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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霖叹了口气,拦住直楞着眼睛就想往里闯的青年男子。
「他呢?我要找他,他说他叫『林』…」
这个也许不久前才服药的男人的神智显然不甚清醒,找上门八成也是因为服药后兴奋过度,这才凭着记忆中的方向,想过来找个性伴一起爽飞。
「这里的『凌』先生只有我一个。」
故意地强调着自己是这里唯一的「人」,凌霖看着那个小混混般的富家子愕然的表情,恶作剧的心态却油然而起。
「不过啊,我听说过这间屋子好像是不太干净…晚上的时候我会看到一个白影子在飘来飘去的…」
在凌霖绘声绘色地形容着影片上常可看到的「好兄弟」出现的情形时,里屋传来一声轻轻的嗤笑,在空荡荡的室内听起来分外地诡异,本来就被吓得有点发怵的男人更是悚地一惊。
「笨蛋!」
在心里暗骂着那个不小心泄漏行踪的林亦云,凌霖倒是怕找上门来的男人会因这一声轻笑识破了他的诡计,偷偷地飞脚踹了一下趴在他身后的小狗。
只听得「嗷呜─」一声凄厉绵长的叫声响起,一团似狐还似狗的东西飞也似地窜进了内屋,吓得差点没尿出来的男人更是认定,这破屋子已被狐鬼蛇神笑纳为自己的居所,生怕自己不久前的艳遇也是狐精作祟,赶紧退了出去,没命地发起了车子仓皇而逃。
「真是的!」
凌霖走到门边,用力地把门关上,这才进到里屋去,看那个把头埋在床单上笑得不可抑止的男人,小声地嘟囔着:「既然知道会烦了,以后就别惹这种人嘛!对你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喂,要睡回你房间去,别在我床上躺着!」
「那种地方才容易找人啊…」
在凌霖怒气冲天的抱怨声中,林亦云喃喃地自语着,陡然间发现自己好像说漏了嘴,很快又换回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左顾右盼间尽是拉杂些无聊话题,不让凌霖有追问下去的机会。
「…」找人?
凌霖纳闷地看着这个时而妖媚,时而高深莫测的男子─他越发搞不懂这个林姓的神秘人物了。
说到底,相处了这两个月,他除了知道他叫林亦云〈还不知道是不是假名字〉外,对他的职业、年龄一无所知。
可是,从他出手的阔绰来看,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无名小卒啊,但他的确没在香港这个弹丸之地听过林姓的富豪长相、情形与他相仿。
但,也许他是在国外某个企业的公子哥吧,这样豪爽地挥霍着金钱,简直像是他家里开着银行。
「真看不出来,你长得挺老实的,居然还会耍这一手!」
笑够了后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林亦云眼中闪过一道促狭的光芒后,突然猛一使力,把他拉得俯下身来,娴熟之至地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刚刚的谢礼!」
「嘎?」
凌霖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一条柔软的小舌突地缠了上来,顺势破门而入,调戏着他的唇齿,须臾缠绵上了他的舌,高超的吻技让凌霖本是抗拒他的手,停留在推开他与不推开他的尴尬。
「霍乱、天花、鼠疫、AIDS!呸呸呸─」
延续了将近一分钟的亲吻完毕,凌霖在那个温热的气息离开自己时才清醒过来,恨恨地擦着唇,一边大惊失色地回想起他能想起的传染病。
而且,不是那种西洋式的贴吻礼节,是舌吻,舌吻!
呃,他不会真的被这个同居人盯上了吧?还是说那个人的恶劣程度,在相处两个月,彼此好不容易熟悉与磨合过后,又有了崭新的进程?现在那个同性恋变态恶魔不是以欺压他为乐,而是以调戏后看他的尴尬为乐了?
「前面三种怎么可能会这样传染…AIDS?我每次做都有要他们戴套子的。」
很委屈状地申诉着某人的理解错误,林亦云发现自己捡到的好像是一个满新奇的玩具。
他居然还会脸红,真是几百年都少见的纯情热血啊!
「不过啊,我发现你这个人满有意思的,比卡奇拉还要好玩多了!」一边说着这种话的男人,一手轻挠着趴在腿上呈享受状的小狗,狭长的眼中迸射出算计的光芒。
「干嘛?」
那个人过分甜美的笑容,怎么会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呢?
凌霖用力地吸了几大口空气,这才压下被男人亲了的恶心感,并以非常之心理坚强地,打着看在钱的面子上暂时不跟他计较的主意的时候,一张从天而降的报纸盖到了他脸上。
「所以我决定正式入伙,和你一起做侦探社的生意,你可以不用征拍档了!」
很自得其乐地交代完自己的想法,林亦云拍了拍手,留下张口结舌的凌霖化作活体石像,施施然出门去寻找今天的晚餐了。
真有趣,这小小的期待让他觉得,回国后的新生活也不是这么无聊嘛!
对了,晚上还是去吃火锅吧,这样可以有借口把足够的分量打包回来─喂、狗!
恶毒地转着这样的心思,林亦云吹着口哨离去。
「喂喂─」
来不及阻止他离去的行为,凌霖这才发现,被盖到脸上的,是前一天他才到报馆登了聘人启事的一张报纸,下面豆腐干大小的一块地方写着:「邀请拍档合作经营私家侦探社…」等若干广告词。
扫了两眼自己刊登的聘人启事,凌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刚刚的意思是:以后他就应聘到他这家新开张的侦探社做助手?担任收支明细帐、整理案件归档,必要时一起配合侦探等工作?
吓!哪有听说过出了大钱的老板,反聘到自己出钱资助的公司做小工的道理?
真是有够乌龙的拍文件组合!
而更麻烦的是,他好像还不能够拒绝…〈毕竟地方是别人的,钱也是别人出的〉。
难道是上天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
这不是真的吧!他凌霖活了二十三年,才头一次撞上有人给自己投资的好事,果然就要把自己一辈子的福气和运气都折在里面了。
他来给自己当拍档,凌霖欲哭无泪。生意还没开始,就能幻想到那是怎样的惨淡结局…那他欠下的钱要多久才能还得清啊!
可不可以折算在工钱里面?
看着人去屋空的大厅,凌霖自见到这个奇怪的男子后,第二次陷入了迷茫。
第二章
事实总是人预想不到的残酷。
与凌大警察和林大公子的殷殷期盼成反比,鬼屋侦探社的生意并不太好做。
因为他们这一间老屋子地位偏僻,而且房子实在太过老旧,路过的人八成会当这是一个闹凶灵的鬼宅,而不似一间侦探社。
门口的老槐树洒下一地的槐花,斑斑点点的阳光在浓密的树叶中筛漏下,不冷不热,光线柔和,很配合林亦云早有先见之明地在窗前摆下中国工夫茶的闲适。
一星期下来,任凌霖在互联网上尽可能地大打免费广告,却只落到被归类为垃圾广告的下场,侦探社前仍门可罗雀。
期间,偶尔在他们两双热切眼睛注视下,走进来的人不是送报纸的,就是推销广告,还是推销十年前就过时的那一种─上门看风水收灵驱邪除妖,要不就是暧昧的粉红兮兮的纸上写着:樱桃妹妹/水蜜桃姐姐帘浴偷窥秀,不甜不辣不要钱─被凌霖统统揉了丢进垃圾桶。
看着老槐树筛下的阳光又这么一寸一寸后退,光阴就这么一寸一寸地溜走,有人发出这样呼吁改变的感叹。
「还是没生意上门,真是无聊啊!」
做下了与他搭档的决定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再出去闲逛或是与男人搭讪,天天都守在老屋的林亦云怀里抱着小狗,仰躺在凌霖的单人床上看天花板的蜘蛛结网。
本来还以为开侦探社会满新奇的,加上凌霖这般认真地渴望工作的态度,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反正平常自己什么事也不用做,太过无趣的生活需要一点调剂,这才死赖活乞巴了上来,实指望能过一把侦探瘾,刺激一下平淡的生活。
可千算万算就没成想,开张这么久以来,竟沦落到两个大男人相对看报纸的处境,无聊到口舌生疮。
「喂,只在网上打广告没用的,不如我再借你一笔钱到报馆打大广告?要打得显眼一点啦,像上次那种豆腐干,会让人连看都没看到就拿去擦屁股了。」
事实上,他也很怀疑,若不是他自告奋勇,凌霖征求的所谓拍档到现在都不一定会出现。
─那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