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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千铭的话让吕元哲停下脚步,回头。
「你不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了吗?」吕元哲淡淡陈述一件事实,不带责难。
这个问题难度过高,于是周千铭摇头,他只记得是要去接梅唯馨的日子。
「农历的。」吕元哲给了一个提示。
农历?谁平常过农历啊,又不是相士也不是要拜初二、十六的商家,现代社会全都过太阳历了谁管今天是月亮历几号。
周千铭依旧摇头,摇到一半僵硬。
呃,他想起来了!
并不是他想起来今天农历几月几号,而是他想起来他和吕元哲之间唯一有关于农历的一个约定,是……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简单点说一切的原由都是周千铭交游广阔。
因为周千铭的朋友实在太多了,每年他过生日时总是忙得要命,有时候甚至要和不同朋友分两三次过。
这么忙,当然不可能分出时间给吕元哲,因此他早早和吕元哲约定好,生日不过国历改过农历的,这么一来自然没人会打扰,能两个人窝在一起安安稳稳过个快乐生日。
结果,他全部忘光光了。
谁会知道他今年农历生日和朋友的国历生日撞期,他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忘记而已嘛,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见周千铭已然想起,吕元哲没再追逼,仅是用他那薄薄淡淡的口吻说道:「既然你都不在乎了,我在乎是为了什么?」
说完,吕元哲转头离去,留下一抹孤独的背影。
坐在床上的周千铭没有回音,他无法响应。
每个人的内心世界或多或少都和外在表现不同,往往都藏着一些秘密,有的秘密可以和亲密好友分享,有的秘密则需终生藏起。
周千铭当然也有秘密。
起初他的秘密并没有不可告人,只是不曾四处嚷嚷所以无人知晓,时间长了却因为拉不下脸讲而继续保持沉默,久而久之自然变成一个秘密。
他的秘密其实很简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偏偏有人瞎了眼睛待在他身边好久好久都没感没觉的,真让人想把那家伙吊起来打一打。
简单点说,他认识吕元哲的时间,比吕元哲以为得长上许多。
即便有人真的会在PUB里钓人马上开房间什么的,他也不是这种人……请不要追问为什么上床不可以,直接带回家倒是没问题,这问题很深奥,深奥到他需要用一辈子来思考,请下辈子再问他答案。
很多年前周千铭仍在读大学、吕元哲还是专科生时他们曾参加过同一个校外活动,恰好被分在同一小组、同一寝室。
两个人既然是同类人,又都有双识货的眼睛,自然迅速知晓对方是否有意思。
确认过彼此的感觉后,两个年轻气盛的家伙感情快速升温,隔天已经躲在角落交换过唾液了,活动结束当天两人更同时消失在街道上——跑去开房间。
后来两人短暂通信过,也约出来几次,每次都以滚床单当结尾甜点,短暂的往来在吕元哲毕业当兵后无疾而终。
原本,周千铭还有吕元哲的手机号码,却在没有备份的状态下不小心摔坏了手机,连最后一条联络的线索都消失。
一直到联络不上吕元哲了,周千铭才发现原来他非常、非常喜欢这个有洋娃娃外貌的男人,喜欢得近乎是爱。
可惜发现得太晚,喜欢也没有用处。
后来,他进了一捻红,才发现吕元哲同样在一捻红工作,只是两人分属不同单位。
说起来,进入一捻红工作的事也让周千铭一个头两个大过。
学生时代周千铭即听说过一捻红的事情,当时便决定将来一定要进入这间公司,当完兵后马上前往应征,应征的是业务部,因为成绩优良,二次面试时主考官曾暗示他笃定会录取。
果然一周后录取通知寄来了,通知他下周来上班。
结果,一进公司,分发到了会计课。
夭寿!他应征的不是业务吗?
其实他会进入会计课全是一场误会,送数据应征、面试、二次面试时全都说好将进入业务部,可是……可是出了一点问题。
周千铭抓狂地跑进一捻红找人弄清楚事情,发现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最后发通知时人事部的文书小姐输入错误,把他的部门打成会计课,业务部的空缺则给了别人,最惨的是业务部比会计课早一周开始上班,那个递补上来的都已经做一周了,难道叫对方让位不成?
后来双方达成协议,如果他肯在会计课工作一阵时间,等业务部有缺将会优先调他过去,周千铭同意了。
会计课有什么好怕的,想当年他可是宿舍里赫赫有名的枪手,什么系的统统都写过,尤其他有个同寝的会计系室友,大学四年他帮对方抓刀也抓了四年,生活费方面靠着对方过得快乐极了。
想不到的是,因为周千铭在会计课生存得好,业务部也生存得好,才被董事长看上成为总经理人选之一。
他更想不到的是,吕元哲会和他同在一捻红工作,而且住在公司宿舍里。
再度见面的地方却不是公司里。
周千铭非常讶异的在PUB中见到吕元哲踪影,尚未开始欣喜,却发现吕元哲已经完全忘记他,只把他当成一尾可口的鱼而已。
好,当他是美味鱼儿是吧,那他就顺其之意当条鱼,不过是条美味好吃但有尖牙利嘴的食人鱼,想吃他必得付出代价。
那天他没让吕元哲钓中他,吕元哲也对他不再有记忆,但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在那之后,周千铭花了一点时间掌握吕元哲的行踪与喜好,开始出没吕元哲会出现的店,过滤吕元哲喜欢的类型,最后一举钓中吕元哲,演变成后来的关系。
但是,周千铭万万也没想到,他当时只是生气而和吕元哲保持距离,时间一久却成为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现在想再亲密一点也没办法了。
这次的事情他承认是他不好,他不应该把约定忘得一乾二净,不该甩开吕元哲一个人跑走,但是吕元哲也太奇怪了吧,话也不讲清楚就把他压倒在床上,难道吕元哲以为他会逃跑吗?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装什么处子。
不过没关系,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周千铭相信只要过几天他去找吕元哲,讲几句好话,笑容甜一点,再上床滚一滚他们又会没事了。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吕元哲会突然变凶恶,彷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算了,不管了,他今天累得半死只想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等他醒来再说。
所以,直到周千铭睡得饱饱饱从床上爬起,一路爬进浴室后,才看见他胸前有什么样可怕的风景,昨天梅唯馨印下吻痕时半点都没留情,加上他平日坐班公桌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映得吻痕特别明显。
「啊、啊啊啊啊啊——」
周千铭发出惨叫声,他想起来为什么吕元哲后来态度特别奇怪,因为梅唯馨不止在他胸前烙了吻痕,还有大腿内侧和臀部啦,吕元哲百分之两百误会了。
就这样,阳光明亮的下午,周千铭一个人站在浴室镜子前,体会什么叫窘了。
吕元哲住在一捻红附设给清洁人员的宿舍中。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公寓啦。
那是一间位于一捻红附近三十年屋龄的老公寓,不太大,一共有四个房间、客厅、饭厅和厨房连在一块儿,其中一间五坪大的套房当双人房用,其余三间皆为单人房共享一套卫浴设备。
周千铭曾来过几次,对怎么找到宿舍还保有印象,没花多少工夫即在巷子里找到通往宿舍的楼梯。
那天他深切反省之后,原本要马上来寻找吕元哲解释清楚,虽然很明显的,解释到最后肯定会解释到床上去,用身体力表清白,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周千铭一点都不介意他们要用什么方式才能冰释前嫌。
但是,中间发生了一点小小、小小的意外,他才刚准备出门,即在门口看见业务部两个鬼祟的身影,跑都来不及跑便被逮个正着。
接着,那个业务部新人跟没骨头似地跪在他面前,口口声声叫他救命,说只有他才能挽救业务部了,开什么玩笑,他救这两只那谁来挽救他跟吕元哲之间的感情啊,难道这种事还能找别人代劳不成?
可惜周千铭的心肠来不及硬起来,业务部新人旋即使出杀手锏,两个人像八爪章鱼一样巴住他不放,口里直说着他若不肯答应救救他们,他们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