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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旋没料到他如此直接,只觉一阵剧痛,仿佛把下半身撕裂了一般,不由自主,呜咽的声音从喉间磨过,立刻咬住牙关。君二听他呻吟,不由一阵颤栗,差些激射而出。饶是他内功深厚,也忍耐不住。虽说润玉玄妙超乎想象,但恐怕不是奇货可居,而是养虎为患,日后大概会成了他唯一弱点,看来还是尽早脱手为妙。
君二托着雷旋的腰,开始抽插。或许对别的男人而言,可以爽得要死,但对于就连射的时间都可以控制的君二,的确少了一点惊喜,但却能带给他所向无敌的快感。他喜欢别人用惊奇到带着畏惧的眼光看他。
但是雷旋现在已经是壮年,会变得再怎么妖娆,也已经太晚了。
雷旋的前端已经在开始流泪,异常软弱。柔弱的男子让人产生欺负或是保护的欲望,然而雷旋根本不是个柔弱纤细的男子,这般情态,只是徒然让人轻鄙而已。君二抓起他的软弱,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随便便地揉捏着。雷旋一僵,忽然动弹不得。
君二忽然笑起来:“你还是处子。”为一个暗恋的人守身如玉十五年,以前听到探子说时,君二还当成奇闻,现在亲眼所见,除了笑死人了之外,还是觉得笑死人。
雷旋心中大奇,寻思道:这也瞧得出么?口中却道:“我是童子之身,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处子。”见到君二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又羞又恼,情知君二最爱这般,心中叹息,微微苦笑。
君二看他不在意,也不恼,身下猛然一顶,雷旋毫无防备,不禁呻吟出声,在他还没来得及羞愧之时,另一波巨浪又已袭来。不知是迷乱还是无助,他急切的想抓住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抓不住,只有一个声音,低哑得不知谁的破碎呻吟。
“放……防开……”
君二听到他终于忍耐不住的声音,得意万分,松开握住他的软弱的手,看见他的体液急涌而出,抬头看他的脸。
神情一片茫然,唇色暗红,眼角却有泪溢出。
如果真有铁打的汉子,那么,眼泪是从哪里来的?
君二倾身问他,带着淡淡笑意:“够不够?恩?”
雷旋面孔涨得通红,侧过脸道:“算了。”
是算了,不是够了。君二心领神会,微微一笑:“你算了我弟弟还没算了呢。”
“你弟弟?我为什么要和你弟弟……”雷旋一出口,便知说错了话,不禁失笑,“好罢,要来便来,难道我还怕了不成?”
君二笑道:“你有所不知,我弟弟是天下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霸王枪,恐怕你耐不住。”
“只怕是银样腊枪头罢。”
“一试便知。”
雷旋声音沙哑,也不愿多说,随他摆弄。两个人云雨数次,君二居然射了,望着那出乎意料的白色黏液,君二额角出汗,一阵颤抖。他原是打算让雷旋做到晕过去在说,不料居然会忍耐不住,才在半途,就……就……
雷旋倦极道:“你真是厉害,居然能到现在,莫不是妖精吧?”
君二脱口而出:“你才是妖精!”
二人相视大笑。君二却笑得有些发干,道:“房中密技大多秘而不宣,世人多以为耻,其实乐趣无穷,以后我一样一样教你。”
雷旋已经无力反驳,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君二呆坐片刻,叫人进来服侍更衣沐浴。细看雷旋伤处,居然已经大好,密|穴处也只是肿胀而已,根本没有出血。传说此器能自愈伤口,极难损伤,看来名不虚传。然而此物非比寻常,恐极易成瘾,若是玩个一两次也就算了,多次玩弄,非要极强的定力不可。西方有毒,名为罂粟,大概便如此物一般。
雷旋醒来只觉仿佛大病一场,虚软无力,几处伤势渐愈,快得惊人,大概君二费了不少心力,更是感激。想到君二要教他床第之术的豪言壮语,惴惴不安。所幸他眼下全然不提此事,便把它当作玩笑。
君二细心温柔,就连在女子间也是少见。雷旋越发觉得与他极不相衬。何况二人俱是男子,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一对,伤势一见好,便又提出要走。
君二哪会放走煮熟的鸭子,软的不成,便冷冷道:“好,你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雷旋没有当真,苦笑道:“此去不过是带个口信,以免我那些同袍兄弟死于……非命,即刻便会赶回。”
“赶回?李思齐会让你赶回么?肯定一刀就砍掉你的脑袋。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呆在这儿,这些小事管来做甚!”君二冷冷说道,“更何况你去揭发冉莲云,不是拆我的台吗?怎么对得起我?”
雷旋道:“二公子,你是明白我的。”情与义之间,他自然会舍下感情。
君二看他不欲多言,忍着怒气道:“我无论待你如何,你都要负我不成?”
雷旋双膝落地,跪了下来:“你不愿我去,便杀了我。此恩此德,来世再报了。”
事到如今,他也学那薄情寡义之徒,许下来世之约。
“你说什么?”君二勃然大怒,一掌拍在胡木桌上,轻微的裂声响起,桌子上裂出一块手掌大小的木板。这坚硬逾铁一般的胡木竟似一块面团,被拍出一块大饼来。雷旋在全盛时期或许可以办到,但刚猛有余,轻盈不足,拍碎整张桌子很有可能,要拍出一张这般切口平整的,直如刀削一般,那是千难万难了。
此时雷旋心头已经有些不寒而栗。这一掌打在身上,外表什么也瞧不出,五脏六腑可都全部化为肉浆,死状极惨。君二虽然声称爱他,但狂怒之下,难免就不会了。暗暗叹了口气,抬头注视君二,道:“阁下情谊,在下感念万分,然大丈夫有所必为,还请阁下成全。”
君二听他口气益发生疏,不禁心慌意乱。这张胡木桌的机关不知道骗过了多少人,吓破了多少胆子,不料恩威并重,仍然收拾不了这个男人,只好柔声道:“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是不会杀你的。”他伸手扶起雷旋,道,“你既然还念着旧日之情,那很好啊,我又怎么会怪你。既然这样,我就叫莲云回来。只要你肯留下,我答应你,李思齐不来惹我,我绝不会动他一根寒毛,这样你满意了吧?”
雷旋欢喜得微微发颤:“你……你可是当真?”玄天若是与洞庭决战,玄天必败无疑。然而君二此言已是承诺会顾及他颜面。自古权势利益生死相博,情爱一事尽属细枝末节,君二此番做法,已经将他看得尤为重要。
“当真果然。”君二一边答应,心下却是冷笑。他肯放过李思齐,李思齐未必肯放过他。再者,冉莲云要刺探的消息多已取得,叫他回来毫无损失,李思齐爱之既深,必然深受打击,狂怒之下,怎么还会忍得住?雷旋再怎么聪明,从未碰过感情的事,也是猜想不到。君二想到此处,心中畅快淋漓,笔墨难以形容。想到前几日自波斯得来一口宝刀,立刻叫人快马加鞭地送来。
雷旋看见君二献宝一般神情,心头微甜,道:“何用送什么宝刀,教我如何回礼?”
君二笑道:“你将自己送我足矣!”
雷旋不答,只好低头去看只有尺三四余的短刀。这刀比他惯用的那把还短些,浑身缀满了闪闪发光的宝石,于是微微皱眉:“这刀可是用来唱戏的么?”拔出刀鞘,只见刀光一闪,直如水银泻地,刀锋隐隐成一线,不由赞道,“切玉如切泥,照人如照水,真是好刀!”
君二原有些不悦之色,听他赞扬,方笑道:“你不爱这宝石,摘下便是。我送出手这么多东西,还没有见到过有人不爱宝石的。”忽觉失言,连忙住口,寻思雷旋若是像别人一般吃起醋来,自己该如何搪塞才是。
所幸雷旋没有听出,还刀入鞘,低声道:“如此好意,雷某却之不恭了。”原来此时此刻,他是想到自己那口腰刀,当日在江上之时没有用到,后来跃水时沈入江底,再也找不回的了。
那刀,正是李思齐所赠。
君二看他收下宝刀,顿时宽下心。不爱宝物钱财的,大多便和他大哥一样,最是顽固不化。雷旋既然肯收,那是万事好商量了。
君二道:“你来了好些时日,大概还没好好看过我洞庭风光,今晚正好是十五月上中天之时,不如到湖上游览一番,如何?”
雷旋微笑道:“有何不可?”他决意赤诚以待君二,自是百依百顺,温柔以对。
那日离开君家之时行色匆匆,加上神智恍惚,的确是什么也看不到。现在已经是掌灯时分,天气极好,一丝风也没有。两人携手出门,轻飘飘如漫步云间,纵然是遍地枯枝败叶,看在眼中也是复生之机,更何况长烟一空,浩月千里?雷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