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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痛越来越强烈,生生压出一口血来。
〃啊~~~〃小路看了一声尖叫,就要冲出去叫人。我一把拉住她。
〃小路,你帮我去丁磊的屋子找药,红色的那瓶。〃
她听了马上跑了出去。
我只是想支开她,丁磊的屋子里当然没有什么红色的药瓶。
在丁磊回来之前,我要离开这里。
我缓缓的直起身子,慢慢的把脚放下来。
躺了几天,手脚都不灵便。一步都没跨出去,就摔在了地上。
什么时候这么娇贵了?
我深吸几口气,忍着胸口的不适,一咬牙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朝门口挪了过去。
第二十一章
什么时候这么娇贵了?
我深吸几口气,忍着胸口的不适,一咬牙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朝门口挪了过去。
人在非常时刻总是能爆发出非常的能量。
我一鼓气,居然走出了这屋子。
可是离开了这里我又要往哪里逃?
以我现在的状态一天都走不了多远,总是会被追上。
忽然我想到了丁磊的小船,就停在屋前的小河边。
这倒是个代步的好工具。
如果是平时,几步路就到了。
可是今天,那近在眼前的河岸却是如此的遥远。
我一想到小路随时会发现我不见了,心里更是着急。
忍不住回头看那个小屋,总觉得那黑漆漆的窗洞像一双恐怖的眼睛盯着我。
一咬牙,不去看那河岸。
只看着地面下一步要落脚的地方。
然后把脚抬起了,放上去。
又是下一步。
这么一步一步的,终于挪到了河边。
已是汗湿重衣。
呼出一口气,我坐倒在河边去解系在木桩上的绳子。
脑子忽又一转。
如果丁磊发现船不见了,必是往下游去找。因为我没有力气往上游划。这样,被找到还是迟早的问题。
不如我放了这小船,但是往上游走。
扬州就在河的上游,说不定还能遇到往上游去的船只,载我回扬州。
等回了扬州,我就可以打听一下福来客栈的事,再做打算。
主意一定,一松手,那小船跌跌碰碰了几下,就朝下游飘去。
心里暗暗祈祷,但愿它能多拖住丁磊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这条河毕竟太小了,半天都没有遇到一艘船。
到后来,两条腿终于支撑不了这个身体了,我靠着岸边的柳树坐了下来。
想想自己的反应却是有点过了。
我这样贸冒然的逃出来,如果到晚上还找不到一个栖身的地方,必是会冻死的。
如果丁磊并没有什么企图,我不是死得冤枉?
即使丁磊真的有目的,我也可以慢慢和他周旋,等身体好一点再寻找脱身的机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被人利用怕了。
所以一闻到阴谋的味道就本能的想逃,不计后果。
喘了会气,觉得力气恢复了一点。
我又开始我的蜗步。
估计现在有只蜗牛经过,也会给我一个不屑的眼神。
汗湿了的衣服,在冷风中一吹,冰一样的贴在身上,好不难受。
我的脑袋越来越沉,连眨眼睛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眼皮异常的温度。看起来又发烧了。
这个千疮百孔的身体,能撑到现在已经算非常合作了。
阳光越来越刺眼,终连成一片光亮。
不知躺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脚步声。
撑开眼皮,看到一双熟悉的脚。
一双长长的,把鞋子顶得有点变形的脚。
我懒得抬头看他,闭上眼睛,听着自己粗重的呼吸。
〃就让我死吧,算我求你。〃
他必定脸色很难看,不用看我也知道他咬牙切齿的模样。
他恶狠狠道:〃那你就去死吧。〃
扔下一句话,转头就走。脚步声重得大地都要抖三抖。
忽然我觉得世界空了,仿佛自己被扔在这河边。不知为何,当他找到我的时候,我第一感觉并不是他来抓我了,而是他担心的找来了。可是我终究没有办法信任。
远处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是一颗树轰然倒地的声音。
我有点惊讶的转过头。
看到他又折了回来。
他叹一口气,弯下腰抱了我起来。
我试图挣扎,他的手臂加大了力气。
我累得呼呼喘气,终是放弃。
丁磊抱着我往回走,我们谁都没有出声。一种诡异的沉默横在我们之间。
想这我走了大半天的路,丁磊不到一个时辰就走完了。
前面不远处就是他的家。
我刚刚费了好大的力气从那里逃出来。
丁磊看着我又叹出一口气。
〃我当时只是怕你受不了这个打击,不是有心骗你。〃
他是在解释吗?
我抬头看到他倔强的下巴,这是第一次我从他的嘴巴里听到好话。
他别开眼,望着前方。眼睛闪闪发亮。
〃不管你信不信,等你好了,你就可以离开,我绝对不留你。〃
心的一角酸了起来,说起来是他救了我,是他收留了我,也是他照顾我,如果他并没有恶意,我的不信任该是多么伤人。
可是越是这样的温柔,越是让我难受,越是让我觉得害怕。
我知道自己贪恋别人的一点温情,所以才会陷入王爷那个漏洞百出的情网。而这一刻,丁磊的温柔,又让我迷惑了。
胸口适时的疼了起来,仿佛是要提醒我,伤疤都没有好就忘了教训了吗?
于是,心还是硬了下来。
丁磊把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起身离开。
我知道他是去煎药。
隔着薄薄的门板,第二次我听到他低叹:〃我必是上辈子欠你的。〃
第二十二章
我知道他是去煎药。
隔着薄薄的门板,第二次我听到他低叹:〃我必是上辈子欠你的。〃
胸口的伤经过这一天的折腾又撕开了。
直撕到心肺里去。疼痛犹胜当日。
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煎熬。
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
丁磊一言不发的给我上药。然后裹上绷带。
他的手破了。
关节处还扎着不少木刺。
我看着那些鲜红在我眼前晃动,想起丁磊在门外的那声轻叹,心里又酸了起来。
如果是几个月前,有人这般待我,我必是挖心掏肺的回报。
可是现在什么都不同了。
而改变这一切的是王爷。
丁磊对我只是仗义之情,而王爷当日是弥天的宠爱,如果连那样的感情都是假的,我又怎么能相信丁磊呢?
我忽然拍开丁磊的手,他有点错愕的看着我。其实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别过脸,心虚的说:〃你弄疼我了。〃
丁磊看着我,第一次我在他眼中读到忧伤,他说:〃弄疼你的不是我。〃
我愣愣的看着他。
难道他真的知道什么?
丁磊和我对视,他必定明白我此刻的怀疑,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只是起身离开。
在门关上前的一刻,我终于抵不住轻声说:〃你的手破了。〃
回应我的是〃之嘎〃的关门声。
这次的逃跑事件让我已经好转的伤势又反复了几天。
和丁磊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他以前话也不多,但是时不时也会扔两句冷言冷语过来,现在则是闭口不言。
两人偶尔眼神碰到,也是匆匆别开。
每天对着这间屋子。我已经可以数清楚每样家具上面的划痕了。日子静的让人无法忍受。
窗外倒是时不时会传来小孩子嬉戏的声音,还有几声鞭炮响。
年关近了。
如果是在王府,现在必是最忙的时候。
全王府要大扫除,换窗纸。
主子奴才都要准备新衣。
还要办很多的年货,新年里各种各样的酒宴特别的多。
最头疼的事就是结帐了。这个时候各个地方的管事都要来跟王府上报封地的收成。老师爷觉得我机灵,忙的时候就会着我帮着清点货物。
我当时只是惊讶于王府收入之丰厚,却没有想过那些管事是怎么收缴这些供奉的。
那天,丁磊撑了船去扬州给全村办年货。
忽然好久不见的小路一路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她推了屋进来只看到我,一缩腿便想退出去。
我忙唤住她:〃小路,出什么事了?〃
她犹犹豫豫半天憋出一句话来:〃小磊哥哥不许我再和你说话。〃
我笑了出来:〃你不说我不说,丁磊怎么会知道。看你刚才那么急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路马上变了脸色,慌张道:〃安南候的手下来抢粮食了。小磊哥哥在哪里?〃
安南候?算起来还有点缘分。
我一沉吟道:〃丁磊去扬州了,估计晚上才会回来。你不如跟我仔细说说,也许我有办法。〃
小路的眼睛转了转,把我全身上下扫描一遍,一副不信任的样子。
我笑道:〃如果力气可以解决问题,也就不缺丁磊一个人了,村上那么多壮丁呢。〃
原来这个小河村是安南候的属地,按例是要每年上缴粮食,今年收成不好,数量不够,安南王的手下就来挨家挨户的抢粮食了。
正说着。屋子外面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