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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路长,有话路短,说话间两个人已在一个大宅院的两扇漆黑大门前停下,那大门前高挑着两个大灯笼,把门前方圆十丈内照得纤细毕见!
门头上有块黑底金字的横匾,上写三个大字:“集贤馆!”
当然,毫无疑问的,这是那位四阿哥雍王爷胤祯,在外面设立的秘密机关,广招江湖豪雄,以备来日拥立,如今他那众多的弟兄之间争斗之用!
那老头儿笑说道:“敢情到了,好快!”
登上了石阶,举手扣了那两个漆黑发亮的铁门环!
砰砰然一阵连响之后,里面响起了步履声,由远而近,随听有人粗声粗气地问道:“谁呀?”
那老头儿忙应道:“开门,我回来了!”
门内那人道:“原来是巴老!”
话声自柔和了不少,随即,门栓响动,那两扇黑漆大门豁然向内打开,当门而立的,是个满脸横肉,浓眉大眼的粗壮黑衣大汉,他一见关山月,一怔说道:“巴老,这位是……”
那老头儿似乎懒得答理,“唔!”了一声,道:“我的一个朋友,馆主在么?”
那黑衣大汉道:“在,刚由内城回来!”
那老头儿向着关山月一摆手,道:“兄弟,请!”关山月昂然举步行进!
那黑衣大汉却跨步一拦,道:“巴老,请这位朋友报个名!”
老头儿脸色微变,才待说话!
关山月抬手一扒,那黑衣大汉一个高大身形踉跄倒退出去好几步,所幸他扶得快,要不非倒坐那儿不可!
好大的手劲儿!那黑衣大汉瞪目张口愣住了!
而,适时,关山月与那老头儿径自往里行去,却是连正眼也未瞧他一下。
定过神来,那大汉陡然喝道:“好朋友,你站住!”迈开大步赶了上去!
他那里刚追近,关山月霍地转过了身,微笑问道:“阁下,你叫我?”
那黑衣大汉浓眉一轩,道:“我不叫你那个……”
关山月双眉一扬,道:“阁下,你嘴里敢有半个脏字儿,别怪我打掉你一口牙!”
那黑衣大汉个头儿不小,可是一触及关山月那冷电一般的眼神,却也一懔,当真闭上了嘴!
那老头儿冷然一笑,方待发话!
关山月一摆手,道:“老哥哥,你不是让我露两手给人瞧瞧么?”
那老头儿改了口,道:“吴刚,你要是招了他,有你的乐子受的!”
那叫吴刚的黑衣大汉脸色一变,顿时忘记了刚看见的冷电般眼神,冷冷一笑,道:“巴老,你是好朋友,我想试试!”
关山月接口笑道:“那好,别看你个子大,怕你抵不住我—个手指头!”
那叫吴刚的黑衣大汉怒笑说道:“朋友,朋友,你未免太狂了点儿!”
高大身形一晃,蒲扇般大巴掌当胸便抓!
关山月负手未动,容得那只大手沾上衣襟,胸腹突然往内一吸,仅差毫发,吴刚那大巴掌落了空,而招式也已用老,他一惊便待抽手换招!
关山月一笑右掌电出,向着吴刚那右腕一敲,吴刚刚一声闷哼,关山月底下一腿飞扫而出!
砰然一声,恍若倒了半截铁塔,吴刚一屁股坐在花砖地上,摔个四脚朝天,结结实实!
那老头儿笑了:“怎么样,吴刚,我没说错吧!”
吴刚大喝一声,翻身跃起,一张脸成了猪肝色,一翻腕,一柄明晃晃的解腕尖刀已持在手中!
那老头儿脸色一变,忙喝道:“动真的,吴刚,你作死,腕子不想要了!”
吴刚听若无闻,闪身要扑!
只听一声震人耳鼓的冷喝传了过来:“吴刚,住手!”
这,吴刚听见了,机伶一颤,连忙收身低下了头!
关山月回身望去,只见那青石小径上,负手行来一人,那是个面目阴沉的瘦高老头儿,长眉细目山羊胡,一双眼神犀利逼人,穿着一身皮袍,步履极其稳健!
那老头儿一见此人,忙超前哈下了腰:“莫爷,巴不韦见礼了!”
随即转向关山月道:“兄弟,这位是馆主,上前见过!”
关山月举手一拱,含笑说道:“见过馆主!”
他傲不为礼。
那位莫馆主长眉微挑,望着巴不韦,道:“巴贤弟,这位是……”
巴不韦忙道:“回莫爷,就是巴不韦向王爷推荐的巴不韦拜弟关山月!”
那位莫馆主神情一震,连忙赔上了笑容,拱手说道:“原来是关老弟,久仰,久仰,常听巴贤弟提起,听说关老弟人品俊美,文武双绝,正恨无缘识荆,不想突降眼前,足慰生平,足慰生平!”
关山月淡淡笑道:“岂敢,那是莫馆主夸奖!”
那位馆主忙道:“关老弟,别客气,咱们待会儿好好儿谈……”
转望吴刚,喝道:“吴刚,你怕跑了气儿?还不赶快上门!”
吴刚这才想起门还没关,如今他一丝儿脾气也没有了,连忙收起尖刀,三脚并两步地跑过去关门去!
这里,那位莫馆主又转向巴不韦,道:“巴贤弟,请找个人向王爷禀报一声,就说关老弟已经到了!”
说着,往里让客,亲热地拉起关山月向内行去!
巴不韦应声转身,迎面碰上了吴刚,他哭丧着脸道:“巴老,你怎不早说,我要早知道是关爷,杀了我我也不敢动蛮逞横……”
巴不韦咧嘴一笑,道:“浑小子,现在知道也不迟呀?别站在这儿发愣了,馆主交待,找个人向王爷禀报一声去,就说关爷已经到了!”
吴刚应了一声,连忙转身而去!
巴不韦冲着那高大背影龇牙一笑,也转身往里行去!
那位莫馆主拉着关山月直上“集贤馆”大厅!
这间“集贤馆”的大厅里,摆着一列列的兵器架,架子上放着刀、枪、剑、戟、拐子、流星等十八般武器,煞有其事,确像个“武术馆”,不知内情的人,也确难看出些什么。
坐定,那位莫馆主望着关山月,第一句话便道:“关老弟好身手,委实使莫太平叹服!”
关山月道:“馆主过奖,庄稼把式,难以入流,有渎馆主法眼,贻笑大方!”
“好说!”这位“集贤馆”的馆主莫太平道:“关老弟的身手,是老朽生平所仅见,从此便是一家人,关老弟何须客气,一旦见着了王爷,老朽敢担保老弟立刻会被王爷赏识器重!”
关山月淡笑道:“关山月不敢奢求什么荣华富贵,过惯了江湖生涯,也很难在一处久待,这次只因为拜兄巴不韦召见,不敢不前来听候差遣,看看有什么能效劳之处!”
这话说得够明白的,这次来京全是看巴不韦的面子,来替他出点力,尽尽拜兄弟之谊,并不是为名为利,求什么荣华富贵的,也不会在这儿待太久,尽可放心,别怕我夺了你的馆主宝座!
不管莫太平是否老江湖,单看那模样就知道他极富心智,一肚子阴险坏水,这弦外之音焉能听不出来?
只见他目光转动,嘿嘿一笑,道:“老朽明白,关老弟洒脱英豪奇丈夫,若不是卖巴贤弟这个面子,是不会到京里来的,关老弟请放心,待多久是多久,只要关老弟一萌去意,老朽负责为关老弟禀明王爷,绝对让关老弟尽快地离京,不过……”
嘿嘿一笑,接道:“王爷求才若渴,像关老弟这么一位难得的奇英豪,正好利用这飞腾良机一展抱负……”
关山月截口说道:“多谢馆主厚爱,关山月志在江湖,并不在……”
只听步履响动,大厅内走进了巴不韦!
莫太平忙摆手说道:“巴贤弟,请坐,咱们一块儿赔关老弟聊聊!”
如今对这位巴不韦,他已是刮目相看了,那难怪,谁叫巴不韦有这么一位好拜弟?
恰好关山月又是说明了是看他的面子,如此一来巴不韦立即窜高了不少,以后谁还敢得罪?
巴不韦也是个回了几次锅的老江湖了,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忙点头答应,在关山月身旁坐了下去,道:“拜弟年纪轻,以后还望馆主多照顾,多提携!”
莫太平哈哈笑道:“巴贤弟这是什么话?关老弟岂是池中之物?今借风云直上,其成就怕不在老朽之上数倍?倒是老朽……”
关山月道:“馆主要这么说,就令关山月不安了!”
莫太平话锋一转,忙道:“好,好,好,老朽不说,老朽不说,对了,老朽尚未问问关老弟,老弟刚到的么?”
关山月点头说道:“是的,路上有了些耽搁……”
莫太平笑道:“关老北这一耽搁,耽搁得王爷好不心急!”
关山月道:“关山月很感不安,希望王爷别怪罪!”
“这个老弟请放心!”莫太平道:“王爷礼贤下士,更谦虚随和,求才不易,哪能连一点耐心都没有?老弟就是迟上十天半月,只要来了,老朽敢担保他连高兴都来不及,绝不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