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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却觉得不用多久,心神便自宁贴了下来。
需知那太阴真气,本是一门至阴至柔,静如止水的功夫,若是练到了高超的境界,当真是无人无我,不闻不问,心无杂念,了无牵挂的。
袁中笙练了几次,渐渐地觉出了这门武功的神妙之处,便每日静坐起来。
寿菊香见袁中笙果然不作他想,而且功力进境甚速,她心中十分高兴。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竟已过了五个来月了。
袁中笙日日皆盼霍贝前来,可是霍贝和厉漠漠两人,竟然音讯全无,倒是陈济谋老贼等一千人,早已回来了。
而他们这干人,一路之上,又未曾听得厉漠漠和霍贝两人的信息,像是这两人和他们所带的三个人,都在空气中消失了一样!
袁中笙本来,心中十分焦急,但是继而一想,那一定是正派中高手,已将自己师傅,和冯大侠夫妇救出来了,厉漠漠和霍贝两人,只怕已经遇害。
他想来想去,只觉得最有可能的,便是这样。他心中不免喟叹!
他一则是喟叹霍贝可能遭了难,二则是在叹他自己。因为他师傅若是已被正派人救去,那么他连唯一表白他自己为人的机会都失去了。
寿菊香不断派人去打听中原武林人物的动态,已得知武当、青城、峨嵋三派掌门人,闭关一年,共练一门极其厉害的武功,同时,各派还四出去寻觅久已无音的前辈高人,希望他们还在世上,以便滇南之行,有胜无败。
而寿菊香在高黎贡山之中,也作着种种准备。
时间很快地过去,在不知不觉间,袁中笙到滇南,已满了一年之期了!
这一年来,武林之中,和高黎贡山之内,看来十分平静,一点事情也没有。但是.暗中却是剑拔驽张,十分紧张。
在上一个月中,寿菊香派出去的人,已经探到消息,中原武林中人,已分批南下了,但是寿菊香派出了许多极其能干的人,却始终打探不出,三派掌门合练的究竟是什么功夫,有何等威力。
看来这件事是极端的秘密。
而各派在邀请前辈高人这一点上,似乎也未闻得有什么成绩。
寿菊香心中,并不将各派高手放在心上,只等众人来到,便一举歼灭,然而,再浩浩荡荡,直驱中原!
那一天中午,寿菊香来到了袁中笙居住的那个院落之中;袁中笙正在闭目练功。这一年来,他的太阴真气,已练到随时可发的地步了。
但因为他原来所练的功夫,和太阴真气截然相反,所以他这时所发的真力,还不十分纯,但是他的武功,比起一年之前来,又不可同日而语了!
寿菊香支着木拐,来到了袁中笙的面前,笑嘻嘻地望定了袁中笙。
袁中笙好一会,才睁开眼睛来。
寿菊香笑道:“中笙,已一年了!”
袁中笙心中怦地一动,道:“师傅,你可是准我出这院落了?”
寿菊香一面笑,一面点头道:“自然,但是中原高手,已分批南下,你就算要走,也是不要走得太远才好,而且,太阴真气还有最后两重口诀,我还未曾授给你,你仍需日日练功!”
袁中笙心想,经过了这一年来,自己寸步不离的日子后,她对自己的防范,自然不如才来时那么严了,自己立即可以觑机会离开滇南!
袁中笙一想及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离开滇南了,心中不禁高兴起来。
这一日,寿菊香也是十分高兴,首先命袁中笙运功,将太阴真气自她的“灵台穴”中逼人,可一连几次,她还是只有一手一腿可以活动而已。_ 寿菊香也是无法可施,又带着袁中笙,到处走了一走,所有见到袁中笙的人,对袁中笙的那种奉承,直是令他作呕!
一日易过,很快便到了晚上。
袁中笙在天一黑时,便上床假寐。一直到了午夜时分,听得四周围一点声息也没有,袁中笙才悄没声地翻身而起。
那院落中本来只是他一人居住的,他一翻起身,便掠出了屋子,转眼之间,便已经到了那座月洞门的旁边。
袁中笙在门侧站了一会,向外看去,也是一个人也没有。
袁中笙放下心来,身形展动,一直向外掠去,这一次飞掠而出,他才知道在这一年之中,他功力精进,确是非同小可!
他每一个起伏,都可以掠出三四丈远近,而落地之间,又了无声息!
他并没有用了多久的时间,便从后宫的围墙,一跃而出,虽然曾遇到几个巡逻的人,但却全被他轻易地躲了过去。
出了围墙,袁中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同时,他的心中,却又生出了一股茫然之感。
他上哪儿去呢?天地虽大,他的武功虽高,但是哪里还有他的容生之地呢?
他知道,普天之下,能够了解他的人,只怕只有费绛珠一个人。但是,他已有一年不知费绛珠的音讯,又上哪儿去找她呢?
袁中笙在围墙脚下,呆立了好一会,才漫无目的地向前奔去。
这时,袁中笙虽然已经冒险溜出了宫外,但是他还是怕寿菊香会发现他已然离去,而来追他,因之,他行动仍是十分小心,不时回头观看。
直到他又走出了七八里,未见身后有人跟踪,他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
他在寿菊香的威逼之下,在那院落之中,住了那么久,一旦脱困出来,心境实是乱得很可以,他在大石上坐了下来之后,以手托额,仔细将自己要去做的事,想上了一遍。
若是为他自己着想,那么当然要去寻找费绛珠的下落。
但是,若为了要弄清师傅的下落,那么便先要去寻找霍贝和厉漠漠两人的下落的。
袁中笙想了一会,心想无论如何,总得先离开了高黎贡山再说。
然而,当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立即想到这几天,寿菊香派出去探听消息的人,都说中原各派武林中人,都已准备南下了,若是自己一出高黎贡山,便与那些人相遇的话……
袁中笙想到此际,不禁机传伶地打了一个寒战!
袁中笙本来就不是什么有主意的人,这时,他更连是否要连夜赶出高黎贡山去,都不能决定!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忽然,他听得身后,有人低声在叫道:“袁大哥,袁大哥!”
那叫他的声音,十分低沉,袁中笙一时之间,也听不出那是什么人来,他心中吃了一惊,连忙转过头来,向前看去。
一看之下,他心中更是一惊。
只见前面林木深深,野草苍郁,并没有什么人!
刹时之间,袁中笙心中的寒意更甚,他并不是想起了别人,而是想起了当年在那山洞之中,被他一头撞死了的兄弟!
他心中不住地暗忖,莫非他冤魂不息,来缠自己来了?袁中笙为着那件事,心中一直在内疚不已,这时,他闭上了眼睛,面色发白,一声不出。
就在此际,只听得“托”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跃到了他的面前。
袁中笙睁开眼来一看,只见从草丛中跃出来的,乃是一只吊睛白额,全身斑纹炽然的猛虎!
袁中笙其时,武功已然极高,一只猛虎,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令他心惊肉跳的,却是那只老虎,一自草丛中跃了出来之后,竟然叫道:“袁大哥!袁大哥!”
袁中笙连忙后退一步。
他还未曾出言相询,那头老虎,已经人立了起来,身子一抖,虎皮褪下,现出了一个人来,道:“袁大哥,你可还认识我么?”
袁中笙定睛看去,心中不禁大喜,原来虎皮褪去之后,现身出来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霍贝!
袁中笙忙道:“霍兄弟,原来是你,我自然认识你的,这一年你在何处,等得我好苦,你又为什么作这样打扮?”
霍贝沉声道:“我怕为寿菊香老贼,发现我的踪迹,所以才扮了猛虎,我到山中,已有大半年了,直到今日,方能与你相会!”
袁中笙忙道:“你为什么不早来宫中见我?”
霍贝叹了一口气,道:“袁大哥,事情有了极大的变故,我怎敢来见你?”
袁中笙心中一凛,忙道:“什么变故?”
霍贝道:“一言难尽,你且跟我来,我详细讲给你听。”
霍贝一面说,一面身形闪动,已向前疾掠而出。
袁中笙连忙提气,足尖一点,向前便追,他这里才一个起伏,便已到了霍贝的前面,霍贝的面上,现出了一丝妒羡之色来,道:“袁大哥,这一年来,你武功大进了啊,可怜令师——”
霍贝讲到一半,便不再讲下去。
袁中笙冷汗直淋,道:“我师傅……怎么了?”
说话之间,已经转过了山角,来到了一个山洞面前,霍贝奔进了洞中,道:“进洞去再说。”
袁中笙急得心中怦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