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谁会逆转?
**
「都死吧!」
来人的声音低哑,听起有一瞬像是女子之声。
左弓警觉的护在皇帝面前。
来者不善。
临下赫然现身的是一袭黑裳装扮的青年。
「是你!」张晏微愕,像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一般。
「我来寻仇,好个日轮剑。」望着那剑发出的光辉,青年笑了。
那声音邪异,左弓一时竟分辨不出他是男女,只觉声音似女但型态又非。
「你……不是应该死了?」握了下手中剑,发觉手心竟然冒出汗水。
「死,也是。不过晚点死,找人作陪。」一转身,张手就是扣住后袭的一名杀手。手腕微动,那杀手当场给人扯开喉咙惨死,「好张晏,好日轮剑,两样都是凶手。」
「你该杀的是皇帝。」以为那曰应该能杀他,没想到他倒是有暂时压抑之法。
「对,还有你。」
几乎是鬼魅似的,青年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当年杀手之一,持有暗诏的张晏。」
慌,然后是胡乱一剑。
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那剑入了鞘。
「你还握不起日轮。」持鞘收剑,青年冷冷的一反手,那看似不起眼的举动却力道强的震开握住剑柄的手,瞬间收回一把完剑,「当年收拾恪家的心情愉快吧!今日也轮到恪家人来试试那有多愉快。」挥手,那剑连鞘直直没入一边百年老松的树身。
日月的守护者!
瞬间,左弓明白那来人得杀气腾腾。
要这般说……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皇帝。
搞不好,他胡搞瞎挡的正好给老二避过死劫,不是?
一回神,是听到四处传来的惨叫连连。
那青年不过一眨眼时间,双手已经染满血,「好了,你该瞑目了吧!毕竟你『差点』杀死皇帝,下去作皇帝梦不是刚好。」他咯咯的笑起来,女似的笑音格外阴森。
「你……」
也没再让他说下去,青年一踢地上的长刀。没过手,直接凌空补上一脚。
那凌厉的刀势瞬间贯穿张晏的脑。
和着血,倒下的尸体多添一具。
走到老松旁,一点力气不费就抽出那直入树身的剑,青年转眸走向左弓,「我不想杀左家人,你最好乖乖走开让我取他的魂。」冷冷的女音说着。
「抱歉,办不到。」冷汗滑下背脊,左弓握住手上的碧玉剑。
青年一挑眉,「你……真找死?」
「忠人之托,办人之事。」他赢不过他,尤其是那一招杀了张晏,即可知道两人的差距有多可怕。
「连命都压入,算我服了你们左家。」
那影一晃,就在左弓讶于失去踪影的同时,赫然发现那人已经伸手就要取皇帝的性命。
「休想!」情急之下,只来的及出乎握住他的腕。
倏然瞠大眼,这人……
「惊讶够了就放手。」冷冷的声调又响起,一股力道震退左弓三步。
勉强敛了心神以那给震乱的气息,他还是不掩方才的惊讶,「你……这样做有何意义。」这人的脉象,明明就将死。而他知道,这人的生命将随着他方才出招的狠准迅速减去。
「多拖点人陪葬罢了。」起眸,突地一愣。
林苑外头的声响趋近,而且似乎有人带头。
「老二。」左弓也听出那声音。
青年收回掌,「算你命大。」他说。
正当左弓还不解他话从何来,一把白雾就洒在他的脸上。
直觉是告诉他这雾有毒,但是慢了一步反应仍是大量纳入。
将日轮剑置于厥过去的左弓身边,青年就像来时一样消失无踪。
稍后不到几分,赶来救援的左岳身上有几道伤痕。
眼界所见,就是遍地死尸,以及昏去的皇帝和左弓两人。
还有,日轮剑。
之八 时、运、势
「这个就是日轮剑?」
断筝歪头看着摆在桌上的剑,「不特别,但是好剑。」
拉出那剑,心中暗暗比评了一下。
剑身黯淡无光,就是那日张晏出剑也没见到它原先十成一的光采,仅有开锋处的些许散光。但若是相容人来使用……
「嗯。」左岳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弟,自责自然是挥之不去。
要是他再赶早一点,左弓也不会如此。
怎知那幕后首之一会是皇帝信任的亲弟,以往见两人相处谈笑极为融洽,原以为真是兄弟情深,如今一看不过是请君入瓮之计。也亏得他能忍这几年来博得皇帝的相信,果然是要成就野心欲望之人城府深极。
皇宫已经布下最高戒备,以防有人再刺杀皇帝,
未此,同样昏迷不醒的左弓自然暂时留在皇宫中。说道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断筝他就莞尔,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从哪里溜进来的,就是突然一现在宫里偏僻的地方。当他领兵巡察时差点没给吓死,就先安置于此。
毕竟,危机尚未解除前是谁也不能出宫的。
况且,未报即偷溜进宫是何等的杀头大罪:就这不怕死的断筝敢作这种事。
御医来过诊断,但却说不出左弓是中了什么毒,只说不会危及性命,但是若没找到解法会一直这样昏迷不醒。
「辛苦你了。」断筝摇摇头,拨动手上的弦。
「不会,倒是御医来看过?你怎么不让他顺带瞧瞧你的伤。」一是御医,断筝就像见了老虎似的瞬间消失无踪,连找都找不到。
那御医是他多年的朋友兼旧识,也绝对不会泄他底的人,所以才安心要他顺便诊治断筝的毒。
怎知这小子……
「非亲非故的,我干嘛给他看。」停手支着下颚,断筝发出佣懒的笑容。医者自然是和直脑子的左岳不同,就怕给诊出他脉象生事,在所有事情解决前预防最重要。
「断筝!」他有些动怒。
「别生气嘛!不过是不想多给你担心。」那奉出笑容的人又继续弹出曲,轻轻的音,「我说过能撑到这件事完就能,你别不相信我了。」滑落出一曲流水,像是无忧无虑的四处流逸,却又处处留情。
「你……」又语塞,都不知道给他堵了几次没话说。
「我肚子饿。」指控的看着桌上那已空的盘,里面本来就很少的点心不够两个人吃。正确来说,是不够他断筝吃。
一让他提醒,才发现是过了晚膳时分。一个忙乱,就会忘记其他的事情。
「我去吩咐一下,你别乱跑。」厨房应该还有人,除了皇帝使用的专厨,如他们这样公差的人也设有厨灶,里头厨子也贴心,时常留人过晚就等着像他们这样过时不吃的漏网来找。
「好。」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断筝才勾起一抹笑。
鲜红的怵目,从他的口中呕出。
「你再下去吩咐,我也没把握能忍住。」自嘲的擦去嘴角那红,将洒在琴上的血小心翼翼的清除干净。
那突然的血气翻腾不是张晏给的药引起,那就是……
冰元。
他知道冰元若是染血,会慢慢失去作用,那也代表着他的死期将至。
「长居玉府……看来也不怕死了没人帮我收尸吧!」站起身,晃到床边。
看着与左岳有几分相像的年轻面孔,「抱歉了,你要是醒着会坏了我的事,所以出此下策。」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然后轻轻的塞在那人的枕下,「要是万一不及给你解,你二哥也会代劳的。」替他捡去落在颊边的发,然后望着那脸庞发怔。
一点想法突然闪过他的思绪。
风动,心动,却望着相似的面孔意若相逢。
断筝立即失笑的抹去那想法。
怎么有这样荒唐想法。
于情不容,于礼不许哪!
不多的日子来,刻意隐埋的心情,多是与那人相遇之后所逼出的遗憾。
来年,也许那人要娶妻生子,也许从此平步青云事事顺畅,也许人生要过的更好。
来年,也许自己只剩下黄土一堆,也许又是枯骨千年。
无多的时日不必多添烦恼,有未来的和没有将来的相北,自然是成全自己最后一点私心。就算不能说,但能作的当然还是要作,这样也好下去看着家人,了无憾恨。
取出那口相赠的玉佩,波光潾动。
又取出当日收回的三枚玉佩,思绪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