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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没有任何打斗或挣扎的痕迹。不错!当时就算自己不醒人世,但隔壁铁手也是耳聪目明之人,如有异情怎会不知?
二是,顾惜朝的剑虽出鞘却没有半丝血迹。虽说自己怀疑承影出鞘是顾惜朝已起杀心,但却不能肯定。出剑御敌也亦为可之,若是如此怎会未染血迹?
所以他可以肯定顾惜朝是自己走的,而傅晚莹是随后跟踪而去!
此时的戚少商已比初时冷静许多,再忆起那夜的荒唐竟也敢坦然面对,虽然顾惜朝与自己同为男子,没有所谓的名节问题,但该负担的责任还是要负担起来,等找到他磕头认错或千刀万剐都由他。
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不该找的地方差不多也找遍了,戚少商不禁都有些心灰意冷。“他到底去了哪里?”
几天来为了寻找顾惜朝,他几乎没吃没睡过,如今冷静下来却也知道长久如此定会撑不下去,于是进了这个镇后便找了个茶馆坐了下来,要了些茶点充饥。
才一坐下便听到身旁的几个食客在纷纷议论着——
“唉,你不知道吧,前几日这里竟出了命案了呢。”甲道。
“什么命案?”乙问道。
“是咱们镇的‘小霸王’给人杀了。”丙道。
“什么,竟有人敢惹那个冤家,还把他杀了?活得不耐烦了?”乙惊道。
“听说是个穿着破衣,大冷天站在雪里的疯子。”丁道。
穿着破衣,大冷天站在雪里的疯子?!这……这确是顾惜朝能做的出来的事!
戚少商一窜而起,一个健步来到邻桌,急急问道:“请问此人现在在哪里?”
几人一看戚少商一脸急迫,生怕带来是非纷纷推说不知,找了个空便潜身溜走了。戚少商明白几人怕事之心,也不敢强求,顿坐回椅上愁眉不展。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杂乱之声,抬头望去却只见一粗壮汉子,手握长枪赶打着刚刚那几人又转了回来,走得的近了细看,此人不是老八“阵前风”穆鸠平,却道是谁?
“老八,你怎么来了?”戚少商惊讶道。
“大当家,你先别问这个。”穆鸠平长枪戳地,一把揪过其中一人的衣领道:“快说,顾惜朝到底在哪里?”
被揪衣领的人吓得瑟瑟发抖,“好……好汉大爷,咱们……咱们不知道……谁是顾……顾……”想了半天后接道:“顾惜朝呀?”
也不再管穆鸠平的做法对不对,戚少商急急接道:“顾惜朝就是你们刚刚提到的疯子。”
“对,就是他,他去哪儿了?”穆鸠平大声喝道。
“他……他好像被……一位穿黑衣行为怪异的大爷带……带走了。”那人颤栗的回道。
穆鸠平的手又是一紧,那人吓得立刻又冒出一句:“对……对了,还有一位美貌的姑娘。”
是傅晚莹!戚少商心中一震,忙又问道:“他们往哪里去了?”
“这……这就不知道了。大爷,你就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妻子儿女要养呢。大爷,求求你了!”那人哭得声泪俱下。
戚少商本就没想强人所难,摆了摆手示意穆鸠平放了他们。那人见到戚少商肯放手,猛地挣开穆鸠平的钳制,连同身边几人一起飞也似地逃走了。
“大当家,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穆鸠平感觉没帮上忙,心中着急。
低头沉思片刻,戚少商缓缓道:“他们三人一个,一个身体未复,一个容貌秀丽,另一个行为怪异。这一路行来定会引人注目,咱们只要找对方向,必定能追赶上的,你大可不必担心!”
戚少商虽说的头头是道,但心中亦有思量。一个傅晚莹便已把顾惜朝害得不浅,如今又多了一个黑衣男子,只怕他……
起身离坐,逆水寒由左手交到右手,紧紧攥住道:“老八咱们走!”说完急步迈出了茶馆。
穆鸠平拔起长枪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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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依情谷”的路程虽不是很远,但洛寒却前进的很慢,几乎是走走停停,甚至到了“依情谷”的山脚却并不进入,而是在临近小镇包了整间客栈,悠悠哉哉的住了下来,一点没有要进谷的意思。
顾惜朝记得几日前遇到他的那天,他并未急着赶路而是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不但给自己添购了新的衣衫,而且还以内力为自己疗伤,待自己的态度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这一切只是因为说出了自己与秦悠然的关系。
斗室内檀香袅袅,只见二人,捻指如花,落棋有声,转眼之间,已于盘上布下数子,真是决胜于谈笑之机,交错于黑白之间。
洛寒步步玄机,惜昭招招紧逼,却又一时难分上下。
“你的意思是师傅并不是你们‘天冥教’的叛徒?你也不是来抓他的?”顾惜朝听到这个答案很是吃惊,方要落子的手停了下来。
洛寒冷眸瞥了他一眼,执起一黑子道:“枉你自诩聪明过人,却连如此简单道理都看不破?该你了!”
被他一斥,顾惜朝顿觉自己之前似是过于担忧,竟把简单的东西越发复杂化。
哧笑一声,摇了摇头放下那一子,开口道:“惜朝真是糊涂了!若真为此原因,以前辈之武功,何需等到二十年后的今天?且又何必自亲大架呢?想来定是为了某件大事而来,而且这件大事还牵扯到师傅,我说的可对?!”
似是满意顾惜朝竟能举一反三,洛寒浅笑一下又落下一子,把顾惜朝的棋路完全封死。“你没棋了,认输吧!”
“惜朝从不知道认输二字怎么个写法!” 只见顾惜朝将手中棋子轻轻落下,笑道:“若是我这样走呢?”
原本无生机可言的棋盘,竟然因这一子扭转乾坤。
洛寒见状竟是一怔,能把他逼到此等地步的,天下间除了秦悠然便只有顾惜朝一人而已呀!
对着棋局出神良久,突然推枰而起。随手一挥,将盘中的棋子尽数拂乱,大笑道:“哈!哈!哈!原来你一开始便是要引我入局?我认输了!不错,我确是为悠然而来。只要他有一丝危险,我便不能坐视,对我来说他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
“你……对师傅?”顾惜朝似已猜到,却又不敢说破。毕竟世俗伦理并不是人人都看的破的!
“有何不可,爱便爱了。从我第一次看到他就注定为他痴、为他狂!”说到这时,直视着顾惜朝的墨黑眸子此刻不再冰冷,竟转为一团火焰。
对如此敢爱和痴情的人,顾惜朝除了敬佩之外还能有什么?这样的情究竟是缘还是孽?
看不透,理还乱!
二十一 谋定而后动
依情谷,位于宋辽交界的一处幽秘山岭之中,虽正值寒冬之季,但谷内却百花齐艳桃李纷芳。
秦悠然在依情谷呆了几天,柳依情把他扔到这来以后,便再也没来过。这也难怪,她这样恨他自然眼不见心为净,不过这样也让得秦悠然轻松了不少。
“好无聊呀!!!”
秦悠然乱没形象可言的趴在柴堆上大呼无聊,再呆下去不闷死也无聊死了。看来乖乖的呆在某一个地方,果然不是他秦悠然的作风!
好不容易捱到天黑,秦悠然决定到处溜达一下,也许有什么新的发现也不一定——
东瞧瞧西逛逛,躲过三个婢女四个仆人五个女人六个男人后,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没嫁出去?原因是——她实在是太闷了!这谷内除了人就没有一点可玩的东西了,真是无聊死人了!
偷逛了大半圈没什么收获,秦悠然正想返回的时候,发现一间房间的灯还亮着,贴上前从半掩着的门缝看进去,却发现柳依情在房间里正看着书信一类的东西。
“哼,居然敢教训我,让我不要私自行动?!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命令我?!” 柳依情柳眉倒竖拍案而起,粉拳猛攥,一封书信立刻化为片片碎屑。
“洛寒,这次我要不得到你,我绝对不轻易罢手!相信我,我柳依情说得出,就做得到!”两步迈到门口,愤然开门离去。
片刻后,秦悠然从房间转角闪出,眼睛闪了几闪表情似有一刻是忧郁的,但很快便又恢复,侧身溜进房间。
转身掩门,捡起满地碎纸一张脸愁得皱在一起,像个掐了褶儿的包子。“柳依情这个死女人,没事撕这么碎干嘛?害我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气死人了!”
还以为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结果却是碎纸一堆。依稀看到碎纸上几个字,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秦悠然有些不耐把碎纸一拢,揣在怀中。不管了,先揣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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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依情谷”山角下的天云镇,已是三天后的傍晚——
“吁——!”
戚少商一带马缰,奔驰的骏马顿时前蹄扬起,戚少商依然端坐马上,拨转马头后对老八穆鸠平道:“他们应该住在这家客栈里。”
“大当家,咱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