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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帮傻瓜要用改锥拆开冰箱,想弄清里面的设计。”李萨耳语道。
“而这本来是个秘密。”拉斯也耳语说。
两个人沉默下来,只听到揉面师的鼾声。
“要是我们能给斯文唐叔叔捎个信……”
“对,但怎么送呢?”
“要是我们能给他打个手势或信号。”
“对,但怎么打呢?”
“嘘!有人来了!”
大饼店老板走过来,当他看到揉面师在打呼时猛踢他一脚。随后他走来 瞪了拉斯和李萨一眼。他在嗓子里咕噜了句什么,扔给他们一块烤糊了的思 念大饼后,就走了。
午时的酷热控制了整个城市,很快里屋的讲话声和其他嘈杂声也消失 了,传来的是新的鼾声。李萨和拉斯挖空心思地想找个办法给斯文唐叔叔送 个信。他们冥思苦想,最后都躺在脏麻袋上睡着了。
大饼店里新来的揉面师傅
一个身材瘦小脸上长着黑色山羊胡的人走进商队街穆哈默德的大饼店 里。他身着普通的阿拉伯人日常服装,但他目光如电、仪表非凡。
穆哈默德走过来像平时一样叫嚷:“要梦想还是思念?”
“不,纯粹是实际的,”这个陌生人严肃地回答,“我寻求揉面师傅的 工作,我既没做梦也没喝酒!”
“你找工作?你叫什么?”
“哈桑。”这名字活像是从这个找工作人嘴里蹦出来似的。“哈桑!”
“过去哈桑揉过面吗?”老板咕噜句问。
“我在每个沙漠里都揉过面,在每个城市干过这活计。我在麦加干过 25 年,在貌卡干了 25 年,近 50 年在麦地那一直揉面。”
“25 加 25……再加 50……什么?共 100 !”穆哈默德喊叫道。
“会有这么多?对了,时间过得好快。”揉面师说,“重要的是我从不 喝酒。”
他径直走到面粉缸前,挽起袖子动手和面。他双臂飞快地搅动面粉,像 玩儿似的。饼店老板看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一个身着皱皱巴巴水 手服的大个子走进门来。他头上戴着带有皇家海军字样的水手帽,脸上还戴 副蓝色眼镜。
穆哈默德怀疑地看着他。
“要梦想还是思念?”他像平时那样叫问。
“对了。”穿着水手服的大个子恭恭敬敬地鞠个躬后说:“到这个著名 饼店找个工作既是我的梦想也是我的思念,我的拜访是《沙漠信使报》刊登 的贵店的一个招工启示引起的。我看到后喜出望外,报上说临时性的未来工 作在贵店出现空缺……”
“别站在这里侃大山,你叫什么名字?”
“鄙人叫阿里·本·哈桑艾尔·奥玛·侯赛因·穆哈默德。”
“阿里就够了!”
“我本人将不胜荣幸能到贵店当送货小厮并将我的微薄力量献给老板先 生。我应谦虚地指出我一直因果断敏捷享有实不敢当的盛誉,我……”
“别废话,你以前干过什么?”老板打断他问。
“以前我曾经扛着大饼和其他小些的东西跑遍了沙漠的许多角落,这将 是我受之有愧的荣幸……”
“闭嘴!”穆哈默德吼道,“你为什么穿这身傻瓜衣服。”他疑心重重 地问。在背后哈桑像钟表一样准确地揉搓面团,但他同时也在注意倾听。
“我以前在一个管道行业里的西方公司干活,根据西方国家的实际作 法,公司职员都身着水手服,但那里并没有人讲阿拉伯舰队的坏话。我……”
“先闭会儿嘴,我觉得这身破衣服对你太小了点。”穆哈默德十分怀疑 地说。
“近些时间我特别荣幸,长得特快,”阿里鞠了一躬。“我的上一个老 板喜欢经常说:‘阿里长个,衣服撑破!’我的小小经验是扛着大饼跑起路 来,长袖子宽裤腿只会碍事!我……”
“拿上这个饼,少说废话,送给市场街九号的地毯编织师本·侯赛因!”
“这对我是极大荣幸,”这位新上任的送货小厮恭恭敬敬地接过大饼,
“能亲自将这个抹好奶油的大饼送给……”
“闭嘴!快滚蛋!”
“鄙人不胜荣幸,能一言不发地滚到市场街九号。”阿里说着连鞠几个 躬,开门而去。
老板脱下一只拖鞋向他扔去。但阿里已经闭门而去。穆哈默德看到他停 在窗外连鞠三个躬后,才慢腾腾地迈着大步走去。
老板回头看看新的揉面师傅,只见他那双瘦胳臂像钟表机器一样准确不 断地揉着面团。但穆哈默德依然觉得这个面粉师和送货郎有些奇怪,他决定 对他俩格外留点神。
“我的可怜的宝石。”奥玛肩上扛着大饼迈着大步向市场街走去时想。
新来的揉面师双手像磨盘一样来回转动,同时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正在 他脑子里形成。
万无一失的破案计划
白天新来的揉面师哈桑对地下室楼梯表示出很大兴趣。好几次穆哈默德 看到他站在楼梯旁倾听,每次他都解释说他特别喜爱音乐,他听到穆哈默德 收音机里在播放各种乐曲。每次他都在穆哈默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就已经 跳回面缸前搅得面缸的面团吱吱作响。
中午时分酷热又笼罩着道夫城。饼店老板到店里面午休去了。哈桑对音 乐的追求变得如此强烈,他踮着脚尖悄悄溜进了地下室。里面玛特松——歪 斯拉、阿拉伯工程师和小厮伊班躺在屋里打鼾。桌子上北极正在缓缓地播放 着音乐。冰箱上放着钳子、改锥和几个夹奶油的赛姆拉。
要不是为了于特隆兄妹俩,还有外间里宝石骆驼,这位新来的揉面师早 就提上北极溜之大吉了。
这一天新来的送货小厮对地下室外的小洞窗也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穆哈 默德有几次看到他在洞窗旁蹲着,每次他都解释说他的鞋带松了,每次他都 接连鞠躬后扛着新烤出的大饼离去。
李萨和拉斯已经知道斯文唐叔叔和奥玛叔叔来了。当揉面师正打呼噜 时,他们突然听到洞窗外有个声音轻轻地呼叫。他们溜到跟前,立刻认出了 奥玛叔叔。他扔下一个本来应该给织地毯的师傅送去的小“思念”,小声对 他俩说句做好准备,随后叫了声“宝石,宝石,我的老伙计”就消失了。
拉斯和李萨不知道怎样做好准备,但他们仍然尽力做了些努力。
又过了一会儿,奥玛叔叔又出现在洞窗前,给他们扔下一个本应送给一 个退休小贩的“周末梦想”,又说要他们做好准备。然后他说,“宝石…… 很快了,老伙计,很快了,准备好。”就消失了。
李萨和拉斯依然不知道应该准备些什么,但他们仍然尽力地做些准备。 他们还告诉宝石让它也准备好。他们倾听着每一种动静,极力捕捉斯文唐或 奥玛发出的任何信息,但这一天什么也没发生。
当斯文唐和奥玛结束了一天工作后,他们飞回绿洲。晚霞把大漠染成一 片红彤彤的世界,一丝风也没有。当棕榈树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奥玛说:
“如果斯文唐先生能够介绍一下解放宝石的计划,我将非常荣幸。当然 还有于特隆兄妹和北极。”他补充说。
“好!”吐·斯文唐从嘴里蹦出一个字。他目光锐利,活像一头坚定的 雄鹰,要是你能想象出脸上抹满白面的雄鹰的话。
奥玛在他身后恭恭敬敬地鞠个躬,随后两人都沉默不语, 直到在帐篷外 坐下来喝咖啡时。
“你能确信,午间时人人都睡大觉?”斯文唐说着递给奥玛一支雪茄。
“对,”奥玛说,“极为罕见有人晚上睡午觉。”他点着雪茄,用力吸 一口。“远东地区中午时分的酷热阳光使人昏昏欲睡,只有极少数严重失眠 的人才能头脑清醒地坚持到这天晚些时候。”
斯文唐也点燃一支雪茄。烟雾在沉闷的空气中缓缓上升。树梢在轻微作 响,室外棚里的祖母绿和红玉在慢慢走动,否则是一片沉静。
“我忘记谢谢你的这支雪茄烟,”奥玛说着用手向上推推海员帽,“特 别浓烈纯正!”
“明天中午时分,我们动手!”私人侦探斯文唐说。
奥玛丝毫不动声色,但他深深地鞠个躬。
“你仔细听着。”斯文唐又说。
奥玛靠过身来,贴耳倾听,一双黑眼睛像深夜一样漆黑。
“明天老板给奥玛先生派出第一项任务后,你就溜到后院更换衣服,穿 上你的平日服装,回到饼店,当老板叫喊梦想还是思念时,你这样回答……”
斯文唐警惕地向周围望望,奥玛更加靠近过去。“这样回答,今天我在 绿洲搞个活动,要请帐篷裁缝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