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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非直接压在了慕容若兰的身上,嘴唇也在意外之下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那东西怔了一下,轻轻试探性地呼唤了一声:“若兰?”
情若非一怔,脱口道:“九皇子?”
怎么……会……
他刚才,竟然和那个极度厌恶他的九皇子,呃,接吻了?!
情若非有点震惊,不过相信九皇子此刻的心情,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听到情若非的声音,主动充当肉垫在下的九皇子身躯猛地一僵,随即一股大力推了出来。
情若非早有准备,被挥推开时跌的也不甚狼狈,自顾从地上重新爬起来,喊了一声若兰。
慕容应了一声,却是在他的相反方向。
这时,有人点亮了烛火,几个黑衣人影咋现,紧接着场上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响,劲风横扫中灯光再灭。
不过情若非却看到了,与黑衣人交手最凶的却是那个故意要强抢他的三皇子。
刚从军营中过来的男儿,血性当比其他人还要烈吧,情若非这样想着,倒也不急着走了。
反正,今晚斗得再凶险,也不关他的事。
他只是个局外人,只要站在无关的地方观戏就好了。
最后,行刺现场只留下了一名刺客的一条左手臂,但几名刺客在默契配合下竟然全部逃逸出秀水坊。
很显然,这是一次有预谋经过精心策划的刺杀行动。
包场的整个二楼灯光重新点亮起,这回照得角落也明晃晃纤毫毕现尤如白昼,显见坊里各人都很紧张这几位得罪不得受伤不得的权贵人物。
九皇子正拉着慕容若兰的手与之低声交谈着什么,见慕容无恙,情若非也便放下了心。
慕容那么美丽脱俗的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水晶玻璃玲珑心的聪明惠黠人物,情若非怎也舍不得他出意外。
虽然,两人的相识相处时间甚短,但情若非早前就在郊外凉亭的路上见过这朵神秘的黑桃花一面,一见投缘这四个字用来形容他对慕容的感觉非常恰当。
九皇子窘着脸对慕容若兰似乎想解释些什么,又不好开口,欲言又止。
慕容抽出被紧握的手,朝情若非方向看了一眼,看不出脸色变化。
只是九皇子突然回头对情若非的狠狠一瞪眼,却让情若非肚子里暗中差点笑岔了气。
这个人的脸色,看到自己后,愈加窘迫还外加愤怒了呢!
虽然碰到不喜欢的人是很郁闷,而且还是唇对唇的相碰,但一想到九皇子刚才竟然把自己当成了慕容主动为他充当垫背,现在脸色又这么阴哩难看,方才所有的郁闷都抛到了九宵云外。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接吻吗?少爷回家洗洗干净就好了。
只是,九皇子胸中的郁闷,呵,怕是别回去后爆发出来炸翻皇宫某地无辜地房顶吧!
情若非正想的有趣,忽听身旁一个声音道:“你没事吧?在看什么?”
情若非回头,三皇子琉飞扬长手一捞,一把将他捞入宽阔的怀中。
男子微汗的气息伴着一股血腥味猛然灌入鼻中,情若非连忙摒住呼吸,挣出对方的怀抱,掩了掩鼻子,问道:“你受伤了?”
琉飞扬抬手看了看衣袖上沾的那些红暗血迹,放弃了再次拥情若非入怀的念头,回道:“这血不是我的。”
不是他的,自然就是刺客的了,那条地上的断臂,想来也是三皇子斩落的。
很勇猛的一位皇子呢,领过军打过仗的就是与其他皇子不一样!
琉飞扬目光柔和地望着他,竟然微有期待地问道:“你在担心我吗?”
情若非唇角一扯,微笑道:“我担心房间里除刺客以外的每一个人。”
这话说得好狡猾,三皇子没办法套话,哼了一声,开始细细上下打量起情若非。
见他脸上有污灰,于是抬手帮他擦了擦,还很自然地关切道:“方才混乱中跌倒了么?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过人没事就好。”
情若非很无语。
他什么时候和琉璃国的三皇子关系这么亲密友好了啊?!
场中众人只有几个侍卫受了点伤,其余人等皆无大碍,但众人先前愉快的心情都被一场意外地刺杀给破坏殆尽了,酒宴也继续不下去草草收场。
衙门紧急出动人员追捕刺客,都城守备军也开始出动全城戒严搜查。
太子缓和了下心绪,毕竟他是目前这里身份地位最高的人物,纵然内心慌乱愤怒,表面也需得保持镇定做出一些未来国君的榜样来。
使人唤来秀水坊的老鸨,沉着脸询问了几声事发时的情况,老鸨匍匐在地吓得头都不敢抬,诺诺着回答了几句,最后被收监候审,另外太子又吩咐坊中人照顾好被刺客击晕的蓝水心,然后阴着脸快步下了楼。
众人跟在他身后,依次出了秀水坊。
情若非看到门外有个焦急熟悉的人影,这才想起今天自己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还带了个下仆呢。
那下仆也挺机灵的,知道情三少爷回府与各位贵人不同路,于是事先给准备了一顶轿子备用。
情若非告别慕容若兰和三皇子,与慕容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然后在九皇子的杀人目光中悠然走上了自己的轿子。
待轿子离得秀水坊远了,才松了口气。
回头再望一眼那个拢风水秀风流才气的建筑,心道,凡是过旺之地总归是非多,这是法则,那位喜欢云游天下的高人大师再怎么消弭隐患,终归不能全免啊。
不过,倒也符合十全九美的顶级原则了,非常之不错!
晚风吹动轿子顶上的风帘,情若非索性将那帘布束起,静静地看着一路紧张起来的行人和都军。
想起那个被一击晕倒的蓝水心,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琉璃国的老皇帝身体还健朗着,宫内几派之争就由于三皇子的入都而提前爆发了!
席上那个长相比之其他皇子还要秀气的二皇子,身上某一瞬间隐发的煞气,与刺客身上的气息似乎有点象呢!
呵,有意思!
可是,管他呢,此是人命不是天命,自己这个早已经不是天命师的天命师,管那么多做什么?
入世,不是说非要把自己害死才叫入世的。
闹腾了一夜,渐渐觉得有点乏,正打算将视线从帘外收回,突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探头往后看过去。
果然,轿子后头不远不近处,一个黑影紧随其后。
影子啊……
想来刚才秀水坊中如果自己真的有危险,影子怕是也会真的如同刺客一样,突然现身出手的。
只不过,刺客出手为的是杀人。
而影子出手,则是为了保护自己。
心里淌过一丝暖意。
与此同时,情府西园内,气氛压抑低沉,情二少爷正在少有的大发脾气。
他猛地出手扫掉了桌台上的烛火,又一脚踢翻了置放墙脚的油灯,狠狠骂道:“竟敢上男欢之地,竟敢……还不回来……”
一叠口的竟敢,很少发脾气的情二少爷顿时吓坏了专门伺候他的几个丫鬟。
似乎是觉察到了那几个丫鬟心中的恐惧,情二少爷缓了缓气,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挥挥手让丫鬟们收拾残局,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昏黄的灯光重新亮起,这时候有人入来禀报,说三少爷回府了,情二少爷的脸色才真正好转起来。
挥退身边诚惶诚恐地丫鬟们和提供情报的下属,情二少爷重新熄灭烛火让自己陷入黑暗之中。
空荡荡地房间内,喘息声渐起,偶尔还有弱不可闻似乎呼唤非儿的声音,直到,一声再也压抑不住地满足颤抖呻吟。
黑暗的房内,终于再次陷入寂静地沉默之中。
仿佛察觉到了自己的变态行为,情二少爷忽然有些神经质地轻笑了起来。
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情若非回府洗了个澡,然后披了一件淡薄丝袍,灭了灯上了床合拢眼帘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鼻中突然闻到一股淡淡地寒冰山上寒冰兰地香味。
他猛地觉醒,一下子从帐中翻身坐起,撩开莎帐看向那个香味飘来的方向。
敞开的窗台上,一个长相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长发及膝的男人,在银白月光的沐浴下,正静静地安坐于窗台之上。
窗口,轻风过处,淡墨水蓝银丝飞扬,似真似幻般的美丽。
那男子靠在窗沿上,一只腿弓起踩在窗台上,另一只腿自然下垂在窗外,似乎正在望月发呆。
依旧,没什么变化的表情,依旧,冰寒彻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