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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带战俘。”
“咳咳咳”──刚才他是真要杀了自己,“三宝!?”趔趄著站起来,惊愕地盯著体无完肤的三宝,“你……”
“你这个叛徒。”五花大绑的人忽然挣脱旁边的士兵冲了过来,抬起腿就向凡响扫来,“如果爷有什麽三长两短,我不会饶过你的。”
“四爷”凡响颓废地跪在地上,(三宝那一脚谁承受得了,没残废已经很幸运了)满脸泪痕地盯著想要再次扑打上来的三宝,“四爷他……”
“哼,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爷他吉人天像哪能那麽容易就挂掉,我劝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别在他来要你的命前死掉的好,否则就是追到地狱也没你的清闲日子过。”三宝厌恶地盯著地上的泪人儿,
“我们早就准备好了,非杀你们个片甲不留,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你给我的惩罚,你要他恨我,向你恨我一样恨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长笑、狂笑还是凄厉的苦笑,宋齐云也无法辨认了。
75
决战
巡逻的士兵一边打著马蹄灯探路一边嘀咕,“巡逻巡逻,这麽冷的天有个鬼才怪,啊啊啊,鬼啊!”前方蹲著的“鬼”蹭得站起来,“瞎咋呼什麽?没被你吓死。”
“啊,原来是小三啊,你不是比我早出来的吗,怎麽才走到这?”
“都怪这该死的风,火怎麽也点不起来,你来的正好,让我就著你的点起来。咦,你别歪手啊,油都洒出来了,大头,大头?……”
“你看,那,那是什麽?”大头甩掉燃起来的马蹄灯,用手指指对面的天空──亮闪闪一片红星。不,那不是星,是被风推动的一片云,疾飞而来的一片云。
“啊……著火了,快救火啊。”
“快来人那,营房著火了……”
“救命,救命啊……”
呆楞的两人显然还无法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为什麽只是一个眨眼,身後已成火海?鬼呼狼嚎的尖叫呼喊声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黑色、红色跳动的影子交织在一起不停地蹂躏著两人脆弱的神经。
“砰”一声巨响,一块巨大的岩石彻底粉碎,然後白色的影子骤然间清晰起来,“前锋军前沿伏击敌人,後备军撤离物资,尽快转移到逆风的位置,李更负责指挥灭火,若有人贻误军纪或者动摇军心著斩立决。”短短几句话所有人的脚步便迅速而条理地行动起来。这种情景不由得让宋齐云想到当初刚离开杭州时的那场大火。──响儿!怎麽忘了他。
“响儿,响儿。”主帐没人。自己的预感总那麽该死的准,“来人,把昨天的俘虏带上来。”
“回元帅,俘虏,俘虏趁乱跑了。”刚才只顾著逃命了,那还管什麽奄奄一息的俘虏啊,累赘一个嘛,谁曾想元帅竟然这时候问起来,衰……。
果然,这招釜底抽薪果然厉害。顺手抓住一只飞驰过来的火风筝,直接用麽指捻掉芯子,感受那种淋漓的灼烧感──来吧,这一次就让我们一决胜负吧。
四爷果然没让宋齐云久等,半个时辰先头部队开始接火,从交战的激烈程度就能看出这似乎就是决战了。
“先锋官的滋味还不赖嘛。”灵活地躲掉对方的正面攻击,宋齐云狠狠地还击。
“能与宋堡主正面交手,先锋官又算得了什麽。”四爷挺刀相迎,直接粘了上来,“今晚就让我们彻底做个了断吧。”
“正和我意。”宋齐云冰冷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温度,出手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刁,武林盟主的位子哪里来的半分假。四爷旧伤初愈新伤又添,没多久动作就迟缓下来,好几次被削到更影响了反击的力度。
“你,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竟然撒粉眯眼再攻自己的下盘,简直就是无赖。一个趔趄扑倒在地的宋齐云愤愤地看著拿刀对著自己的四爷,满脸的不屑。
“什麽下三滥,一点消炎粉罢了,是你自己多心,不然也不会让我钻空子。”四爷没半分自觉地回道,“何况本王原本就不是正人君子,宋大堡主也不是,既然这样又装什麽样子呢,胜者为王败者寇相信你应该没什麽意见才是。”
“哼,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念在响儿没受什麽伤害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响儿,好响儿,这次栽在你手里齐云哥也无话可说了。”宋齐云的语调说不出的平静,“这麽说一开始你的嫉妒就是装出来的。”
“我只是想救他。不过当我看到那只风筝的时候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唉,这傻瓜总要我担惊受怕他才罢休。难道让我保护就那麽难以接受吗?”四爷不禁伤感起来,别人谁不希望自己的爱人能保护自己,惟独他总是这麽执拗,而自己又总在纵容这种执拗,都成恶性循环了,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爱的不就是他这种执拗吗?那还有什麽怨言,纯粹浪费时间。
“齐云!”一个身影飞过来,连点宋齐云七大要|穴,“你真要与响儿同归於尽?”李更惊恐地扶住摇晃的身体,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来得及阻止。
什麽?同归於尽,跑题跑得一身劲的四爷一听到同归於尽四个字立马欺身过来,“同归於尽?啊,生死蛊!”──好啊,原来还有这招。
你可不能死啊,此时的四爷第一次感到了心慌。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个人带来的消息更加让他惊慌失措。
76
这次的冲击波真正起到了冲击的作用,整个公司的网络几乎瘫痪,杀毒,升级,打补丁,ghost,乃至最後一招fdisk,反正所有可能发生的人间惨剧都在我这里发生了,所以到今天为止我还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著,唉,衰呀。
实在抱歉让各位大人们等这麽久,我会尽快赶上的:)
雪莲子
“咚咚咚……”“啪……”
“三宝,三宝,你这是做什麽?”杭天顺懊恼地冲上前,死抓住不停地虐待自己的三宝,最後更是扬起手狠心对著满是鲜血的脸刮扇了下去,“都什麽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表演忠贞的‘把戏’,元朝那夥余孽穿过戈壁摊从我们的後方攻了上来,还有二王爷那个阴魂不散的刚带著湘军过关,我们得尽快想办法呀。”
“啊!快通知爷转移。”三宝胡乱摸了一把脸好让自己的视线清晰起来,脸上黝黑的土混著鲜豔的颜色看上去说不出的骇人,不过他可没有这种自觉,一门心思往帐篷冲去。
“你疯了,你的镇定自若都到哪去了,现在进去不是要爷的命吗?你以为他现在还经得起你折腾。”杭天顺的话绝对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只见三宝的脸骤然间垮了下来,简直比哭还要难看,“爷,爷,都是我害了你。如果凡公子有什麽三长两短,那爷……天那,我,我无脸见他们了,三宝我以死谢罪。”
“哼,如果他们有什麽意外,你以为你还有死的资格吗?”杭天顺不冷不热地盯著凄然的三宝强迫自己硬起心肠,“现在不是忏悔的时侯,等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再说不迟,爷这里你保护,调度军马的事就由我来完成,总之不论发生什麽事,只要爷还没开口赶我们,我们就有拼命的福气。这三千精兵交给你,只要还有一人爷就不能有事明白吗?”
“我明白了。”三宝伸吸一口气,定定地转过身来正对杭天顺,“我不怕了天顺,谢谢你。”是的,爷不会有事的,他还没和凡公子团聚怎麽会有事呢,那个火力四射的人一定会陪伴他度过这一关的。
“那好,剩下的人跟我来。”杭天顺最後看一眼三宝,确定他已经恢复了常态,於是从怀里抓出金疮药扔了过去,然後翻身上马,“来吧,让我们杀敌人个片甲不留。”
已经硬挺挺地站在帐篷外面三个时辰了,刀凌子一样的北风刺进受伤的肌肤里非但不感到疼痛还有一丝莫名的畅快感,就好象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的罪孽刮走似的。三宝不禁再次嘲弄自己这种怯懦的想法,──难道自己对爷的感情就只有这些吗?
天快亮了,趴窝在旷野里的士兵的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远处偶尔的撕杀声动荡著山谷的宁静,燃了一宿的火堆此时也沈寂了下来,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那。
“三宝,进来吧。”低沈虚弱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然而钻近三宝耳朵里无疑变成了仙乐。
“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