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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敛汉子道:“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们侯爷。”
老喇嘛神情一震,脸色再变,立即躬下了身:“原来是神力傅威侯当面,失敬!今日能瞻仰傅侯威仪,也何幸如之!”
这五位,可不正是“神力威侯”傅玉翎跟他那四大护卫;傅文、傅武、傅英、傅杰!
顺淡然道:“好说,本爵奉旨缉拿叛逆,如今可以入藏了么?”
老喇嘛为之一怔:“怎么说,侯爷奉旨人藏,缉拿叛逆?”
“不错!”
“刚才三个女子,武功怪异奇特,强行间人,拦她们不住,不知道是不是傅候要缉拿的叛逆?”
“三个女子?什么模样?”
老喇嘛概略地把刚才那三位“堂客”的装束打扮,描述了一下。
傅候听得脸上变了色:“难道会是她们?怎么可能?你们暂时不要采取任何行动,等本爵追上她们看看。”
老喇嘛一声恭应。
傅侯带着四护卫腾身而起,破空而去。
口口口
那三位堂客从空中落了下来。
落身的地方是一片荒原,遍地绿草,一望无垠,踩在上头很舒服,让人恨不得倒下去打个滚儿。
当然,这三位并没有那么做。
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的那位道:“没有公文,咱们也进来了。”
另两位中,那年轻的一位道:“不是玲姨,恐怕咱们还下容易进来呢!”
那年纪较大的那位道:“喇嘛们传递消息,有他们独特的方法,快得很,这么一来咱们也会不断地遇上拦截了。”
浑身上下密不透风的那位道:“凭咱们,还怕什么拦截么?”
那年纪较大的那位道:“话是不错,可是毕竟咱们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势力范围之内,众寡太以悬殊,能避开他们,还是避开的好。”
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的那位,两眼忽闪绿芒:“恐怕避不开了。”
话声方落,一个清朗话声划空传至:“果然是你们!”
年轻较大的那位身躯一震!
五条人影破空掠至,飞射落地。
傅侯跟他那语文武英杰四护卫赶到了。;
那三位,不得不见了一礼:“侯爷!”
傅侯脸色微带惊异,目中威棱从那三位脸上扫过:“紫鹃,我记得我是走在你们前头。”
一位是紫鹃,不用说,另两位当然是蓝玲跟姑娘段霜了。
蓝玲道:“本来是,可是后来我带她们母女赶到了侯爷的前头。”
傅侯道:“听说你们是闯进来的?”
紫鹃道:“仗着跟‘神力侯府’这点渊源,我们也就放肆了!”
傅侯道:“闯进来,我相信你们有这个能耐,可是能超越到我前头,却使我觉得不可思议。”
紫鹃道:“或许我们的马快。”
傅侯道:“马呢?”
“卖了,在‘西康’就卖了,骑着马入藏,可能是个累赘。”
“那么好的马,可惜了。”
“回程绕道新疆一趟,还愁买不到好马?”
傅侯目光一凝:“紫鹃,什么时候学会跟我玩心眼儿了,这不是见外了么?”
紫鹃道:“紫鹃怎么敢!”
傅候道:“你会想不到,朝廷所饲养的好马健骑。绝快不过我跟我的四护卫。”
紫鹃脸色微一变,好在面纱遮着,看不见:“可是事实上,我们跑到傅爷前头来了。”
傅候道:“蓝玲说是她带你们母女赶到了我前头,为什么你不让她告诉我,她是怎么带你们母女赶到我前头的?”
蓝玲道:“紫鹃姐并没有不让我说话,我现在就告诉候爷,我会一种武功,能使自己怕身法比风还快。”
傅侯脸色微变,却淡然道:“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只好相信了。”
看来,蓝玲说了实话,傅候反倒不相信了。
紫鹃相当意外,心想:正好……
只听傅候道:“你们可能拿我当外人,冲着风楼,我却不能拿你们当外人,我没碰见你们也就罢了,既然碰见了你们……不要再往前走了,就此回头,出藏去吧。”
紫鹃道:“侯爷原谅,我们不能就此回头。”
傅侯道:“不要轻估了喇嘛们的实力,他们绝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段霜突然道:“您能不能让我们试一试,万一不幸,那也是我们自找的。”
傅侯双眼一剔!
紫鹃立即轻叱道:“没规矩,侯爷面前,哪有你这个小孩子说话的余地!”
她骂在前头,省得抬傅侯说话。
段霜明白,立即住口不言。
傅候缓缓道:“你们跟傅家有渊源,而且渊源颇深,冲着凤楼,我不能让你们这么做,否则日后我对凤楼无以交待,你们就此折回去,我可以担保不追究。”
紫鹃道:“候爷的好意,我们只有心领,我们实在不能就此回去。”
傅候又气扬起了双眉:“为了郭家,凤楼已经屡次让我为难,为什么你们也跟着跟我作对,难道我傅候对你们还不如郭家?”
紫鹃道:“傅爷言重了,我们不敢,我们只是为郭家不平而已。”
“为郭家不平?”
“郭家跟我们的渊源,固然远不如跟您“神力侯府,但是郭家又有什么对不起‘神力侯府’的地方!”
“我不能不承认,郭家没有任何对不起我傅家的地方,你们都误会了我,我身为人臣,食皇家俸禄,不能不听皇上的。”
这也是实情,但恐怕只是一半。
紫鹃不便这么说,她说:“那就算我们对朝廷好了。”
傅侯双眉扬高了三分:“对朝廷,你们根本无路可走,只有对我,还可以让我循点私……”
蓝玲突然道:“事关傅家的世代王侯爵位,我们不敢让您循私。”
傅侯脸色猛一变:“蓝玲,跟我这么说话,难道你不觉得过于放肆。”
蓝玲道:“侯爷,您是知道的,蓝玲由来是个直性子,自当年离开姑娘以后,与世隔绝这么多年,到如今简直就更不懂什么是人情、什么是世故。现在事情很明白,侯爷是逼我们不要管闲事,就此回头,而我们就是不能就这么出去,结果总是难免惹侯爷不高兴,要是照这么看,蓝玲也就不算什么放肆了。”
傅侯脸色大变,沉声道:“蓝玲……”
紫鹃忙道:“我们不是这闲事,这是人情,也是道理,姑娘当年欠人家郭家的,我们曾是姑娘的侍婢,我们替姑娘还,侯爷为什么就不能谅解。”
傅侯脸色微青,冰冷道:“既是这样,我只好用强逼你们回去了,文武英杰!”
四护卫应声欲动!
紫鹃忙道:“傅爷,你口口声声冲着姑娘,我们曾是姑娘的侍婢,更是冲姑娘。冲姑娘,这人藏的头一次见面,我们不能跟您动手,妹妹,咱们走!”
她这里说话。
蓝玲那边回声。
一阵风起,沙飞石走,等到风定尘落,三个人已经都不见了。
四护卫惊住了。
傅侯大骇:“我明白了,她们原来是这么赶到我前头来的,蓝玲没有骗我,只是,她这是什么武功?”
四护卫定过了神,傅文道:“属下斗胆,照这么看,您制不了她们,她没法赶她们出藏。”
傅侯两眼冷芒暴射,厉声道:“知会喇嘛们,全力拦截,必要时不惜伤人,一有郭燕侠的踪迹,立即报我。”
四护卫躬身齐应!
口口口
燕侠已经入藏了,他走的是一般人进出“西藏”常走的“唐古喇山口”,而是走水路,从“雅鲁藏布江”溯江而上,进入了“西藏”。
别以为他没遇上阻拦,而是还没有入藏时,船家帮了他的忙,让他充了船上的伙计。
穿着都是现成的,只要换上一套,再在脸上抹点灰就行了。
船是经常在“雅鲁藏布江”来回跑的船,船家是熟人了,船上添个伙计,并不招人起疑。
船家为什么肯帮燕快这个忙?
因为船家有个十七八大姑娘的女儿。
凡是姑娘家,少有看不上郭家儿郎的,燕侠不用有什么表示,就凭姑娘单方面的好感,这个忙就轻易帮上了。
这条船走的水路真不近,燕侠一直到“萨噶”才下了船,船上多日的相处,尽管燕侠从没表示过什么,姑娘已经是依依难舍了,眼泪汪汪的,直哭。
难舍归难舍,哭归哭,总不能不让燕快走,既然走成定局,就依依不舍订后会,姑娘说,一个月后的今天,他们的船还靠“萨噶”,盼燕侠离藏的时候,再搭这条船。
为了不让姑娘更伤心,燕侠含混地应了两声。
给船钱、饭钱,爷儿俩都不收,为表示谢意,也为弥补心里的一点歉疚,燕侠硬把两片金叶子拍进了船板之内!
爷儿俩没见过金叶子,更没见过这种工夫,就在爷儿俩目瞪口呆的当儿,燕快也飘然下了船。
人家他儿俩只能帮忙让他人藏,而下了船,上了陆地,人家可就爱莫能助,帮不上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