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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宓勒。」发现到他的目光,司珐尔回过头来,狐疑地扬起眉。
「……臣……」
说,说出来吧,说当初帮助司珐尔从大牢中逃脱的主谋者是
「……好奇一件事。」
咬紧牙,宓勒决定再按捺下来,当初陛下会与自己做出这样的约定,自有他的道理,他不能单方面破坏约
定,必须等待时机才是!
「说。」不耐烦地扬眉,司珐尔重新把目光头回手中的地图上。
「要是……最后您成功地夺下政权后,对于前皇朝的官员与……您打算怎么处置那些人呢?」
放下地图,司珐尔面无表情地说:「宓勒,你拐弯抹角地想问什么,我非常清楚。你想知道,我会不会亲
手砍下西琉飒亚的头,是吗?」
咽下一口气,宓勒有种正走于绝壁之上,毛骨悚然的感受。「敢问您的回答是」
「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失去天下的君主,该遭什么样的命运。」淡漠的表情底下,潜伏着腾腾杀气。
不妙,再追问下去……「谢谢您的回答。」
「宓勒,你话不是还没说完,为何不往下说?你是想事先为西琉飒亚乞命,不是吗?」
宓勒冷汗直流。「臣并没有两条命,可以替人乞命。」
「你很识相,宓勒。爱惜自己的性命,就缩短你的舌头,我并不想和人讨论一件彼此都心知肚明,而且结
局己定的事。还有,怕你弄错了自己身在何营,我再提醒你一次,要想下地狱,现在就游过对岸,你仍可搭得
上最后一艘通往黄泉的船。」
用谈笑风生的口吻说着,司珐尔以冰冷的蓝瞳一扫,宓勒便不敢多说,弯着身,步出了营帐之外。
然而,才走没两步,他就冷得直打哆嗦。变了,变得太骇人了,在那张堪称完美的绝色脸庞下,有个截然
不同的司珐尔正在萌生,那不是过往野心勃勃,也非尚存一丝人性的司珐尔。
新生的司珐尔统帅,将会以他那魇魅、所向披靡的手腕吸引许多人的追随,可是宓勒非常清楚地知道……
稍有不慎,无数的人也会因追随他而跌入万丈深渊,成为他高压统治下的祭品。
自己这样长年追随下来,宓勒不禁想问:我所效忠的到底是「人」还是「魔」?该不会我到现在才真正看
清了司珐尔大人的真面目吧?
天啊!
宓勒仰望着被乌云遮蔽的天,一再地质问着;天啊,这若是真的,那么天下会沦入魔掌之中吗?
飒亚陛下,您若不想死在司珐尔的手上,这场战争是绝对输不得的!因为,您若输了,他是绝对不会放过
您的!
眼睑微微掀动,长长黑睫所覆住的银,一下、两下,终于缓慢地往上扬起。
「皇兄!」
晃动于身前模糊的影像,起初令银瞳因困惑而失焦,无所适从地转动着。
「皇兄,您可以看得到吗?是我!禧沙啊!」
好不容易固定住了视线,长睫落下、抬起,反复两、三次之后,苍白的唇蠕动着,仿佛想要说话,却又没
有任何声音发出。
「皇兄,您别说话,大夫说您的肺上开了洞,虽然己经缝合起来了,可是您现在绝对不能乱动,要好好地
静养才不会引发病情恶化。」扣住那双冰冷的手,禧沙急切地说。
病情?银瞳浮现疑问。
「您忘了吗?您中了奸人的一箭,落马了。」
啊,是了。那一箭……银瞳再度合上。以为死亡大帝会带他离开,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命硬,活下来了。那
么……慢着……战争?惶恐张开的银瞳,这一次外加使劲地(其实在禧沙看来,那真是轻得让人无法察觉的力
道),反扣住弟弟的手指。
「什么事?皇兄,您很痛吗?我立刻去唤人来。」
不,不是的。真恨这无法自主的躯壳,拼了命的张开嘴,飒亚发出沙哑得让人几乎要掉泪的声音说;「…
…战……战……」
「皇兄,您在担心战况吗?」
禧沙随即抚慰地拍拍他的手,并且以手指捂住他的口。
「您别说话,我懂得。战况您不必担心,非常的顺利,在我们烧了对方的粮船之后,他们有两、三天没有
动静,接着又企图在河上搭起船桥攻打我们。但我们的士兵个个将士用命,己经将他们击退了,并没有让他们
越过雷池一步。」
喘口气,禧沙笑了笑说;「而且,最近我们还观察到对方似乎因为粮草用尽,没有后续补给,兵马己经开
始呈现疲态,他们手下的残兵败将那种手脚发软的模样,看了真是让人痛快。皇兄,您下令烧粮船的决定,真
是再明智不过了。」
以司珐尔的能耐,怎么可能因为损失一点粮草,就……
飒亚正觉不解之际,禧沙己经起身说:「相信再过个几日,胶着的局面使会转为有利于我方,等他们饿得
彻底、无心作战之际,咱们将大举反扑,迎接胜利的到来,光荣凯旋班师回朝。皇兄,您等等,帐外都是急着
等待好消息的将领,我要去告诉他们,您己经清醒了。」
不,禧沙。飒亚眨动着眼睛,想要挽留住弟弟……
这绝对是司珐尔的诡计,为什么他们却一点警觉都没有?太迟了,自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有几日了?说不
定敌人己经撒好了网,就等着大家一起去这死啊!
快回来,禧沙……哥哥有话要说……
遥远的(也可能并不真那么远),讽刺的欢呼声由四面八方响起,帐内帐外一片热闹非凡,没有人知道躺
卧在床上的飒亚,正被绝望与忧伤环绕。
他不能躺在这儿(偏起不了身),他一定要告诉大家(却发不出声音),你们太掉以轻心了(怎会如此愚
蠢),司珐尔岂是泛泛之辈(此人的危险可怕,朕再清楚不过),不要因为敌人所给的一点甜头而招致……
无情至极的,一股切断绝望之人的微薄呼唤的黑暗,来袭。
不,等等……我还没有把话告诉禧沙啊……
以全身气力抗衡着,不愿被名为「昏迷」的流沙所吞噬,但终究还是在气力用罄之后,沉沉坠入无意识的
永夜。
「皇兄?」
好不容易接受完大家的欢呼,带着平满与老御医回来的禧沙,低头探视着。「唉,好象是又睡着了呢。毕
竟身子还很虚弱,怪不得。不过能看到皇兄睁开双眼,我就放下胸中的一块大石了。」
起码,皇兄还活着。禧沙内心顿生出千万倍的勇气,准备与邪恶的贼人作战。
「请让老夫看看。」
上前一探脉息,御医皱起眉头说:「还是有点紊乱呢!这也难怪,现在身处在战场上,就算想让陛下静养
也不可能。殿下,依照老夫的提议,我看还是尽早将陛下送回皇宫中,这对陛下恢复龙体安康会较有助益。」
「但我伯皇兄禁不起旅途的……」
「只要小心点,缓慢地前进的话,应当不会使伤处裂开。当然,老夫和平大人也会随侍左右的。」
「是吗?好吧。」禧沙万分不愿与皇兄分离,不过思及这也是为了皇兄的身体着想,便勉为其难地点头说
:「可是我必须代替皇兄留下来指挥将领们,所以无法亲自护送皇兄回去,你们千千万万要最谨慎地、不能有
丝毫差池地,把皇兄安全送回宫中,明白吗?」
「小的都很明白。」老御医与平满纷纷低头说。
「好,那我会安排一队兵马护送皇舆,要是在路上或回到宫中后皇兄醒来,请转告皇兄,我禧沙一定会代
替他取下司珐尔那贼厮的人头,平定这场乱事,请他不需要为此事担心,西琉的天下绝不会有所动摇的!」
信心满满的东宫殿下,由于敌人出乎意料的手软,因此压根儿没有考虑到尔虞我诈的战场并非他所想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