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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不是最讨厌运动会的吗?
跑完今早的项目後,我便带著浓厚的疑问跑到了他旁边。
站在阳光下的他脸红得要命,就连露出来的皮肤也烤成了粉红色,额前的几缕头发被汗浸湿而贴在额头上。
“岚,你没事吧?你的脸好红哦!”
“没……没事,我没事。”
莫名其妙低下头的岚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那就好。今天有点热,别在太阳底下站太久,会中暑的。”
“哦。”
我拧开了之前服务组递给我的矿泉水仰头就喝完全没有注意到岚的异样,直到他直挺挺向後倒下去……
“岚?岚──”
一想到岚闭上眼睛前冒出来的怪笑我就想卡住他纤细的脖子。把他运到保健室的途中我的火气越来越大。
等他醒了,我一定要狠狠骂他一顿。
我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定。
“没什麽,只是轻微中暑,休息下就好了。”
听到保健室老师这麽说我稍稍放下了心。
“那他下午能跑步吗?”
封宁臣!?没人性的家夥在说什麽呢!
“恐怕不行。”
“那可麻烦了呀!”封宁臣走到床边看了眼岚後用他一贯的轻佻语调完全无视於我的存在似的对著躺在床上的岚说,
“你现在好好躺著,要是下午没有人替你,你就牺牲一点撑下去吧!”
“你说的那是人话吗?岚都已经晕倒了你还要他下午跑1500M,你有没有人性呀!”
“旷赛可是很严重的,更何况以岚的个性他一定不会希望自己拖全班的後腿。”
“找人替他不就好了。”
“要是那麽好找,你倒找找看呀!”
“那……我替他。”
“哦!你倒是挺牺牲的嘛!那就麻烦你和保健室老师去总录处说一声,我会留在这照看床上那病号。早去早回。”
看著封宁臣那一百零一号标准狐狸笑容让我有种被骗的感觉,十分不爽。
第N次肯定──我讨厌这个人,十分的讨厌。
当我和保健老师去总录处登记回来时看见封宁臣将岚压在了身下,还一副标准的侵犯姿态。不舒服的感觉在胃里翻江捣海难受得让我想忘也忘不掉,不停的在眼前回放。
可恶,我恨运动会!
3.1
城他不理我了。不是我过敏,他真的不理我,就在看到我被封宁臣压在身下後他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该不会是误会我和封宁臣串通好了骗他出赛吧?要不要和他解释呢?该怎麽解释呢?我为什麽要解释?我又没有做什麽!该死的,我在离期末不远的日子里却成天为了要不要向一个男生解释我没有欺骗他而矛盾的死去活来。这样不求上进的自己让我厌恶。我为什麽要在乎他怎麽想!可见鬼的我就是在乎,还在乎得不得了。
不想他不理我,不想他讨厌我,更不想他喜欢上别人;不想他忽略我,不想他关心我以外的人,更不想他离开我;想要他只看著我,只关心我,只属於我……
可怕。好可怕。这样的我好可怕。
不能,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城不理我或许是件好事,让我可以渐渐的忘掉他,直到不再想起。可是……心好痛……好痛啊!
纵然一千次的告诉自己忘掉却总在下一秒又想起;纵然梦里唤他千遍,现实中却连一次也叫不出口。
伤心。
自找的。
城他似乎在和邻班的某个女生在交往。那个女孩长得很一般,五短身材,圆脸,淡眉小眼,身无二两肉,可是比我强,只因为她是女的。
上帝啊!为什麽还不放假!?究竟要我看他们出双如对多少次才甘心呀!?
我,肖岚,在放假的当天第一次一个人喝掉一整瓶红酒,吐得淅沥哗啦,醉了一整天,第二天宿醉得太厉害连床也不能下。自此发誓在也不喝酒在也不想他。
其实忘掉一个人并不难。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时间会冲淡一切”。初三忙碌的生活紧张而又充实,每天的习题多到做得人手软,到了晚上更是累得沾枕即睡,一觉到天亮,没有梦,更没有他。其实我大可以不必如此累,学校有高中部,几乎是直升,但我不想。我想读别的高中,不需要特别好,只要没有他。就算是逃避也好,我不想见他,尤其不想看见和那个女生在一起的他。
心碎了,更累了。
“和我一起考M高中吧!”
当封宁臣那万恶的根源出现在我眼前一脸贱笑的提议时我很想揍他,却在下一秒在他狡诈的双眼中看到了和我一样的伤。
我没有揍他。
“晚上放学一起走。我想和你聊聊。”
下晚自习,我和他去了某个街心广场聊了不少M高中的事。临到最後分手时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喜欢的人拒绝了我,她说她喜欢同性胜过异性。”
──我喜欢的人喜欢的也不是我,他喜欢异性胜过同性。
直到封宁臣落寂得有些悲凉的背影消失在对面街角,我仍没有说出口。但他的痛,我知道。他知道,却也不知道。
男人间的友谊或许就是这麽不可思议吧!前一秒锺还是敌人,在得知对方和自己有类似的经历时就立即成为了朋友。我竟然和我向来看不顺眼的封宁臣成为了朋友,换做是以前,即使是做恶梦也决不会出现的情况却成为了现实。
封宁臣这个人深交了才发现他其实也不想我想的那麽坏,虽然有时候爱算计人了点。最让我觉得难以想象的是像他这样除了冷笑、奸笑外几乎没有其他表情的人竟然是超级腼腆型。腼腆耶!估计没有一个人能把腼腆和封宁臣划上等号吧!
“肖岚,我弄到了好东西哦!美国货,无遮蔽的。到我家去看吧!”
方劲在晚自习後拽住我神秘兮兮的如此说道。
“什麽东西呀?”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我问了一个极丢脸的问题。才出口就後悔了。
“A片啦!拜托!你做化学做傻了吗?”
果然,方劲一脸“被你打败了,这你也不知道还是不是男人”的表情。
“哦!”
“来吗?我家晚没人怎麽闹都可以,程城他也去。”
我看了一眼程城。他看见我在看他偏过了头去。
心口被划了一下,好痛!
“不了,我还要回去看书呢!”
“搞什麽啊!咱们学校不是直升的耶!你不会真的要跟幕後帝王去念怎麽M高中吧?你最近和那家夥很要好所以不要我们这些兄弟了?!”
方劲一提到封宁臣就一脸便秘的样子。
“他其实人挺不错。”
方劲顿时一副“你开什麽玩笑”的表情。忽然他压低声音问道:
“说起来你是不是和称城吵架了?最近都没看见你们黏在一块。”
“我和他又不是联体婴。没什麽的,一点小误会而已。我……”
“肖岚,可以走了吗?”
我正犯愁不知道要如何摆平方劲,封宁臣的唤声解了围。
还是早点和好吧!看不见你们黏一块,大家都有点不太习惯。丢下这样一句话的方劲狠狠的瞪了封宁臣一眼後率著一票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那小子瞪我做什麽?封宁臣如是问道时我只是笑笑敷衍,没有答他。他也没有追问。
一向小病不断的我在快要放春假的时候感冒了,鼻水犹如溪水般绵绵不绝,整个鼻子被卫生纸折磨得肿了一圈(自我认为,其实没那麽严重,只是很红而已。)封宁臣给我讲题时更是严重,呼吸困难,双眼雾蒙蒙的,人飘忽得好似不在身体里,完全听不进去他说的话。
“嘿!我辛辛苦苦讲了半天你听进去了没有呀!?”
“我头很晕。”
“是不是发烧了。”
封宁臣的手探向了我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咚”一声巨响,让下课後闹哄哄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被吓得心脏停跳一拍的我无力的回过头恰好对上城那怒火冲天的双眼。
什麽事呀?火气那麽大。
“最近考试这麽多压力太大了吧!”封宁臣对城一脚踹翻了闲置在教室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