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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考期,一进考场,罗济还算有天赋,从倒数第一考到倒数二名。九月开学,班上同学去中专的去中专,升高中的升高中,罗济伸长了脖子等,就不见天上飘下张录取通知书来。
罗济到此时方后悔了,哭着去找老爸。罗文已能走动,流着泪开了两千元支票,叫他找苏珊联系学校。
护士端药出来,黑着脸说:“家里早翻了天啦,好端端一个罗公馆变成了妓院,女的成了妓女,男的成了嫖客,白天黑夜的搂着射精,啥墨水都放干了,还入什么学?不如再招些狗男女来,狐狸精做鸨儿,两个宝贝儿子做皮条客,赚些卖穴的混混钱养老送终好了。”
罗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之后,抓了支票逃出屋去。
苏珊毕竟疼爱小儿,又贴了五千,委托在市委任宣传部长的老同学班长联系一所市立中专,送罗济读高价书去了。
第二十二章
夏雨调到教育局作了局办主任,不久分了套临街底楼的三套一新房,秋莹把行李从文化宫搬了过来,和他住在一起,两个过着那不是夫妻的夫妻生活。
那时间,H城已掀起经商热,开面食店的,豆花店的,以及摆地摊卖瓜果的,都在几月之内发了不等的横财。单位职工们被钱勾红了眼,也辞职下海的下海,办公司的办公司。人们的目光都转到钱眼上。在这大变革的潮流中,那些老戏曲老艺术,就渐渐被赚钱这种新文明所取代。文化宫为了生存,不得不违悖老祖宗的意旨,开起舞厅、OK、录像及电子游戏,把个文化大楼搞得如发了十二级大地震。
秋莹虽是艺校出生,却瞧不起振耳欲聋的赚钱艺术,倒把目光去盯了更来钱的行当。经过一番考察,将自己和夏雨的钱凑足叁万,在套房外盖了两个漂亮门市,租出去收租金。后来又怂恿春梅母女迁到城里,把木匠汇款五万和变卖小木屋加平时积蓄的一万作了本钱,做起化妆品生意来。秋莹也算看准势头,随着社会的开放,人们的爱美意识就越来越强,尤其是女人们,没一个不把自己打扮得花儿相似,因此,那些购胭脂涂口红的,买眉笔勾眼圈的,拿雪花膏遮雀斑的,林林总总,接踵而至,一年下来,就尽赚了二十多万。
可在这时,街上一家国营旅馆生意做不下去,秋莹便以廉价租赁过来,增设七八个门市,聘请柳溪一帮侄女们作了售货小姐,打出化妆公司招牌。也是夏雨该发,公司刚开业,南方几家大厂登门来签合同,低价进货高价批发到邻县,生意越做越大,再一年下来,又赚了八十多万。秋莹便停薪留职,自作了公司总经理,负责跑外进货销货。夏雨在上班之余,也兼任副总,协助秋莹处理公司内务。村妇春梅也各自去做自己能做的事,共同经营着火红的化妆业。
尽管秋莹领头把公司办得红红火火,时间一长,她和夏雨不明不白的关系,还是被村妇看在眼里,慑于秋莹的厉害,不好说破,借口照看货物,自个搬到公司的阁楼去住。只有春梅还蒙在鼓里,晚上和夏雨睡做一床,照常过着小夫妻的甜蜜生活。
十月的一天,秋莹进货回来,浑身汗渍渍的,去浴室冲完澡出来,浴巾没裹,就对了壁镜梳头。夏雨从教育局回来,瞧见镜里粉团一样的秋莹,从后面去抱了,一头吻脸,一头去摸水淋淋的穴。秋莹离家多日,也正在火头上,于是两个门也来不及关,就按倒在沙发上弄起来,弄到兴头上,秋莹的白腿儿就高冲了天花板,搂着夏雨一声盖过一声的哼叫。
那天也合当出事,村妇母女在门市上卖货,没零钱找补,春梅回屋去取,走到套房门口,望见那对腿儿,惊得跑回铺里抹泪。村妇觉得诧异,也去套房门外听了一会,回来慌慌张张关了铺门,把春梅拉到阁楼里。
春梅一进屋就扑到村妇怀里哭着说:“妈,他们在做那种事,你知道不?”
村妇叹口气说:“咋不知道的,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忍着没说罢了。”
春梅说:“妈,我心里象刀在搅一样,你说咋办呀,总不能让娼妇把他抢了去?”
村妇说:“有啥办法呢?人家是老情人,在学校就来了的。夏雨婚后应该说该断了,可断得了吗?还不跑回去又吵又闹,吵闹了又困做一床,进城后还搬做一屋,瞧那热情劲儿,一个象讨了小,一个象做了大。”
春梅眼睛血红起来,盯着套房骂:“那娼妇好不要脸,读小学时就和我打架,生怕我抢走了他似的。现在叉开胯让他干不算,还跷着两条骚白腿又喊又叫,就象几十年没干过穴似的。当时气昏了,就没想到冲进屋去,把她的臭骚穴给撕成七块八块。”
村妇忙掩了嘴说:“小声点,这是人家地盘,不怕被听见?我们虽说投了股,公司却全凭人家撑着。当农民的种种地喂喂猪还可以,搞公司就没抓拿,只能被人支支派派,跑腿打杂,卖货收钱,做些不关紧要的事。到了这地步,能惹得起吗,还不忍着点讨碗饭吃。好还好在夏雨对我娘俩没坏心眼。”
当晚,春梅同母亲睡到阁楼里,翌日早饭没吃就去了门市,中午夏雨下班回来,把她拉回套房吃炖鸡,喝了两口汤,就别过脸去抹泪。夏雨给她夹鸡腿,春梅把碗一掀下了桌。夏雨去看秋莹,秋莹没事一样在啃一只鸡脚杆。
夏雨上班后,秋莹叫来母女,拿出两件光亮亮的皮衣说:“这是在广州进货给你母女买的,德国进口羊皮,三千六百元一件,你们试试合不合身?冬天眼看要到了,老穿那太空棉,在人前也显得寒呛。”
春梅撇过脸不作声,秋莹将皮衣塞到村妇手里说:“我知你们在气我,现在就挑明了说。夏雨原就和我好的,我们早有那种事,我说过要做他妻子,他也答应做我丈夫。后来我去读书,他和我姐成了亲,成了秋家的人,姐姐死后我就一心要嫁他,他也一心要娶我,在信的传递中出了差错,以为我变了心,才娶了你春梅。我等他多年,最终得到了什么?要气的应该是我,气你们抢走我的丈夫,我可以再把他夺回来。可我没那样作,为啥呢,一来你们是孤儿寡母,活到今天也不容易,二来都是乡里乡亲,闹起来大家面子都不好看。现在我和他好,只是旧情难忘,作作情人罢了,也没真要把他从你春梅手里抢过去。今天这社会,有钱的找上三个四个情人,也不是稀罕事。你们有啥想不开的?再说,我拼命挣这个公司,还不都为了大家,现在算小发了,除去本钱十万,还有七八十万,这些都是大家的,账上摆得清清楚楚,我并没一人独吞了去。你们跟着我,有我吃的穿的就有你们吃的穿的,大家和和乐乐过日子,挣家业,在H县作个有头有脸人物,总比在山沟里埋着头抠泥巴当农民强,有啥不好?”
秋莹一席话,说得母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倒觉自家不大度了,村妇首先陪了笑脸,道过谢后,解释说春梅近两天患了感冒,情绪是不大好。拉着春梅去屋里试衣,果然象比着买的。秋莹又送去感冒药,嘱托着怎样吃。到此时,尽管春梅心里还象梗着根刺,却也不再抹泪使闷气了。
秋莹处事还算公正,此后每月安排十来晚,让夏雨陪了春梅,她知村妇和夏雨早有一腿,也挤出两三晚叫夏雨去温存,母女俩应是满足的了。时间一长,两人又觉自己的男人或女婿,自己不能把握,反让别人去支配,好象支配者在支配中就掺合了什么私心似的,又不免生出些言语和做出脸色来。秋莹听在耳里,瞧在心里,为绝对公平,干脆做了张八尺大床,喊来春梅母女,四人睡做一起。夏雨是个好猎之徒,正巴不得这样,躺在三个女人中间,一会搂了秋莹,一会去压了春梅,一会又捧过丈母娘的脸来咂嘴。
这样困了几夜,夏雨并不厚此薄彼,秋莹也没好强多占,然而,一个男人要供应三个强健之女,毕竟精力有限,一晚的水不是射在这个穴内,就是倒在那个坑里,总得有人要留了空白。而且,世界上最易拈酸吃醋的就是男女人的接触,别人弄上自己或自己弄上别人,倒不觉怎样,倘若别人弄了自己的人,或自己的人去弄了别人,不仅不是滋味,还要生出许多联想来,想象他们如何如何的搂着亲热,下面又如何如何的动了快活,自己如何如何的被丢在一边凄凉冷落。尤其是夏雨去压了秋莹,春梅总以为秋烂娼是个抢男霸女的刀客,强夺了自己的丈夫,村妇也觉秋卖穴是剪径的强盗,抢走了女婿和情郎,两个胃里的酸水都冒得不行,四个鼻孔也呼哧呼哧不打一处吹,拿背儿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