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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掌李政芳”不由仰天一阵惨笑!……蓦然…—一条人影,电闪泻落场中,纹风不动,点尘不惊,单凭这一点,就可判断出来人的身手必定也是相当骇人。
场中各人,均为之心中一震!
只见来人赫然以布巾蒙面,只露出两点如寒星也似的眼神!陈霖一见来的竟是一度在桐柏山“碧云山庄”留柬,又复从二教一会及七大门派手中,救脱自己的蒙面怪客,忙趋前两步,深施一礼道:“前辈别来无恙,在下敬谢日前援手之德!”布衣蒙面怪客沉声道:“不必了,孩子!”
陈霖想起桐柏山中遍地伏尸,以及数度现身援手的事,认定这蒙面怪客必定与桐柏派有相当渊源,他想问,但总是开不了口,因为对方曾经拒绝过自己的问话。
楚玲莲步姗姗,走到陈霖身侧,轻轻道:“他是谁?”陈霖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阴阳掌李政芳”乍见蒙面怪客现身,先是一震,继之面上恐惧之容全消,及至看到双方竟然还是旧相识,面上又飘起一片疑云。
蒙面怪客目如寒星,扫了在场的三人一眼之后,徐徐向陈霖道:“孩子,你这是做什么?”
陈霖冷冷的道:“后辈与他清理一笔旧帐!”
“旧帐?”
“不错!”
“什么样的旧帐?”
陈霖心里电转道:“对方此刻身份未明,我还是不说真象为妙!”随道:“晚辈系受人之托!”
蒙面怪客目光一不稍瞬的盯住陈霖,道:“受何人之托?”“玉金刚陈其骥!”
蒙面怪客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略一沉思之后,道:“我不问你所受托的是什么一回事,但我郑重的告诉你,你不能杀他!”
陈霖心里不由一动,讶然道:“晚辈何以不能杀他?”蒙面怪客神秘的道:“这个你不必问,日后自知!”“晚辈恐怕难以从命?”
蒙面怪客不由一怔,随既哈哈一笑道:“孩子,你信不过我?”陈霖心里大感为难,对方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而且从桐柏山那件事来判断,这怪客可能与桐柏派有极深渊源,甚或是自己的长辈,可能其中还有别故,但伯父“玉金刚陈其骥”的话,犹在耳边,对方不但是参与残杀伯父的主凶之一,而且父亲的生死下落,也要着落在他身上,岂能轻易放过!
顿时迟迟不能回答!
蒙面怪客似已察知陈霖心意,又道:“孩子,如你信不过我的话,只管照你意思去做!”
“阴阳掌李政芳”骤然老脸变色,狠狠地盯了蒙面怪客一眼!楚玲女孩子家,心细如发,对各人的微妙表情,惑然不已。陈霖十分为难的道:“并非是信不过前辈,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却说不出来!
蒙面怪客又是一个哈哈道:“孩子,他是一门之长,你怕将来找不到他?如果将来你认为我的话不对,你随时都可以到太极门所在地去找他,在你来说,不会是难事吧?”
陈霖一想,不错,毅然道:“好,就依前辈的话,暂时放过他!”
蒙面怪客嗯了一声,转头向太极掌门“阴阳掌李政芳”道:“阁下可以走了!”
“阴阳掌李政芳”瞥了地上九个弟子的尸体一眼,又无限怨毒地朝陈霖一扫,狼狈的转身驰去,两个起落,已消失在视线之中。
蒙面怪客这才转回头来向陈霖道:“孩子,你是否是赶往‘血池’畔的‘生死坪’?”
“是的!”
“你已风闻有人要在那里展开一场空前决斗的事?”
“是的!”
“令师知道吗?”
陈霖含混的应了一声!
他的师父“血魔唐中巨”已死于三百多年前,他是遗命所传的弟子,在一般武林人的心目中,“血魔”是一个全身赤红如血染的怪人,陈霖曾以“血影神功”运集后的面目出现过几次,所以被误认为是“血魔”!
但,所有的人又都怀疑这“血魔”的身份,因为人不可能活到三百多年之久,再则“血魔”几度现身,功力固然高绝,但与传说中的“血魔”又相去甚远,所以,这是一个谜,存在于每一个武林人物心中的谜!
蒙面怪客又进一步问道:“你不与令师一道吗?”
陈霖又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反问道:“前辈难道也是此次决斗中的一分子?”
“不是!”
“我猜前辈也是赶往‘生死坪’?”
“不错,但只是抱一种看戏的心理而往!”“前辈能否见示此次决斗的双方是些什么样的人?”“我也只是风闻,详情如何,不得而知!”
“哦!”
蒙面怪客再次深深地注视了陈霖一眼,道:“孩子,再见了!”“再见!”人影一闪而起,再闪而没!
楚玲适才向陈霖道:“霖哥,你们是旧识,但你说不知道他是谁?”
“是的!”
“我不懂?”
“因他曾出现过数次,而且曾对我施过援手,但又不肯道出来历,所以我认识他,但也可以说是不认识他!”
“他为何要阻止你对太极掌门下手?”
“这个却不得而知!”
“我想其中有什么蹊跷!”
“何以见得?”
“当这蒙面怪客现身之时,那‘阴阳掌李政芳’曾面露喜色,惧意全消,似乎预知他的性命已有了保障,及后蒙面怪客见你不允罢手之时,曾说……照你的意思做吧……他的脸色又是一变,而且狠狠的盯向蒙面怪客,所以我断定必有内情!”陈霖心里忖道:“不久之前,蒙面怪客为了保全桐柏基地的‘碧云山庄’曾使无数意图袭击桐柏派的江湖人物伏尸,谅来决不会对自己有何恶意,同时,即使他心存不轨,我又何所惧呢!”当不微微一笑道:
“谅来还不至于,不过,我记住就是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哦!玲妹,我们应该暂时分手!”
楚玲面上掠过一抹凄然之色,道:“为什么?”
“我必须以极快的速度赶赴‘生死坪’,去阻止这一场决斗,以维‘血影门’的禁约尊严,同时如果这是一项阴谋的话,兵凶战危,我不愿你去冒这个险,卷入漩涡之中,你懂得我的意思吗?”楚玲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知道我的武功有限,恐怕不能为你相助,反而使你感到累赘……”
“玲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愿你卷入江湖是非之中!”“我知道,但我说的也是实话呀!”
“玲妹,时间紧迫,我们再见吧!”
“我们能再见吗?”
“为什么不?”
“你不会忘记我吧?”
“不会的!”
陈霖口里这样说,心里却不由打了一个结,他想起曾失身于自己而且又曾海誓山盟互约白首的柯如英,他内心升起一丝歉意!
楚玲却在回想自己被“青衣秀士李司良”剥得一丝不挂的那一幕,芳心之中,感到无比的恨和自卑,虽然对方已被心上人劈死,但这种羞辱在她少女清白的生命史上,将是不可蘑灭的污点啊!
想着想着,不由幽凄的叹了一口气!
陈霖歉然的道:“玲妹,我们分手只是暂时,我想再见的时间不会太长的!”
楚玲凄然一笑道:“霖哥,我知道我不配爱你,就让我在心里永远留着你的影子吧!你曾说过你爱我,凭这句话,我已感到十分满足了!”
“玲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因为……我已被那贼子……”说至此,语带呜咽,粉面之上,一片凄楚之色,大有泫然泣下之概。
“玲妹,你还是清白之身呀!再说那小子已死了!”
楚玲用衣袖一拭双目,情深无限的仔细端详了陈霖一眼,道:“霖哥,愿你珍重,你该走了!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两滴清泪,再也忍不住,终于滚下了粉腮!
她美得像一朵恬静高洁的百合,那两滴泪珠,像早晨花朵上的露珠,陈霖不由怦然心动,一种不可遏制的力量,使他情不自禁的上前两步,握住楚玲的一双柔荑,一阵阵的少女幽香,扑鼻而来,使陈霖陶然欲醉。
四目交投,熠耀着青春的火花!
在彼此的眼中,他和她看到了彼此在期待着的东西!
于是…—四瓣火热的嘴唇,凑在一起了,一种微妙的快感,像电流似的传遍全身,这一刻,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两人搂抱的更紧了!
一种进一步的原始需要,同时从两人的心中升起,热潮使得双方鼻息咻咻,陈霖由此而联想到“和合会”石牢之中,与柯如瑛荒唐的一幕,不禁悚然而震,轻轻推开楚玲的娇躯,柔声道:“玲妹,我真的该走了!”
楚玲像是从一块旖旎的梦景中醒来,粉腮之上红晕未消,秀眸之中还闪烁着薄醉似的光辉,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指轻掠鬓边的发丝,娇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