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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贬,顿时连个人影都找不到。甚至连府内佣人都起了离意,唯独得几个从宫里跟出来的老人保持一颗忠心。边小心看护着有点神智不清的徐愫边低调地继续过日子。他们并不清楚上头为何变天,只知道身为伴读的陶文清极不仗义。堂堂正正地接受了太后的恩典,得以破格参加即将开始的恩科。唱了出〃背信弃义〃的好戏。而最最可悲的是,他们无人敢在徐愫面前谈及这个名字。免得勾起了他对陶文清的思念,又要疯疯癫癫地像个小孩子般在府里到处找寻那人的踪影。找不到就哭闹不休,扰得人不得安生。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待恩科发榜,陶文清果然不负众望轻松夺魁。喜报送到陶府门口,总算让陶大人那阴沉了大半月的老脸绽开些许笑容。陶夫人更加是高兴得坐不住站不稳。牵住儿子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陶文清轻轻擦掉母亲的泪水,劝她放宽心思安心享福他已经和徐愫一刀两断,这世上也再没有能强行封住他心窍的妖物。这次拿下魁首只是牛刀小试,要恢复陶家的辉煌名声,他还有一段很长的路。
皇帝照例设琼林宴。状元榜眼探花得圣主赐花赠马巡街,个个穿戴一新意气风发。而围观的百姓见新中举的几位学子无一不眉清目秀,亦非常欢喜。或鼓掌叫好或沿途跟随,把秋日的京城闹得很是热闹。
陶文清是京城本地人士。待巡街结束,便呼喊自家家丁准备掉头回府歇息。却不防从斜刺里冲出一道黑影猛地拦在路前。竟是逍遥侯府上的老管事太监。
〃状元爷,状元爷!请留一步说话!〃
陶文清本能地皱了皱眉,表情略有点尴尬。但碍于情面,还是勒住了缰绳停住脚步。管事太监忙上前两步,恭敬地说。
〃敢问状元爷可曾遇见奴才家侯爷?〃
〃逍遥侯?〃
陶文清想了想,摇头。
〃没见过。〃
〃请状元爷仔细想想。。。奴才找他快三天了,到处都没有消息。〃
管事太监擦了把汗,说。
〃状元爷。。。是侯爷最最看重的人,奴才本想着去陶府打探打探。但是帖子送到贵府却一直没有回信。奴才实在是没了主意才来拦状元爷的马。〃
〃无碍,你也是忠心护主。只是我近来忙于温习,连家人都不常见面,更休论逍遥侯。或者你随我回府问问?〃
他露出安慰的笑容,提出建议。那管事太监反后撤半步,躬身作揖。
〃既然状元爷不知道,奴才也不打搅状元爷继续风光巡街。请!〃
管事太监来得突然去得匆匆。前后只简单地向陶文清询问他是否知晓徐愫的下落,让陶文清如在雾中。直到数日后看到城门口和各处衙门贴出来的告示,才觉事态远比他想象的要糟糕。他原本以为徐愫只是耍孩子脾气故意躲起来让人着急,快则三四天慢则半个月便会自己回来。可照榜文的意思看来,徐愫似乎已经失踪了相当长的一段日子。而且派出去搜寻的人都找不到关于他的线索。否则断不会把这种有损皇室颜面的消息公告天下,还悬以巨额赏金找寻。
陶文清越想越急坐立不安,干脆直接从衙门折回来赶到逍遥侯府询问。结果拍了半日门喊了好几次话,都不见有下人来应。直等了有一刻钟左右,方见那两扇木门拉开一条细缝。来应门的丫头瞥他一眼,毫无表情地说。
〃陶公子?哦,是状元爷。〃
她的语气不阴不阳,举止招呼不冷不淡。而不止是她,逍遥侯府内的每个人脸上表情都极淡。说不上冷漠,但绝对不是热情。就像招呼一个初次来访不受欢迎的陌生人。既不会失了礼数又令人尴尬不已。
〃我。。。我想。。。。。。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
这些人都是陶文清自小熟悉的,比家里的佣人还要亲密。眼下气氛闹得这么僵,心里也很不舒服。犹豫片刻后才迟疑开口。希望可以帮着一起寻找徐愫下落他并不是个狠心肠的人。只是因为徐愫实在强势,逼得他不得不也摆出狠姿态。否则彼此纠缠拉扯,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劳状元爷费心了。我家主人虽说不受宠了,但毕竟仍是皇上嫡亲手足。既然皇上下了寻人的旨意,想必很快就能有消息。就不劳您惦记了。〃
有嘴利的大丫头抢先说话,句句都藏了不屑。旁边一人推了她一把,说。
〃你怎可对状元爷如此无礼?!仔细管家剥了你的皮。〃
〃我不过是说实话,怎么无礼了?状元爷贵人事忙,合该早些请他回去才好。〃
〃我不忙,皇上准了我三个月的假回乡祭祖。〃
〃状元爷如果不忙?为何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几次去请都见不到人?〃
那丫头冷笑几声,拍手:
〃若是状元爷肯回来看王爷一眼,王爷断不会走失不见!他每天都念叨着要去找你。。。〃
〃这话何解?!〃
陶文清腾地一下站起来,激动得打碎了手上捧着的茶盏。被热茶泼了一身尤不自觉,直拉着那说话的丫头追问。却听到一个令他更加惊讶的回答。
〃他疯了!自从你离开以后就没一天神智清醒!〃
疯了?
陶文清僵硬地撑着桌几勉强稳住身形,百般滋味顿时涌上心头。直觉得胸口憋闷连气都喘不过来。眼前一黑,险些摔倒。他曾设想许多场面,但从没想过徐愫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得了失心疯。难怪皇室态度如此怪异,不惜以高额赏金寻找他的下落。想他病得神志不清,也不知能不能自保。若是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
他的焦急模样落在府内众人眼里,人人都觉得他是假慈悲。须知徐愫的病因由他而起。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为此管事亦三番四次备礼登门求他回府慰问,可每回都碰了一鼻子灰。不但请不到人,连封书信都没有。其绝情无情实在令人心寒。
〃别跟他多说了,还是请他走吧。〃
有人忍不住出声,厌恶地说。
〃我们侯爷府庙小,可容不下这么尊菩萨。〃
〃我。。。。。。我。。。。。。〃
陶文清想辩,却无话可说。只能干瞪着眼睛着急。难免又惹来一顿嘲笑。一口一句状元爷大菩萨,客客气气地把人〃请〃出了逍遥侯府。
陶文清愣愣地站在两扇朱门前面,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末了颤巍巍地攀住门口的石狮子在台阶上坐下,脑门疼得像是被长针一下一下用力猛刺。浑身上下连一点气力都没有。
〃陶状元?陶状元?〃
一直在逍遥侯府附近卖豆花的老头儿见陶文清面色不对,忙赶过来察看。又扇风又喂水。等他略微好转以后才放下心来,合掌念句阿弥佗佛,再盛了碗豆花递到犹在干呕的陶文清嘴边。
〃你怕是饿着了,吃点热东西暖一暖。呵呵。老儿记得陶状元您很喜欢吃老儿做的豆花。前些日子小王爷路过,还特意买了一碗捂在怀里温着说要带给您尝尝呢。〃
老头唠唠叨叨欢欢喜喜地说着,浑然不觉自己说的每一句都如利刃般往陶文清心上扎。他放下手上的瓷碗,小声询问徐愫当时的情况。泪水却象断线的珠子般掩不住地往外涌。
第三十七章
他哭得凄凉,倚在石狮旁边几度背过气去。把卖豆花的老头吓了个半死,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拼足气力扑过去敲那扇紧锁的大门。要他们派人出来照应。结果喊了好一阵子,都不见府内有动静。反倒听见有人隔了门故意提高声量说话,直说陶文清假仁假义装模作样,便是哭出血来也不见得是真心挂念小王爷。又说他们逍遥侯府没有这等福气高攀状元,要老头儿请轿子趁早送状元爷回府。
〃放屁!小王爷可看重状元爷了!〃
老头见陶文清面色又白了几分,整个儿都快气炸了。跳起来喊。
〃否则那么大冷天的连人影都没几个,他还为何还特意折回来跟我卖豆花拎在手里说要送去给状元爷?!分明是把人放在心尖上才记得这么点小事情。〃
他话音刚落,那两扇大门突然砰地开了。管事太监头一个出来,双手抓住老头肩膀不放。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他就是前些天最冷的那个晚上不见的。。。你见过他?你见过他?!他往哪个方向去了?都说了什么?〃
老头被管事太监的表情吓住,一时间不懂回答。而那厢陶文清也挣扎着走过来,与管事太监一道追问。
〃老人家莫慌,慢慢想。〃
他从怀里取出锭元宝,塞到老头手里。脸上一行汗一行泪,双颊涨红,嘴唇却异常苍白。渗着冷汗的手掌不住微微颤抖。
老头拿着这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犹豫地给满怀希望的众人指了指护城河方向。管事太监头一个泄了气,摇头说。
〃不对不对,我们只差没把京城翻个遍了。但还是找不到人。〃
〃就是往河那头去的。那时我看王爷衣服穿得少,还特意提醒他。好像是件天蓝色的长褂。〃
老头挥舞双手反驳,提供的证言让管事太监重燃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