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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笙寒一脸冷傲的望着他,说出的话让他大吃了一惊。
「我的心爱之人是为男性,他不喜我跟别的男人太过接近,请大人以后无事不要再到我这里来,以免他误
会我们之间的关系。」
归鱼洋呆若木鸡,冯笙寒竟然是……竟然是龙阳之流。
虽然他听过这一回事,可是从未当面见过这样的人,再见冯笙寒脸蛋标致、气质出众,再加上皮肤白皙,
文弱纤瘦,的确是不输给女人。
但是、但是竟然会有男性喜欢男性这种事,让他吃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情不自禁的退后两步。
光是想到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事,就让他倒退三尺,避之唯恐不及了,谁想跟这种怪物做朋友?
漂亮的姑娘不爱,竟然两个男人间……归鱼洋一想到就觉得恶心透顶,冯笙寒弱不是心里有病,就是他的
情人有病。
忽然之间,他一点也不想跟冯笙寒接触,只想离他这种人远远的,以免沾染上他的怪癖。
归鱼洋脸上那副嫌恶的表情太过明显,冯笙寒心中一痛,他原本是随口说说,要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没人
喜欢。
想不到他竟是这种反应,彷佛自己跟他从未有过恋情,还一副只想立刻逃之夭夭的样子,以免沾染到不洁
。
「那我告辞了,再见。」
归鱼洋还未说上几句就匆匆告辞转身离去。
他绝情的背影让冯笙寒愁苦涌上心头,虽然他想要刺激他,但是想不到他对自己真的毫无留恋,好象自己
往日与他的情爱一点也不值得珍惜回味。
冯笙寒黯然伤心,只能让往事随风而去,最好快点忘记,忘记当时对自己温柔体贴、百般呵护的归鱼洋。
他现在只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为他伤心、留恋,甚至念念不忘,难以释怀。
秋天吹起寒风,才过一个月而已,就明显的感觉到秋意。
这天官衙无事,归鱼洋来到大夫的药行,准备为自己的妻子拿娶安胎药,想不到竟在这里碰见一个不想碰
见的人——冯笙寒。
他脸上青白了些,好象前些日子染上的风寒还未好,这段日子又没调养,因此脸色才越来越难看。
归鱼洋前脚才踏进药行,想不到冯笙寒后脚也进了药行。
大夫正在为归鱼洋捉药,见到他后面进来的冯笙寒,还开心的对他指着后面的冯笙寒。
「归大人,您一向欣赏的冯公子也来了。」
归鱼洋本来想装成没看见拿了药就走,因为大夫的多嘴,让他不得不转过头去,向冯笙寒点头致意。
「冯公子,许久不见了,你也来抓药吗?」
冯笙寒没想到会见到他,若是知道归鱼洋在药行,他也不会踏进来,但因为大夫已经开口,他也只好打招
呼。
只是无法想象当初两人如此深爱,现在却变得比陌生人还要陌生,这种感觉让他分外的悲伤。
「你好,归大人……」
年纪大了的大夫老眼昏花,看不出他们之间奇异的氛围,竟然还亲亲热热的拉着两个人的手。
「归大人,您以前不是说您最欣赏的人是冯公子吗,还要我每月都上山替他看诊,慢慢调养他虚弱的身子
,您看,才调养一半而已,您就命人断了对冯公子汤药费,他才会一个风寒得了一季都医不好。」
归鱼洋怎么也想不起有这一回事,因此大惊之下,无礼的指着冯笙寒,高声惊问,摆明无法置信。
「大夫,你的意思是我曾经出钱,要你每个月上山替冯笙寒看诊?」
「是啊,大人还要我药品都用最好的,您刚回乡的头一个月,还买到长白人参,要人快马加鞭带上送给冯
公子,这么大的事您都忘了吗?」
归鱼洋怔了好一会儿,长白人参是顶级人参,连他自己都没吃过是什么味道,他怎么可能平白无故送来给
冯笙寒这个龙阳书生?
他一怔之下随即哈哈大笑。「大夫,你在开我玩笑是吧?连婉玉我都没让他吃过长白人参,我怎么可能对
他……」
冯笙寒听他为说完整句话,但是语气却充满不屑,他难堪的别过头去,一时之间窘怒上心。
当初两人相恋时刻,归鱼洋对他百般的温柔,他是个穷书生,家无分文,只有满室不值钱的书册,归鱼洋
对他的身子十分在意,花费了大笔钱才,调养他的身子。
他一开始极力拒绝,归鱼洋却是苦口婆心的对他在三央求,说想跟他终生到老,所以要他身子健健康康。
冯笙寒这才点头同意,想不到当初那件事,却变成今日的笑柄。
冯笙寒难受的真想挖个地动钻进去,归鱼洋纵然对他再怎么不堪,他当初吃人嘴软,自然也无法以对。
「大夫,我的药好了吗?」
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恨不得拿了要就赶快离开药房,以面被归鱼洋瞧不起,但是大夫的话还未说完
。
「冯公子,你别急,我知道你银钱使用不便,归大人对你这般赏识,你的身子才调养了一半,君子有仗义
疏材之德,归大人连长白人三都要人快马加鞭送来给你吃,不会小气这种小钱的。」
「不、不用了,归大人一直对我很好,我不能受归大人照顾了。」忍着屈辱,冯笙寒才能说出这几句场面
话。
但他双颊通红,几乎想要立刻逃出去,明明知晓现在归鱼洋根本就不会在乎他的身子如何,大夫还一直鼓
吹归鱼洋花钱调养他的身子,冯笙寒羞得微微发颤,一张脸再也无法在归鱼洋面前抬起来。
归鱼洋连看也不看他,这种有龙阳之癖的怪人,他只想离得远远的,听着大夫还不停说着,他忍不住冷笑
了几声。
「大夫,冯公子是花了多少钱让你说这些话的?我跟他非亲非故,他对我也向来没好脸色,我怎么可能会
花钱请你调养他的身子?」
老大夫急着挥手撇清,「归大人,您这么说就错了,我可不是光说冯公子的好话而已,对着冯公子,我也
常说您的好话。」
「先把安胎要拿给我吧,我急着要。」归鱼阳根本不想多听。
大夫将包好的药包递上,对着归鱼洋真心真意的说着。
「归大人,冯公子的身子,您以前也常常询问我的意见,我知道您关心他,我不是为了多赚大人的银两就
在这里编派这些话,而是冯公子的身子偏虚寒了一点,好不容易调养得稍有起色,半年前您派来师爷把帐
给结清,曾此就没在问冯公子的状况,这样半途而废,前半年的调养不就白费了吗?」
冯笙寒真想掩住自己的脸,他前半年还继续吃着药,因为他以为归鱼洋还爱着他,连吃着苦药时,都还感
觉到甜蜜滋味涌上心头。
虽然对离开自己去迎葬爹娘骨灰的归鱼洋感到有一点点不安心,他只说去三个月,要将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照顾他长大的叔父说清楚,哪知已经半年了还未有消息,但他一直相信着他,所以才继续服药。
若是知道归鱼洋对他早已了无情意,他就会自行停药不会再吃了,现在更不会被归鱼洋嘲弄。
归鱼洋转向冯笙寒,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几眼,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会送上名贵的人参给这位龙阳书生,
他脸上明显带着轻茂跟怀疑之意的问冯笙寒。
「我真的送过价格不菲的长白人参给你吃?」
冯笙寒难受不已,他竟会问他这样的话,是要索讨那些汤药的银钱吗?〕
「我会结帐那些银钱有多少,马上还给归大人,告辞。」
他再也无法接受归鱼洋那种冷淡的问话,一转头就离开药房,连伤风的药都不拿了,不顾老大夫的急唤。
冯笙寒回到山上,屋内家徒四壁,真要结算那些银钱,他也没有办法还钱给归鱼洋。
家中唯一值钱的东西只有……只有那个了。
他进了房,拉开床边的柜子,才拿起玉环,委屈、悲伤的眼泪就滚落下来。
这是归鱼洋送给他的定情之物,他见此玉色泽良好,就知这玉环铁定名贵,归鱼洋硬套在他手上,临行前
只说要送给他,要他好好保管,说见着玉,就像见着他这个人,他这一年来的苦苦相思,若不是有这块玉
环陪着他,他早撑不下去了。
他等了一年,又害怕又不安,他怕归鱼洋是不是出了意外,要不然为什么明明约定三个月后回来,却迟迟
不见音讯。
好不容易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