什么其他行动?”略—沉吟,金魁道:“那么老弟之意,是否还与以前的决定一样,正取长安,诛仇雪恨?”君惟明点点头道:“毫无变异!”浓眉轩扬,金魁昂然道:“好极,而只要长安铁卫府中的群丑一旦被歼,你其他地方的基业便是不用费力也可一一收复了,对方的首脑人物溃灭,那些散布各地的小妖小怪根本犯不上打,他们也必然望风而逃!”君惟明静静的道:“所以打蛇打头,擒贼擒王!”一边,关九也插上两句道:“谁欠的找谁,谁亏了谁偿!”这时,金魁又抚着下颔,若有所思的道:“方才老弟你告诉老夫说,‘西疆二鼎’与他们的义子‘血鼎’方幼泉也一起到了长安替童刚助拳?”君惟明低声道:“不错。”想了想,金魁面色凝重的道:“老弟,这三个人确是劲敌!我们万万大意不得,他们的功夫,要比之包骧及官采等人来更为精绝,无论单打群斗,都不是易与的!”君惟明淡淡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