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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入到根部时已经没有了不适应,疼痛也轻了些。陌上桑听见他带着轻低喘息询问:“会不舒服吗?”
摇了摇头,脸却埋下去,藏进手臂中间。
并不是困倦了,只是不想被看到现在的表情——从来没有想过,只是一句如此普通的问话,也能让自己哭出来。
是他。只有他才会这般珍惜地对待自己,每次做(。。。)爱都自己忍着先考虑他的感受。也只有他,才拥有这样轻易就能打破自己防线的温柔。
“不够……”用力掐进身下被褥里,液体湿了一片,“还不够……寒露……不要停……我要你的全部……”
而后伴随贴合部位的鼓动一同传来的,是淡笑着的男声:“是……我的少爷。”
那一刻,仿佛一切都已回归原处。
'6'
穿破这世界的上空直射进来的光束,在凌晨点亮刺目的光芒。
少年姿态释然,淡淡看着黑发金眸的人,身后是千军万马。
'镜'的军队侵入了这里,跟随着'太子'用稀疏灵能绘制的符号找到了空间的缝隙,轻而易举占领了这里。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呢……”佑夜魖和他面对面站着,十几个人组成的团队面对庞大的军队,意外的是没有丝毫畏惧神色。
“虽然在'宫烙'的监控下没办法开放灵能,但是用简单的画符术同样也能给另一个空间传达信号。”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在空中画出一段圆弧,“只要有了连通的介质,就算要进来也是轻而易举的。”
男人笑起来:“果然不愧是'太子',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的交易作废了对吧?那么我现在要回收商品你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吧?”
魖侧目转向站在不远处的鬼束葵,陌上桑也跟随着他挪动了目光。
“哼……”冷笑一声,桑看也不看他说,“'宫烙'是皇室必须回收的东西,同样,他……我也要带回去。”
“是吗?”下压了眼角,笑容更增添一抹寒意。
佑夜魖朝鬼束葵挑眉:“我看还是你亲自告诉他你该怎么做吧,嗯?”
本来是坐着的人,没有丝毫笑意。起身。
“抱歉呐,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要跟你走呢。”
再确定不过,是对自己说的。
陌上桑看见他金色的瞳孔,感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
作者有话要说: 啊!救命啊!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怎么可以这样啊……
第二十三章 决断
'1'
“理由。”
对峙的局面处在即将爆发战斗的临界,陌上桑只抬了手示意身后的人不要动,目光依然定定地停留在面前的人脸上。
一整夜交(。。。)合残留下的温度仍然氤氲在身体内部,杂乱无章地盘踞在嗓子眼,挤压着信道,似乎就要破壳而出。
他看见鬼束葵依旧保持着冷淡的神情,修长身体慵懒站着,垂下的手指插进裤袋。须臾之后,他轻笑反问:“不如你先给我个理由吧?为什么一定要我跟你走?”
在逃避自己的问题么?陌上桑第一时间这么想到。
“如果只是因为需要一个依靠,或者一个爱你并忠诚于你的人……”意有所指地瞟向他身后的朱雀,“……这样的人你身边应该能找到不少吧?”
是这样吗?桑思忖着,并未顺着他的意思回头看。然而很快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他摇摇头:“并不是我需要你……”
从以前开始,就不是我需要你。
失忆是不可能剥夺一个人的本能的,喜欢什么,惧怕什么,逃避什么——陌上桑深信不疑,他所认识的寒露就是现在面前这个人的本质。
其实那时候就想过了:要让他恢复记忆,办法有很多。强迫他去回想过去的事,也并不是没有尝试过。
可是就在尝试了一次之后,陌上桑开始害怕了。
他看见他的过去就像张开的无形的蛛网,正在一点一点蚕食虚弱无力的魂魄。不能用□承担的剧烈痛楚,就像要拉着他跌入地狱。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就做了决定。
“从来都不是我需要你……”陌上桑尽管扬起唇角,却不是在笑,泣下的低语,令周身都塌陷,“一直是你……需要我……”
正因如此,我才会一直在你身边。
因为唯有我,看见了你心脏剖开的断层。
'2'
'18年前,鬼束葵7岁。'
他不是鬼束家的人。
鬼束诚人并没有承认过这个从人类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会是拥有'麒麟'血统的自己的骨肉,更何况那个女人只是他们随便养着用来服侍的奴隶。
能够住的地方一直是狭窄低矮的楼梯间,他不能回到那个女人的房间——因为那里总是充斥着她的浪叫和不同男人低沉的嗓音。
鬼束葵在七岁生日的时候第一次偷了厨房里的糕点作为给自己的礼物,然后他许了个愿,希望别人在叫他的时候是用名字。
而不是——“妓(。。。)女的儿子”。
'15年前,鬼束葵10岁'
他有传染病。
不久之前,葵的背上开始长出形如图腾的东西,不小心的碰过的人会全身长出红疹,并且剧痛无比。
鬼束家的长辈把他送去了位于日本东京西郊的一栋废弃建筑,在那里的人都是因为身患传染病而被隔离起来的。在那里没有人会管他们,连医生护士也没有。因为有了极具危害性的致病基因,所以就连家人也不敢前来探望。
鬼束葵看到在那里的人每天因为病痛而呻吟,身上长出溃疡也没办法处理,只有等它们一点一点恶化,为了活下去而截断手脚的人也比比皆是,但最后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然而只是在那里呆了约摸半年,他就突然被接了回去。
'13年前,鬼束葵12岁'
他是严重妄想症患者。
自从一年前那场命案发生一来,他就一直在这间形似监狱的地方呆着——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里是用来隔离精神病人的“疗养院”。
最开始每一周都会有人来,有警察,也有心理医生。他们总是询问同一个问题,就是关于那一天发生的事。
鬼束葵记得很清楚,他如何切开那女人的肚子,找到创造了自己的那个器官,他把它放在床上,放在她和父亲的尸体身边,就像他和他们在一起。
他贪恋上了这种杀戮的快感,欲望变得无穷无尽。所以索性把看到的所有人统统都杀了,直到终于有了一丝理智,却只见遍地都是鲜血。
但他们都不相信他的话,只当成是他惊吓过度而精神发生异常。
再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
'11年前,鬼束葵14岁'
他是出色的商品。
佑夜魖到疗养院把他带走的时候,最初注意到的就是脸。
刚刚有了些男性特征的雏子,冷漠的表情,却不带丝毫锋芒。25年前他劝说那个女人生下了他,其实只是为了自己能够找到新的容器封印'宫烙',但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却有了新的想法。
没有经历过性(。。。)事的身体,不出意外的白净。不沾染一丝瑕疵的肌肤和形状完美的骨骼,略显削瘦的脸不加修饰,黑色眸子更带着蛊惑人心的深邃感。
他在第一天便占有了他,用毫不留情的力度,一直做到他双腿间鲜血淋漓。
他不爱他,只是单单喜欢那倔得厉害的性格。
他什么都不说,甚至不反抗,反而让魖越是想要折磨他——所以他把他带到了加拉哈德,并且一手调(。。。)教成声色暗涌的社会腐烂层里给男人消遣的玩物。
'6年前,鬼束葵20岁'
他没有任何其他嗜好,除了杀人和做(。。。)爱。
加拉哈德的事情突然被曝光,连同鬼束葵也被带去了政府的收容所。但只是在那里呆了两天,他便逃了出来。
褪去了幼年时青涩的外壳,他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并凛冽的男人。了解到自己身世的秘密之后,他开始肆无忌惮地挖掘自己身上的力量。
这一切都是为了从那个人身边逃走。
他已经到了能够自由控制'宫烙'的强度,但仍然打不过那个男人。
佑夜魖,这六年来一直是挥霍着他卖身挣来的钱,并且想尽各种招数来迫使他屈服。如果以前是因为无知才任他摆布,那么现在他是真的受够了。
'5年前,鬼束葵21岁'
他活着。
在遇到陌上桑之前,鬼束葵和佑夜魖刚刚进行了一场非常激烈的打斗。魖是故意伤了他的大脑,却没有攻击死|穴,让他失忆倒在青柳宅邸门外。
陌上桑那时候的名字是青柳谷雨,