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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注意到窗帘微微飘动。”哈巴德继续说。
“哈哈,是个小偷。”斯文唐立刻说,他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一个开 业侦探对有人站在窗帘后已习以为常,每天都会发生。通常鞋的主人手里还 有把手枪。“描绘一下模样!”他说着拉近些活页纸。
“颜色较深,又直又宽。”
“是高还是低?”
“非常长,直到房顶,下边有穗头……”
斯文唐一字不漏地记录着,这时他停住笔。
“下面有穗头,”他严肃地问,“他裤子上有穗头?”
哈巴德打量了一下斯文唐,“这些私人侦探,真是些可笑的傻瓜!”
“我们在说窗帘,是深红色丝线织的,下面有穗头,是我父亲在维多利 亚女王大庆典那年买的。”
“是谁站在窗帘后面?”
“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想不出我以前见过他。”
“描绘一下相貌,我好抓住他的特征。”斯文唐说。
“我仅仅看到他的鞋头、尖尖的擦得铮亮。”
“是尖尖的鞋头?”私人侦探吐·斯文唐像机枪点射似地急忙问。
“会是那个黄鼠狼?他总爱穿又尖又亮的皮鞋,并爱站在窗帘后面。”
“继续说!”斯文唐说。哈巴德勋爵讲述了那天他锁上门关好窗,那人
仍然销声匿迹的怪事。
“他没在房间里,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彻头彻尾的笨蛋, 还从来没遇
到过这种事。”哈巴德说。
“正是如此,”斯文唐喃喃自语道,“一点不错,尖头皮鞋,瞬间即失。
我知道这人,擅长不留痕迹地逃跑,正是黄鼠狼这家伙!”
斯文唐坐在那里,神情严峻、目光犀利如鹰。大家都知道唯一一个曾经
抓住黄鼠狼的人就是斯文唐先生。
“我只不过想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他在房子里溜来溜去真叫人讨厌。
因此我想问问斯文唐先生是否愿意接受此任务。我也曾想过去找苏格兰场
① 。”
“苏格兰场?当然也行。他们有许多能干的小伙子,让我想想我可以干
点儿什么。请告诉我一件事,在伦敦可有泰姆拉?”
“泰姆拉?”哈巴德勋爵反问,他仔细而又冷静地想了一下,“泰姆拉?
没有,在伦敦我从来没遇到过泰姆拉。”
“可以想象!”斯文唐说,“哈哈,真可笑,在世界上最大最富的大都
市里竟然没有泰姆拉!”这时他想起在世界其他许多地方也没有泰姆拉。他
叹口气说,“真令人感到可怕!”
杨松小姐打开门,伸进头来说:
“奥玛先生在等着。”
① 苏格兰场即伦敦警察厅。
奥玛先生突然来访
“谁?”斯文唐问道“奥玛先生?”
“对,阿拉伯大沙漠来的奥玛先生。”
斯文唐用力思考了一下。
“他在哪里等着?”
“在候见室里。”
一个私人侦探习惯于应付各种奇怪的难以解释的情况, 斯文唐立刻意识 到他的朋友奥玛的突然出现肯定因为某种原因使他离开了大沙漠。
这时奥玛本人出现在门口。他那修长的身材,配着典型的中东人相貌, 一双幽黑的眼睛,深不可测。他身着一套西服,脚上却穿着一双头向上翘起 的软鞋。
“能够亲自来拜访斯文唐先生鄙人不胜荣幸。”他首先向斯文唐鞠了个 躬,然后又向哈巴德勋爵鞠了个躬,最后再向他俩共同鞠了个躬。
“令人愉快的来访。”斯文唐说,“可允许我请你吃个泰姆拉?”
“上次来访斯文唐先生,与这些泰姆拉一起都留在鄙人的美好的记忆 中。能够在斯文唐先生亲自陪同下再次品尝一下泰姆拉,深感荣幸之至!”
“杨松小姐,”斯文唐叫道,“请你给罗拉店打个电话,订 14 个夹满奶 油的。”罗拉小吃店是斯德哥尔摩唯一一家整年都有赛姆拉卖的地方。斯文 唐特别爱吃赛姆拉。他所有的破案计谋都是吃着赛姆拉时想出来的。它们必 须是夹满奶油的!夹得满满的!
罗拉店的赛姆拉很快送到了。它们做得好极了,棕黄色的面包夹满了奶 油。杨松小姐在她房间里摆好咖啡,斯文唐、哈巴德勋爵、杨松小姐和奥玛 先生围桌而坐。
“鄙人这次来访是因为气管里出了点小毛病,”奥玛说着轻轻地咳了一 声,“我现在正走在去伦敦治病的路上。”
“那边这季节正又冷又潮。”杨松小姐不安地说。
“不错,”奥玛客气地鞠个躬,“我正需要潮湿多雾的天气来帮助治疗 气管炎。”他双眼乌黑漆亮,活像阿拉伯的夜晚。
“原来如此。”斯文唐说。一个私人侦探对各种古怪之事都已司空见惯, 因此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炎热的沙漠之风和空气中到处飞扬的沙石已经烘干了我的气管。”奥 玛解释说,“干燥使得我有幸患得的小小的干咳,弄得嗓子里总是发干。”
“听起来令人难过!”哈巴德勋爵表示同情说。
“非常难过!”斯文唐补充说。
“鄙人的医生,住在西市街上的侯赛因大夫建议我找个潮湿的最好是多 雾的地方,‘你气管里需要些雾气’,他说,他建议我 11 月去伦敦。”
“说得不错,”哈巴德勋爵说,“那地方有雾。”当他说起雾,他是指 真正的雾。
“鄙人能到世界闻名的雾都亲自住上一段将不胜荣幸。”奥玛先生说着 恭恭敬敬地鞠个躬。“鄙人到斯德哥尔摩只是路过,今天晚上我就动身去伦 敦。”
“是这样!”斯文唐说着用手掸掸落在衣袖上的几点安姆拉渣粒。“可 能我们可结伴而行,我出飞毯。”
“我的飞毯不幸被送去修补去了,能够跟随斯文唐先生一块去,鄙人将 不胜感谢。”
斯文唐先生问哈巴德勋爵是否乐意同行。
“非常乐意,如果还有地方的话,我很高兴试坐一下。”
斯文唐立即动手准备。他把十个赛姆拉装到一个盒子里, 他出门旅行时 常常带着这个赛姆拉盒子。他取出一个煤油炉,一个咖啡壶,一个装有各种 衣物和化装品的口袋。他把这些东西都放在地毯上。随后把军用望远镜桂在 脖子上,把手枪装进衣袋。最后他在脸上桂上一副毛制络腮胡子。
这期间,哈巴德勋爵和奥玛先生一起观看飞毯。这是一块中等大小的, 有所磨损的东方地毯,它向周围散发着某种气味。
“这是什么味?”哈巴德勋爵问道,他用手向鼻子搧动了一下空气。
“骆驼。”奥玛说着又重复一遍,“骆驼!”在他眼前又浮现出一片无 边无际的大沙漠,一队骆驼在上面艰难地行进。他仿佛又看到绿洲上的棕榈 树。在树下的帐篷里有人坐着在喝咖啡,使用阿拉伯杯子在喝阿拉伯咖啡。 奥玛先生感到一阵伤感,“它发出骆驼的气息。”说着他向地毯鞠了个大躬, 并用鼻子缓缓地深吸了口气。
斯文唐打开窗子, 11 月的寒冷空气和外面的嘈杂声从窗口一起涌进 来。私人侦探斯文唐、奥玛先生和哈巴德勋爵在地毯上坐成一竖排。
“杨松小姐,再见!我们走后请你关好窗户。”斯文唐用手抓住毯穗说:
“英国伦敦公园大街 87 号。”
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神手抬着似的,地毯腾空而起,穿窗而出,一会儿 就变成了远方房顶的一个小黑点,很快就消失了。
杨松小姐随后关上窗户,又开始编织她的锅把套了。
达雾都伦敦
英国首都伦敦的大雾早已闻名世界。其他国家、其他地方虽然也有大雾, 但总是各有缺陷。它们或者是太薄、太淡;或者是位于高山峻岭,很少有人 能上得去;或者是位于沼泽谷地,很少能给人以欢乐。但伦敦大雾把整个城 市都拥入它的怀抱,使每个人都贴在它脸上,叫大家都感到它的神秘和温柔。 此外,它又是那么坚强,顶得住任何压力。世界上任何城市都没有这种第一 流的大雾。
飞毯在拂晓时分已经将北海抛在身后。它飞过庞大的渔场,正向泰晤士 河畔的世界大都市靠拢,正穿入雾中。很快毯上的三个乘客谁也看不见谁, 如同坠入一个“牛奶湖”中,竟看不到半点人的身影,只听到从下面传来大 都市交通声响,再就是飞毯在飞行中发出的飕飕声。
私人侦探斯文唐转过身来,眼前一片乳白色,什么也看不见。“喂!” 他喊道,“后边都好吗?”
“平安无事。”从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