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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
她的话中话引得李山笑口大开,李珠则含羞地低下头。
怎么,敢情老姊又在替他找对象了?
耿冲浓眉一皱,凌厉的眼光瞥向那位李珠。她是一个弱小得像会被风吹倒的女人,正怯怯地用眼角偷看他,不过她立刻被他那杀人的目光吓得浑身发颤。
‘别闹了,你给我出来。’耿冲低喝一声。荒唐!像这种柔弱得像棉花的女人他哪看得上?
‘哎!我们先送李先生下楼吧。’耿沁知道他在生气,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将他推出接待室,与李山父女并行往一楼。
他们来到一楼的大厅,李山热情地邀约:“耿董事若是没事,可以请你陪陪小女逛逛新加坡吗?‘
‘不——’耿冲才刚开口,就被耿沁打断。
‘当然可以。陪美女出游是他的荣幸。是不是?阿冲。’耿沁用手肘撞撞弟弟的胸口。
‘我……’耿冲正要拒绝,正好看见擎南带着单明非下楼。出于某种骄傲的心态,他向前执起李珠的手,破天荒地轻吻她的手背道:“当然乐意奉陪。‘
李珠羞红的脸掩不住兴奋,她一下子就忘了他方才的视线有多吓人了。
单明非正巧将这一幕看进眼里。远远的,耿冲和那两个女人似乎谈得很开心,他从没对她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她一颗心倏地下沉,静静地定在原地,两只脚怎么也移动不了。
‘咦,那女人挺面善的……’耿沁转头看见单明非和擎南在一起,眨眨眼故意问。
‘啊,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耿冲故意扬声道。
单明非俏脸微变,觉得像被揍了一拳。
稳住,千万稳住!本来你和他之间就没有什么了……她拚命告诫自己别出糗。
‘无关紧要?’耿沁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单明非,然后别具深意地与擎南对看一眼。照耿冲和单明非之间暗潮汹涌的气流来看,这‘无关紧要’可就耐人寻味了。
‘那小女就在饭店等你了,耿董事。’李山热络地说。能攀上纵横海运可是人人冀求的事啊。
耿冲又瞟了单明非一眼,才回头道:“好。‘
待送走李山父女,耿沁一把搂过耿冲,走向犹愣在原地的单明非。
她边走边拉下他的头,附在他耳边说:“她不就是那位善同的曾孙女吗?怎么她看你的眼神充满恨意呢?‘
‘谁知道?我才懒得理她!’他微微挣开她,没好气地说。
‘真的?但为什么情报网的人告诉我,前几夜你在伊莉莎白公园和她拥吻……’她刻意又凑近他取笑,红艳的唇几乎贴在他的耳鬓。
‘什么?’耿冲微惊,怎么连这种事情报网都知道?真该死!
‘我好想知道这位姓单的女孩对你究竟有多么的“无关紧要”。’她在最后四个字加重语气,并伸手轻刮他平滑的脸颊。
‘你!’耿冲恼火地瞪着她。
单明非看不下去了!
耿冲和女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就像剧毒一样侵蚀着她约五脏六腑,她在泪滑下来之前冲向一楼的大门,使尽全身的力气往外狂奔。
离那家伙愈远愈好,她再也不要看见他!单明非在冲向车水马龙的街道时,心中只有这个想法。
‘单明非!’耿冲见她寒着脸离开,惊急地大喊,转身跟着追出去。
耿沁看着这场闹剧,拢拢长长的秀发,笑着对擎南说:“看来,李家小姐的约得取消了。‘
擎南也淡淡一笑。
‘对了,可以叫阿浚和其他人回来了。’她在上楼前这么命令。
‘是,大小姐。’擎南只希望主子知道他在耿沁的计画中也插了一脚时,不会把他的骨头给拆了!
※ ※ ※
脚好痛!但心更痛!
单明非发誓,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回耿冲那里了。
再看他一眼,与他说一句话,她肯定会气得吐血!
她抹去眼角的泪,仍卖力地跑着。扭伤才好的脚又开始痛了,可是她管不了了,她宁愿脚痛死也不要为姓耿的伤一点点心!
她真是个白痴,喜欢上一个没心没肺的坏男人也就算了,还不争气地为他掉泪,真是逊毙了!
被吻了一下就丢了心,她真是全天下最蠢、最傻的女人了!
奔到十字路口,直行的灯号已闪着黄|色,她脚下非但没停,还打算加速冲过去。
‘明非!’
伴随着一声厉喝,一只强健的大手在她就要冲进随时准备开动的车阵前一把将她拦住。由于用力过猛,她随着反作用力回撞,正好撞进耿冲结实的双臂之中。
她站立不稳,往一旁跌落,耿冲只手将她撑起,紧紧地抱进怀里。
‘你这个笨蛋!’喘了好几口气,耿冲才腾出空隙骂人。
她差点把他吓死!看着她不顾一切地冲向马路,他只觉得魂魄全都散尽,心脏也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来!
为什么她要连着两次挑战他的心脏机能?为什么她非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两次才高兴?
‘放……放手!’她气喘吁吁,稍微恢复力气就开始挣扎。
‘你的大脑休假吗?你究竟有没有长脑子?’他藉由怒气喊出心里的恐惧。
‘我……我有没有脑子……都和你无关……’她喘着气,低头猛抗拒他的拥抱。
‘怎么会无关?看你笨得想死,我就一肚子火!’他气急败坏地将她放下,拖回纵横海运大楼。
‘放手!我不要跟你走,放手!’地想扳开他铁钳似的大手,怎奈已近虚脱的身子根本使不上力。
‘除了跟着我,你哪里也不能去!’他意有所指。两次就够了,他不要被吓第三次,绝不!
‘我才不要!’她在气头上,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要不要可不是由你决定的。’他猛拉着她往前走。
‘你……哎哟!’脚痛得打跌,她整个人摔在人行道上。
‘怎么了?’反身蹲下来,他关心的神色显露无遗。
‘脚断了啦!’她气呼呼地瞪他一眼。
‘谁教你没命地跑?活该!’他也瞪回去。
‘你……’单明非咬着下唇,气得脸发白,突然大声疾呼:“非礼啊!色狼!有人要欺负我……‘
耿冲不料她会乱叫,尴尬地看着四周往来行人,真想用拳头塞住她的嘴巴。
‘你给我安静!’他低喝。
‘救命啊!’她才不甩他。
有两名警察人员闻声朝他们走来,耿冲气得脸都黑了,二话不说,扛起她就走。
擎南正好将车开到路旁,大声唤道:“统领,快上车。‘
耿冲把单明非丢进后座,再迅速挤进去,臭着脸说:“回我的住处!‘
‘是。’擎南转向右方。
‘把车门锁上!’他立刻叮咛。这女人有跳车前科,得小心些。
擎南照办。
‘停车!放我走!’单明非气得猛捶车窗。
‘别敲了,那是防弹玻璃。你只能乖乖跟我回去,死心吧!’耿神闲逸地靠回椅背。
单明非吵了一阵,而后决定用沉默来做无言的抗议。
一路上她都不再开口,回到耿冲的住处,她也乖乖地回到客房,不再吭半句。
这下子耿冲反而不能适应了。他叫擎南在门外守着,自己走进客房,双手叉腰地对单明非问道:“你又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