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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炎的房间是在所有房间之间距离最远的一间房,处在走廊的尽头处。沉默的两人步过光线明亮的走廊,经过一幅又一幅悬挂在走廊的昂贵画像。
高炎的房间是一间以米色为主的宽敞大房。向东处有着一大片黑色落地窗,外面有一小阳台,站在那儿眺望可看到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近看则可看到下面庭园中的怡人小花园。在房内,靠墙处有一张高贵典雅的襘木制书桌与椅子,桌上放着一盏典雅的桌灯还有浅绿色电话,而围墙转弯处则设有一特别的弧形书橱,上面零零散散的放着几本较似摆设用的百科全书还有商业用的书籍。房中央是一铺着淡米色条纹床单的大床,两旁有着两盏荷叶形长灯,正在发出淡绿色轻柔舒适灯光。房间有一打通的墙可通去更衣室还有浴室。在房门旁边,有着一个银色中型冰箱,还有一个小酒吧,透明的橱窗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以及酒杯,在酒吧前,设有数张高脚圆椅供人倚坐。
看了房内的摆设,不难发觉此房的主人必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相比之下,高葛的房间便显得隋便冷清多了。除了必要的衣橱与床、高葛的房内基本上没有什么摆设,显得宽敞而冷寂。明显的对高葛而言,房间的用途只是用来歇息还有更衣而已。而享受对他而言是没有必要的。
环视了周围一眼,十三发觉自己不是很喜欢这房间。这房间太舒适了,容易让人沉迷于享乐中,缓缓的丧失斗志还有警戒性。身为杀手,他是不会容许自己出现因为贪图享乐耳而有的缺点的,所以这舒适的房间,太危险了。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让自己沉沦在舒适中。
如果可以,都不会想再踏入此房内的高葛,在事隔多年,阴错阳差下又再次踏入这房间的高葛只觉得自己心中五味杂全,说不出自己心头的真正感觉。这房间的摆设与之前都没什么分别,只除了床头的那幅极大的结婚照已被移下,换上了一幅出自罗马一远近闻名的画家所画的七彩艺术画之外。
注意到高葛似乎用着过于沉重的目光看着墙头的画,十三也将目光移到了画上。突然有些好奇为什么高葛会对区区一幅画露出那么沉重的表情的十三淡淡的开口问道“这画怎么了?”看着用多重线条重叠交错、看不出在画些什么的画上,十三似乎可在画中抓到血腥,又似乎什么也没抓到。“阁下世界中的画…-还真的让人莫名。”
发觉到自己不自觉竟对着画像在发呆的高葛,嘴角牵起了一抹勉自嘲的笑痕,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真的都不曾将过去忘怀?本来还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是似乎时间还不够,所以自己还可以将过去的一切记得那么清楚。将目光收回,高葛突然只想快些离开这勾起他许多回忆的房间,“跟画没关系,我只是因为想起了一些往事而稍微的失神了……”墙上这幅画是他在罗马的一个画展中买下的,沉默了会,他又继续说道,“这是一幅罗马画家所画的现代印象画,画的题目是被撕裂的和平。”
十三不知道罗马是什么,但是他猜想这该是一个国家的名字。一直以专注的视线看着高葛的十三没有遗漏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还有嘲讽,若有所思的,十三启口问道“阁下常回忆起往事?”
“常?”高葛冰冷的笑了笑,“我很久没有想起往事了,只不过是因为这房间……”倏然止住了接下来的话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对着一个来自古代的杀手解释自己失神的原因。冰冷的眸看向十三,虽然知道现在在躯体内的是十三而非高炎,但是偶尔理智还有现实并非真的可以被分得那么清楚的。
微蹙其好看的眉,高葛话锋一转,指出另一件事,“十三,你别再称呼我阁下了,你可以直接唤我为高葛,还是葛,到了我们这年代,我们称呼他人与自己都用你、我还是那人的名字。偶尔也会加上尊称,但是阁下或是在下这类的词,现在是很少用了。”
知道男人是不想提起往事而故意转开话题的十三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对于他人的私事他的好奇心一向不多。微微转首,他又再次打量起墙上的画,这画想表达的是被撕裂的和平吗?或许自己永远不会看得懂这幅画,十三淡淡的忖。因为对身为杀手的十三而言,和平是一种不曾存在过在他世界里的东西。
但是真的是不存在吗?突然想起这两天来到这世界后可以安心沉睡、不用担心被人暗剑所伤或以卑鄙手段陷害自己安稳日子,这难道不是和平的日子吗?是自己变弱了吗?为什么会觉得和平其实也是一样很不错的东西?
“回忆,只会让一个人更加的软弱与增加更多的弱点,对改变现实而言毫无帮助。”室内扬起十三清冷的嗓音,强硬的将和平这问题挤出思绪的十三恢复平静无波的心情,淡色双眸回到了高葛身上,“我师父说的,你觉得呢?”
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也不觉得自己需要被一个古代杀手教导自己如何做人的高葛湛蓝的眸转为冷漠的冰蓝“我没有任何感想,对你师父说过什么话也没有兴趣。”冷淡到极点的,他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便早些休息吧,衣橱内有高炎以往的衣服,你可暂时穿着,书架上的书你可以随意看……”顿了顿,“你识字吧?”以往几乎只有身为帝王世家或是城中权贵的大臣或官员家属方有接受教育,高葛会如此问虽有些失礼,倒也无可厚非。
微抬首,不是不知道为什么高葛会这么问,因此十三也不以为杵,“会。”
“那便好,这房内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用,如果要梳洗,便用浴室。有什么不明白或是想要些什么,你可以拨一号线找我,或是八号线找肯尼。明白?”只想快些离开的高葛草草的吩咐道。
察觉到他有极强的离去欲望的十三也不说破。反正已恢复行动能力的自己倒也不怕什么。虽然不觉得自己会用高葛所谓的“电话”,但是他还记得自己呆了两天的房间在屋子的另一端。便让他便顺其自然的学习这世界的一切吧,就如从练武功的事,是急不来的。微微颌首,十三淡然的回答,“我明白了,谢谢。”
知道自己便这样将刚恢复行动能力的他留在陌生的房内其实不是很负责任的高葛却不能抑止自己想赶快离开这房内的欲望,“明白了便好。”
转身欲离去时,高葛突然想起了今晚自己似乎有一个非出席不可的宴会让他离去的脚步顿了顿, “我忘了我今晚有宴会,如果待会你遇上了什么问题,你便找肯尼吧。”确定了身后的他听进了自己话后,他方步出门外,带上门离去。
身为生意人,是没可能完全摆脱应酬的,例如今晚的晚宴便是一例。冷眼扫视周围一眼,身处在某一豪华酒店内,被慎重邀请出席由商业界内数个执牛耳大哥所举办的宴会的高葛为一年中,总会有数场由这类大人物所举办,自己又不能不参加的附庸风雅的无聊宴会感到不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刚与成功企业的刘坤签了一块在上海发展贸易中心的合约,自己是不需亲自来参加这场宴会的。但是为了表现公司合作的诚意还有希望以后合作愉快,高葛还是被迫出席了。
环视周围,不难发现这所谓的商业宴会,实际上是另一种变形的相亲宴会。衣香鬓影、香槟撞击、轻柔音乐流曳在大厅中、家世显赫的夫妇皆偕带自己的子女出席、喧哗的言语、千年来没有改变过的虚伪交际用语、无数个男的女的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千律一篇的宴会让高葛生厌,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今,还有人乐于举办这些只是在浪费金钱还有精力的无谓宴会上。
还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场中有那么多年青才俊,但是每回那些所谓的名门后代的淑女们却就是总爱聚在自己周围,或掩口轻笑或故做娇柔的谈些言不及义的话题企图引起自己的兴趣。听着一大堆无聊的话题,感觉到耐性就快被身旁的红粉绿黛磨尽的高葛如果不是因为她们许多都是属于与高氏集团有生意来往的家眷,得罪她们会让公司少了很多生意,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将喝尽了的威士忌酒杯放在经过的侍者的银色托盘上,觉得自己受够了的高葛从怀中掏出一包烟草,礼貌的向周围点一点头,“对不起,失陪一下。”不理会女士们脸上明显可见的失望,他踩着优雅沉稳的脚步向酒店的圆形露台处走去。
有一打扮时髦,看得出对自己长相有无比信心的女子犹不放弃的追上去,娇声唤道,“葛,等等。”连要离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