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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11点30分左右,确曾听到令堂的叫声吗?”
班斯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体一动也不动,他的声音隐忍着自己的情绪,这一点波及到德拉卡,使他略感吃惊。德拉卡从那张矮椅子上站了起来,盛气凌人地看着班斯。他细小的眼睛闪着光芒,嘴唇哆嗦着。向前伸出的手稍微弯曲着。
“你想说什么?”德拉卡的声音尖锐而高昂:“我不是告诉你们我听到了母亲的叫声了吗?我母亲为什么要否定这件事,我并不知道。而且,我还听到她在房里走动的声音,11到12点这段时间,我妈一直在她的房里,我也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你们无法证明这一点。至于我在干什么或是在那里,这并不是你们该知道的。我不会回答。”
德拉卡发起脾气来的样子很可怕,西斯认为他是个危险人物,于是趋身向前。但是班斯并没有动,仍旧继续抽着他的烟,看不出来他有安抚对方的意思:“德拉卡先生,今天我们就请教到此。你也不要这么激动,你母亲的叫声也许和凶案发生的时间没什么关系,我只是突然想到,随口问问而已。”听了这话,德拉卡好像用尽力气般地坐回椅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迪拉特教授出现在客厅门口。他后面站着亚乃逊。
“怎么了?”教授问道。“我听到争吵的声音,特地过来看看。”教授冷静地看着德拉卡。“你不要这样就被吓倒了,蓓儿才真够受的呢!”
班斯站了起来,好像想说什么似的,结果亚乃逊先生进来了,伸出自己的手指,指责德拉卡说;“你必须再学习自制的工夫,阿尔道夫。容易动怒是会缩短生命的。你不是一直在研究宇宙天空的事吗?为什么会为了这一点小事就动肝火呢?”
德拉卡气喘嘘嘘。
“这只猪——”他说道。
“德拉卡!”亚乃逊制止他:“人类其实都是猪,只是这些猪会站立而已……来,我送你回去。”说完后,席加特拉着他手腕,走下楼去。
“真对不起,吵到您了。”班斯向教授道歉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失去了控制。当警察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不过,我们还是要办下去的。”
“是呀,但是能否请你们尽快结束呢?德拉卡。希望你们体恤蓓儿。——要回去之前,我再和你们碰一次面好了!”
当迪拉特教授上楼去时,马卡姆的眉头紧皱,双手交叉在后面,在房间走来走去。
“你认为德拉卡怎么样?”检察官停在班斯跟前,问道。
“他不是一个快乐的人。不论精神或肉体上,他都有病,是个天生的说谎者,但却非常的聪明——有一颗灵活的脑袋。德拉卡在非实用方面的推理能力相当的强。不过,也不能说,我们今天一无所获。那个男子没有勇气说出他想说的话,他有所隐瞒。”
“可以这么说,”马卡姆有所存疑地回答:“一提到11点到中午的这段时间,他就变的很敏感。”
“我好象个俘虏般,被他盯着不放。”班斯说。
“不要以为这个男子对我们没有帮助。”
“我也是这么想!”班斯赞成道:“虽然说,到目前进行的不算一帆风顺,但多少得到一些消息。那位易怒的数学大师给了我们许多有趣的推理线索。而且德拉卡夫人的态度也很奇怪。如果能够知道他们两人心里的事,也许就有了破案的关键了。”
西斯大半的时间都显的死气沉沉的,只是冷眼旁观整个事情的发展,一直到现在,他才燃起了斗志。
“恕我直言,马卡姆先生。我们只是徒然地在浪费时间而已,光是讨论这些问题,能得到什么实质的帮助吗?现在重点应该放在斯帕林格那个人身上。只要我的部下找得到他,问题的核心也许就出现了。那个男子暗恋着迪拉特小姐,心里嫉妒罗宾——不仅是为了女人,他也嫉妒罗宾的箭术比他好。教授听到他们谈论的可能就是这些内容——争论一些事。根据证词,罗宾被杀前不久,他们才一起下楼去的……”
“而且,”班斯不屑地接口说:“那个男孩的名字又是麻雀的意思,对不对?不,组长,事情绝没有这么单纯。这是一件嫁祸于人的凶杀案,计划得非常周详。”
“我并不认为这是个完美的计划。”西斯毫不退缩地说:“斯帕林格这个家伙拿起了弓,从墙上取下一支箭,追在罗宾后面,放箭射穿他的心脏。”
班斯叹了口气。
“你把这个复杂的世界看得太单纯了,组长。事情并不如你说的那么简单。第一,没有一个人能用箭射穿一个正在活动的人的心脏,而且刚好射中肋骨间这个空隙。第二是罗宾头盖骨的裂痕,我不认为那是在跌倒时碰裂的。第三是帽子掉在脚边。如果是自然倒下的话,帽子不应该是在那里的。第四,箭尾坏了,如此一来,就不能搭在弦上了。第五,罗宾是被从正面射进箭的。在凶手拉弓、瞄准的时候,罗宾一定有时间呼救的。第六……”
班斯想要点一支烟而打住了话。
“组长,我漏了一件事。人类被射中心脏时,一定会大量出血。尤其是当凶器无法像塞子般堵住伤口时,更是如此。射箭室的地上一定还有血迹。去——门口的附近找找看。”
西斯犹豫了一下,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长久累积下来的经验告诉他,班斯说的话不以轻忽。于是他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消失在门口。
“班斯,我现在才第一次发觉你说的都是本案的重点。”马卡姆神色凝重地说:“但是,光看罗宾这个样子,我们就已知道,碰上了一个相当难缠的凶手了。”
“这真不是件好玩的差事。”班斯现出难得一见的认真态度。“凶手一定是个自比拿破仑的疯子,头脑非常聪明——换句话是,是个具有西次元观念的狂人。”
马卡姆只是专心一意地在推理,顾不得手上的烟。
“西斯好像完全摸不着头绪。”不久之后,他说。
“光是说一些废话。”班斯答着。“如果在射箭室找不到罗宾死亡时的任何线索的话,我们这个案子将会更难办了。”
但是,关于证物,似乎有一些线索,两三分钟后,组长有些沮丧却又难掩兴奋之情地回来了。
“真输给你了,班斯。”组长突然说:“一语中的。”组长直率地表达出对班斯的赞赏;“地上完全没有血迹,不过,水泥地上倒是有个黑色的印子,今天不知是谁用湿的毛巾擦过了,现在还没干呢!地点就在你所说的门边不远处。而且,那上面还盖了一条地毯呢!但是,这样也还不能证明斯帕林格是无辜的呀!”组长悻悻地说:“他搞不好是在屋内杀了罗宾呢!”
“然后,将血迹清理干净、擦拭弓和箭,再把尸体、弓搬到射箭场去,然后悄悄地溜走……为什么呢?……首先是射箭并非室内运动,组长!而且,斯帕林格要用弓箭杀人是太容易了。结束罗宾平稳无事的生涯的那一箭,绝不是偶然射中的。”
当班斯正说着的时候,帕第正好下楼,经过客厅,准备回家。就在他走到门口时,班斯突然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喂!帕第先生。请等一下!”
他顺良而又恭敬地回过身子。
“我还有一件事想请问你。”班斯说道:“你说你今天早上曾看见斯帕林格和碧杜儿从墙边那扇门出去。你确定除此之外,没有再看见别人吗?”
“是的,我想不出来还有谁了。”
“我现在一直在想德拉卡先生的事。”
“哦?德拉卡先生?”帕第轻轻地重复一遍,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有他!但是,也许当我不注意的时候,还有其他的人进出那栋房子也说不定。”
“是的,是的。”班斯直爽地说:“德拉卡先生下西洋棋的程度怎么样?”
帕第好像很惊讶被问到这个问题。
“他不是一般的棋友。”帕第小心翼翼,怕引起误会似地解释道:“但是,他却是一名优秀的分析家,对于西洋棋的理论,了解的相当透彻。但是,当他一坐到棋盘前却全然不会。”
等帕第离开后,西斯望向班斯。
“怎么了?”组长问着:“想要知道那个驼子的不在场证明的人,不是只有我一个吗?”
“啊!但是,实际的情形却和当事人所言不符。”
此时,大门被用力地打开了,走廊下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三个男子走进房里来。两个很明显的是刑警,另一个是30多岁,个子高高的,外形英俊的年轻男子。
“抓到了,组长”一名刑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