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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伊林道:“离王殿下已康复多了,若能再戒了酒,对身体更为有益。”
“嗯,那便戒了吧,”虎亲王看南星一眼,说道:“昨日我已吩咐幽兰,以后都不在他饮水中添加酒类。”
伊林听得此言,点头说道:“如此最好,殿下此前嗜酒,对身体不啻慢性毒药,若能戒了,今后即便要学习弓马骑射也不是问题。”听得这话,虎亲王微微一笑,又问道:“南星现在的身子,可否临朝听政?”
林木一听这话,顿时目光炯炯。虎亲王伸手将他揽在怀里,笑道:“我言而有信,为离国繁盛,今后定当与你同心协力。昨天也告诉过你,大臣们还等着听你教诲呢,可想上朝去?”
林木急忙点头道:“想啊,什么时候能去?”
“还不行。”伊林见虎亲王对南星神色温柔,举止亲密,终信幽兰当日所言不虚,笑道:“现天气正冷,朝堂上又不可搁火盆暖炉,殿下一上得朝堂,可不是敷衍两句就能散去的。劳心劳力一上午,怕还受不住,须得再等几日。”虎亲王听后点点头,对伊林道声辛苦,请他先下去了。
林木心内好不郁闷,自己耐着性子被虎亲王白搂一阵,居然还是不能上朝,脸上表情不由垮下来。虎亲王见他表情,低头在他耳边笑道:“不能上朝,我给你安排别的就是了,南星何须如此?”
被他炙热气息抚过耳边,林木浑身发麻,突然感觉这气氛实在有点“那个”,他不敢多想,更不敢回头,梗着脖子问:“什,什么别的?”
虎亲王放开他,站起身来说道:“上朝议政你身体还受不住,就先把前日答应的那两件事给大臣们结了吧。明日下午,我替你召集财政、赋税两部官员,汇于东厅书房内议事,先将你那无中生有之计定出来,如何?”
林木早将胸中计策预演过千万遍,如今终于要正式登场,不由得喜形于色,坐在床上对虎亲王拱手谢道:“多谢虎亲王!南星感激不尽。”略一思索,又道:“只财政、赋税两部官员不够,需得农、工、商、户部各有两名主要官员参加,此外,还烦请丞相和大将军出席。”
虎亲王听他这要求,不禁一楞,心下有些踌躇。南星竟要请这两人参加,可见此事关系重大。丞相和大将军一文一武,皆是自己从帝国带过来的亲信,堪称自己左膀右臂。二人现居离国百官之首,自己不在国中时,日常事务均交由他俩做主。他俩对自己忠心耿耿,但一向极鄙视之前的南星。南星回宫虽近两月,但恰逢丞相出使归峰、昭明等周边六国,前日方回;大将军则往南方平定海盗,五日前大捷而归。他们未见识过南星之才,明日必会对他发难。自己虽可命他们不为难他,但又有何意义?
想至此,不由敛了笑容,正色说道:“南星,丞相和大将军你皆未见过,我先跟你说清楚了,他俩可都不是好应付的。瑞卿出身帝国名门,胸中才学过人,心细如发;哲朗身经百战,性情刚直,你既请他们来,若明日言语计策中有半分差错,受他们斥责嘲讽,也只能自己担着了。百官当前,我护不得这个短,你明白吗?”
林木见虎亲王神色郑重,明白他为自己担忧;听他说不会护短,更暗赞他是公正之人。正因他明白丞相和大将军二人在离国的地位,更打定主意要以真才实学折服他们。况且,明日之事关系重大,必须与这二人商量并获得他们支持。否则,若政令不畅或被下头阳奉阴违,自己纵有千般妙想,也只能是空想罢了。
想到此处,他对虎亲王道:“多谢提醒。我这离王,毕竟迟早也要过他俩这一关的,明日之事关系重大。不但需与他们商议,更要取得他们认可,并助推施行。”
虎亲王点点头道:“你有这决心就好,我保证此二人皆如我一般,一心为离国繁荣,只要你确能凭自己本事说服他们,他们便会全力助你。”
这是虎亲王能做出的最大保证,林木已信他真心为自己在谋划,心下感动,对他露出个感激的笑容,虎亲王捏捏他脸颊,也回他个微笑。这二人间,一时竟有无声胜有声之境。
虎亲王又嘱托南星两句注意身体,今晚早点休息一类的话,便转身离去了。林木在房间里再次将心中所想默念一遍,又拿过纸笔,将明日会议上如何开头,如何阐述,甚至会中可能被人问什么问题,该如何作答等等,都一一写下,又看几遍,其认真劲儿可比高三学生。
一切准备停当,林木成竹在胸,不禁心头得意,情绪有些高涨。此时窗外雪早已停了,也没起风,远远看到一片梅花,开得如云霞一般,映着白雪,好不娇艳。林木想着自己闷了这么些天,也该出去走走,便穿好衣服,披了件锦貂皮披风,也不让人跟着,自己往院里散步去。一路行来,见假山下流水都凝了冰,青石上垒着簇簇白雪,配上雕栏画柱,锦绣楼台,真如琉璃世界一般。
离得近了,他才发现那片红梅下竟还立着个人。这人背着他,抬头看着树上梅花。他身材高挑,穿着宝蓝色常服,腰系银色腰带,如墨长发只用一条带子在肩头系住。此人风姿秀雅,配上周围景色,简直像副画一般。
林木情绪正飞扬跳脱,见得这画面,忍不住将之想像成个美女,独倚花树下,待自己这情郎前来相会,他心内想像“美女”容貌,嘴里竟脱口而出:“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
19
这诗颇有点调戏味道,对面那人一听,立刻回过头来,林木见他面容俊秀,目似寒星,通身气度高贵风雅,但看着自己的眼神,却像看到了一只绿头苍蝇。
OK,不用介绍,林木也大概知他是什么人了——现在能毫无顾忌的出现在宫里,还会用这种眼神看他的,除了虎亲王手下那两大亲信,估计也没别人了。瞧他衣着气质,多半是丞相大人,好像叫瑞卿?
那人瞪他一眼,又上下打量他一阵,最后鼻子里冷哼一声,背转身去,继续赏他的花。林木见了他明显的鄙视态度,心下却是一动。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看他模样,多半还不知自己明天要和他议事,现下既遇见了,定要干点什么,让自己明日更好胜他。
林木打定主意,偷眼瞥见四下无人,一个邪恶念头突然冒出:记得周天明原先说过,古板正统的书呆子,最是忌讳“那个”。这瑞卿出身名门,定自持身份,看他盯着梅花的这专注劲儿,必还是个特附庸风雅的家伙,自己不如趁机调戏他一下,看看他被自己一向鄙视厌恶的离王……那惊慌失措的样子。
林木可不是书呆子,他幼时也爱玩闹,后来被生活逼得几乎未老先衰,哪还有半点玩笑心情。现今重生,心理上也一直背着重负,突然间玩心一起,竟止不住了。回忆以前周天明跟他们开玩笑时,教导他们如何偷袭“那个”:“……要偷偷靠近,最好从背后,一只手搂他脖子,一只手去摸他腰,凑到他耳朵边上呵气,嘴里还要带上低声淫笑,记得语气要软,声音要低,最好有环绕重低音的效果。”
“瑞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林木如法炮制的凑过去,双手在他身上乱摸,他虽打死也不敢把手往人家衣服里伸,却趁机捏了他几下。同时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下流话:“亲亲,想不想我?”。
瑞卿眼睛看着梅花,脑袋里却正想着户部的一个折子,突然只觉背后一沉,已被一人扑到身上,耳朵边热热拂过一口气,一个故意压低的少年声音嗲声嗲气地从脖子后面响起:“宝贝儿,我可想死你了,来吧……”
林木还真蒙对了,这瑞卿家教严厉,举止端方,多年来满心里只有治国方略,经济民生,加之身居高位,从未有人敢随意亲近,于情爱上竟还是一张白纸。现今突被他这么一抱,听他说出这些做梦也想不到的话,便如被孙猴子施了定身咒的小妖,立刻僵立当场,动弹不得。
“离王殿下……”瑞卿终于回神,颤抖着冒出一句,他声音略有些沙哑,听着暖暖的,很是舒服。林木此时已玩上瘾了,蹭到他身前,轻轻一推,瑞卿便背靠在梅树上。林木双手搂住他脖子,贴近他脸,见他俊脸飞红,表情呆滞,心下大爽,越发得寸进尺,挤出一个娇羞表情,踮起脚尖,假装就要吻上去。
瑞卿大惊,顾不得风度举止,急忙推开南星。他本比南星高半个头,身体也结实不少,但情急之下忘记自己脖子被他搂住,一推一带之间,竟两人一起扑倒在雪地上,又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