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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棍子是我进高中后第一个认识的人,我们个子差不多高,军训时被排在了一起,没一天就混熟
了,后来文理分班,他选化学、我选物理,我们分开了。
但毕业后的每次同学聚会,棍子一定回出席,还记得最后一次的同学聚会,就是今年的寒假,
棍子穿着厚厚的大衣,球一样的滚来了,笑得大家前仰后伏,直说棍子要该名字了,不该叫棍
子,就叫球球算了。
那时候的他还是好好的,没想到才两个月,棍子竟然就走了。
我一时无法接受。
接下来的几天,我也一直无精打采,连眼里只有祝小影的马文才也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
“宝贝儿,出什么事了吗,就是上次我问你借一百块钱,你也没露出过这种表情?”
我努力向上扯了扯嘴皮:“没什么,以前的高中同学出了些事,心情不好。”
“没事就好,有什么就来找我们啊,大家都很关心你,这副死样子,都不像你了。”
我嘴里答应着,心里一阵感动。
星期二的时候,班长打来电话说,棍子的父母已经决定,把追悼会订在星期六,到时,同学们
都会去。
星期六的早晨,我翻箱倒柜了半天,却没找到一件黑色的外套,一看,时间有些紧了,只能匆
匆拿了件白色的衬衫套上,赶去殡仪馆。
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天去的人很多,多得厅里都挤不下了,大部分都是学生打扮,应该是
棍子的同学吧,看来棍子的人缘还是一如往常的好,只是他们也会同样叫刘昆棍子吗,或许他
们取了更绝的绰号。
礼堂里那两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应该是棍子的父母吧,那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女生会不会是棍子的
女朋友,上次同学聚会,就听说他们学校一个不错的女生被他骗到手了,羡慕死一大片。
我没空接着胡思乱想了,同学看见我来,把我拉了过去,刚站定,告别仪式开始了。
首先是棍子舅舅和学校领导的致辞,接着就是遗体告别。
棍子就躺在红木棺材里,由于病魔的折磨,两颊有些凹陷,但化装师的技术高明,他依旧是那
个军训第一天,穿着过大的军装,趁着教官不注意,和我讨论着樱木花道的样子,眼睛有些发
酸,但眼泪终究没流下来,他们不都说我的眼睛像三峡水闸吗,可为何现在我却哭不出来。
一个小时后,追悼会结束,大伙凑了些钱给棍子的妈妈,她开始怎么也不肯收,最后班长塞到
了她的手里,不容等推辞,就领着大家走了。
走出殡仪馆,好象也走出了那片让人受不了的窒息,有些女同学眼睛还有点发红,却又已经打
闹成了一片,大家许久不见,忙着交换手机号码,交谈近况,一副完全走出刚才阴影的样子,
没多久,就三三俩俩的散了。
我知道,棍子走了,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他们的生活,我们只有更珍惜现在,才能不把棍子的
遗憾遗留下去。
这些我都知道。
可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能真正感受到无止尽痛苦的,或许只有棍子的父母吧。
那她的女朋友呢?
她会悲伤多久?
一年?两年?亦或十年二十年。
她还有她未完结且必须去完结的人生啊。
他和棍子之间会不会还有什么她这辈子未了的遗憾呢?
那如果我现在就要告别这个世界,我又会有什么遗憾呢?
我坐在殡仪馆前人行道的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却是一片灰暗,路过的行人偶尔
有几个回头看我几眼。
如果有,那又是什么呢?
是没有赚够能让我数到手酸的钞票,还是……
我的脑中却浮现出周继来有些欠扁的恶心嘴脸。
我爱他吗?我还不懂什么是爱,可我却不能逃避,我至少是很喜欢他的。
他让我两眼放光的外貌,他让我恨得牙痒痒的性格。
他常来我家吃饭占我便宜,他常被我敲竹杠让我占便宜。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是他两手拎着七塑料带我的一学期民生用品,毫无形象的走在大街上?
是他去警察局,一个劲的道歉,把闯祸的我领出来的时候?
是他为我煮粥,虽然难吃得让我病情恶化?
是他一次又一次欺负我时亦活更早?
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承认我像个幼儿愿的小朋友似的,不断和他对着干,来引起他的注意。
但,我就是喜欢他,那又怎么样。
我掏出了手机,找到号码,按下通话键,电话被接通了。
“喂,我喜欢你。”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得潇洒些,却还是带着哭音。
我哭了?
眼泪一滴又一滴的回答着我的疑问,有多久没真正因为纯粹表达内心的悲伤而流泪,我不记得
了,这眼泪究竟是为棍子还是为我自己而流的,我也不清楚。
我也不想清楚。
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
“宝贝儿,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是周继来,一连串的问题,也暴露出他失去往常的冷静。
“xx殡仪馆。”
我下意识的回答,电话又蓦地被挂上。
我的理智刹时又重新回归了大脑,我开始后悔,一时的头脑不清,我究竟干了些什么啊。
逃,还是不逃,这是一个问题。
我起身,在原地急得打转,没了方向。
正犹豫着怎么逃,耳边却是一阵急刹车的噪音,我一回头,这下就是要逃也逃不掉了。
周继来那辆绝对拉风的白色保时捷正停在我的身旁。
他就在这附近吗,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你也得等我逃了再来啊。
周继来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两眼盯着我看,我乖乖地上了车,他把门关好,上了驾
驶座,也不急着开,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我脸上未干的泪痕和鼻涕。
我两眼滴溜溜的乱转,就是不敢看他一眼,却忽然发现车前的一本台历,眼前一亮,我怎么忘
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周继来,我刚才说的你别往心里去,我是骗你玩的,今天是愚人节嘛。”随话附送两声干笑
,以增加说服力。
“你说什么?”周继来的眼睛怎么跟兔子似的有些发红。
“我说我是……”
冰凉柔软的东西堵住了我未完的话语,痒痒的,麻麻的,堵得我有些喘不过气,张开嘴刚想呼
吸点新鲜空气,更湿热的却趁虚而入,我的大脑开始严重缺氧。
下午的心情还是好好的,可晚上的一些事却让我很不开心,所以,宝贝儿也难得的忧伤起来了
。
我也是一时头脑发昏,才把我家的宝贝送到周继来的嘴里,后面的发展怎样就看他们的表现了
以及我以后的心情了。
23 生死之战
我踢,我踢,我狠狠地踢。
“宝贝儿啊~~~~~~~~~~~~~~~”
我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敢来摸老虎胡子的队长
“什么事?”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只是球队经费有限,一个真皮的足球是很贵的。”
“原来是球啊,我还以为……”我咬牙切齿道
是周继来的头。
脚轻轻一抬,球划了一条美丽的弧线,朝不明方向飞去。
结束训练后是照例的队长训话
“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明天就是和隔壁的比赛,刚才我看见个别队员情绪极其高涨,不
过也要储蓄体力啊。这次我们一定要一雪前耻。”
大家有志一同的转头看着我,眼里是分明的笑意,我火更大了。
回到寝室时已经是五点十分了,饭堂里的饭应该也卖得差不多了,拿着钱包刚想去外面买个盒
饭,大妈拿了一个便当走了进来
“宝贝儿,哥哥们给你准备的特餐,明天可得给我们学校长脸啊。去年输了他们,害得我们一
年都抬不起头来。”
“呵呵”,我有些心虚,那个断送你们复仇大计的就是区区不才在下偶。
近来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马文才竟也在,我大惊
“马文才,你终于和那个女人分手了?”
“宝贝儿,国难当头,我岂能和敌军阵营的儿女情长。”
我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你还以为你罗密欧与茱莉叶啊,充其量也不过是没心没废的马文才和
假冒伪劣的祝英台。
不过我倒是真实感受了两校间的剑拔弩张,一场普通的足球赛,偏要搞得像生死大战。
大妈和文征明见我一副无所谓,直骂我缺乏阶级意识。
笑话,有阶级意识,那我现在得在隔壁练球,我已经顶一叛徒汉奸的罪名了,我容易嘛我,那
得多忍辱负重啊。
马文才在一旁嘿嘿一笑:“宝贝儿会有阶级意识,那拉登也去找布什自首了,你还不如实惠点
。宝贝儿,这次要是把隔壁的拿下来,体育部的奖金可是大大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