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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弯二指指指自己,火扑上来:“木头!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等我?”
韦一笑被烤地难受,想跑,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腿没了,变成一根白白的木头,再看,腰也没了,然后是上身,然后是头,全没了,全都变成了白白的木头。
这下火高兴了:“我就知道是你,木头!”
“木头”小笑叫:“快走开,你想烧死我!”火离地远些了,又远些,窜动的火苗里, 韦一笑看到一张脸,极为熟悉的脸,杨潇。
杨潇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火红中,逐渐看不清楚。
“木头”韦一笑大叫:“别走,回来。”
火不动,木头一声接一声地叫:“回来,回来,回来抱我。”
不远处的火喊:“你说的,不许反悔。”木头跳起来,又垂直掉到水上,代表点头。火登时卷上来,熊熊的烈度包围着韦一笑,火烧木头的味道弥漫,韦一笑沉醉:“别离开我。”
火更烫。
然后,木头被烧焦了,化成粉末洒落河面,火说:“是你叫我不离开的。”
“粉末”韦一笑已经讲不出话,无言地漂在河面上,风吹皱了水,水荡开了粉末。火笑,笑着笑着变成了哭,“粉末”韦一笑心焦,冲着火张嘴,可没有声音,可火还是看见了,火笑着哭:“就哭,我就哭,哭死了,大家一了百了。”
开始是一滴一滴的泪,逐渐变成一串一串,串又变成了条,条变成了河,河变成了瀑布,瀑布冲散了火的身体,火边哭边笑边叫:“为什么叫我抱你,我现在偏哭,就哭……”
河面的粉末已经淡了,薄薄的一层敷在水上,七零八落。
火继续哭,渐渐变小,渐渐变暗,与水面就快连在一起,这时,有几粒粉末绕到火旁边,火笑。
余下的火一点一点被自己的眼泪浇熄,连个灰烬都没留下。
韦一笑醒了,不多不少,7点45。
心里还觉得酸酸的,什么破梦,居然把玉树临风的自己做成了木头。愣了一会儿,又得出结论,还是木头好,起码有粉末留下,火多惨,烧完就没了。
赖在床上不想起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明知道那些破事儿回不去了,心里总抱着一点儿侥幸的心态。
昨天晚上,韦一笑投了20次硬币,一块钱的那种。关于幼稚园和杨潇在自己心里哪个更重要,小笑问不了自己,只能问老天爷。
老天爷昨夜给的启示是,幼稚园比较重要。因为幼稚园11次正面,杨潇9次。
吃完了饭,小笑散步般晃到幼稚园。
既然老天说幼稚园对自己更重要些,小笑决定,从今天起好好对它。市立幼稚园的大门口,一辆拉风的跑车,还有一个拉风的男人,还有一对拉风的双胞胎姐弟。
姐姐眼尖,先瞅到了韦一笑,立马跳回叔叔的怀里,叫:“鸣鸣是我的。”
蔡一鸣不知道她在说啥,一转头看到了一脸尴尬以及——一只脚踩家里拖鞋一只脚穿运动鞋的小笑。
二十二飞飞冲过去,拉着小笑往他叔那里走,小笑被拖着,心不甘情不愿,自那天之后,小笑心里就对蔡一鸣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怪怪的。
还是那对好看的酒窝,深深浅浅的,抱着娇娇公主的蔡一鸣笑地很自然。
韦一笑却只想低头看地,然后看到了自己的脚们:“啊——”飞飞跳起嘲笑小笑老师:“笑笑你穿错鞋穿错鞋了,挖哈哈……”被他叔拍头,圆脑袋仍是乐呵呵,韦一笑的小白脸变热了,尤其是对着蔡一鸣的那一边,烫得厉害。
细长身子立得象块木头,小笑傻笑:“早上好。”
娇娇飞飞先跑了,跑之前娇娇极为不放心的扫了好几眼小笑老师,才被飞飞拽进幼稚园。
娇娇飞飞的叔叔今天穿地特别休闲,头发也是随便放下不象以前都是竖起来的,韦一笑异常不自然,扭捏地极力忽略自己的脚们,蔡一鸣拉他,细身子连忙后退一步。
“走吧。”
“什么?”
一只大手伸过来,将细长身子拢了拢,蔡一鸣先脚迈向幼稚园。韦一笑愣,连忙屁颠屁颠儿跟上,心里暖的。
好比出了糗的孩子,总希望旁边有人陪着。小笑一脚出拖鞋,一脚出运动鞋,嘴咧着,身边的男人不时朝他笑笑,肩并肩走在一起,小笑迟钝地察觉,这家伙还真不矮。
进了苹果班,细身子拉过一张凳子自己坐下喘气,一脚踢了拖鞋,露出白白的脚指头和白白的脚面。蔡一鸣倚在门框上,嘴角牵起一抹玩味的笑。
“笑笑。”
凳子上的人微愕,除了蔡飞飞和他娘亲,还没有第三个人胆敢如此叫他。
蔡一鸣唤着“笑笑”砰的一下关上门。阳光被隔在门外,窗帘还没来得及拉开呢,苹果班里静悄悄,23只婴儿仍在好眠。
韦一笑心跳如鼓,眼睁睁看着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过来。
首先,那只光秃的白脚丫先碰到蔡一鸣的小腿。
小笑仰头:“你……”高大的男人缓缓逼近,弯下腰一只手抚上小笑右侧小白脸,似有若无地摩挲。韦一笑单脚支地弹起来,被一股大力压下去,还没坐稳,一个熊抱卷住他的细身躯,让他动弹不得。
蔡一鸣在笑,笑地欢着呢,小笑怒:“放手!”
“不放。”
“你,你你你你你……快,快点……”
身上的力道稍稍松了松,韦一笑一口气没舒完就被蔡一鸣给抱起来转了个圈,换成蔡叔叔坐在椅子上,小笑则坐在他身上。
这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苹果班班导挣扎,没想到这人看起来道貌岸然实则是个变态。
“快放我下来。”韦一笑完全本脸。
“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是。”
脱口而出,小笑真想咬死自己。
瞪圆了细长眼,扭过头,蔡一鸣笑地异常贱。
自从两人认识,蔡一鸣一直都给小笑留着彬彬有礼,高贵温柔的公子哥儿形象,这一朝破了功,本以为是天鹅呢,原来是只蛤蟆。韦一笑发觉自己被骗了。
蔡一鸣看着那张小白脸碎碎念,好笑:“你在骂我?”
“不关你事。”
一双细长眼翻起来,小笑心里骂的是:韦一笑你果然有眼无珠。
两只大手从后面圈住小笑的纤腰,韦一笑叫:“你不是说你不是同性恋么?”等了好久,没有回答,感觉背部贴上什么东西,小笑回头,被后面的手扳回去:“不准看。”
蔡一鸣头贴着小笑后背,完全没了声音。韦一笑一只脚还光着,极为别扭地被一个大男人抱着坐,心里面千头万绪,也出不了声。
仿佛过了很久。
突然,腰上的手松开,小笑发愣,一只形状优美的大手在面前晃了晃,回过头看到蔡一鸣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怎么,不愿意起来了?”
细身子立即蹦起来,单脚一跳一跳刚要离得远些,被抓住,坐下的男人弯腰将他的拖鞋递过去,然后,慢动作回放一样一点一点套上小笑的光脚丫。
韦一笑立正,张口结舌。
变态,绝对是个变态。
无奈手还被抓住,小笑张口,不知道该说啥。蔡一鸣笑着注视他,好看的嘴角向上翘,象一朵兰花。苹果班班导被盯地浑身不自在,随便咳了几下,身上就多了件衣服。
小笑连忙往下扯:“不用不用。”一脸假笑。面前的高大男人用另一只手按住小笑老师的白爪子:“陪我去一个地方。”
陪?
细身子被拖着走出苹果班,又走出幼稚园,这根本就是光天化日抢劫良家妇男。韦一笑心痛,今天的工资和奖金啊,王芬芬这回不得给全扣完了。
上了车,小笑突然想起什么,乞求:“5点钟之前把我弄回来,我还得练舞。”
驾车的人微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知道。”
如果知道这一路会这么远,韦一笑宁愿被打死也不会跟着过来。虽说这里环境优美,空气清新,而且小笑早晚也会被送到这里,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秒。
问题是小笑现在完全没有发言权,傻不啦叽地站在蔡一鸣身后,脚上还一只一个样。整片墓地都很空旷,也很安静。
前面静静站了许久的男人,轻轻地转身,拉过小笑:“冷么?”
韦一笑抬头,这太阳毒得只差没把人烤死,嘴一歪:“不冷不冷,你忙你忙。”被蔡一鸣拍了一下,象在拍他家宠物。韦一笑不自在,左顾右盼。
这里环境很好,估计很贵,不晓得以后自己归西了住不住得起这儿。
恍惚间,身子被推到了前面,韦一笑睁大细长眼,心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