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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电子书 。电子书¨,虽然模糊,却也十分的好看,众人顿时兴奋起来。
再去照了四壁,都是红兰白黑相间了的壁画,不过年代久远,已剥落得东一块西一块。历史教师一阵激动,要上前去讲解壁画的伟大意义,那脚刚跨出两步,“哐啷”一声跌在地上,众人慌忙去扶,历史教师就象化了的雪,没了影儿。
历史教师突然失踪,向导慌了手脚,拿脚顿着地哭嚎道:“我说不来你偏要来,来了见着几堆屎就冒火皮,你想古墓是乱撞乱说得的么,古墓的鬼正要找替身的呀,咋不把你抓了去。鬼抓了你倒不打紧,校长向我要人我咋交待……”
向导哭嚎起来,学生们以为古墓真出了鬼,老师被鬼抓走了,一个个的脸立时刹白,不知谁喊了声“鬼抓人了”,众人就吓得哭叫着朝洞外跑,边跑边喊:“鬼抓人了”,“老师被鬼抓走了”,“快跑呀,跑迟了鬼就抓去了。”几十个男女蜂拥着朝洞口逃,逃慢了的吓得掉了一裆屎,逃急了的又撞着墓壁,鬼捏了似的叫,正纷乱得不可开交,历史老师突然从棺台后站起身来,拍着屁股吼道:“都回来,你们才活见鬼了!”
学生们轰地退了回来,去照地面,地面丢满罐头盒、啤酒瓶以及腐烂变黑的西瓜皮香蕉壳,老师正是蹬了个空罐头盒,才摔到棺台后的。
最后是参观左室了,洞口挡块木板,拿脚一蹬就钻了进去,室里一个铺儿上堆着乱翻翻的被子。历史老师盯着向导问道:“谁在这里困了?”
向导也觉奇怪,去蹬着脏污污的被料说:“文革备战期间是有人住过,现在不打仗了,都去住高楼大厦,除了街上几个疯男女,谁会到埋过人的墓里困?”
学生中数王宝气手脚最痒,是走一地翻一地的货儿,扑到铺上翻了两个斤斗,再掀起枕头,搜出一堆红红绿绿的卫生纸和胶管儿,学生们就轰上去抢,有几个把管儿套着嘴吹,吹成一个长长的的筒,顶端就冒出个园园的囊,男女生们就围了看稀奇。
历史教师从王宝气嘴上扯下管儿,左看了又右看,“卟”地甩到地上吼:“别吹了,这是避孕套。”
学生们都没避过孕,不懂避孕套,就问老师避孕套是啥玩意儿,历史教师憋红着脸不好解释,向导就笑着说:“啥玩意?就是男人在干女人时,套在鸡鸡上避免生娃用的,你们没见里面还有男人流的精水么?”
学生们去捏,果然有稀粘粘的东西,就边甩边呸呸的骂娘,骂了去拿卫生纸团揩嘴。向导又笑了说:“那纸是烂婆娘擦过穴眼的。”
众人又卟卟的甩哇哇的吐。
王宝气骂了通野婆娘不要脸,跑到墓洞卖穴后,去床底下搜出一堆东西来,学生们争着去抢。历史教师见没啥可学的,黑着脸说:“古墓被破坏了,没啥看的,大家都回去。”
宝气回到家里,把搜来的东西往桌上一撂,竟是一对乳罩,一本电话簿和几本书,见书是黄色内容的,就细细翻看下去,翻出两个压偏了的避孕套来,想起向导的解释,要看看男人干女人时到底留了啥东西,拿了只贴着嘴吹,下端鼓涨起来,上端却被什么粘住,对了鼻子去闻,有股臭熏熏的味,赶忙甩了,换上另一只。这只一吹就开,仰着头去捏耍儿,一股稀稀的液顺了管儿滴到口里,腥腥咸咸的,就张嘴咂舌舔噬起来。
王一老婆在妇联作干事,长得高大黑粗,人们都叫她“马棒”。那天马棒提前下班回来,见儿子在玩避孕套,气得“啪”的一巴掌打落了,骂道:“狗杂种手痒,回来就乱翻,把那东西也翻出来了,那是你玩得的?”
宝气被打痛了,跳着脚叫道:“妈,你咋红不说白不说就乱打人,那东西不是家里的。”
马棒去揪了耳朵骂道:“不是家里的,还会哪儿偷了来,龟儿子在撒谎。”
使劲一捏,宝气痛得护着耳朵,把去古墓参观的事重复了三遍,马棒才松了手,拿火钳夹起避孕套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眉毛鼻子挤做一堆骂:“卖穴婆卖穴也卖得稀奇,竟卖到古墓去了,要卖给千百年的死鬼么。”
火钳一扬甩到垃圾桶里。回头去看桌上乳罩,两个白窝儿各粘了根长长的女人发丝,还有股好闻的奶油香,心想那婆娘也是个爱俏的了,指着宝气骂:“说你杂种不学好就是不学好,别样不拿就专捡女人臭东西,长大了还不给你老爸样,象头老骚驴专搞野女人。”
宝气被骂得埋着头大气不敢出。
马棒又顿了脚骂:“还不甩到屋外去,要霉屋子么?”
宝气拾起乳罩,如获大赦般朝门外跑,跑到门口,突然被马棒叫住,指着桌上电话本儿问道:“那本子哪儿检的,你给我老实说。”
宝气说:“妈,古墓拾的,是和乳罩避孕套放到一块的。”
马棒不信他的鬼话,去揪了耳朵问:“没撒谎?”
宝气偏着头说:“撒谎的是狗。”
马棒说:“撒谎看我不打断你狗腿。”
宝气说:“妈,我带你去古墓,床底下还有好多避孕套呢。”
马棒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宝气溜后,刹白着脸去翻电话本,那是一本金丝绒封面的精装的本儿,封面盖了妇联钢印,扉页上有王一大名,里面记着许多相识的和不相识的男女电话。她记得那是三年前妇联发的,她把它作为生日礼物赠给了丈夫王一,以标志爱情之树永远长青。这个贼王一不思好,竟把自己一片痴情抛到了汪洋里。
掉了一阵泪,去翻床下箱子,三捆避孕套少了两捆,又诅咒老色鬼搞计划生育搞得怪,竟搞到野女人身上去了。大凡女人心眼都是极细的,只要发现男人们的一点不轨,就会产生出许多的联想,她想到王一不明不白丢了司机宝座,不仅不忏悔,还洋洋得意整夜不归;更使她切齿的,他过去一晚要爬干三五次,现在可好了,一月来上一两回就闹没水儿,害得她不得不自个动手去解渴。于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恨,一对马脚飞舞起来,把那桌儿凳儿及凡能踢翻的都通通踢了个底朝天。
不过,马棒尽管牛高马大,发起泼来比市井泼妇还泼十分,毕竟在妇联机关受过锻炼,在大事上还不糊涂,发了一阵泼后,又去拾桌凳,还没拾完,王一就回来了。
王一瞧着四脚朝天的凳儿问:“咋把凳弄翻了?”
马棒黑着脸说:“你那宝贝儿子要钱去玩游戏机,我不给就踢翻跑出去了。”
王一问:“他没上课?”
马棒说:“咋没上的,说是体育课没老师,就提前回来了。”
王一刁着烟去打开电视机,跷了二郎腿看足球赛。
吃饭时,马棒给王一夹着菜说:“今晚个妇联加夜班,我要十二点才回来,你看你是留在家里,还是去汽修铺?”
王一说:“你们忙,我们就不忙?小车又坏了,还得去修,赶着明儿个县长下乡坐,县长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县长说了,经理调走后我去接班,不挣挣表现咋行?”
马棒就推着王一碗说:“那就快吃了去。”
王一吃毕,摸着嘴出门,马棒碗也不洗,远远的跟了梢,她见他压根没去汽修铺,而是去了东城区的沱江边,象鬼一样没入一片荒荆里。
古墓马棒是去过的,那是文革备战时,她和王一一同参加了那场声势浩大的扫荡牛鬼蛇神战斗,就在那场战斗中,他把她抱到棺台上,整整弄了一下午,在那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她不仅初次尝了人间插穴的无比乐趣,还怀上宝气这个爱神之种,至今回忆起来,还心旆摇动不已。
马棒跟到洞口,一弯新月已钻进云里,一阵阴风吹来,荆刺在鬼影似的摇,江水呜咽了哭,一只猫头鹰扑楞楞落到岩上,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嗥叫。这是鬼才住的地方呀,只有聊斋里的狐狸精才躲到这种地方来。马棒心里紧了,她不相信活王一会来到死人的世界,但无情的事实又告诉她,不仅王一在洞里,还有另一妇人,两人正说着话哩。
洞里的妇人问:“春香来过么?”
王一说:“春香早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妇人说:“我咋不知她走了,她一走你就掉了魂儿,连梦里都喊着她名字。前两天碰着她卖菜,她说你还请她吃过饭,饭都吃过了,还有不拉来搞的?”
王一苦笑着说:“我是请她吃过饭。那是一次她的菜没卖,来向我借钱吃饭,我到隔壁小餐馆请她吃了。吃时我说我们过去是有情谊的,你走了,我和你珊姐都好想你,吃了还是去玩玩。这个小妞脾气怪得很,她说我们的事早了了,你也别往那门子上去想,就是去想也是白想。我说不玩玩那摸摸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