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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但他自己不开车,车上配备司机。”
“也许是放进车里的, 也许是直接递给他的。学校共有多少名职工?”
“超过100人吧。”
“那就请你调查一下最近学校职工有没与校外的人发生冲突。青田先生是3月24日被杀的,冲突应该是发生在3月的中上旬,即使是再小的争执,一旦查出,请立刻向我们报告。”
秘书点了点头。
下午五点多,他们在第一被害人某银行董事粟山家里找到了第三封恐吓信。上面的内容是:这就是银行吗?只贷款给有钱人,让我受到了奇耻大辱。这责任要由你这董事来承担。
和前两封恐吓信如出一辙。
把这三封恐吓信串起来读,凶手的杀人动机渐渐显现了出来。凶手曾经在某银行贷款时受到了侮辱,和某私立大学的职员有过争执,对浅草医院的作法极端不满。
但凶手不杀那些和他有过冲突的直接对象,而是杀了冲突对象的最高上司,他的心理显然有点不正常。但选择杀人泄愤的人,本身就不正常。
在车上,南烈有点兴奋地说:“只要三方的相关人员把凶手的形象描绘出来,我们对比着画出凶手的画像,应该可以在下周一之前找到他。”
藤真边开车边说:“不管怎么样,制止第四次谋杀是最重要的。”
南烈“嗯”了一声,他今天和藤真一起工作了一个下午,老实说,对他的工作态度不能不佩服。他不想承认这个人不仅有头脑而且够细心,这样,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优势。
诚然,有这样的拍档可以使自己省不少的心。
但藤真并不是他的搭裆,而是他的上司。
上司和搭裆是不一样的。
(四)
晚上,在搜查一课一股的办公室里,藤真亲自牵头开案情分析会。
“我和樱木到生产这种海洋刀的工厂去了一趟。接待我们的人说,这种海洋刀是他们工厂最受欢迎的产品,东京大大小小的金属店或百货商店里都有的卖。”宫城说。
樱木补充了一句:“我们还去了一些商店调查,店里的工作人员说,买这种刀的大多是二十来岁的男人。”
藤真沉吟了一会儿:“也就是说,想从刀这方面入手找出凶手很难了?”
宫城和樱木点了点头。
“被害者家属那边,没查到什么新线索。”越野说。
南烈把三封恐吓信拿出来,给他们三个人看:“今天中午,第三被害人浅草的情妇送来凶手写的恐吓信。后来,我们又找到了写给另两位受害者的信。从信的内容可以推定,凶手曾和三名被害者所在单位的下属有过争执,于是迁怒于被害人。”
藤真补充说:“二股的同事去浅草医院查到了这么一件事。3月27日傍晚,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到浅草医院,和接待处的事务员发生了争吵。”
“他们有没查到,为了什么事争吵?”越野问。
“那青年说是来替他母亲请求住院的,医院以没有空床位拒绝了他。不巧的是,当时有个市议员由下属陪同开车来到医院,说最近一直觉得疲劳,想入院观察一下,医院方面立刻让他住院了。于是青年很生气,和接待处的事务员和医生吵了起来。”南烈说。
樱木兴奋地说:“肯定就是这个人了。”
宫城忍不住问:“樱木,又是直觉吗?”
樱木瞪了他一眼:“不行吗?”
“樱木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不过,这个人真是有问题,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顶多是骂几句就放弃,他竟然把医院的院长给杀了。”越野说。
樱木好像想到了什么:“这么说的话,我记得高中时,我们湘北高附近那家饮食店的老板,后来怎么也不肯让我赊帐吃面,我那时也很想杀了他。”
宫城笑了起来:“这能怪老板吗?樱木,你好像是从来没有还过钱吧?洋平是这么说的。”
越野很以为然地说;“樱木,这根本是两回事。”
樱木脸一红:“混蛋洋平,不是他丢脸,就到处宣扬。”
“你们别扯远了。”藤真把三张电脑合成像递给越野他们,“这是根据当事人的记忆绘制出来的画像。
明天,你们一股分成两组,到大学和银行去找和凶手有过争执的当事人,同时补充一下嫌疑人的面部特征。到目前为止,凶手在哪里还不知道,我们必须和时间赛跑。”
南烈等四人众口应了一声“是!”
这时,一个年轻女子推门进来。
那女子大约二十一二岁年纪,不是很漂亮,但显得很有朝气。
南烈看到她,站起身来,向她走过去。
樱木吃惊地说:“不会吧?头也有人要了?”
宫城若有所思地说:“南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啊。”
“叶子,你怎么来了?哦,对不起,今天太忙,我忘记打电话给你们了。”
叶子笑着说:“岸本也猜到,你一定是有大案子了。所以,他让我送夜宵给你吃。你们有五个人啊,幸好我多带了几盒。”
她撇下南烈,走到众人跟前:“你们好。我是岸本的女朋友香取叶子。你们辛苦了。这是我和岸本的一点心意。”
她把宵夜放在桌上,甜甜一笑:“不打扰了,你们忙吧。晚安。”
叶子说着走到南烈身边:“南哥,我走了。”
南烈点了点头,看她关门走了出去。
樱木喃喃地说:“是小辫子的女朋友……”他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精神,而宫城也有点失魂落魄,越野则一言不发。
南烈坐回原处,心中暗叫糟糕。
藤真虽然觉得气氛有点古怪,还是说:“关于这个案子,我还有……”
樱木突然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宫城也起身说:“我也是。”
藤真一怔:“会还没开完,请你们再坚持一下。”
南烈看着宫城他们:“你们走吧。”
樱木三人向大门走去。
藤真这时有点明白,为什么一股被称为问题部门了。在这非常时刻,身为这里最高长官的他,还没宣布散会,樱木他们竟然就这样自作主张的离开。
藤真脸色一变:“你们站住!”
南烈针锋相对地说:“让他们走!”
宫城三人好像更听南烈的话,真的开门走了出去。
这时,办公室里只剩下藤真和南烈俩 人。
藤真的脸色很难看,他逼视着南烈:“这里是纪律部门,服从上级是最基本的要求。南烈警官,今晚的事,请你做个解释。”
“就是上吊也要喘口气。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们是政府的公务员,不是政府的奴隶。案件每天都在发生,我们也不可能不吃不睡地搜查。”
“这我同意。有什么事,心平气和地说出来,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像小孩子一样说走就走。他们是国家警察总署的刑警,不是普通市民……”
南烈打断他:“请你不要这样说他们。你以为你牺牲自己的时间,在这里加班加点就很伟大了?破了这个案子你可以升官升职,而我们呢?没完没了的案子等着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侯会倒在罪犯的枪口下。所以,你没资格这么说他们。”
藤真看着南烈。
他很清楚,南烈从早上开始,就是以这种眼光看自己的。这样看他的人,也不止南烈一个。他因为有显赫的学历,升迁远远快于常人,被人垢病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看着南烈这时的表情,他还是无法淡然处之:“果然,你也是这样看的。因为不是从同一条路上走过来,就没有根据地胡乱猜测。像你这样的人,从来就只会从自己的立场去看别人。”
南烈的眼神变得很锋利,甚至有点凶狠起来:“你不是也这样?你说宫城他们是一时任性,是从别人立场看问题的态度吗?”
藤真也认真起来:“在这种非常时刻,把长官撂在一边,说走就走……”
南烈再次打断他:“藤真健司,你高高在上,志得意满,知道普通人是怎样生活的吗?你知道一个人近十年的时间,喜欢着一个人却不被那个人喜欢,是什么感觉吗?你可能觉得他很傻,自己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但我却从心里佩服这样的人。”
藤真突然有点明白了。他记得高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