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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是〃张口〃了,但没有声音传出来。
他离我百米之内。
我冲过去,我想抱住他,我想和他讲话,我想跟他说我现在多难过。
我至少已经靠近了他五十米。
〃唯天啊。。。。。。过来。。。。。。〃
但我停住了。
他依旧站在那里不懂。
我〃回头看〃,周围没有任何飘荡的灵魂。
脑袋里开始充斥着那些似乎已经远去的回忆。
爷爷奶奶很早就死了,我没有见过他们,连照片都没有见过,连墓地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那个被称为我母亲的女人,从来没有在乎过我。麻将,麻将,她的眼睛里只有麻将。或许她曾经爱过我,在我很小的时候。但在她离婚后,她对我的爱,也随着那个男人一同离去。
父亲。父亲的眼里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甚至应该是恨我的。或许因为有我的关系,离婚的时候他少了许多钱。而在他和新欢的孩子被绑架的时候,我就这样,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地被送了出去,作为一个替代品,用来换回他的儿子。那个被换回来的,才是他的儿子。
而我,不是。
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打工抵房钱。我穿着陈旧的衣服,被同学耻笑,没有朋友。累了,难过了,街边的电玩店,2元一小时的放松,也觉得太过奢侈。
但不能哭,从来不哭。我的泪只能让那些耻笑我的人更加开心,而绝不是获得哪怕一点点的同情。
也许我看起来是个坚强的少年,就这么倔强地长大成|人。
其实我一点都不。
没有一个人,会不渴望被关心,被照顾,被呵护。
但我无力改变强加在我身上的那些事实。
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
求不得是苦、怨憎会是苦、爱别离是苦。
五阴炽盛是苦。
我一点都不伟大也不可怜,凡人皆苦。
但我要活下去,至少为了我自己
活下去。
那个人还在不远处张开双臂等着我过去。
〃唯天。。。。。。快过来。。。。。。〃
我不是唯天。
我从来都不会让人这么亲昵地叫我。
你不是张睦。
想到这里,忽然周围的一切全变了。
没有荒凉的大地,没有那片阴暗的森林,没有了地狱恶鬼。
一片纯白。
心明则水白。
我终于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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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
这个词,它虚化后的意义可能远远大于实际。
我从这个东西里出来的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有想,也没有向奇怪的小说里说得那样全身充满力量,觉得整个天下都是我的。
我只是觉得心如明镜。
我见到伏羲秋残惊恐的表情,见到他欲杀之我而后快的表情,恨恨地咬着牙,双拳紧握。
我只觉得,眼前的这人很可悲,而他也永远不可能体会到十方下部的真正境界。
他现在没有对我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站在他面前。
但我猜得到,他现在想逃走。
〃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淡淡一笑,不想看他,〃但是请你告诉我,即墨蓝在哪里。〃
〃哈哈。。。。。。即墨蓝?〃他冷笑一声,〃世界上早就没有即墨蓝这个人了!他的身体早就被霜眠抢走了!〃
我倒并没有太过吃惊:〃那么诡月呢?〃
〃诡月?那种没用的家伙,早就被霜眠当点心吃啦!哈哈!霜眠拿到了这么大的力量,所以才能从初步的觉醒到达更进一步的觉醒。〃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疑惑:灵魂怎么可以相互吞噬呢?
难道刚才在幻境里见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霜眠在哪里?〃
伏羲秋残但笑不答,过了许久,只是问:〃你想知道?〃
〃我必须要知道。〃我说。
〃我知道,但是我绝对不会说。当然,这并不代表你没有机会,〃伏羲秋残说,〃你知道不知道,伏羲明有个技能叫‘心望'?〃
就是那个可以看穿别人的想法的技能么。。。。。。我点头。
〃你大可以叫他来找我,然后就可以知道答案了。〃他哈哈大笑,〃告诉他:伏羲秋残即是即墨霜眠,即墨霜眠即是伏羲秋残。〃
伏羲秋残是死人。。。。。。
虽然我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此时却刚刚想起来。
〃这个结界,是伏羲家的人都会破。我有事,先走一步。〃
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象夏日里被太阳晒得扭曲的空气。然后我见到了客厅,见到了床,见到了饮水机。这些东西本来可能都在,但都是模糊一片,看不清楚。
没有其他人,只有天默和姜灭澜。他们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下巴向门外指了指,他们点点头。我走过去扶他们两个,他们却各自勉强地站起来,都不要我帮忙。我笑笑,也并不在意。
岳凝风站在门外看着我们。
见到天默正面的那一刻,他终于恨得一拳打〃咚〃地打在墙壁上,然后静静扶起他。往楼下走。
楼下上的结界也消失了。
〃天默,你骗我。〃岳凝风一面走一面说,〃咒文只教了一半。如果我不和伏羲家的人在一起,那我只能出结界,不能进去。〃
天默不说话。
〃但我看得见你们在干什么。。。。。。〃岳凝风声音越来越低,〃天默。。。。。。你是白痴。〃
天默摇摇头,笑了,什么都不说。
〃我不想这样啊。。。。。。〃岳凝风低声说,〃学长都可以帮你们,我为什么不可以帮你们?〃
〃只要你健康快乐地活着,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天默说。
换作平时,我定然是要笑这句话肉麻恶心的。
今天我却出奇地没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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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门口。
天默的嘴角流血,姜灭澜只要一垂下手,热乎乎的红色液体就会滴下来。老头本来是不想给我们开门的,我大吼一声说人都快死了你没看见么!
老头吓一跳,忙给我们开门。
我走出门,然后用力地呸了一声:〃我什么都没说啊什么都没说。〃
天默笑笑:〃不障事,我们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补充HP和MP。〃
姜灭谰〃切〃了一声:〃我明天就能重新上战场!〃
然后没站稳,一个趔趄。我忙把他往后拽。
四个人就这么跌跌撞撞回了大本营我的住处。
这期间我一直看着天默,但天默喘着粗气,我又不敢开口。
到了家,天默首先被小岳扔进了浴室清理外伤,客厅里就剩我和老姜两人眼对眼傻瞪着。
〃你伤哪儿了?〃我问。
〃好象没伤着哪儿啊。。。。。。〃姜灭懒说,还想试着甩甩手臂给我看。
〃别别别,〃我忙制止了他这种愚蠢的行动,〃老姜同志,革命的有生力量需要保存,请您珍惜您自己的身体。〃
〃真没事。。。。。。〃姜灭澜说着,还是挥了起来。
我转过头去,骂道整一白痴。然后开始等待那一声惨叫。
〃哎哟〃
果然。
〃把衣服脱了!〃我站起身,〃等着老子过来!〃
老姜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小赵。。。。。。你。。。。。。〃
我才不要理他。
我先跑到自己房间的床边,拿了一堆工具出来,然后去浴室,拿其他要用的东西。
浴室的门磨砂玻璃的,看起来影影绰绰。
但着好歹还是玻璃,就算打了马赛克我还是看得见你们在干什么的。麻烦你们关灯好不好。。。。。。
我在门外咳嗽一声音,然后叫〃小岳,把柜子下面倒数第三个里抽屉里的绷带递给我。〃
然后我听到了天默的笑声,还有小岳的骂声:〃你笑个P!〃
过了一会,小岳红着脸开了门,递给我东西。
我在他耳旁轻轻说:〃那啥,KY在最后下面的抽屉里。〃
〃KY是什么?〃他问。
〃你问天默吧。〃
我接过绷带,拉上门。
然后灯就真的关了。
年轻人的精力真是无穷啊。。。。。。
我感动到老泪纵横。
客厅里,老姜真的脱掉了衣服乖乖的等着我。
〃听话的小孩有糖吃。〃我朝他招手,〃过来。〃
然后用力拉了拉手里绷带。
老姜见状想逃,被我一把拉住那个没伤的手,拽回沙发上。
〃绷带是一种萌属性。〃我说,〃上药有点疼,给老子忍着,不许叫。〃
老姜点头。
但还是叫了。
〃啊。。。。。。小赵。。。。。。不要。。。。。。〃
〃求求你。。。。。。不要再绑了。。。。。。〃
〃小赵。。。。。。啊。。。。。。太深了。。。。。。〃
〃放手啊。。。。。。我不要了。。。。。。〃
这种夸张的嚎叫绝对是故意的,于是我就忍着狂笑继续给眼前的白痴上药。
终于绑完,老姜成了一个粽子。
〃不错,放到埃及去可以吓死人。〃
我刚说完,就有人被吓到了。
〃呜。。。。。。不要。。。。。。〃
我看看老姜。
〃不是我说的。〃
我望向浴室,然后又看看老姜。
我们都捂着嘴忍着不笑出声来。肩膀象打点记时器一样地震动,频率估计超过3赫兹。
过了一会,门开了。
天默神清气爽。
小岳羞愤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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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当然需要有一个人来转移话题。否则我怀疑小岳随时随地回有自杀的可能。
所以那个神清气爽的人讲话了。
〃小赵,有件事情,我刚才讲了一半。〃
我猛抬头。
〃但是。。。。。。可能你对这个人已经不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