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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蛰存作品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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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鸦沿途抛下瞑色,  
  直到远山的塔边………  
  ——晚景  
  这些都是精美的小诗,可惜作者把它们嵌在一个并不很合式的框子里。  
  “墓地的夜”与“遐想”这两首恐怕可以算是作者的诗笔开始接触到哲学意味的作品了。  
  一个年轻人,  
  为了明日的洞房,  
  正粉刷新死的兄弟的卧室。  
  ——墓地的夜  
  这是人生的小讽刺,使我想起汤麦司·哈代的十五首讽刺诗来。这不是中国旧诗里的题材,而在我们的新诗里,也还很少有人敢表现这个思想。  
  翻开尘沾的上古史  
  何时留下蜘蛛的遗蜕  
  我不禁有万年的遐想  
  ——遐想  
  这就更深刻一些了。从前读散原老人诗,有句曰“一灯红接混茫前”,每当夜窗灯下,总仿佛有神会千古之感,公丁这一节诗,实与散原老人句有共鸣之处。由此可见诗体不拘新旧,如果是一个诗人,他的感觉总是一样的。  
  这个集子动手编起来的时候,我曾答应作者做一个序。当初原想借此机会谈近来的新诗发展的情形。但现在他的集子编好了已几个月,而我的序文还缴不出卷。现在已不好意思再耽搁下去,所以就给写了这么一点,一则稍稍叙明此集之所由来,并以说明作者确是在一方面用过一点功夫;二则也总算说出了我的“读后感”。  
  不久的将来,我们希望作者会给我们第二本诗集,在那里,也许闪烁的光芒已成为火焰。而煤灰炭屑也一并通红起来。          
《待旦录》序   
  这里所收的二十三篇文字,是我在抗战八年中所写的散文中的一部分。其他的散文,除了几篇较长的游记留待别编为一集,以及几篇太有时间性的,决意刊落以外,差不多皆已散失。有的是印本在旅行或流徙中遗失的;有的是原稿写出去之后,便无踪影的;有的是发表以后没有剪存,以至现在无法寻觅的。在戎马仓皇中,一个人要保留他自己的一些文字,也真不容易。  
  胜利以还,出版界的情形这样的不景气,亦非始料所及。在这样低气压出版状态中,怀正文化社愿意给我把这些文字印出来,使它们不致于再散失掉,这是应当首先感谢的。  
  这些文字,一半是关于文艺的一些小意见,一半是絮语散文,故依此区别,分为二辑。我的文艺见解未必一定都准确,但他们无论如何总是我的见解。在第一辑所收的几篇文字中,也颇有几篇引起过文艺界同人的针砭。例如关于新文学与旧形式的那两篇,曾经有林焕平先生为文表示过异议。《文学之贫困》那篇文章,曾引出了茅盾先生的诋诃。《爱好文学》那篇文章在昆明中央日报副刊“平明”(凤子主编)上发表以后,曾有一位隐名作家呵责过,说是我在不准青年从事写作,大有垄断作家特权的野心。这些见教的文章,本该仿鲁迅先生编辑杂文集的方法,一并附印在我的文字后面,供读者参考。但因为当时没有把这些参考资料剪存,因此就不可能了。此外,在这一辑文字中,需要声明的是关于纪念屈原的那一篇。这是为民国三十四年诗人节而写的一点感想。那正是郭沫若先生因为上一年曾发表了一篇《甲申三百年祭》而被骂得体无完肤的时候,也是郭先生亲自搬演屈原的时候,所以我这篇文字也多少有点是为郭先生而写的意味了。  
  在第二辑中,没有需要说明的文字。只有《老兵的小故事》一篇,是诗,不是散文,照理不应该编在这里。但是这一篇也不能编在我的诗集里,因为风格并不一致。我写这篇东西的时候,确是把它作为散文看的,我自己又喜欢它,不愿意割爱,所以这里应该是它最适宜的安身处了。  
  最后,应当说明的是书名的涵义。我并没有耽在沦陷区里,所以这“待旦”二字并没有上海人所谓“等天亮”的意味。我对于抗战大业,并没有尽过参加作战的责任,所以也不是劝枕戈待旦”的意义。这个“旦”字,只是卿云歌里的“旦复旦兮”的意思,或者也可以说是诗经里的“女曰鸡鸣,士曰昧旦”的“旦”字。我曾经在三十年七月十六日写过一首诗,题曰“我期待”,曾经谬承一个未曾见过面的朋友吕亮耕先生大为奖誉,这首诗已编在我的新诗集中,我之所以要在此提起它,只为了要说明这个“待”字的出处而已。∫痪潘钠吣耆露呷眨荽婕恰?          
重佣燕子龛诗》引言   
  苏曼殊是辛亥革命(一九一一)前后最为青年热爱的诗人。他是南社社员,他的诗大多发表在《南社集》上,为数不多,但每一篇都有高度的情韵。当时我也是他的崇拜者之一,他的诗,我几乎每一首都能背诵。后来,年龄逐渐长大,浪漫气氛逐渐消失,对诗歌的爱好逐渐转变方向,苏曼殊的诗也逐渐被遗忘了。  
  但是,一直到三十年代,苏曼殊的诗始终为青年人所热爱。当时,曾印行了好几种版本的苏曼殊诗,甚至有了苏曼殊的全集。从抗日战争开始至今四十年间,没有印行过苏曼殊的诗,旧有的印本,也大多毁失,极少流传。于是,苏曼殊也被现代青年人遗忘了。  
  一九七二年,我在很孤寂无聊的时候,忽然得到一本柳亚子印的苏曼殊诗集《燕子龛遗诗》。重读一遍,好像遇到了青年时代的老朋友,竟使得我恢复了青春。于是开始搜觅并抄录集外的诗,编为一卷。又从《南社集》及其他文献中汇抄了当时许多诗人所作的有关曼殊的诗,也编为一卷,作为附录,标题仍为《燕子龛诗》,放在书架上,随时吟咏,借以解闷消闲。  
  最近,我这个“秘本”被一位青年朋友发现了。他非常高兴地说:“我一直在找苏曼殊诗,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谁知今天意外地碰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下他坚执要把这小抄本借去,预备自己抄一本。我说:“不必了,抄一遍也费事,还是找个机会把它印出来罢。”  
  这就是我把这本书交给江西人民出版社印行的因缘。我在一九七三年写的跋文里说,现代青年人不会喜欢苏曼殊的诗了,因为所处的时代不同,不会和苏曼殊的感情共鸣。  
  可是,现在居然有一位青年,却一直在找苏曼殊的诗。这样看来,也许这本书印出来之后,还会吸引许多爱好诗歌的青年。对于一些中年人,或者也可以供给他们补读以前未见之书。  
  我这个抄本,原来还抄存了许多序文,现在删去了一些,只保留了一篇王德钟的序,这是《燕子龛遗诗》的原序。另外保留了柳亚子的《曼殊新传》,这是最详尽的一篇苏曼殊的传记。我自己的两篇跋文,也保留着,让读者了解这本书的编辑经过。  
  一九八○年五月十日          
重佣边城》题记   
  一九二八至一九三七,这十年间,文艺创作最多产的作家是巴金、老舍、张天翼和沈从文。这四位作家的创作,无论在题材、风格、文笔各方面,都有独擅之处,在新文学史上,我以为可以各专一章。江西人民出版社计划编印一种《百花洲文库》,打算重印一些三十年代文学作品,由于这些书久已绝版,非但爱好文学者无从得读,就是从事新文学史研究的工作者也不易获得这些史料,因而这个计划是极有意义的。编者托我代为组稿,我也愿意尽力帮助他们。  
  巴金和老舍的著作,已有人民文学出版社在印行全集,无须另外重樱去年我到北京,见到了张天翼谈起此事,才知他的短篇小说已编成全集,将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印行。  
  我请他自己选定一个短篇小说集,交给江西人民出版社印行。他以为既已编成全集,就无须单印旧本,还不如在全集中选出一个集子来,较有意义。我同意这个办法,于是他选出了一本《二十一个及其他》,给江西编入《百花洲文库》。这是作者的自选集,可以说是全集的精华。  
  沈从文的作品,解放后大部分没有重印过。我去找到从文,和他商量此事。虽然他的任何一个集子都可以重印,但还是应当选择一下,分个先后。我们交换了一些意见,最后我建议先重印他的《边城》或《湘行散记》,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这两本是他写得最好的散文。一九三七年,我经过湘西各地,接触到那个地区的风土、人情,不禁就联想起从文这两部小书。我在辰溪渡口做了一首诗:辰溪渡口水风凉,北去南来各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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